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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某个咖啡馆,端木涟漪和程念远一前一后进包间,两人有默契一样都沉默着,彼此对视良久,才开始交谈。

“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程念远握住端木涟漪的手,丝毫没有因为十年的分离对她变得生疏。

“还行吧,就是我妈身体不怎么好,方爸爸去世以后,她精神就垮了,再也不能登台演出,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不可能伺候她一辈子,我就把她接到了法国。”端木涟漪语气淡而清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知道我一直等你。”程念远动情地看着端木涟漪。端木涟漪惨淡一笑,“你等我了吗,在别人身边等我?”

“不是你想得那样。”程念远苦涩地说。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端木涟漪不想怀旧,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发现咖啡没有加糖,苦得难以下咽。

又是一阵沉默,甚至都没有看彼此。

“你约我出来,悠悠知道吗?”端木涟漪摆弄着手里的汤匙。程念远听出她的意思,“她不知道,也没必要什么都给她知道。”

“昨天十一约我见面,问起以前的事。”

“我俩的事他知道,彻底死心却不容易。”

“其实人人都知道,悠悠、齐兑、还有戴阿姨,他们都知道,只是谁都不说罢了。”端木涟漪念及往事,早已想明白,路悠悠暗恋程念远多年,程念远妈妈也看中这个未来儿媳,所以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暗中出面,帮她把情敌赶走。

人啊,无论多么思念,无论多么相爱,都躲不过命运的安排。从一开始,似乎就注定了有缘无分,所以一再发生变故,彼此不断错过,最终擦肩而过。

“我和悠悠的事,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程念远不知如何表达。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这些年你又没闲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端木涟漪语带讥讽。

她在法国,不代表她就不知道程念远的情况,当年他们在人大附中那么多同学,不乏有人去法国上学和定居的。

“你都知道?”

“当然,总有人会告诉我,不管我想不想知道,都会有人说。我若太幸福,总会碍了一些人的眼。”

“但是你却不想把自己的任何消息透露给我,我找了你几年,你都躲着我,不肯和我联系。”程念远长长出了口气,目光里尽是哀伤。他生命里为数不多的一点光,十年前被无情地掐灭了,此后多年,他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光。

“你我之间,情是滋味、苦是核心,在法国那几年,有些事不敢回忆,更不敢展望……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我们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幸福的,只要你不去破坏她的幸福。”端木涟漪话中有话。

路悠悠费尽心力安排上回那个聚会,无非是想宣誓主权,告诉她,程念远已经是她的人,端木涟漪知道她用意,所以痛快赴约。

程念远冷哼一声。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端木涟漪看到手机上齐兑的留言,站起身和程念远告辞。程念远握住她的手,不想让她走,她像是怕和他牵扯,很快摆脱了他,决绝而去。

齐兑坐在车里等端木涟漪,看到她过来,一扫之前的疑虑,换上轻松的表情,下车替她开车门,“我想起来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端木涟漪坐上齐兑的车,也把心头的痛苦深深隐藏起来。

车在路上开了半小时后,停在一个公园附近,下车后,齐兑带端木涟漪找到一棵大槐树,指着问她:“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端木涟漪举目看了看,诧异地问:“难道是当年那棵老槐树?我后来听说空军院儿拆迁了,树还留着?”

“三百年的古树,轻易不能挪地方,所以这里建公园的时候特意给留了个位置,你看,这上面还挂了牌子,清康熙年间种植,距今三百余年。”齐兑轻抚着树干,也抬头望着树冠,初春季节,树上已经能看到油油的绿意。

“这树特别好,春天开很香的花,夏天有阴凉,我都多少年没吃槐花馅儿的饺子了,还有茴香饺子,都没再吃过。”端木涟漪想起曾经的过往,无限留念,那时候他们都还无忧无虑的,就算偶尔有烦恼,也都是少年维特的烦恼,哪像后来,都是无比艰难的选择。

“你想不想吃饺子?我带你去北京最好的一家饺子馆,我自己经常去,纯手工包的,什么馅儿都有。”齐兑提议。

“好啊。”端木涟漪一听说能吃到槐花和茴香馅儿饺子,顿时来了兴致。

齐兑说的地方离公园不远,开车十几分钟也就到了,门面不大,还没到晚市,店里客人并不多,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小包间,点了槐花馅儿和茴香馅儿的饺子。

看到墙上挂着的布艺装饰,有老虎,还有五毒荷包,端木涟漪好奇地拿起来看看,问齐兑:“这家饺子馆是不是陕西人开的?”

“是啊,北京挺多做生意的陕西人。”齐兑给端木涟漪倒了一杯茶。看着她秀美的侧脸,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叫李斯特的法国老头,到底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妈妈的?

“这个布老虎真好看,一看就是纯手工做的。”端木涟漪指着墙上挂着的布老虎对齐兑说。

齐兑见她有点爱不释手,叫来服务生要买布老虎,服务生起初不答应,齐兑给她两百块钱,她去找了老板以后,把布老虎取下来送给端木涟漪。

“啊,这么贵买个布老虎?”端木涟漪虽然喜欢,但也觉得两百块买太贵了。

“你喜欢就不贵。”齐兑对她微笑,喜欢她看着布老虎时眼睛里那种光,像小时候的她。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端木涟漪沉醉地闻了闻,“好香啊,在法国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槐花饺子,我自己倒是包过白菜猪肉馅的。”

齐兑给她往碟子里倒上醋和酱油,问她:“你还会包饺子?”“当然,我会的可多了,都是我妈教的,在国外我经常自己下厨烧饭吃。”端木涟漪自豪地说。

见她往碟子里倒辣油,齐兑问:“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能吃辣。”“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妈以前还不怎么爱吃饺子呢,方爸爸爱吃,她经常包给方爸爸吃,时间长跟着吃习惯也就喜欢吃了。我吃辣是到北京之后锻炼出来的。”端木涟漪夹起一个饺子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改天能尝尝你的手艺就好了。”齐兑有意说。

“没问题,我租的房子有个很大的厨房,随时欢迎你去。”端木涟漪低头吃饺子,并没有注意到齐兑看着她那种温柔的目光。

“你和闻阿姨一起住?”齐兑试探地问,心突突地跳。

“对啊,我妈,还有我男朋友。”端木涟漪说的很坦然,完全没想到齐兑听到她的话呛了一口,差点把吃到嘴里的食物全喷出来。

“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齐兑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怎么了你,好好的能呛到。”端木涟漪关切地拍拍齐兑的背。齐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那天去接你的老头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找个那样的,那老头看起来快七十岁,都能当你爷爷了。”

“老才好呢,老的可靠,年轻的都会骗人。”端木涟漪若有所思地说。

齐兑没心思领会她的言外之意,依然很激动,“可是你这么年轻,他都那么老了,他能给你幸福吗?你怎么能找个老头呢?”

端木涟漪听他激动地颠三倒四,笑了笑,“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解释吧。”“你是不是为了入籍,我听说入籍最快的方式就是找个法国人结婚。”齐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会心甘情愿和老头在一起。

端木涟漪没回答,像姐姐一样安慰地拍了拍齐兑额头。

“你是为了入籍对吧,找个法国人假结婚。”齐兑还是不甘心。端木涟漪放下筷子,瞥了他一眼,“傻孩子,这么激动干嘛?这个世界谁和谁在一起都不稀奇,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她的淡然冷静反而让齐兑的心平静下来,她和那个法国人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只是她一时之间不愿意说而已,真要是爱得死去活来那种,自己提到假结婚她不会如此淡定。

想到这里,齐兑安稳许多,问她:“你住哪儿?”端木涟漪优雅地拿起纸巾轻拭嘴角,告诉他一个小区名字。

为了带走她脸上的苦涩,齐兑有意转移话题,说起她离开后那群朋友的趣事,说得最多的是林亚平和何初月,这两个人多年来一直是给大家提供笑料和段子的开心果,齐兑口才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故意渲染和夸大,把端木涟漪逗得咯咯直笑。

偶尔笑累了,端木涟漪的目光也会从关注转为沉思,沉溺在她自己的遐想中久久无言。每到这个时候,齐兑便不敢惊动她,安静地看着她看得出神。

她纤长的睫毛每一次闪动,齐兑的心都会为之一颤,这张脸占据他的心占据得太久了,他甚至记得她曾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她每一点细节,那几年,他最盼望的就是自己能快点长大,大到能坦然地站到她面前,对她倾诉那些在他心里百转千回的话。

“你变了很多。”端木涟漪说。

“变黑了还是变丑了?”齐兑含笑望着她。

端木涟漪摇了摇头,“小时候你话很少,特别是人多的时候,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心事。”

齐兑淡淡垂眸,“没有父母的人,听到别的孩子说起爸爸妈妈,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而已。”端木涟漪注视着他表情细微的变化,想起他年少时看到别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时那种孤独落寞的样子,心中动容。

饺子吃了,心里也热乎乎的,齐兑送端木涟漪回家,等到她快下车了,才说:“你说你要亲自下厨请我吃饭,可别食言,过些天我联系你。”

端木涟漪点了点头。齐兑下车把她送进电梯口,过后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这里是望京一个很有名的高档社区,房子只租不卖,虽然在四环外,但因为环境好户型大,很多有钱的老外喜欢住这里。

本以为齐兑只是说说,端木涟漪没想到过后他真打电话给自己,要到她家吃饭。

听到齐兑在电话里说相声报菜名一样列了一堆他爱吃的菜,端木涟漪直笑,“我说你行了啊,你一个人要吃这么多菜,不怕撑坏肚子,就算是四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我不管,你答应我了,就得做给我吃。”齐兑任性地说。端木涟漪笑够了,说:“好吧,我尽量给你做,你最好提前三天别吃东西,把肚子空出来,专等这一顿。”

挂断了电话,齐兑照了照镜子,对镜子里自己的形象十分满意,为了这次见面,他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安排,一想到她会有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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