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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涟漪走了快一个月,齐兑每天想她,却不敢经常打电话给她,李斯特动手术住院,她心情一定很乱,缠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
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刻骨的相思让齐兑不知不觉消瘦了,刮胡子的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感叹,难怪古人说,黯然销魂、唯别而已。
下班回家,齐兑诧异地发现院子里多了一辆红色跑车,站着看了一会儿,认出是杨柳的车,暗道一声不好,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跑到他家里来了。
客厅里,姥姥看到齐兑进来,招呼他:“你快过来,杨柳姑娘来看你了。”齐兑顾不上和姥姥说话,盯着杨柳质问:“你怎么来了?”
杨柳看着他那种难以置信又有些气恼的表情,慧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来看看齐奶奶呀,上回我送你回来,齐奶奶说,让我有空常来,齐爷爷和你工作都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
切,你以为往我姥姥头上推就可以了?当我看不出你的鬼心思?齐兑没好气瞅她一眼,随即看向姥姥,“姥姥,我饿了。”
“好好,这就开饭,杨柳,你留下来吃饭吧。”姥姥热情地说。
杨柳哪会不知道齐兑故意说饿,等于变相对她下了逐客令,很识趣地站起来告辞,“不了,齐奶奶,我今天头回来就已经叨扰了您一下午,不耽误您和我齐哥吃饭,我先走了。”
“谁是你哥,别叫得那么亲热。”齐兑急忙撇清。杨柳抿嘴一笑,“齐奶奶,我先走了。”
姥姥把杨柳送到门口,看着她开车离开才返回客厅,见齐兑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保姆端菜开饭,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家登门是客,走的时候你也不送送人家,越大越没规矩了。”姥姥坐到齐兑对面,看着他吃饭。
“她是您的客,又不是我的客,我和她没半毛钱关系。”齐兑端起饭碗吃饭,打算迅速把这个话题结束。
“我看她对你有意思,你不要总是拒人千里,合适的可以处处看。”姥姥对杨柳印象不错,觉得那小姑娘长得漂亮嘴又甜,更重要的是家庭背景好,气质谈吐也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眼看着齐兑不说话,姥姥无奈地叹息一声,想起最近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吃饭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不禁有些好奇,这孩子怎么不出去玩了,以前他在家里可待不住。
见姥姥问起,齐兑并不想告诉她实情,撒了个谎,“我们最近工作忙,回来就想睡觉,没兴趣出去。”
姥姥信以为真,顿时心疼起外孙来,“当初就说让你别去海关,你非要去,身体吃不消的话,还是别干了,让你姥爷给你找别的工作。”
齐兑怕姥姥真动了给他调动工作的心思,赶忙表明心迹,“不用,我吃得消。我还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的,不能半途而废。”姥姥见孙子懂事了,就没再说下去。
回到房间里,正想给端木涟漪打电话,端木长安先给他打了电话。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端木长安问。
“方便,你说。”齐兑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
端木长安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聆听网招聘实习编辑,我想去试试,你觉得合适吗?”“聆听网?程念远公司旗下的网站?你想去那儿?”齐兑眉头皱了皱,这姑娘看来是真的对程念远有意思,在想法设法接近他。
“对,他们公司到我们学校招聘不用坐班的编辑,签短期合同,工资也不高,但我觉得能去规模那样大的网站实习,是个挺好的锻炼机会。”
“你不是一向挺有主意的吗,怎么想起来问我?”齐兑好整以暇地问。
端木长安听出齐兑语气里的调侃之意,嘟了嘟嘴,“我在北京熟人不多,我姐在国外,我妈又那样,我还能问谁。你不是说,你会帮我的吗?”
“我猜你也不敢去问你姐,你姐要是知道你去程念远的公司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肯定不会同意。”齐兑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端木长安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沮丧,期期艾艾,“那我应该怎么办?”
齐兑鼓励她,“你可以去,就像你说的,把这次实习当成一次锻炼的机会,将来你总要走向社会参加工作的,顺便还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程念远,一举两得。”
齐兑自从听说路悠悠就是那个给了端木涟漪致命一击、害得她差点自杀的人,就对她非常反感,巴不得有人搞破坏,好让她和程念远赶紧分手,程念远是他情敌不错,但同时也是他哥们儿,他不愿看他和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开玩笑干嘛,我和你说话一向认真严肃。”
前一句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一句明显带着调侃意味,端木长安也不计较,对他的回答心满意足。
齐兑坐起来,浅笑着说:“小妹,你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征求我意见,不过是拉一个盟友给自己打气,我成全你。”
这人简直要成精了,安上尾巴就是猴儿,端木长安自认不算笨人,但每次到了齐兑面前都发现他能把她的心思看得准准的。
“我姐将来要是知道了,问起来,你得帮我打掩护。”端木长安决定把齐兑彻底拉到自己的战壕。虽然齐兑和她姐还没成,但是她已经在心里把齐兑当成小姐夫。
想起端木涟漪,齐兑又开始惆怅了,试探地问端木长安,“你姐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她只告诉我,李斯特的搭桥手术已经做过了,正在家里休养……怎么,她一直没打电话给你?”
“没打。”齐兑沮丧地告诉她,“每次都是我主动打给她,她从来没主动打给我,我怕打扰她,也不敢经常打给她。”
听齐兑略带委屈的语气,端木长安安慰他:“她可能还要有些日子才能回来,我听说李斯特的儿女都不怎么管他,病了也没人伺候他,就保姆和我姐两个人轮流守着,多点耐心吧,我姐这样的好女人值得你等。”
“我不怕等,只要她心里有我。”齐兑想,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
“会有那么一天的,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两人互相鼓励了一会儿,齐兑心情好了很多,打开音响,趁着兴致跳了一段爵士舞,跳得太入神,以至于没看到他姥姥抱着洗好的衣服进门来。
听到姥姥的笑声,齐兑一回头看到她老人家,脸一耷拉,“姥姥,您怎么进来也不敲门?”“你门又没关,我敲什么门。我把你从小带大,什么没见过,你尽管扭腰扭屁股,姥姥爱看。”姥姥把衣服放到床上。
竟然把自己这么帅气的舞蹈说成扭腰扭屁股,可齐兑也没法跟姥姥生气,拉着她老人家坐下,生怕她累着,“家里不是有勤务员嘛,再不济还有保姆,您怎么还亲自收衣服?”
姥姥知道他这是被自己瞧见他跳舞臊得慌,想转移话题,也就不再打趣他,说:“我不累,反正也是闲着,保姆把你的衣服熨出来,我不过是拿上楼给你。”
“姥姥,我想——”
“想什么?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想去南京看看我爸。”
“好啊,顺便去给你妈扫扫墓,她的生日快到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
“乖,知道你孝顺,你要是能带个人一起回去,你爸妈会更高兴。”姥姥如今最大的心事就是齐兑的终生大事,他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早点谈个女朋友没坏处。
齐兑想,我倒是想带她回去。
问过齐兑的意见后,端木长安向聆听网提交了自己的简历,通过面试之后,成为网站的实习编辑,但是现实和她的想象中差得有点远,虽然都在同一栋写字楼里办公,她上班半个多月连程念远一面都没见到,后来找人问了才知道,程念远有专用电梯,他也不经常在公司,普通员工除了在年会上能见他一次,平常见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打听到这些,端木长安倒也没有失望,反正她的合同签了半年,有足够的时间去展示才华,让程念远发现自己,她在学校就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女,还是学生会干部,当编辑恰好为她提供了可以发挥的舞台。
七月的夜晚,天气热得不行,领导偏偏把搜查行动选在了这一晚,齐兑接到通知去会议室开会,进去才发现,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所有在岗和休假的人都聚齐了。
领导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行动的方阵和计划,为了有效打击在境外购物后入境人员瞒报、漏报关税行为,上级决定突击开展一次大搜查,当晚所有过关的乘客全部实行开箱检查。
宣布了几项行动纪律,领导最后又说:“为了防止某些人有过激行为,也为了避免遭遇打击报复,今晚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员一律佩戴口罩。”
虽然早就对这次行动有所耳闻,真到了宣布的时候,齐兑心里还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激动,散会后,他立刻回去准备,把制服整理妥帖,对讲机别在肩上,戴上口罩去执勤。
那个夜晚,对代购圈的很多人来说无疑是噩梦,所有过关乘客接到通知准备开箱检查,航站楼排起长长的队,很多抱着侥幸心理没有按规定纳税的代购瘫坐在地上,有人哭、有人打电话、有人在求工作人员通融,一时间哀鸿遍野。
忙到凌晨一点多,齐兑找机会去洗了把脸,回到检查台前继续工作。一只打开的lv行李箱从机器上过,齐兑听到行李箱的主人轻轻跟他打了声招呼,抬头一看是端木涟漪,惊喜莫名。
拉下口罩,齐兑掩饰不住兴奋之情,“你今晚回来?怎么也没告诉我?”
“看到你的留言,怕打扰你工作。”
看到端木涟漪行李里有好几个免税店的袋子,齐兑猜测是给她妹妹和同事带的化妆品,没有多问,直到看见一个袋子装着个手表盒子,才忍不住问她:“这是给你同事带的?”
“不是。”端木涟漪没多解释,看看身前身后排起的长队,压低声音,“不耽误你工作,我先出关。”齐兑刚想说些什么,看看周围那么多人,也不好再说。
端木涟漪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齐兑一眼。
挺拔潇洒的他哪怕是置身人群中也是那么出众,印象里他还是个冷傲倔强的少年,眉似远山,眼里总有一丝忧郁孤寂,如今依稀有了成熟男人的轮廓,面对一个因为被罚补税而奔溃地坐在地上大哭的女孩,耐心地向对方解释海关的政策,甚至还体贴地倒了杯开水端给那个女孩,安抚她的情绪。
回过头来,她低眉浅笑。
同事等端木涟漪走开以后才悄悄问齐兑,“那谁啊,长得太漂亮了。”“我女神。”齐兑一脸骄傲,心里不免遗憾,自己忙得连句话都没好好跟她说。
“趁她还没走,快去追啊,这里我先帮你顶着。”同事善解人意地说。齐兑赶忙跑去追端木涟漪,看她已经快走出航站楼,跑上前拦住她。
“我们今晚可能要通宵,明天我休假,能去找你吗?”齐兑小心翼翼看着端木涟漪,实际上他心里惦记的是她买的那块手表,看外包装像是男士手表。
“忙通宵就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们再约。”端木涟漪体贴地说。
“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多日不见,他想她就快想疯了。端木涟漪点了点头。齐兑目送她离去,尽管心里舍不得,惦记着工作,也不得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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