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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看到你戴这个手镯,很别致,是什么牌子的?”齐兑抚弄着端木涟漪手上的银镯,银镯上挂着个银质羽毛和玫瑰金色刻着生命之树的圆牌,看起来活泼又时尚。
“英国的一个小众品牌,叫linksoflondon,旅行的时候买来带着玩的,不值钱。”
“有男款吗,给我买一个,咱俩戴情侣款。”
“你生日快到了,到时候买一条男款手链买给你当礼物,这个牌子设计还不错,凯特王妃订婚时就是戴他家的耳环。”
“你记得我生日?”齐兑有些惊喜地坐起来,喜滋滋看着端木涟漪。他以为她不知道,正想着怎么旁敲侧击一下,他想要她送的生日礼物很久了。
“当然,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生日是九月底,我还给你写过生日卡,你忘了?”
“还真忘了,是什么时候?”齐兑挠了挠脑袋,想不起来收过她写的生日卡。“你不是说,记得和我有关的一切吗?这么快现原形了?”端木涟漪含笑打趣他。
“到底什么时候?真要是你送我生日卡的话,我不可能会忘记。”齐兑追问。
“就是你上初中那一年开学以后,方植回家要钱说要买礼物给你,我写了一张生日卡让他带给你,还有我自己捏的哈利波特和赫敏粘土人,他没有交给你吗?”
“没有给我,方植那个操蛋玩意儿,卡片指不定给他扔哪儿了,他有时候坏得很。”齐兑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方植在背后捣鬼,把端木涟漪送他的生日卡和礼物扔了。
“那也是,他不喜欢廉价的东西,我织给他的圣诞麋鹿围巾就被他给剪坏了,他只戴他妈妈买的burberry,给你买礼物也是贵得不得了的擎天柱手办,我捏的粘土人他肯定觉得拿不出手,才没有交给你。”端木涟漪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的脾气也是了解地一清二楚。
“手办我家里多得是,好几万一个的都有,我才不稀罕那些,你给我的礼物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好好保存。”
齐兑越想越懊恼,那时候他因为端木涟漪给谁都送了生日礼物就是没送给他,整整郁闷了一个月,还因此和林亚平打了一架,只因为林亚平在他面前显摆,端木涟漪送了他一套漫画书当生日礼物。
端木涟漪看着他笑,“别气了,以后我多送你礼物。”齐兑也笑,亲昵地搂住她,“我在乎的不是礼物,是你心里想着我……可惜假期不够,不然真想和你在这里多住几天。”
“这里又不会跑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端木涟漪摘掉帽子,把帽子盖在齐兑脸上。齐兑把帽子拿开,直勾勾看着她,“不一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有意义的,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是值得想念的回忆。你听听,我的心为你跳得多厉害。”
端木涟漪轻抚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微笑着看他,“你也太会说甜言蜜语了,没少撩女孩儿吧,林亚平说,你女朋友一打一打的,还都特别漂亮。”
“卧槽,那孙子——”齐兑脱口而出之后赶忙改口,用斯文的语气说,“林亚平那小子什么时候跟你说起我的?他的话你不能信,丫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拆我的台。”
“昨天晚上呀,打电话给我说他快结婚了,要请我喝喜酒,然后就跟我聊了很久。”
“什么?他昨儿晚上打给你?那不是得聊到半夜?”齐兑想,那小子可够鸡贼的,这边和自己说媳妇儿不让他请端木涟漪,那边上赶着连夜打电话请她,不仅如此,丫还特操行地还在电话里揭他老底。
“也没有到半夜,你刚挂电话他就打过来了,我挺喜欢跟他聊的,他说起你的事特别有趣。”端木涟漪知道齐兑和林亚平关系铁瓷,就算林亚平背后说他什么,他也绝不是生气,而是恼羞成怒自己的老底被揭穿。
“你别信他的,他都是瞎掰。”齐兑特别怕端木涟漪信了林亚平的谗言。林亚平那张嘴就像他们家老爷子养的那些鹩哥儿,在美女面前,什么好话坏话瞎话都喜欢乱嚼蛆。
“平平夸你,说你女人缘好,女孩子都上赶着追你,逢年过节给你写情书送礼物,说全校男生就你收礼最多,一到情人节全是巧克力,他帮你吃巧克力吃太多得了蛀牙,还说有个美院的女生死乞白咧追着你,非要给你画像,你答应了她,后来那个画像还得了什么奖……那女生给你画的不会是人体素描吧?”端木涟漪笑着问。
齐兑倏一下坐起来,“才不是呢,就是很普通的人物肖像,我找我爸的时候,她帮过我一个忙,她学油画的,不信你看。”点开手机里某张照片,齐兑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端木涟漪看了一眼笑起来,“这也不像你啊,把你画丑了。”
“丑才能得奖,美得不了奖,没看那些抽象派大师画的人物都鬼不像鬼人不像人。”齐兑想好了,改天一定要找林亚平报仇,妈的,害他差点翻车。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在杭州那几年,有个家庭条件好长得也特漂亮的女孩儿追你,你一直没理人家,还说你这些年心里一直想着我,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让我别因为昨晚的事生你的气,你是担心我才会冲动地跑过去搅局。”
“这还像句人话。”齐兑心里舒坦了一点,想了想,问端木涟漪:“昨晚的傻逼事,你不生气了吧?”
“我本来也没生气呀。”端木涟漪轻抚着齐兑的脸,“虽然你的行为很幼稚,但也替我解了围,都知道你不好惹,以后我们团领导再也不会找我去陪饭局了,我还挺烦陪饭局的,本来吃完了他们还想去唱歌,你及时去搅了局,他们没兴致再去唱歌,匆匆把饭吃了完事。”
齐兑这下明白了,那个饭局她想推但是推不掉,所以故意在电话里告诉他饭店名字,算准了他会闯过去,难怪她一点也不害怕,她早就想好了利用自己给团领导一个下马威。
“以后你们领导再犯浑,或者团里谁敢欺负你,你就报我姥爷名号,别说团长,部长也不是个儿。”齐兑把端木涟漪抱过来揉进怀里,就像抱着珍宝。
“那我可不敢,齐爷爷职务那么高,把他名号搬出来会把我们领导吓死,万一因此解雇我,我岂不是丢了饭碗。”端木涟漪打趣地说。
“怎样,我们老齐家的人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齐兑笑着低头在端木涟漪脸颊上吻了吻。端木涟漪笑而不语,齐兑缠着她厮磨良久。
两人吃过午饭,去度假村的会所开了个房间休息,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三四点钟齐兑才带着端木涟漪去划船,端木涟漪让齐兑抹防晒霜,齐兑说不用,他不怕晒黑。
船身很窄,两人只能对坐,齐兑划船,端木涟漪戴着草帽坐在他对面,手指比划镜头的方框,齐兑配合地摆出pose,两人相视而笑。
“这里真的很美。”端木涟漪环视左右,太阳被云遮住以后,光线暗了些,但氛围更缥缈,湖面上仿佛起了一层雾,几只雪白的白鹭就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嬉戏,白毛绿水美不胜收。
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感觉,就连时间似乎也变慢了,没有烦恼没有过往,只有静幽幽的时光轮转。
在法国那几年,经常一个人去旅行,不知不觉就把欧洲走遍了,然而无论遇见多美的风景,始终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否还有渴望,孤独感已经深入骨髓,回到国内才发现,原来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也很喜欢这里。”齐兑把船桨放到一旁,仰面躺在船上望着天空,任由船随着水流的方向漂流。
“长安最近很少回家,说是找了一份工作,但是问她在什么公司,她又不说,神神秘秘的。”端木涟漪忍不住和齐兑提起妹妹,母亲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和她商量事情她也没主意,齐兑不一样,端木涟漪觉得齐兑还是很有主意的。
齐兑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她的话也没有把眼睛睁开,只是说:“女孩子大了,总会有些小秘密,她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我觉得她和你挺亲近的。”端木涟漪从齐兑的话语里捕捉出一点蛛丝马迹。
齐兑不愿她有一丁点儿误会,嘴角微挑,“她跟我亲近也是因为你,你是她亲姐姐,她连你都不告诉的秘密自然也不会告诉我。”
“我就怕她想法太多了,到底年纪还小,有时候聪明过头反被聪明误。”端木涟漪若有所思,看到前方有白鹭飞过水面,手搭凉棚去看。
齐兑半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见她正扭头看着远方,默默地又把眼睛闭上,“随她去吧,她还有一年就毕业,找个临时的工作磨炼磨炼也没什么不好,将来总要踏入社会的。”
端木涟漪品咂着他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便把妹妹的事先放到一旁。
“涟漪,你知不知道我的本名?”齐兑忽然说。端木涟漪一怔,“什么?”
“齐兑是我自己起的名字,我还有个我姥爷给起的学名。”
“你不叫齐兑?那你叫什么?”端木涟漪头回听说齐兑不是他本名,认识他这么多年从不知道他还有个学名。
齐兑给她解释:“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我姥爷给我起的名字叫元亨,取自《易经》里的元亨利贞之意,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用兑卦给我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字,我想去派出所改名字,但我姥爷不同意,所以我身份证上一直是齐元亨这个名字,后来你知道的,我姥爷官升得越来越高,我的资料也进了密档,齐兑就成了我经常用的化名,我上大学、参军和工作,都是用这个化名。”
“齐元亨——”端木涟漪随口念叨着,看着齐兑笑,“这名字是有点土,和你的气质不符,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起名字的,齐兑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我姥爷不仅在外面说一不二,回到家也是唯我独尊,他说不许我改名,就不许我改名,后来南京慕家希望我改和他们家姓,他也坚决不同意。”齐兑说起姥爷的固执,淡淡一笑。
“南京慕家?叔叔出家前姓慕吗?”
“对,我爸以前叫慕云霄,慕家在南京军区特别有名,我爷爷和叔叔伯伯都是军人,我在杭州参军的时候,就是在我小叔的部队。”齐兑说起父亲的家族,语气中不无骄傲。
“有父亲和亲人挺好的,我一直以为你会恨他。”
“我以前是挺恨他的,恨他抛弃我和我妈,害得我妈年纪轻轻就自杀去世,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他俩的事,又在慧月寺见过他之后,就不怎么恨他了……我不想恨他,活在对自己父亲的仇恨里,还怎么能把日子过好。”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真的长大了,能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
“你走了以后,我前前后后去过苏州好几次,一方面想打听你的下落,一方面也想看看你生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你读过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我都去过,甚至我连你外公家住的地方都去找了,但是邻居说他们早就搬走了。”
似乎是被齐兑的执着打动了,端木涟漪看着他,浅眷的笑意挂在嘴角。他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脾气拧巴的小屁孩儿了,他不仅有着成熟男人宽阔的肩膀,还有着明睿的思想,应该说,他小时候就挺早熟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探究一个十来岁小孩儿的思想。
“我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如果我不是这么执着,也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去找我爸,我总记着小时候姥爷和我说的那句话——事在人为……我喜欢你,一直没有放弃,所以现在我什么都有了,特别满足。”
“我也很满足,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心里特别平静,你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人。”端木涟漪也吐露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姐从小到大都是很有心思的人,这样的人比较敏感,也很容易脆弱,也只有自己不断磨练内心才能更强大。
齐兑是个从小就内心很强大的人,凡事都特别有主见,他爷爷把他教育得很好,至于有人说他的职业选择,他这样的性格,选择什么职业都是个人爱好,属于想干什么就敢去干什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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