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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兑的安排下,端木涟漪头一回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到齐家拜访。然而,让齐兑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中午,他姥爷都没有回家来,明明他早就和姥姥说好,让她通知姥爷,他要带女朋友回来。
家里要添新人口这么重要的事,姥爷要是知道了,哪怕是再忙,也会千方百计让秘书安排时间回家来,除非他不知道。
“姥姥,我姥爷怎么还没回来?您告诉他没有?”齐兑满腹狐疑。
“你姥爷中午不回来,就咱们三个人吃饭。”姥姥淡定地吩咐保姆摆饭。
“为什么呀?就忙成这样?我带媳妇儿回来他都不来看看,不行,我要打电话给他。”齐兑怀疑姥姥根本没和姥爷说。
“急什么,总会有时间见的,你姥爷这两天忙着纪委开会的事,走不开。你快别闹了,坐下吃饭。”
端木涟漪见老太太神色,猜到些什么,对齐兑说:“坐下吧,齐爷爷忙,你就别打扰了。”齐兑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动,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下吃饭。
吃饭的时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凝重,齐兑想打破这个局面,主动说:“姥姥,涟漪厨艺特别好,西餐中餐什么都会做,还会做苏州的大肉面,我姥爷不是喜欢吃面吗,哪天姥爷不忙的时候回家吃饭,让涟漪来做大肉面给他吃。”
“医生说你姥爷胆固醇高、血脂也高,猪肉要少吃,让他多吃鱼。”姥姥给齐兑夹了点菜,始终没有看端木涟漪一眼。
“鱼也行啊,涟漪也会烧鱼,水煮鱼、松鼠鳜鱼她什么都会——”
齐兑说到一半,感觉到端木涟漪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衣角,便不再说下去。姥姥情绪有些不对,他也感觉到了。之前她听说自己要带女朋友回来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不阴不阳的,那时候她不知道多高兴。
直到端木涟漪要走,姥姥也没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给她,齐兑有些急了,暗示一番不管用,正好明示:“姥姥,人家都要走了,您也不表示表示?”
姥姥见外孙跟自己挤眉弄眼,只当没看到,笑着对端木涟漪说:“今天他姥爷太忙,抽不出时间回来,改天有机会再叫你们过来,齐兑这孩子从小任性,脾气也怪,你比他大,多担待担待他,他还是小孩儿心性,对什么东西都是好一阵歹一阵的。”
一句话说得端木涟漪和齐兑脸色都变了,齐兑急得脸都白了,“姥姥,您说这干嘛,我什么时候好一阵歹一阵的了,又不是神经病精神错乱。”
端木涟漪苦笑,忍住眼底的泪意,对姥姥说:“齐奶奶,我知道的,我会听您的话。”
“去吧,以后有空再来。”姥姥看着她,心里多少有些惋惜,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很温柔识大体,要不是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齐兑这么喜欢她,娶回来当孙媳妇也不错,只可惜……
不想让齐兑看出自己的情绪,端木涟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愉悦。齐兑边开车边观察着她,试探地说:“那个……我姥姥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老糊涂了,听说我有了女朋友,怕你抢走她唯一的外孙子,嫉妒你。”
端木涟漪淡淡一笑,“怎么会呢,她是最疼你的。”
“其实她给你准备了见面礼的,一整套翡翠,我姥姥娘家可有钱了,祖上是大盐商,民国的时候就富可敌国,手里好东西无数,今天……可能我姥爷没回来,她就没拿出来,想等我姥爷回来,再正式当做见面礼给你。”齐兑竭力想替姥姥找理由。
“没关系,见面礼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端木涟漪轻轻把手按在齐兑腿上。他找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说服她,但是她不愿意他为此烦恼。
齐兑见她这么善解人意,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松了松,笑道:“我的心你都知道,但我的心意也不能少,订婚戒指我都买好了,等我回家和姥姥商量,选个日子咱俩就订婚。”
“再等等吧,我最近要去外地演出,等我演出回来再商量这事也不迟。”
齐兑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已经把视线转向窗外,只得按下心头的疑虑专心开车。车开到端木涟漪家楼下,端木涟漪一反常态没有叫齐兑去她家,反而自己直接下车去了。齐兑有些失望,却也只能先开车离去。
走进电梯,端木涟漪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汹涌而下。没有按楼层,电梯上上下几个来回,她始终靠在角落里抽泣着,心里那份委屈让她感到虚弱无力。
忽然间,电梯门再次打开之后,一个男人冲进来把她拉出电梯。泪眼迷蒙中,端木涟漪见齐兑站在自己面前,刚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让人欺负你,谁都不能欺负你,我姥姥也不行,我回去就跟她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要和你结婚。”齐兑把端木涟漪紧紧抱住,低头亲吻她眼睛,吻去眼角的泪。
她的眼睛像寒夜里闪亮的星星,一直指引着他的方向,他不能看到这双眼睛被忧郁占据,更不能失去这双眼睛。
端木涟漪颤抖着把纤细的身体紧紧靠在齐兑怀里,脸埋在他心口哭了很久,在法国那几年无论她受了怎样的委屈,都是独自承受、饮咽泪水,这样温暖的怀抱对于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人来说,是一种奢望,如今有这么一个人,让一切都不再是奢望,她能尽情依靠、尽情地哭,对于她来说,这个温暖的拥抱胜过一切。
“真能哭。”齐兑轻声开口,宠溺地轻抚端木涟漪的头发,“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把水分都哭干了,花儿还怎么开?”
“谁知道呢。”她喃喃自语,猫儿一样撒娇地枕在他肩头良久。人一旦有了依赖就会上瘾,可以放心地表达情绪,不用有所顾忌。
“我不会再让你哭的。”齐兑捧起端木涟漪的脸,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
“想不想去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齐兑忽然问端木涟漪。端木涟漪好奇地看着他,“速度与激情?”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以前我常去玩。”
齐兑开车带端木涟漪离开中心城区,去了五环外的某个荒僻的地段,告诉她,这里是很多摩托车爱好者聚集的地方,几乎每晚都有人在这里飙车。
“啊,太危险了吧。”端木涟漪不过和齐兑在路边站了一小会儿,就有好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像是夜行潜伏的鹰隼,一晃神就消失在夜幕里。
“特刺激。我有辆车存在车场里,我去开出来,你敢不敢坐?”齐兑笑着问端木涟漪。端木涟漪摇了摇头,“没坐过,我不敢。”
“试试吧,我骑慢一点,我的车后座很多女孩儿想坐都没有机会。”齐兑本想自己一个人去把车骑过来,想想又觉得不放心,带上端木涟漪一起往车场去。这里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可不能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独自丢在路旁。
车场里,齐兑把自己的摩托车开出来,下车拿了一个头盔给端木涟漪。端木涟漪看着他这辆造型炫酷的黑色摩托车,说:“这车看起来好酷,不便宜吧。”
“限量款,特贵,背着我姥爷买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玩这个,非得把我的腿打断了不可,瘫在床上也好过一命呜呼。”齐兑笑呵呵地把准备好的皮衣拿给端木涟漪穿上。
“我不穿这个,热。”
“不热,车开起来的话,风大很冷。”
“那你骑慢点啊,我可受不了这个。”端木涟漪把头盔戴上。齐兑替她把头盔扣紧了,对她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相信我的车技很好。”端木涟漪戴着头盔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点了点头。
车开出去之后,速度很快飙了起来,即便戴着头盔,也能听到风声呼啸,端木涟漪抱紧了齐兑的腰,头贴在他背上,看着身后飞驰而过的一切,夜色深浓,高速上只能看到远处农家的点点灯火,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
再回到车场时,齐兑停好车,猜到端木涟漪已经快到极限了,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听到她牙齿打颤,身上也发抖,笑问:“还好吧?是不是很刺激。”
端木涟漪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牙齿不打颤,磕磕巴巴说:“好,就是冷。”齐兑张开双臂把她抱紧了,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这样呢,还冷吗?”
端木涟漪回抱住齐兑,对他说:“刺激归刺激,太危险了,你以后别骑这车了。”齐兑嗯了一声,年少轻狂的时候无牵无挂,兴趣也是撒野的方式,如今他有了牵挂,不会再让她担心。
把端木涟漪安稳送回家,齐兑回家调查姥姥的态度突然变卦的事。路上他把整件事想了一遍,确信他姥姥肯定是听信了什么谗言,才会对端木涟漪那么冷淡,他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就地正法。
回到家,齐兑没有惊动姥姥,先去找了保姆,让她回忆一下,最近家里都来了什么人。保姆想了半天,列出一些人,齐兑仔细听着,逐一排除,除了家里常走动的亲戚和姥姥那群老阿姨朋友,只有两个人比较可疑。一个是林亚平妈妈、一个是路悠悠妈妈。
林亚平妈妈是个开朗的大嗓门,她到齐家来是邀请姥姥姥爷出席她儿子的婚宴,姥姥因为姥爷不方便过去,就给推辞了,份子钱是托自己带过去的,齐兑想,可以排除她,因为她来齐家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带端木涟漪在婚礼上亮相,以她的性格,忙儿子的婚礼忙得一团高兴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起来在姥姥面前说端木涟漪坏话。
毫无疑问,在姥姥面前搬弄是非的一定是路悠悠妈妈,齐兑能想到,除了过年时来拜个年,几乎和自己家没来往的路夫人此时登门肯定不会只是来问候这么简单,没有路悠悠在背后授意是不可能的,就像当年,她回家哭诉端木涟漪抢走了她心爱的男孩,她妈妈不就出手了么,和程念远妈妈联手赶走了闻芳母女,帮自己女儿夺回所爱,如今她再次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姥姥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也不是个没有阅历的傻老太太,齐兑很清楚,姥姥爱孙心切,肯定是调查过什么,才会对端木涟漪那个态度,自己想要挽回她的看法澄清真相,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像小时候那样不满意就对她大喊大叫是没用的,人长大了,做事也要有策略。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看我们齐小爷会采取什么办法反击?能不能摆平他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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