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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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常燓在下跪于常家大门后会憋着劲发大狠来报复常抒,然而看起来并没有狠的成功,虽说诸多事情他都能跑出来捣乱一把,可对于常抒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只不过,每次都被记安揍而已。
在解决高家事情后,不知哪些人唠嗑就把这件事唠出去了,好多人听闻常小公子是个媚鬼,是个妖,但从来没有听说他还能除鬼,一时之间,常抒又成了世井之谈,也开始有人闻名而来,主要是听说常抒在高家除鬼时没收钱。
这个高区良就要站出来挥手喊冤了,他哪里是没有,他给了是常抒没有要!
常抒:我要你二三铜钱做什么?
刚开始看到有人专门请常抒除鬼时,常抒是不信的,觉得是常燓的新整人招术,就想打发走,谁知道那人腿一弯,咯噔一下就跪了下去,抹鼻子抹眼,哇哇大哭:“小公子,我们只能求你了!我们没有钱去找别人啊!”
常抒看着死拽他衣服的人,怕他往自己衣服上抹不明物体,就答应了。
有一就有二。
当时就开始流传,常小公子除鬼是除的好啊,请来前是哭哭啼啼的,送走后是兴高采烈的,主要还是不要钱,就开始有人头痛来找他了,常抒往他头上一贴纸,头痛瞬间消失。
常抒只是想练习术法罢了,同样的案例还多次尝试新画法。
记安倒是比他先烦,自从头痛那人一走后,记安阴沉了一天,常抒左问右问,侧问直问都没有问出来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第二天就发现,记安抱着个手臂,木头墩子一样杵在门边不动,眼睛唆唆放寒剑,让来人脚步不由自主后退,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记安冷声道:“五两一个人。”
“!!!”
来人瞬间不满意了,凭什么以前不收,到他就收了?五两比起其他地方是低了很多,但是,常小公子不是不收钱吗?收钱还来干嘛?
那人啧了一声,又不敢呛门框的那个人,只能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常抒听到动静,眼睁睁的看着记安黑着脸把人吓走。
常抒:“他?怎么了?”
常抒没有听到记安要钱。
记安回头看他,脸上强硬的线条柔了起来:“听到要银两就走了。”
常抒大吃一惊:“你要了钱?”
记安:“嗯。”
常抒想了想,要点报酬也是应该的,他现在忙的飞起,水墨画都没空画了,也没得地方赚钱。
常抒抬起头:“嗯,要多少?”
记安沉吟了会:“五两一个人。”
常抒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天大概有十个人来找他,要钱后肯定会少一半,五个人左右,五个人太多了,三个人吧,一天有十五两呢。
常抒嘴角勾起,夸赞:“嗯,记安做的不错。”
记安已经渐渐的不面瘫了,至少常抒是这样子认为的。
记安抚额:“早该这样了,你总是很忙。”
常抒不在意:“人有难,便助人为乐,更何况,我没有觉得累。”
记安撇了撇嘴:“你平常是不会沐浴前就躺下的。”
常抒似是想到了这件事,脸颊有些发烫,为自己解释道:“那天,是画图出了点意外。”
记安沉默下来,余光瞥到有人进来,他张口道:“五两。”
大叔愣了愣:“啥?”
记安指着常抒:“请他一次需要五两。”
大叔绞着手指,脸上有些愕然,喃喃道:“五两啊,原来,要钱啊。”
常抒看着大叔像是有些为难,又似有急事,恻隐之心默默泛了出来,不顾记安的眼神阻止,就要开口说不要钱也可以,这话还没有到喉咙,大叔就突然笑了起来,他把话吞了回去,想,这人不会就这样被打击到了吧?
只听那人道:“五两好啊,比天伍山的少了整四百两。”
四百两?
常抒觉得这个数是这辈子都看不见的,怎么要收那么多呢?看起来,他的五两真是少之又少,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把不好意思丢在一边去。
大叔暗戳戳看了一眼记安,走向常抒,激动道:“你就是常小公子吧?我之前还觉得不收任何酬劳那肯定没得保,现在知道有了,心都安了些!”
常抒意外的听到这个答案,看着大叔激动到满脸通红,对他笑了笑。
所以,即使常抒开始收银两了,也不必担心没人找,毕竟四百两的费用还真不是人人都能付起的,自然,头痛的人也没有找他了,五两治一个头痛是钱多吗?
常抒便逐渐靠着这个除鬼术养家了,在大多数,记安也是功不可没的,常抒佩服的瞅一眼旁边一身湛蓝墨衣的记安。
这这些时候,常家例如常燓等人,不少抹黑常抒的名誉,各种冷嘲热讽,嫉妒红了眼睛,说:“果然只有死人才懂的怎么收鬼,一收一个准。”
常抒无奈想,虽然没有四百两,但你们要一百两啊!
在这四年之间,记安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还要待在常家。”
他们已经有足够的钱出去了。
常抒听着这话沉思了很久,没有说出为什么,只是道:“我姓常。”又垂眸沉默了许,“也许是,也许是……”
他也许不出来了,说常家的人没有真正的害过他?说小时候常家也是拉扯他长大的一份子?说他身上流的是常家的人?还是说这里有家的感觉?
常抒唇角一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抬起头看着他在请求着别说了。
记安深沉的目光看进他的眼底,没有如他所愿,道:“我们可以搬出去。”
常抒僵了下,拒绝:“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
记安残酷开口:“我没有忘记,这么多年送过来的白菜水粥。”
常抒不能反驳,突然冒起了一种跟记安作对的念头,但是不是为了掩饰心里真正的想法而找的借口,那只有他知道了。
常抒:“常家给了我这个院子。”
记安眸光落在他的脸上,放纵着将心疼放在眼睛里,现在窗是好的,门是新换的,花是新栽的,种的菜一直没能活,只能植一些树,院里的竹子被常燓砍了一半,现在只有零散几个冒出头的竹笋。
可以前呢,晚上的风总是很大,通过那破了大窟窿的窗往床上吹,夏天还好,冬天手脚捂一晚上但是冷的,奈何记安感觉不到什么叫冷,什么叫热,常抒也不说,后来他才发现,生着气把窗给补了。
那么久以来,除了出来跳脚没事找事的常家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常抒的父亲,从来没有。
听说,常二当家还活着啊,除夕还在主间贺新春呢,可常抒呢,扬着个笑脸兴冲冲的在院子里掰新买的烤鸡,乐呵呵的让他吃。
值得吗?
常抒叫他久久不应,常抒便软声开口:“我是常家的人,血里流的是常家的血,不是他们,我一天生命都没有。”
记安冷笑:“生而不养,何为父?”
常抒猛然睁大眼睛盯着他,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就如同一根针玩闹着一样在他心上跳跃,扎的不深,只是密麻。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记安怎么会说起他父亲。
说他父亲不够格。
常抒很久以来都没有感觉到眼睛涩是什么样,鼻子酸又是什么样了,现在都久违的体会到了。
记安说的话不对吗?
对。
但此刻的常抒并不想开口,眨了眨眼,站起来就想往屋里走,刚站起来腿脚一软,差点崴下去,记安及时扶住了他,他伸出手推了推记安,记安干脆把他整个人都按到怀里。
渐渐的感觉到他的颤抖。
记安皱了皱眉,叹息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
常抒挣了出来,看起来面色如常,静静的发呆了会,摇头转身,“你没有错,可能是挺久没见了,有点忘记了,爹爹长什么样子。”他停下来,手指拨弄着衣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找个人谈谈心,“其实我有点想知道,爹爹有没有白头发,脸上皱纹多不多,我有他高了吗?或者还差多少?我娘亲是不是个绝世美人,琴弹的如何。”
记安暗了暗眸,上前想拉住他,他突然回头,俏皮一笑,记安顿住了。
常抒:“但是这些我从来不能知道。”
记安心有些疼,喉结滚动了一圈,凝视着他,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话:“你会知道的。”
常抒灵动的眼睛光芒一灭,有些委屈:“他好久没来看我了。”
记安:“他很忙。”
常抒看他:“很忙,是啊,忙。”
记安没有顿下来了,走上前搂住他,手掌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背。
常抒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记安,你还道我是小孩吗?”
记安倔着个脸:“你就是。”
常抒摇头,假装沉下脸:“那不能,我是你哥哥,有责任负责你的。”
记安头疼:“为何总想当我哥哥呢?”
常抒理所当然:“我比你大。”
记安叹了一口气:“我不比你小。”
常抒信了才有鬼,用力抱了抱他,退出他的怀抱,明亮的眼睛载着期待,笑道:“吃甜酥吗?”
记安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一同展开笑颜,柔声道:“好。”
经过四年的帮助小老百姓,常抒以为也只有支付不起四百两的小老百姓会找他,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二百两的求助找上了他。
还是镇城级别的。
乍一得知这个消息,常抒是半分没信,直到找上门来,他便是十分惊讶了。
常抒用发愣的表情说话:“记安,我们接了个二百两的案子。”
记安看着他的样子,压住唇角防止笑出声,否则常抒问他笑什么他不好回答笑你傻的可爱。
记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再摸摸他的头:“嗯,常抒真厉害。”
常抒皱眉:“不是我厉害。”
记安:“呵。”
常抒又道:“有点紧张。”
记安给他倒了一杯水:“没关系,大家都会有,到了的时候,你就不会紧张了,别担心。”
在这方面,何时见他真正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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