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七国药罐子韩昕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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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子轻轻咳着,不由得瞥了瞥韩昕砚,然后问道:“昕砚是否还记得,不久前的课业,为师曾让你论辩过《墨子·非攻》中所阐述的观点?”
韩昕砚重重地点了点头:“记得!那次我说,诸子之学其实并非水火难容,就好比墨家和兵家,一个呼吁兼爱非攻、一个擅长统军作战,但或许两者只是对时局的畅想不太一样;墨子看到了兵战的残酷所以要‘兼爱非攻’,可孙子的兵法论著也不仅仅只是言说沙场征伐。”
缭子右手忽在空中一点:“没错!孙子曾说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能不使用作战之法取胜固然是好,可天下一旦大争,到底会有几个人会去真正思索不战之法?又会有谁不想凭借兵战而功成名就?所以,两方交战于当下时局来说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考虑的就是:怎样才能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韩昕砚双眼一亮,似乎十分期待师父所要阐述的“战场利益最大化原则”;他曲起右腿,连忙向师父跟前凑了凑,然后将肘抵在腿上,右手轻托着下巴,目光分毫未偏地落在了师父身上。
当是时,秦国急欲东出、厘定天下,可吞赵之战不仅迟迟没有进展,反而频频受挫导致朝中人心不稳;秦王嬴政几次三番亲来恭请鬼谷门人缭子出山,为的就是他现在抛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
蒙家兄弟俩,哥哥擅长统兵,弟弟擅长谋划,可他们也真的对“兵出函谷”一事没有其他良策,于是眼神中带了几分期盼,巴巴看着缭子,希望能够学到一些奇谋妙计,来帮秦王化解眼前困局。
“齐鲁两国曾战于长勺,而此战最终结局竟是较弱小的鲁国最终得胜。战后,鲁将曹刿曾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可见,战前两军士气是多么重要;长勺之战中,曹刿准确分析了敌我形势,才有了能让齐军士气涣散的办法。”
缭子说着,轻轻一笑,目光不由得扫了眼自己已经空着的茶碗。
嬴政反应不慢,立即回身去拿热水,马上给缭子续上了茶,然后继续等待聆听先生的教诲;而韩昕砚呢,一门心思等着听师父继续讲述,生怕自己一抬屁股的功夫,师父讲了什么重要内容被自己错过,于是便直接将自己未喝的温热茶水递了过去。
缭子却是看都未看嬴政帮自己续满的茶碗,而是轻笑着接过了韩昕砚递来的那碗温茶,看着爱徒喝下一半,然后轻轻将茶碗放在案上,继续说着:“可是如果,这战役尚未打响,你就已经有了能够让敌军士气消散的方法,不仅能避免两军交战,也可以达成孙子想要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今日为师反败为胜、扭转棋局,便是依循此理。”
“妙哉!”嬴政听罢,激动得一拍桌案,脸上挂着喜悦神色,“先生之言自可成为一家学说!”
话音未落,秦王便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朝着缭子深揖长拜,道:“今日承蒙先生赐教,实在受益良多!先生实乃当世大才,避世蛰居于此实在太过浪费;政,斗胆一请,还望先生出山辅佐,助我大秦东出函谷、平定六国,创下百代一统之盛世!”
缭子听到嬴政这番话术,脸上的轻笑立时不见了踪影,他连忙抬起右手,示意秦王不必再提此事,而后仰天一声长叹。
韩昕砚就这样望着缭子,他似乎能在师父眼中看到万分的纠结和无奈:师父明明是渴望追随明主,一展宏图之志的,可为什么……
“师父,秦……咸阳远客如此诚挚相邀,为何您就是不愿答应呢?”韩昕砚不解,但心里实在憋不住,便直接问了缭子。
缭子看了看秦王他们三人,又瞅了瞅爱徒,他知道这几个孩子都很想知道原因,可自己实在不愿再提往事,便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混小子的肩膀,默默垂下眼眸,轻声说了句:“因为你叫‘韩昕砚’。”
什么因为我叫韩昕砚?我叫什么都不妨碍师父辅佐秦王,一展宏图高志啊!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完全搞不懂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一旁的嬴政听到这话,似乎已经得知其中缘由,他脸上突然流露出满含歉意的微笑,向着缭子一拱手,道:“既然先生心结未解,政便不再强人所难!”
一时间,这屋中的气氛竟变得有些沉闷了……
“喂!韩昕砚的伤好了吗?不会这时隔一个多月,还每天靠着药汤药丸过活呢吧!嗯!这里好浓的一股汤药味儿!我看你也别叫‘七国剑魂’了,干脆改名叫‘七国药罐子’好不好呀?”
屋中的五个大男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外便传来一个小姑娘俏皮欢快地喊叫声;她一边打趣着韩昕砚,帮着驱散屋里的尴尬气氛,一边则爽朗地笑着,那一阵阵欢畅笑声里,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
韩昕砚一下子便知道了来人是谁,于是马上从剑架上取下宝剑,一伸剑柄、挑开门帘,便大踏着步子迎了出去。
虽说自己武艺不精,可要是连应战的胆量都没有,也未免太丢师父的面子了!
缭子眉心微皱,不由得开始担心起爱徒,便马上追了出去。
秦王嬴政与蒙家兄弟互相一看,方才知晓那看着并不起眼的缭子爱徒,竟然就是江湖上神传的“七国剑魂”。
七国剑魂韩昕砚乃是鬼谷门人缭子爱徒,剑术一流,天下罕有敌手;据传他从小便跟着师父游走列国,小小年纪不仅有着相剑品剑之能,更有可以堪破诸剑客命运的异能。
可现在的这个韩昕砚……似乎内力平平,不知是他因父亲的缘故故意藏了拙,还是遭遇了什么……
秦王嬴政越是思量,心中疑团便越聚越多,既然一时无从得到答案,莫不如就再观察观察此人,说不定……他也是自己日后可以倚仗的一位良才。
嬴政刚刚转身,想要出门一看究竟,却无意间又瞥到了桌案上的几个茶碗;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方才缭子关注韩昕砚的神情,紧接着,又联想到先生对自己续杯漠然不视,反倒是接过了韩昕砚递来的温茶……
或许此人,便是能够请动缭子先生出山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秦王嬴政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他倏然拂袖,便出了屋门,正好看看又有什么样的贵客光临梅园;当然,他心中更想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不是跟自己不谋而合。
蒙恬、蒙毅完全搞不清君上在笑什么,于是不明所以地对看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两人纷纷摊手摇头,轻轻哼笑着,便走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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