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前尘往念俱随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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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煦,轻柔地洒进屋内,缭子熟睡中的一记转身,带起了被子上的细尘;细尘浴在日光里,随着微弱空气流转,渐渐飘向远处。
韩昕砚还在迷迷糊糊睡着,却突然间感到身上一阵凉嗖嗖的;他赖叽叽地用力睁开双眼,朝身上一看:师父刚刚一转身,竟把自己这半边被子卷走了!
怔住片刻后,他又扭过头去,看了看熟睡中的缭子,不禁微微一笑,脑海中却一下子浮起昨晚那有趣而滑稽的情景……
韩昕砚睡前的那一吻搞得缭子晕头转向,就在对方在慌乱中强行建设好心理防线后,他却嘿嘿一笑,说不逗师父了,让师父快些睡觉。
缭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韩昕砚,混小子便假模假样地“砰”地一下倒在榻上,一把扯过自己的被子,干脆利落地闭了眼,看着是准备要睡的样子;于是,他就放下戒心,褪去外衣,自行安歇下。
就在缭子将要沉入梦乡的瞬间,韩昕砚却突然钻进了自己被窝里,还从身后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腰;一双不太/安分的手到处在自己身上撩拨着、点着火……
韩昕砚憋着笑,穿好衣裳便下了地,他刚刚要去准备热水洗漱,一抬脚,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倏地回过了神,缓缓蹲下,慢慢将脸贴近缭子,偷偷吻了吻师父的唇角,而后便心满意足地走出门去了。
良久,他端了热水回来,一推门,就看到缭子刚刚从榻上坐起,左手轻抚着额头,紧紧闭目沉思着。
不过,缭子一察觉到韩昕砚回来,就立刻收了手,稍稍睁了睁眼,马上起身就要穿衣;他虽默不作声,却好像已经料到混小子要干什么,于是就忙不迭地拎起了衣裳。
“哎!师父,我来!”韩昕砚这话刚脱出口,人却已经两步跨了过来,紧接着,他便一把将师父手里的衣服夺过。
更衣这种事,缭子还从未让别人服侍过,就更别说还是个大男人主动跑来要服侍他!
韩昕砚双手拎着衣襟,将师父环抱在怀,衣裳轻轻披在缭子身上:“师父,别愣着啊!伸手!我已经彻底好利索了,以后不用师父处处迁就着我了,徒儿也可以好好照顾您的!”
缭子的眼中忽然亮起一道光,韩昕砚今日的唠叨言语……竟然让自己冷漠孤寂很久的心,感到了一丝丝温暖;莫名地,他就按照韩昕砚的提示,将手臂伸进衣袖,目光却不自然地落在了爱徒的身上。
“怎么了?徒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盛世美颜让您沉沦了?”韩昕砚嘴里蹦出的词,好像是……某个节目里的高频词汇吧!
他只是不想让师父拘泥在师徒身份里,所以就一大早臭贫着。
缭子果然听后不由得轻摇着头,然后抬手指了指韩昕砚:“你呀你!一天到晚就会跟为师耍贫嘴!”
“师父乐了?不气恼了?”韩昕砚语气轻快地问着,嘴角却早已高高扬起;他手上正忙着为缭子整理衣裳,眼睛却似火一般地对上了师父的眸子。
“为师何时真的气过你?你若真惹着我了,早就把你赶出梅园小筑,让你听天由命了!”缭子轻一抬手,便抚着衣袖朝桌案走去,静静洗漱。
“师父,那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韩昕砚连忙赶去书房,追在缭子身后殷切问着。
“说吧!”缭子信手拾起一旁的巾帕,将脸上的清水擦了擦。
“我昨日头痛,脑海中看到一个女子处在血雾之后,但我看不清她的脸,她是谁啊?”韩昕砚眯了眯眼,仔细回想着昨天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身影,紧紧皱着眉头。
缭子听他一说,忽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师父,如果现在还未到我能知晓一切的时候,您就不要纠结我的疑问了。”韩昕砚很怕缭子这样晃神,于是就马上追加了这么一句。
“她就是运喜儿的师父——百濮神巫,青女。她不仅精于毒术、医术,更是堪与徐夫人齐名的铸剑名家;你父亲的‘孤愤’还有我的‘战威’都出于她手。”缭子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娓娓道来。
“你父亲年少时在外游学,与她结识,青女睿智大方很让你父亲痴迷;可他后来被韩王召回国内,为宗族社稷,不得不与你母亲成婚。”缭子将巾帕搭在铜盆边沿,然后转身落座于书案前。
“那青女岂不是会伤心欲绝?她一定十分痛恨我爸……爹娘吧。”韩昕砚虽然已经穿越过来一段时间了,可他却很少提及上一辈,所以这称谓一时半会儿还转换不过来。
缭子轻笑,摇了摇头:“青女若只是个流于俗套的普通女子,你父亲当初怎么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呢?”说着,他便翻出自己梳理发髻的木梳。
“我来我来!”韩昕砚现在满心想着听故事,便十分殷勤地将缭子手里的木梳接了过来,正坐在师父身后,开始细致地梳理着发髻。
“青女得知实情,颇为体谅韩非的两难,不仅劝他好好与你母亲完婚,而且还向韩王自请幽禁铸剑室,终生不再外出,只一心研究铸剑。”缭子越说,语气却越发沉重。
“你出生那天,我正好来到韩国找韩非比武,我们两人互相拆了一百三十一招,竟然胜负未分;那一刻,你呱呱坠地,我们两相收手,后又结为兄弟;青女闻讯后大喜,准备倾尽心血锻铸一对绝世神兵。”
“就是那把‘孤愤’,还有您的佩剑‘战威’?”韩昕砚忽地停下了手上梳理的动作,追问着。
缭子长吁一声,再度摇了摇头:“时隔二十年啊!直到令尊亡故、韩国倾覆,双剑也终未铸成……故韩亡国之日,有一众秦军说是奉了姚贾、李斯之命,来杀你们母子,我孤身杀入秦军重围之时,却看到你母亲……惨死于秦军乱箭之下,而你血战力竭,心脉重伤。”
“我护着你,却再难杀出重围,最是孤助无望之际,一袭青衣翩然而至,可她却已经熬瞎了双眼,满头青丝换白发……”缭子说着,眼中却慢慢腾起了泪雾。
“是她……救了我的命?”韩昕砚唇角微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那段记忆他一直都未曾想起。
缭子点了点头,微微合上双眼,长叹一声,道:“对。”
“那她人呢?”韩昕砚强行吞咽下口水,继续追问着。
缭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那把“孤愤”,然后平复了许久的心绪,才轻声说出一句:“她不能与你父亲同生共死,便殉剑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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