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这里是戏精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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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和您讲啊:人只要一生病,身上就会慢慢变懒了;您不能老呆在帐里,要自觉些,闲暇时多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这样才能恢复得更快,知道了吗?”
今天日头不错,韩昕砚便立即扶着缭子出来透透气了;毕竟最近一段时日,他发现师父可是越待越懒了!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俨然混成了跑腿儿外卖;而缭子却宅在营帐里,静等着自己乖乖前来侍奉。
韩昕砚还是一如既往,趁着师父犯懒不愿多说,自己就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缭子眉头微蹙,四下里看了看周围士卒的反应:将士们恰值养精蓄锐,一个个被憋在营里,正愁没什么乐子能当饭后谈资呢,这师徒二人的花边新闻便惹得他们纷纷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缭子被众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便要将右臂从韩昕砚怀里抽出,然后与他拉开些距离;只不过,他手臂才刚刚着力,韩昕砚立马就感应到了,于是将师父手臂抱得更紧。
缭子一扭头,正好对上了混小子审视的目光,他稍稍一怔,然后默默凑到韩昕砚面前,极力压低着声音说道:“昕砚,你若只在老将军、蒙家兄弟和婞娘面前粘着为师,倒也没什么;可现在……”
缭子说着,眼中余光横扫周围;韩昕砚听罢,傻乎乎地顺着师父的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周围这帮“不仗义”的哥们儿,竟不约而同地露出一副吃瓜表情!
“喂喂喂!你,还有你!看够了吗?”韩昕砚倏地抬手指着那帮人。
“韩兄弟、缭子先生!喜事!天大的喜事!”蒙恬、蒙毅一入辕门,就远远地瞧见了师徒二人,于是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韩昕砚见他二人步履轻盈、健步如飞地蹿了过来,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了看师父。
“井陉赵军统帅——换人了。”缭子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韩昕砚的手。
蒙家兄弟得此喜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他俩正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声喘息着:哥哥仰面朝天,大口吞吐着空气;弟弟弯腰扶膝,均匀地做着深呼吸。
这兄弟俩还没开口,便听到缭子如此淡然自信地道出了结果,蒙恬不由得冲他伸出了大拇指,说了句:“先生高明!蒙恬佩服!”
“赵军统帅换了何人?你们可有最新消息?”缭子立即伸出手,一把扶起了蒙毅。
“赵王任命了赵葱、颜聚为新任统帅!”蒙毅这小子近来可是在军营里憋坏了,于是便向王老将军请了个斥候的差事,光明正大地溜出营地去“透气”了!
“师父,我们的计划可以着手进行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和王将军打个招呼吧!”韩昕砚眼中闪着欣喜神色,也不知他又冒出了什么鬼点子来。
“计划?”蒙恬一听他们师徒又有了新的筹谋,眼底忽然闪出一道光来,“我和阿毅能一起去见识见识吗?”
“是啊!先生!我和哥哥都到了前线,也不能总在军营窝着不是吗?快说说看新计划是什么?”蒙毅的话里透着几分央求口吻,看来他的确是快被憋坏了!
“附耳过来。”韩昕砚悠然一乐,立即朝着蒙家兄弟招了招手,然后压低声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自己的新计策给这二人讲了个通透……
足蒸暑气、背灼天光,赵国今年的特旱已是蛀空千里长堤的一窝蚁穴,旱极而蝗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葱、颜聚一路奔来,才发现邯郸之外的赵国……竟然落得如此!
“哎!皇天不佑、战祸频起,真是……苦了我赵国百姓!”赵葱驻马的地方,距离井陉赵军大营不过三四十里,他就这么站在田间小路上,望着远处结伴而来的汉子们,不由得发出这番感慨。
赵葱身为王室宗亲,平日在邯郸城里将养惯了,他未料到:边境战火荼毒之地竟是如此凄凉光景!此番赴任之途,倒是让他涨了不少见识。
这处地界凭着微水水脉滋养,地里还有那么几缕庄稼,可那些汉子却个个舞着锄头,一下下奋力刨着;赵葱见此,忽然间心急如焚:“哎?颜聚,你看那些乡亲们……是在做什么?他们为何要自毁耕地啊!”
“住手!住手!”赵葱全然等不得颜聚回答,便马上匆匆迎上前去,高声喝止着庄稼汉们破坏田地的行为。
只不过,带头的几个“庄稼汉”看着却格外眼熟:一对长相酷似的双生兄弟,一个看着有些沧桑病弱的汉子,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
赵葱的高呼之声骤然间传入四人耳中,韩昕砚、缭子、蒙恬、蒙毅互相望了望,几人嘴角边都不由得微微上扬着,那神色像极了垂钓客们静待着鱼儿咬钩的样子。
赵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愤然夺过了韩昕砚手里的锄头,而后痛心疾首地喝问着:“赵国特旱,地里凡是能长出一粒粮食都是万分金贵的!你们……你们怎么忍心毁了这几块好地?”
韩昕砚装作愕然,眼巴巴看着赵葱,却不知要说什么;就在这时,颜聚紧追着赵葱赶了过来,他面红耳赤地指着眼前一帮莽汉,气喘吁吁地喝道:“赵大人是井陉赵军最新统帅!他问你们话,为何不答?”
这时候,韩昕砚才傻了吧唧地回过神来,然后赶紧扯了扯身后的几人,窃窃私语道:“傻愣着干啥?这大人是个大官儿!还不赶紧的?”
说着,他便招呼着身后一帮人,呼啦啦跪了一地;赵葱抬眼看着面前的“乡亲们”,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起来回话啊!都起来!”赵葱高声呼喊着,一把扶起了韩昕砚;颜聚见此,也丝毫不敢怠慢,便赶忙上前,和赵葱一起扶起了大伙儿。
紧接着,韩昕砚飚奥斯卡演技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大人啊!您怨我们毁了良田,我们不辩!您是邯郸城里的贵人,兴许不知道乡亲们的苦处!”韩昕砚一声长叹,脸上的担忧无奈神色表现得十分到位。
“小哥,我虽然长在邯郸,可这心里……是有咱们大家伙儿的!您要是有难处,就尽管跟我说说!我能帮的,绝不推脱就是!”
韩昕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也不敢看赵葱一下,只是无力地说着:“大人,这田地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们这一锄头、一锄头刨下去……您以为我们不心疼吗?这还不是让老天爷给逼的?”
混小子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哽咽了,他一撇头,闷声蹲下了身子,轻轻抽泣了两下,然后抬起黝黑的手一抹眼角,道:“庄稼汉们都知道‘旱极而蝗’的道理,听说附近很多村子都遭了蝗灾,我们也不过是提前做做打算,看看能不能多保下来几粒粮食……”
韩昕砚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竟不由得埋头抹泪去了;蒙恬见此,便马上插话进来:“大人们有所不知,我们是想在田地外围刨三道深沟,把枯枝烂叶、破衣废物之类的填进去,等蝗虫一到,村民们便会燃火,烧了那些和我们挣粮抢粮的害人精!”
“俺娘说了,地里庄稼留不住,就吃蝗虫!人总不能就此认命了吧!”蒙毅梗着脖子愤愤说着,等他话音落下,还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赵葱听罢,只得紧紧抿着嘴唇,轻轻拍了拍蒙毅的肩膀;他从不知这里的百姓……竟然过得这么苦!
“大人,我们和秦人的仗……到底能不能赢?再耗下去……我们怕是连蝗虫都没得吃了!”韩昕砚倏然起身,一双黝黑泪目直视着赵葱,愤然追问着。
赵葱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他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着胜利的眼,便更加坚定了此番赴任一定要尽快击退秦军的决心!
“能!一定能!”赵葱眉心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缓将右手扶在韩昕砚肩上,稍稍用力一握,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韩昕砚用力吸了吸气,强行将眼中残泪憋了回去,他仿佛吞下无数苦水,脸上流露出坚毅神色,而后倏一仰头,对赵葱说道:“好!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大人您是个好官、是条汉子!我们信你!待我们烧了这群蝗虫,便到前线随大人去杀敌立功!”
“好!好!你们都是我赵国的好儿郎!赵葱——便在井陉大营恭候诸位!”赵葱被韩昕砚一席话激得热血沸腾,他忽将双手抱拳,冲着众位“乡亲”长揖深拜。
韩昕砚等人赶紧扶起了赵葱,连声嘱咐着:“大人,前线战况耽误不得!您快快上路吧!愿我们与您——能有再见之日!”
赵葱泪眼朦胧、沉默无言,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心绪,声音打颤、轻轻说了一个字:“好!”
说罢,他便带着颜聚转身走远,重新上马,而后长鞭一挥,便策着骏马绝尘而去……
“这个赵葱……到还算是个有良心的,比郭开那厮强不少!”韩昕砚的目光追着那阵扬尘,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话虽不错,但他有些过于意气用事;刚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便已让他轻易入套……我虽不想与他为敌,但此一战,终究没得可选!”缭子缓步上前,探出左手,轻轻牵住了韩昕砚,然后在他手心摩挲勾画着,仿佛在安慰着爱徒。
韩昕砚反手握住恩师,然后缓缓转身,自己眼里暗含的忧伤目光,便被身边心爱之人的一记浅笑尽数驱散……
作者有话要说: 韩小攻:师父快夸我聪明!
尉缭子:你聪明——个鬼!
韩小攻:那我来夸夸你!
尉缭子:喂!你要夸就夸!手往哪里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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