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项燕将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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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韩公乘!项燕派楚国重甲步兵压过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裨将打马而来,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莫慌!本将就料到项燕藏了一手,原来他藏的是这个呀。”王翦说着,扭过头去朝身后的车兵弟兄们一招手,“换强弩,结阵!”
秦国曾与横行天下的魏武卒方阵较量过多时,有着很丰富的对战重甲步兵的经验;王翦准备让车兵强弩结阵,从正面直接打击楚国重甲步兵,而轻骑兵则按原计划以最快速度撕裂敌方阵型,对项燕所部重甲骑兵形成包围态势。
“小滑头,我这把老骨头留在这里帮你料理楚军重甲步兵,能不能抢在项燕吞掉长公子所部前灭掉他,就看你的了!”王老将军说完,便扬手示意车兵同他一起向前推进。
方才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密云骤聚,原本平静的原野仿佛已被秦楚两军百万之众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扬尘四起、蹄声动地,杀喊之声喧上九霄。
韩昕砚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老将军淡定远去的身影上,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他缓缓将双枪从背上抽出,而后下达了此次决战的第一道命令:“照准重甲兵的咽喉,务必一击毙命!兄弟们,随我冲!”
蜂拥而至的两方士卒瞬间便交织在了一起,眨眼一瞬,血雾漫天、杀声震地;韩昕砚率众急速冲击时,对面两名重甲兵忽将长兵交叉,径直刺向他的胸前!
只见韩昕砚伏在马背上,靠近那两名重甲兵时,左臂运力一挑,顿时化解了两杆长兵狂烈、狠厉的攻势;混小子突然从坐骑上跃身而起,旋身绕过那名重甲兵的武器,左臂倚在他的肩头,右手直接攥在短/枪枪头下方,闪电般地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脖颈……
重甲骑兵相对重甲步兵而言,具有速度上的优势;因此,项燕几乎在两军交战的第一时间,便带着他的项家子弟直扑秦军阵中的扶苏而去了。
毕竟,那里所竖的乃是秦王长公子扶苏的旗号,若是拿下此阵,楚军士气大胜,或可和急着拼命的秦军一战。
“裡哥哥!”扶苏身着一身亮眼的小铠甲,他手中的武器也是众人的“熟客”了:扶苏毕竟还小,臂力不及成人,可此番出战沙场,秦王嬴政又岂会不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件神兵利器呢?
骄阳透过浓云间的缝隙,稀稀落落地投下几缕光芒,扶苏奋力朝着魏裡一扑,手中武器正好映到了阳光;顿时间,白光刺眼,寒锋乍现,他手里所拿的武器,便是荆轲刺秦时带来的那把徐夫人匕首。
魏裡双目已盲,一直都是靠听力辨别万物方位的;战场厮杀声混杂一片,对他来说,辨别敌人方位尤为困难。
其中一名楚国士兵似乎看出来魏裡是个瞎子,于是便直接冲杀了过来……
扶苏情急之下奋力一扑,居然正好将那名楚国士兵从马背上带了下来;落地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都快被砸断了,可他还来不及流露出任何表情,那人便挣扎着起身,准备抓住扶苏。
章邯远远瞧见,立即抬起右手,一支弩/箭风驰电掣而去,刹那间便没入了那名楚军重甲兵的咽喉。
魏裡那边暂时化解了危机,便再度和周围的楚军缠斗起来,他是个瞎子、行动不便,若想在混战中一击必胜,便只能精确判断出重甲兵的咽喉位置。
于是乎,魏裡巧妙地选择了与那些纷纷落马的楚军们贴身而战,只要他能够察觉到敌人的喘息,下一刻,手中利剑就能准确地割破对方的咽喉。
魏裡转身,手中利剑刚要平削过去,便听到耳边响起“噹”的一声,刹那间,他便感到手中利剑直接被一杆长/枪弹开,紧接着,右臂也传来一阵酸麻痛感。
魏裡侧耳,马上从嘈杂的激战声中做出了判断:通过方才自己与那人一招的交锋,从长/枪材质、格挡力度、内息调转三方面,倒是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项燕将军,久仰大名!”魏裡轻轻勾唇,双手持剑抱拳,向这位名号如雷贯耳的楚国战神见了一礼。
“想不到秦军营中,竟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项燕对于眼前的瞎小子,竟然能这么快认出自己的身份感到十分好奇,于是眉头微蹙、略略勾了勾唇角,感慨了一句。
项燕的重甲骑兵军团已经冲到了秦军中阵面前,这就意味着:如果秦军阵型两端的骑兵不能及时包抄过来,他们就会被楚国重甲兵团全线压制而无法动弹。
魏裡听到项燕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脸上一下流露出颇为城府、算计的笑容;紧接着,他便将一个竹筒甩向空中,半空中突然响起“砰”的一声炸裂,竹筒内的彩色粉尘从半空中四散飘落。
这是一个信号弹,是韩昕砚在开战前亲自交到魏裡手中的;混小子还千叮咛万嘱咐着说:“一定要等项燕和大家厮杀在一处之时,再将信号弹入空中。”
这一声炸裂震耳欲聋,项燕不明其意地倏地抬头去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楚军布在重甲骑兵后的轻骑兵,他们原本的任务是:在秦军阵型被冲散后,立即包抄斩杀!
可现在的楚军轻骑兵竟然……从背后直扑他们“自己人”来了!
“项将军,韩公乘一年多前给您备下的这份大礼,可还合您心意吗?”魏裡自信悠然地问着,脸上的神情已然昭示了秦军对此战的信心与把握。
项燕勒马,回身看去:项家重甲骑兵被“自己人”打了个冷不防,轻骑兵趁虚而入,正在一点点撕裂如铜墙铁壁般的楚军重甲兵团。
忽然间,项燕脑中回想起城父一战:缭子那个属猪皮膘的徒弟就守在城头,大落落地跟自己玩儿起“空城计”;那时,自己计算过秦军的兵力,也发现他们少了一两万轻骑兵,可无论自己怎么和韩昕砚套话,那小子都没有透露出秦军轻骑兵的踪迹。
原来,自己强袭李信的那一仗反被韩昕砚与缭子二人利用了!那小子救出李信后,已经算准了自己一定会率轻骑兵追击,于是,他们就在沿途安排好了一切,嘱咐弟兄们换上楚军的铠甲慢慢混到敌营中进行潜伏。
此后几番追逐战、夜袭战里,已经埋伏下的秦军便趁机陆续干掉了原来的楚军轻骑,从而使队伍人数一直保持在不会被项燕察觉出异常的范围里……
“天杀的臭小子!”项燕被气得忽然咆哮了一声,紧接着一回头,凌厉的眸子便直接盯上了面前的魏裡。
项燕手中长/枪威势从风、速度极快,就在魏裡侧耳判断对方招式时,那杆黑金长/枪便已和他擦面而过了;这一记项家枪法来势迅猛,魏裡破解招式还未想出,便只能旋身飞起,先行闪过对方的首轮攻击了。
项燕速将枪头调转,奋力向右一打;魏裡感到周遭气流忽然向前吸去,便立即判断出了对方招式,他迅速将宝剑横在身前,意图先行挡开此招,与项燕拉开距离后再想办法。
只不过,项燕手中的黑金长/枪奋力打在魏裡手中宝剑剑体之时,那把剑便突然裂为碎片,瞬间蹦向了四面八方;这一记长/枪快招还未停下,直到枪杆重重击在魏裡胸口……
魏裡中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小扶苏见此,不禁大喊着“裡哥哥”,话音未落,他便奋力举起匕首,一下子刺入了自己面前这名楚国重甲兵的咽喉。
“裡哥哥!”小家伙儿奋不顾身地扑倒魏裡身边,一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项燕打马而前,即将再度落下手中长/枪之时,一柄古铜色短/枪铿地一声,便将那柄霸气十足的黑金长/枪格了回去。
“项燕将军,别来无恙?”韩昕砚借势收回短/枪,大大咧咧地将双枪扛在自己肩头,而后流里流气地挑眉看向项燕,脱口笑问了一句。
“伏兵楚军营中一年之久,该是你和缭子二人的杰作吧!”项燕说着,缓缓抬起手中长/枪,直指着对面的韩昕砚。
混小子歪头晃脑,又是一笑,“没错!是我和师父一起想出来的主意,不过……项将军,昕砚再提醒您一句:我是从那边王翦将军阵中杀过来的,您想拿下秦王长公子扶苏的时间可不多了。”
“既如此,那还废什么话呢?”项燕虽是楚国朝中重臣,但项家枪法的威名在江湖之中,也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论一对一单挑,他对自己的武力和招式,仍然有着十足的信心。
项燕知道,自己只需突破面前这几人的阻拦,成功俘虏秦王长公子扶苏,便可以扭转眼下的危急局面;而现在拦在自己眼前的,有章邯那个半大的小子、魏裡那个重伤的瞎子,加上韩昕砚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滑头。
项燕几乎未加思索,便直接弃马凌空,等到他稳稳落在地面,便立即曳枪前行,直奔处在最前面的韩昕砚而来。
出乎项燕意料的是,韩昕砚面对自己强势袭来竟岿然不动;待他长/枪凌空旋转,直取混小子那双淡定从容的双眸而来时,对方却悠然将头向后一仰,直接避开了自己的首轮攻击。
就在韩昕砚准备好接招之时,周围秦楚两军士卒都好像是杀红了眼,他和项燕决战地的周围,已经是成千上万的死魂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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