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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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魔·大胖橘·尊看着满地狼藉，甩甩猫尾巴，他刚刚着急出去，一时没注意。

多大一点事情啊，一个清洁术就能搞定的。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使用法术，他一定直接搞定了。

喵，魔·大胖橘·尊无辜地喵了一声，别指望一只大胖橘去打扫卫生。

“以为你这么萌萌地叫，就能让我心化了吗？”白雅双手叉腰，故意恶狠狠地盯着大胖橘。

魔·大胖橘·尊看看自己的猫爪子，又看看外头，干脆跳到了外面，背对着白雅。

来吧，就让我待在外面，可以了吗？

魔·大胖橘·尊表示这女人真的是太麻烦了，什么萌，喵喵喵，猫不都是这样的吗？萌什么哟，呵呵，女人，说萌，又没有抱着他亲。

之前，这女人还有抱着他说可爱的，萌和可爱不都差不多吗？不过也好，他才不想沾上这女人的口水。

白雅见大胖橘就那样背对着她，哟，这只大胖橘气性大了啊。

“胖胖。”白雅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今天就在外面了？小心被大老鼠摁住，这里可不是以前的家里。”

魔·大胖橘·尊甩甩尾巴，谁怕啊。反正等一会儿，他就回去了，才不待在这边呢。

“……”白雅嘴角微扯，这只大胖橘还是那样，犯错的时候，不是喜欢撒娇，就是跑到角落，背对着她。

真真是……这只大胖橘，看上去就很欠揍。偏偏大胖橘又长得那么可爱，让人不忍揍。

算了，自己没有必要跟一只猫计较，猫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傲娇，还记吃不记打的。

白雅只能用清洁术，继续收拾屋子，她怀疑创建这个清洁术的人是不是也曾经养过一只不听话的猫。不，也许是养了一只拆家的二哈，要是拆家的二哈，应该是复原术吧。

丹峰，单冰雨现在有些矛盾，到底是先自废修为，还是等大比之后再自行废除修为。

若是她现在自废修为，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只会被人认为她不敢参加宗门大比，怕比输了，进不了内门。

要是她现在不自废修为，到时候大比若是没有赢，而是输了，再自废修为的话，效果也不好。

单冰雨倒是想继续栽赃到白雅的身上，可她想到南瑾仙尊说的一句话：红莲业火。

因为白雅有了红莲业火，红莲业火能烧尽世间罪恶，不是谁都能契约红莲业火，所以那些人便更加相信白雅，认为白雅不可能做出那些糟心事情。

就比如单冰雨在南瑾仙尊面前说那些话，本就是想让对方认为白雅小气，结果对方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去想，而是为白雅辩驳。

“红莲业火当真那么强吗？”单冰雨问引路的仙童。

“当然。”仙童回答，“若是用红莲业火炼丹，那丹药也极为纯粹。”

红莲业火能作用于肉身，也能作用于灵魂，对那些药草也有用，能更好地提纯消除杂质。沾了红莲业火的气息，药效好上许多，却也不伤人。就是那些身带罪孽的修真者，也能服用那些丹药。

只不过红莲业火更像是传说，谁能想到真有人契约到了。

“白雅师姐这般的，必定极为良善。”仙童忍不住夸了白雅几句，面露敬重之色，“你也不必怕，白雅师姐已经成峨眉派之人，不再是七玄宗之人，她必不会为难你。”

“她不想清云仙尊收徒，想当小师妹。”单冰雨怯弱地道。

“人都会变得，许多孩子小时候都希望父母只有他们一个孩子。”仙童道，“便是不能，也想他们是最受宠的那个。白雅师姐以前年轻些，难免忧心。”

“白雅师姐可是世家之人？”单冰雨知道的少，因为白雅失踪那么多年，七玄宗的人都不敢多言，就算流出只言片语，那也是极少的。

“问这么多作何？”仙童疑惑地看向单冰雨，“白雅师姐极好，你且放心养着吧。”

丹房里，南瑾仙尊正摆弄那些药草，他想了想，认为单冰雨最好还是别参加宗门大比，还是得先养好灵根。

南瑾仙尊在宗门这么多年，见过很多外门弟子为了进内门付出许多，有的就是豁出性命去比的。像单冰雨这种灵根受损的弟子，经不起那样的拼。若是灵根受损度太高，就算进了内门，也无济于事。

他放下手中药草，走出丹房，又停下的脚步。

明月皎洁，窸窸窣窣地虫鸣声，没有人的声音。

“罢了。”南瑾仙尊叹息，还是想办法快点修复单冰雨的灵根。一个被当成替身的外门弟子，正主回来了，单冰雨难免受人欺负，对方想着拼一拼，那也正常。

南瑾仙尊曾经就是外门弟子，知道从外门进内门有多么难，从一个内门弟子再往上修炼，到一峰之主，这中间又有多难。正是因为他自己体会过，所以他才更加同情单冰雨。

这就得看单冰雨的心态了，能不能稳得住，会不会去怨怪别人。

若是单冰雨去怨怪白雅，这也是很正常的心理，只是这干白雅何时。白雅只是回宗门做交代，谁知道会遇上单冰雨的拜师礼，这还是得看清云仙尊后续如何处理。

“难啊。”南瑾仙尊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还是不好插手，不好去问清云仙尊是否继续拜师礼。

要是他直接去问了，那他就干预了其他峰的私事。每个峰都有一定的独自自主性，现在又不是涉及宗门大师，南瑾仙尊不好为了一个外门弟子就去问清云仙尊。

此刻，清云仙尊倒是没有去想收单冰雨为徒，哪怕白雅说他可以收，他也没有那个念头。

清云仙尊之前之所以收单冰雨，主要就是因为单冰雨在七玄宗待了多年，他们这些人确实也透过单冰雨看白雅，而单冰雨又跪在他面前恳求他收徒。

因此，在白雅失踪了二百多年后，他们也不知道白雅是否还会活着回来的情况下，清云仙尊才决定收单冰雨为徒。

“师父。”厉成明来见清云仙尊，“明天可要继续收徒，还是换个时间？”

在清云仙尊的面前，厉成明就没有表现得那么委屈，也没有可怜兮兮的，反而多了几分冷色。

白雅失踪之后，厉成明对清云选择的态度就是一点一点地冷下去。他早前就觉得师父不是很喜欢师姐宠着师姐么，怎么师父就不去找师姐，不多让人去找，要是师父出手，那么师姐一定能早点回来。

“师姐不是您的徒弟了，您可以继续收徒。”厉成明故意这么说。

清云仙尊瞥了一眼厉成明，这个徒弟又开始了，“先不说这些，她才回来。便是她那么说，许是不想我为难罢了。”

当众举行拜师礼，又没有收徒，清云仙尊知道这多多少少会让单冰雨难堪。可他现在就不想收单冰雨为徒，白雅才回来，他还不知道这个徒弟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呢。

要是他继续收单冰雨，白雅真不会难过吗？

“等宗门大比过后。”清云仙尊道，“外门弟子也能进内门。”

“若是单冰雨还要拜您为师呢？”厉成明继续道，“这是属于您的因果。”

因果啊，修真人讲究因果，清云仙尊欠了单冰雨的。

“您收吗？”厉成明再问。

“你是为你自己问的，还是为白雅问的？”清云仙尊不认为白雅会让厉成明来问这个问题，若是白雅，她必定直接问他，“你们都长大了，有的话，多想想再说。”

厉成明看着清云仙尊走出房屋，他看着师父离去的身影，握紧拳头。就是这样的师父，有什么好值得白雅推崇的？

他还记得两百多年前，师姐总是说师父有多好。

厉成明一点都不那么觉得，特别是在师姐失踪之后，还有现在……师父就没有直接说不收单冰雨为徒，那就是还要收，为了师父的因果，为了师父的颜面，失踪多年归来的师姐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对，师姐当时才多少岁，师姐也就比自己大一点，自己当时还不到二十岁呢。

二百多年过去……时间足以让一个人遗忘那个人吧，特别是师父这种修为高的人，那就更容易遗忘一个人。因为修为高的，更加看淡这些感情，所以就更容易遗忘。

师姐，这就是你以前经常念着的师父。

厉成明拿出了留音石，他要让师姐听一听。

月光如华，白雅躺在床铺上，迟迟没有等到那只大胖橘回来。大胖橘很喜欢睡在床铺旁边，有时候还喜欢跑到被子上，直接把她给压醒了。

“胖胖。”白雅干脆起身，还是去瞧瞧吧，省得大胖橘不熟悉这个地方走丢了。

要是大胖橘迷路了，去了别的地方，那还真就不好找。就算她能用术法定位到大胖橘的位置，也得在大胖橘被其他猛兽当晚餐之前找到。

喵喵喵，大胖橘在屋外来回走着，喵喵喵，主人呢？它怎么待在这外面？

“胖胖。”白雅才走出屋门，大胖橘就跳了上来，她差点就被大胖橘糊到脸。

魔界，魔尊陌上阳盯着自己的大手瞧了瞧，自己的手怎么都比那只大胖橘的爪爪好看，那个女人……算了，她现在也看不到自己的手，她就知道捏那只那胖橘粉嫩的爪子！

要是自己养一只猫，那女人穿到自己的猫身上，那该多好，怎么就是自己穿到她的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