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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正好从阳台洒进来,客厅里忽然亮堂许多,傅青蔓独自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孤独环绕着她。

她和苏瀚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阻隔,每每靠近一步就会被弹回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她。

苏瀚已经尽可能迁就包容,她能感觉得到,但她总会将事情搞砸。

为人处世方面,她真的很糟糕。

从小生长的环境及那些晦暗的成长经历使她成为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似乎总是先考虑到自己,而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遇见苏瀚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但她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惹他生气,她甚至连解释都给不了。

傅青蔓抬起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下。

这样的她,她自己也觉得厌恶。

过去那些晦暗的事,她没有勇气向苏瀚坦白,害怕因为她而让苏瀚声名受损,更怕苏瀚知道那些事后用嫌弃的目光看她。

人言可畏,有些事她如何能解释清楚,当年的事,除了言弈,没有人帮助她,没人同情她,人心如此,事不关己,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他们看不到弱者的无助,只把受害者的苦难当成调笑的乐趣。

曾经她以为已经走出来了,可当残酷的现实猝不及防砸下来,她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亲生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听从叶老头的吩咐,为了让她和苏瀚分开,竟然用当年的事威胁她,只因为老爷子要面子,认为她和苏瀚在一起会坏了叶家的名声。

叶老爷子所谓的叶家其实只是他一个人的叶家,他唯一的儿子早就与他离了心自立门户了。

当时的傅青蔓根本不在意叶老爷子会怎么样,因为她爱苏瀚,她只想和苏瀚在一起,别人怎么想她不想管。

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她毫不犹豫拒绝了叶老爷子送她出国的‘好意’并且和陈新柔吵了一架,因为彼此都在捍卫自己利益,不肯退让。

某些时候,傅青蔓觉得她和陈新柔其实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挺像,都一样的自私。

和陈新柔不欢而散后的第三天,叶老爷子亲自来见她了,没有客套寒暄一下,直接将一沓照片递给她。

老爷子扬了扬手,身边的秘书代他发言。

“这是当年你发生那件事情时留下的照片,行凶的人被判了六年进了监狱,虽然你是受害者,是无辜的,但你觉得苏瀚他真的不在意吗?”

“应该没有哪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后还能忍受,还能毫无芥蒂地和她在一起,小姑娘,你要考虑清楚啊,年轻时候容易被热情冲昏头脑,可热情总有褪去的一天……”

那一天,她的伤疤狠狠被人撕开,那些她想掩埋的晦暗过往被人无情地揭开,威胁她,逼她。

明明事情真相并不是那样的,她被人侵犯伤害,可她没有让坏人得逞,她只是受了重伤……她尖叫、嘶吼,说她没有,可没人会听。

有权有势的人只会仗着权势欺压她,没有人会听她的冤屈。

所有人都认为她被侵犯了,已经不干净了,对她指指点点。

叶老爷子扔出的那些东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慌了,害怕了,她不确定苏瀚会不会和别人一样不相信她,像那些人一样嫌弃鄙视她。

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在意,唯独苏瀚不一样,如果苏瀚也因此嫌弃她了,她会受不了的,会活不下去。

叶老爷子承诺,只要她和苏瀚分开,她的那些不堪过往苏瀚绝对不会知道,而且老爷子会给陈新柔富家太太该有的优渥生活,光鲜亮丽地活着。

当年的她只有十九岁,终究还是太年轻,被人逼迫,被人威胁,她没有反抗之力,每天战战兢兢,害怕被抛弃,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和苏瀚在一起半年,分开五年,现在她带着儿子出现在苏瀚面前,苏瀚其实应该恨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苏瀚还是苏瀚,就算对她冷言冷语,可对她的迁就包容还是和曾经是一样的。

傅青蔓懊悔不已,她和苏瀚之间好不容有了缓和,却被她给毁了。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念头一起,傅青蔓哪里还能顾及别的,急忙抓起包就要往外走,这时候捏在手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仿佛一棒子敲醒了她,那一股冲动瞬间冷却下来。

她看了眼手机,不禁自嘲笑了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陈新柔这几天给她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傅青蔓不耐烦地接了,“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找我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用工作就会饭吃”

陈新柔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化身为耐心的好母亲,温声细语问,“你现在哪儿,吃饭了没有?”

“你吃错药了吧?”傅青蔓受不了陈新柔的这种假惺惺,反感到了极点。

陈新柔没像之前那样发火,耐心极好,仿佛没有听到她讥讽。

“之前让你给叶未晚打电话,提醒她老爷子生日的事,电话你打了没有,没有的话现在打一个,我告诉你啊,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想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孙女,你趁机探探那小丫头的口风,虽然听说那丫头多老头子的家产没有任何兴趣,但我们还是要谨慎……”

傅青蔓不耐烦地打断陈新柔的话,“别说我们,你搞清楚,是你一个人对老爷子的家产虎视眈眈,我不稀罕,以后这种事你也别找我,听的我想吐。”

末了,傅青蔓又补充一句,“真的,我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赶到耻辱,你想要老爷子的遗产,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不劳而获,叶未晚是谁啊,她是叶邵天的掌上明珠,是盛世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她不稀罕老爷子那点钱,你省省吧。”

陈新柔被气得不轻,可想到自己此时孤立无援,也只能忍着,另起了一个话题。

“苏瀚那边怎么样,他有没有和你提起以前的事,你们复合的事有谱吗?”

这就是她的妈妈,无可救药了。

失望无数次的傅青蔓已经麻木了,却仍旧厌恶陈新柔这些心思。

“好好守着你的叶老头过一辈子吧,苏瀚这边你想都不要想,无论我和他最后怎么样,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傅青蔓直接挂断,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追出去了。

这样糟糕的她,真的配不上那么好苏瀚。

沮丧、懊恼,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突然,她到现在都想明白徐清越为什么抽风。

或许除了言弈没有人知道她害怕被曝光一直以来她都只能躲幕后,待在聚光灯照不到她的地方。

有些恐惧即便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走出来了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这种恐慌无助,只有她自己懂。

在陈新柔打来之前,傅青蔓接的那通电话是徐清清打来的,询问言弈在片场受伤的缘由,傅青蔓没有隐瞒,如实说了是徐清越所为,但略过徐清越求婚的事。

而眼下傅青蔓除了担心言弈,还担心明天她与言弈和徐清越一起上头条。

凭言弈如今的名气,这种事情足够轰动了,她都能想到标题有多狗血了。

如果今天这件事真的上了头条,那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可能被挖出来,还有言弈的……

傅青蔓仍然不放心,拨了言弈的号码。

言弈接的很快,语气无波,很是平静,“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和徐清越那个弱鸡打架,我从来没输过。”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孩子气呢?

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现成熟稳重的言弈有这样一面。

傅青蔓忽然就笑了。

“你没事就好,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今天的事,万一被曝出来,终归还是很麻烦。”

言弈默了默才说,“有时候你真的很迷糊,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事儿。”

“什么意思?”傅青蔓一头雾水。

“算了,这件事你也别忧心了,我有办法解决。”言弈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看破不说破挺好的,这是观众该有的自觉。

之后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结束这次通话了。

傅青蔓无力地躺到沙发上,兀自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的言弈,结束了和傅青蔓发通话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盯着看了一会儿,而后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苏总,我们抽个时间见一面吧,我知道很多秘密,关于青蔓的,作为交换,能不能请苏总帮我。”

此刻还在地下车库的苏瀚牵着儿子站在车旁,还在等着楼上那个女人自己想通追出来,接到言弈的电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能被言导所求,我很荣幸呢,不知道言导需要我帮什么忙?”

言弈假装听不出打翻醋坛子的苏总话语中的轻嘲,继续把话说完。

“希望苏总将今天发生的事压下来,不要让它曝光,这对您来说应该很容易,以苏总如今的盛名,媒体多少要给您几分薄面的,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青蔓,您应该明白。”

苏瀚轻笑,“言导这是威胁我?”

言弈应对自如,“苏总言重了,我只是替青蔓委屈而已,她一个人把孩子带这么大,吃的苦,受的委屈,只有我最清楚,既然现在她肯让孩子和你相认,可见她对你真的很好了,你应该回报她不是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言导到底是个外人,不该管这么多。”苏瀚也是一派从容。

两个男人,暗潮汹涌,忽然安静下来,气氛有点诡异。

小家伙扯了扯爸爸的手,小声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不来了,那我们也回去吧,妈妈一个人会害怕的。”

苏瀚怔了怔,低头看着儿子,对着举在耳边的手机说了一句话。

“这件事我处会处理。”

说完,苏瀚率先挂了电话,将儿子抱到后座上坐好,温声说,“妈妈害羞,阳阳和爸爸先去,咱们下一次再带上妈妈。”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明显在怀疑爸爸这话的真假。

苏瀚也盯着他,父子俩来了一次短暂的对视。

小家伙想了想,伸出小手,“爸爸,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人小鬼大,就跟成了精似的。

苏瀚好笑,把手机解锁后给他,而小家伙也不需要教,熟练地操作,嘴里念着数字,小手在手机屏幕上点,准确输入后拨了出来去。

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小家伙兴奋地喊,“妈妈,我和爸爸在下面等你,你快下来呀。”

还以为是苏瀚给她打电话的傅青蔓听到儿子的声音微怔,没等她开口,小家伙又开始催促了。

“妈妈你快来。”

傅青蔓揉着额头,嘴角清扬,温声细语和儿子说了两句。

“你和爸爸先去,我下一次再去,今天妈妈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哦。”小家伙应了一声,语气听得出失落,但看了眼站在面前的爸爸,又打起精神,“那我和爸爸去,回来给妈妈带吃的,妈妈累了要好好休息。”

儿子的贴心让傅青蔓眼眶一热,嗓子有些堵,“嗯,妈妈在家等你带好吃的回来。”

苏瀚就站在车门外听着母子俩说话,儿子还这么小,却很懂事,这让他很欣慰却也遗憾没能陪着儿子成长。

还有那个不靠谱的女人,就她那样懒散的性子,不知道是怎么把儿子带大,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将儿子教的很好。

和傅青蔓讲完电话,小家伙心情又变好了,把手机还给苏瀚,端正坐好,摆出一个乖巧的坐姿。

“爸爸,我们快走吧,回来早一点,不然妈妈就饿坏了。”

苏瀚及心酸又好笑,看儿子这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女人平时有多不靠谱。

父子俩去了叶家别墅。

苏瀚带着孩子进家门时,苏漪在一楼厨房和阿姨讨论做哪些菜。

事先苏瀚并没有告知苏漪阳阳的存在,当把孩子带到苏漪面前时,苏漪惊呆了。

“小瀚,这孩子是……”

别人不知道,但苏瀚却是苏漪一手带大的,苏瀚来到苏家的时候才三岁,比阳阳还要小一点。

苏漪看着眼前的小家伙震惊不已,这孩子和小瀚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漪难以置信,看看孩子又看看弟弟,然后在苏瀚要向她介绍时拔腿就往楼上跑。

“姐,这是……”

“叶邵天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苏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姐姐明显是猜到了,也被吓到了,平时那么优雅的人,现在都不顾形象了。

苏瀚牵着儿子往里走,准备上楼时,苏漪拽着叶邵天出现的楼梯口。

看着楼底下带着孩子出现的小舅子,叶邵天略有意外,但还算镇定,首先安抚受到‘惊吓’的妻子。

“让小瀚带着孩子上来,听他慢慢说。”

苏漪被叶邵天揽着往回走,苏瀚牵着儿子上楼。

*

傅青蔓确实是累了,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睡到苏瀚带着儿子回来,儿子的叫喊声将她从梦中唤醒。

一开始父子俩并没有发现她的在沙发上,苏瀚开了玄关处的灯,儿子立即往卧室跑去。

“妈妈妈妈,起来吃饭了!”

听到儿子的叫喊,傅青蔓迷蒙睁眼,客厅里没开灯,但玄关处的亮光足够视物了。

沙发上睡得不舒坦,脖子和腰都僵了,坐起身时她不舒服地哼了哼。

苏瀚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傅青蔓茫然看着他,“你们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苏瀚将客厅的灯打开,而后转身将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到饭厅的桌上。

“九点了,给你带了饭,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哦。”傅青蔓应了一声,站起身揉揉酸痛的脖子。

这时候小家伙从卧室里冲出来,扬声叫苏瀚,“爸爸,妈妈不在房间。”

小家伙刚喊完就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人,欢喜不已,蹦跳着跑向她,跑的急了快冲到她面前时急刹车,差点滑倒,傅青蔓眼疾手快将他接住,吓得脸都白了。

“苏淮阳!”

正好目睹这一切的苏瀚沉声叫小家伙的名字,大步走过去把扑在傅青蔓怀里的小家伙拉出来,很严厉地教育了一番。

“都说了要好好走路不许用跑的,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刚才要是妈妈没接住你,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苏瀚这么严厉,小家伙吓到了,耷拉着小脑袋,“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苏瀚面色稍霁,但语气仍然严厉,“你不是要向我道歉,刚才你的行为吓得的是妈妈,你该怎么做?”

小家伙抬头看了眼爸爸,而后才看向妈妈,双眼泪汪汪的,“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在苏瀚教育儿子的时候一直没出声的傅青蔓这才伸手摸摸儿子的头,“没关系,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小家伙顿时破涕为笑,认真地点头,“嗯嗯,妈妈快来吃饭,爸爸给你买了好吃的。”

“……”

变脸只是一秒的时间,简直就是戏精本精了。

傅青蔓忽然觉得,儿子认错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习惯了这样,并不是真的记住了这次教训。

但看苏瀚教导儿子很有耐心,傅青蔓也就放心了,苏瀚会是个好爸爸,教导儿子还得他来才行。

饭菜是从叶家别墅那边带过来的,两个三层的保温食盒装着,可以说是很丰盛了。

她吃饭的时候苏瀚去了书房,儿子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张嘴让她投喂。

“妈妈,姑妈家好大哦,有花园,有游泳池,我还见到姐姐了,还有姐姐的男朋友,姐姐和妈妈一样漂亮,姐姐的男朋友和爸爸一样帅……”

傅青蔓又喂儿子吃了一块红烧肉,等他咀嚼下咽后才轻声问,“姑妈和姑父喜不喜欢你呀?”

小家伙点头,高兴地说,“姑妈和姑父很喜欢我,姑妈说等我去新学校上学后,她每天去接我放学,去他们家那边吃饭,姑妈家的饭真好吃,姑妈还问起妈妈了,爸爸说下一次也带妈妈去。”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傅青蔓还是松了一口气。

苏瀚的姐姐本来就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和陈新柔完全不一样,叶邵天也和叶老爷子不同,叶未晚不仅漂亮,性格也很好,他们一家人都很好,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不好呢。

让孩子和苏瀚相认是正确的,以后孩子会有很多的亲人疼,个个都是厉害的靠山,没人敢伤害他。

傅青蔓吃到一半,苏瀚从书房出来,把儿子带回房间了,她吃完后把食盒洗干净从厨房出来时,苏瀚已经帮儿子洗过换好睡衣了。

小家伙打着呵欠和她说晚安,拉着苏瀚往客房走。

傅青蔓傻眼地看着父子俩进了客房,这意思是她失宠了?

这父子俩睡客房,把卧室留给她?

虽然说是失宠了,但可以独占一张大床,傅青蔓心里美滋滋的,洗完澡哼着歌从浴室出来,换上睡衣后躺到床上玩手机。

没刷到关于她或是言弈的任何八卦,她稍稍安下心,但仍然有点担心,怕明早醒来就看到自己上头条,想着要不明早求苏瀚帮帮忙,把事情压下去。

也只有苏瀚有这个能力。

苏瀚推门进来,看到她望着头顶的灯发呆,随口问,“在想什么?”

傅青蔓回神,立即坐起身,讨好地笑着,朝苏瀚招招手,“苏哥哥你来一下,我求你件事呗。”

她以为苏瀚是忘了什么东西在卧室里回来拿的。

苏瀚走过去,掀起被子一角躺到她身边。

傅青蔓呆了呆,下意识伸手推他,“你不去陪儿子,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快下去。”

苏瀚把她的手挡开,瞥她一眼,“儿子这么大了,他需要独立,睡觉不需要人陪,而且这是我的床。”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傅青蔓无言以对,往一边挪了一点,给他让位置。

她挪一点,苏瀚也挪一点,两人始终紧挨在一起,谁也没说话,气氛暧昧起来。

傅青蔓没话找话打破尴尬,“晚上你没有给儿子喝很多水吧?”

“睡前还喝了小半杯,因为你刚才又给他吃肉了,他说想喝水。”苏瀚不明所以,但如实说了。

傅青蔓抚了抚额,“睡前喝水,你儿子可能会尿床。”

苏瀚沉默几秒,一本正经说,“好的,我记住了,以后少给他吃盐,睡前少喝水。”

“……”

傅青蔓撇嘴,“重点不是这个好吗?重点是你儿子今晚可能会尿床。”

苏瀚侧头看她,一脸莫名,“这种事好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没有发生的事想太多也没用。”

傅青蔓白他一眼,“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尿床这种事儿子肯定是随了你。”

十岁还画过地图的苏总不想说话了。

两人独处,最怕忽然没话说。

傅青蔓时不时偷瞄身畔的男人,她靠着床头半坐半躺,他却已经躺好了,但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一次偷瞄被逮个正着,傅青蔓心虚,拉起被子遮着脸,身子往下缩,规规矩矩躺好,歪头发现苏瀚还是盯着她,她鼓起勇气瞪回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美女啊。”

“是没见过这么寒碜的美女。”苏瀚一本正经地回答。

傅青蔓顿时露出凶悍本性,气呼呼捶他,“你说谁寒碜,你见过别我还美的美女吗?”

苏瀚不想搭理她,翻过身背对她,伸手将床头灯关了,房间里瞬间变暗了。

傅青蔓顿了一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咬牙扑过去抱住他,非要问个明白。

“你不许睡,给我说清楚,到底有没有?”

一只手从腋下横过来抱住他,像孩子一样耍无赖,苏瀚蓦然一僵,偏偏身后的女人还不安分,得不到他的回答,非要缠着他说个明白。

这女人缠人的本事比以前更厉害了,像八爪鱼一样,偏偏还装出无辜的小白兔模样,分明是吃定了他,而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捉住胸前作乱的爪子,苏瀚手上使力抓着她,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颠倒,他占了上风。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傅青蔓忽然就怂了。

“苏哥哥,我错了。”

“晚了。”

苏瀚冷笑一声,“傅青蔓,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寂寞时的消遣?可以不用负责的床伴?”

傅青蔓沉默不语,抬手抱住他,说多错多,她记住教训了。

黑暗中,苏瀚准确无误捏住她的下巴,阴恻恻出声,“说话,你哑巴了?”

“我没有这么想,也没有不想负责,可是很多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也是害怕的……”她抱着他,在他怀里蹭蹭,“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就没人对我好,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

察觉上方的人气息变了,似乎又只是她的错觉。

又是一阵沉寂,让人心烦意燥,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需要一个突破口宣泄。

她说,“阿瀚,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要嫌弃我,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将头埋在他胸前,双肩一颤一颤的。

苏瀚俯身抱紧她,轻柔的吻落在她脸上,语气缓和,带着几分可察觉的柔情,“别哭了,你不想说我不就不问了。”

“苏哥哥,我嗝……”

原本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候,傅青蔓很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嗝,破坏了气氛。

呃……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然而这一次却是苏瀚先破功,笑了出来。

“你呀,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无奈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

苏瀚低头吻她,吻她的眼,吻她的鼻尖,往下吻住她的唇。

傅青蔓屏住呼吸,也不打嗝了,被温柔攻陷,沉溺其中,启唇承接他的吻,给他回应。

轻吮她的唇,得到她的回应后探舌而入,唇舌交缠在一起,缓慢而轻柔,难分难舍,渐入佳境,更加沉迷。

“唔嗯,等等……”最后一丝理智消散前脑中忽然有什么闪过,她抓住了。

抬起手无力地推了推上面的人,他不为所动,她只好出声叫他。

“阿瀚……”

苏瀚停下动作,呼吸粗重,声音低沉暗哑,不满被打断,但眼神温柔。

“怎么了?”

傅青蔓气息不稳,弱弱出声,“那个……之前那次没做措施,药也没吃,会不会中招啊……”

到了这一步忽然喊停,对着男人来说这无异于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简直要命。

苏瀚忍了忍,复又低头吻住她,含糊说了一句话,让傅青蔓猛地睁开眼,但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如果有了那就再生一个,我养得起。”他说。

傅青蔓不确定他这话是在什么情绪支配下说出来,是情、欲使然,还是真的这么想,她不知道。

如果是前者,那真应了那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当不得真,如果当真了,那就是女人傻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是否可以期待,时至今日,苏瀚还是愿意娶她,和她结婚,给她一个家,现在已经儿子,他们还能再生一个。

“专心一点。”苏瀚不满她的心不在焉,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警告她不许再作妖。

“唔……”

被堵住的唇溢出轻吟,刺激到了上方的男人,让他更加兴奋,轻柔的吻渐渐失控。

宽松的睡衣被解开,气息紊乱,不知过了多久,忙活的男人忽然停下,傅青蔓听到窸窣的声音,接着好像听到他说了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想要问来着,但他没有给她机会。

“苏哥……唔……”

刚要开口又被堵住了,比刚才还要激烈炙热,她因说话而微启的唇正好给他提供了方便。

长驱直入,席卷她口腔里的每一寸,他是发了狠的,吮得她舌根发麻,而后勾住她的舌头嬉戏纠缠。

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把他刚才那句含糊不清的话重组起来,也就渐渐清晰了。

他说的是:蔓蔓我爱你。

苏先生的表白让傅青蔓小小激动了一下,可很快淹没在热情里,温柔所到之处,眷恋就多了一分。

真正契合是身心的契合,从一见倾心到两情相悦,似乎只是昨天,但实实在在的却是过了很多年了,这份爱没有减退半分。

她记不清是几次之后他才满意放过她。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傅青蔓动也不动,懒懒的窝在他怀里,猫儿一样依赖着他。

苏瀚安静抱了她一会儿,伸手打开床头灯,谁也没有说话,静静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谁也不想打破它。

良久,苏瀚亲了亲她的脸,哑声问,“去洗澡吗?”

“嗯。”傅青蔓哼唧哼唧,直往他怀里钻,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力气了,你抱我去。”

苏瀚低笑,“刚才不是很能耐么,是谁说的在上也能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的,这还没开始呢?”

“哼,下一次一定。”她轻哼一声,输人不输气势,理想还是要有的。

苏瀚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而后才弯腰将她抱起来,抱着她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苏瀚只是下身围了条浴巾,傅青蔓身上裹着苏瀚的浴袍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他重新换床单被罩。

这个男人连铺床的动作都那么帅,果真是她上辈子积了德了。

苏瀚铺好床,扭头看她,“可以了。”

傅青蔓傻笑着向他张开双手,“苏哥哥,腿软无力站不起来了,你来抱我。”

这时候的苏瀚脾气很好,无奈摇了摇头,认命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折腾了大半宿,傅青蔓确实累到不行,迷迷糊糊睡着时隐约听到儿子的哭声,她眼也没睁,直接踹了苏瀚一脚。

“你儿子估计真尿床了,快去看一下。”

刚有些睡意的苏瀚被她一脚踹醒,凝神听了一下,确实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又开灯,起身去客房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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