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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曾在老爷子和顾铭前许下的豪言壮语,今年的年底她须得去考一次院试,以期挣个秀才功名,在此之前,顾铭要给她找个好先生来授课,教她读书写文章。
顾若初的内心是拒绝的,考什么秀才又请什么先生,她自然是不稀罕去考的,既如此,她便想着年底去考场打个酱油,待放榜时没她的名字,便跟家里人说,自己不是这块料,想去外地做做生意,然后半路玩失踪,就此溜之大吉。
原主天资聪颖,几年前就考下来个童生,自那以后,纵然她瞧着比寻常男孩瘦小孱弱,也再没人打趣她不像个男人。因她年纪轻轻已有功名在身,老爷子对她加诸期望便在情理之中,顾铭对她想要步入仕途的志向亦是深信不疑。
不过这一次,他们要对她失望了。
顾若初终于想出了离开顾家的办法,她的精气神立马全来了,为给离开以后的自己多多攒下点银子,顾若初决定用顾铭给她的几笔零花钱做点投资。
她先去找到顾若楼,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塞给他五千两银票,双眼亮晶晶地道:“大哥,我想入你们大房的股,有没有赚钱的铺子,帮我安排一下?”
顾若楼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这五千两,而是若初放着二房大把的赚钱生意视而不见,反而跑到他们大房来入股。
他眉头一皱:“若初,二叔亏待你了?”
顾若初笑了下:“没有,爹对我很好的。大哥,你不用问那么多,你只管说我能不能入股就是了。你这儿若入不成,我再去别家问问。”
顾若楼虽是庶长子,但他现如今不仅是顾府的管家,也掌管着顾家大房的大半铺面,无论生意还是人情世故都历练熟了的,为人也沉稳可靠,顾若初很信得过他。
“去别家问做什么,就算咱顾家是京城里初来乍到的,也比许多人家富裕多了。”顾若楼把五千两银票收好,果真不再多问,“我许你入股便是。”
他不知道二弟为何忽然这么做,不过,既然是二弟的嘱托,他是做哥哥的,能办的一定帮弟弟办好。
顾若初笑眯眯地点头:“谢谢大哥。大哥还得帮我保密,千万别告诉我爹他们,不然祖父知道我没用功读书,大概会生气的。”
顾若楼又愣了下,很快道:“好吧。”
他想着若初给他点银子入股,多半是玩闹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儿,也没必要让别的人知道。
“若初,加把劲儿考秀才啊,家里往后全指望你了。”顾若楼冲着顾若初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喊道。
顾若初最怕的便是这句话,她险些打出个趔趄,弱弱嗯了一声。
待她出府,欲到街面上转悠时,恰好碰到过来找她的梅香亭。梅家的老爷梅颂是顾铭的知交,官居从四品国子监祭酒,梅香亭是他的嫡次子,与顾若初的年纪相仿,两家人昨夜才聚在一起吃过饭。
家学渊源,梅香亭已是举人身份,人又生得清隽疏朗,品格端方,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句前程似锦。
“若初,去哪儿啊,是不是要去找教书先生啊?”他笑时星眸璀璨,顺带露出两颗虎牙。
顾若初闻言,差点忍不住要翻出个白眼,见梅香亭突然跑过来找她,有些紧张地摸着兜里剩下的零花钱,“你来干嘛?”
顾铭交待过她,在京城不比以往,万万不能由着性子随便来,这地界儿的权贵太多,个顶个地惹不起,遇见官家子弟时,不要吝啬,多花些银子招待他们吃喝,耐着性子把他们伺候好,便是对顾家的将来好。
故而顾铭又多塞给她好些钱,唯恐她不能打点周全那些权贵家的子弟。
于是,顾若初在看到他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找她吃饭,打劫她零花钱的吧。
“我爹说了,你们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要我多照顾你,若初,往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梅香亭十分慷慨地道。
顾若初稍稍放心,扯出点笑容来敷衍他,“多谢啊。”
她说自己不过是随便转转,没什么要紧事做,梅香亭便说陪着她转,顺便带她熟悉街面,难得他热心,顾若初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由他跟着。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给自己买间铺面。入股大房只是方法之一,她不喜欢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也不知买间铺子来经营有没有得赚,试试倒是无妨。
两个俊秀非凡的公子哥走在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不少女子频频朝他们看过去。顾若初对于这种关注习以为常,她只在注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生意,发现其中以酒楼和茶馆的生意最为火爆,客流量巨大。
顾若初立时有了主意。凭她的精力和想投进来的钱,没办法长期经营好一家酒楼,不如在街边开个小茶馆,又实在又省心。
正巧,顾若初看见了一家歇业待售的茶馆,便进去瞧合不合适盘下来。掌柜的姓孙,愁眉苦脸地坐在柜台后头,见客人来也不大殷勤,缓步迈出去道:“二位公子随便看。”
顾若初大略看了看,觉得这儿还不错,便问:“掌柜的,好端端的茶馆为何要卖掉?”
孙掌柜叹一声气,指着门对面,把原委说了。原来,孙家茶馆的对面新建起了一家茶楼子,把生意全抢走了,据说茶楼的背后有大人物,是以开业后前来捧场者络绎不绝,加之装潢气派,美女助兴,没多久,孙家茶馆门可罗雀,生意就撑不住了。
孙掌柜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他说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是断不可能把苦心经营多年的茶馆给卖掉的。
顾若初忙劝他几句,同时也对对面的茶楼生出几分好奇,扭过头去问梅香亭:“香亭,你知道对面是什么来头吗?”
梅香亭点头:“知道。”
他怕掌柜的听去不合时宜,便把顾若初叫到外头去说:“茶楼是宣平侯府杨家的产业,杨家本就家大势大,再靠上曹暨更是得了不少好处,而如今的情状想必你也听说过,锦衣卫把曹暨一党的不少人都抓进了诏狱里,其中就有杨家的人,只不过宣平侯府未来的形势如何,尚不好说。”
京城最近被锦衣卫搞得风声鹤唳,顾若初是知道的,不过她才不想管这许多,无论是宣平侯府,还是锦衣卫,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想开个小茶馆,赚点小钱而已。
总之,她要先去宣平侯府家的茶楼小坐一会儿,亲眼看看对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居然把客人全都招了去。
没多久,顾若初便从茶楼里出来,直接去找孙掌柜的买下茶馆。
孙掌柜去将房契地契取出来,“不知道公子往后要用这间铺面做什么生意?”
顾若初道:“当然是继续开茶馆,不如孙掌柜就别走了,继续留在这儿,给我当掌柜吧。”
她要开茶馆,别的都好说,最缺的就是富有经验的茶馆掌柜,孙掌柜本就是这儿的掌柜,做过这一行许多年,只要留下来打理必会尽心尽力,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孙掌柜吃了一惊,半天才道:“公子莫不是说笑?那对家的茶楼您也瞧过了……怎可继续在这儿开茶馆呢。”
顾若初挑了挑眉:“有何不可?我刚进去看过了,对面茶楼随便一盘小菜就要一二两银子,一壶茶更贵,几十上百两的都有,说白了,进去的人非富即贵,里头的东西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受得起的。至于孙掌柜您这儿,茶叶说贵不贵,说便宜又不便宜,落得个不伦不类,恐怕茶楼没建起来时,生意就已经不大好了吧。”
茶楼的茶和小菜其实味道很一般,贵在环境高档。孙家茶馆的茶倒不错,可那价格,富贵人家不屑光顾,普通人家又不大喝得起,生意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孙掌柜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恍然大悟,嗟叹道:“顾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唉,是我糊涂啊。”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段时间他亏了太多,茶馆不想卖也得卖。这位顾公子看事理看得通透,又愿意留下他,孙掌柜想罢,决定追随这位新东家。
顾若初很有信心地道:“从明天起,咱们开始卖便宜好喝的大碗茶,再配上实惠的小菜或点心,先把客人赚回来再说。”
跟对面比高端大气,那肯定是比不起,倒不如踏踏实实走好亲民路线,只要物美价廉,一定不愁客人。等口碑有了,再添点新花样,想法子多赚钱。
梅香亭在旁边看了个全,忍不住夸赞她:“若初,真有你的,不过你这么做可是在和宣平侯府打擂台,你可想好了?”
顾若初对这些所谓的权贵不以为然:“嗨,既然杨家依附曹党,被锦衣卫给收拾了,他们必想尽办法从诏狱里捞人呢,哪有空跑过来跟我的小茶馆计较。”
她觉得梅香亭想多了。不过梅香亭今天真的帮了她很多忙,顾若初想答谢他,请他吃饭,梅香亭笑着婉拒,还说找教书先生的事包在他身上,他必会给她找个好的来。
顾若初:“……”
顾若初回府时,正碰见应酬回来的郑氏和顾采薇。
郑氏今日以官夫人的身份,带着顾采薇去别家走动,春风得意之际又高高扬起了下巴,恢复了她从前端庄倨傲的样子。
盛文修从另一个轿子里出来,跟到郑氏的身边去,也是一派矜贵模样。
郑氏瞧见顾若初,反去拍着盛文修的手说:“儿啊,今年秋闱可有把握中举?”
盛文修自信道:“母亲放心,儿子三年来日日苦读,有把握能够考上。”
“嗯,不错,秀才身份其实不算个什么,还是举人好,中举便擎等着做官了。”郑氏勾着唇角轻飘飘道。
顾若初听出来了,郑氏是在讽笑她呢,因为她只有个童生身份,连秀才都没考中,不如盛文修。
“谁稀罕了。”她冷哼。甭说举人,就是给她个状元当,她都不稀罕。
数日后,皇宫内,曹暨手下的探子来报,劫杀人证的任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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