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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一天天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初八。
红纱罗幔铺天盖地,锣鼓喧天满目红绸,十里红妆浩浩荡荡。
跨火盆,拜天地,奉热茶。礼仪上的繁琐让二人有些局促,但好在足够真诚与欢喜,倒也不觉得疲惫。
小姑娘脾性一向活泼,今日竟出乎意料地安静,乖巧坐在喜床上等着晏初来掀红盖头。晏初在外面的喜宴上敬酒,众人见他心神恍惚又急不可耐的模样,只让他给长辈们敬了酒,便放他离去了。
晏初快步走过长长的回廊,到了门口却带了些近乡情怯的慌乱,脚步踌躇片刻,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四周点了喜烛,将喜床照得明朗透亮,小姑娘穿着一身火红嫁衣坐在床边,烛火照耀下像个在黑夜里也能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晏初站在门外照不到的阴影里,缓缓靠近那团暖融融的红色火焰,一步一步,走向光的所在。
明明已经相识了许久,晏初这一刻却仿佛第一次见到顾盼一般,伴随着自己愈加强烈的心跳声,缓缓掀开她的红盖头,对上小姑娘一双浅笑盈盈的眼睛。喜烛的火光随夜风闪了闪,映着她眼波粼粼像含着水,溺死人。嫁衣勾勒出她起伏的柔软身段和纤细的一小截腰肢,明明是清丽的容貌,却因为今日浓郁的妆容平白生出几分勾人魅惑。
晏初怔愣了一瞬,有些神思恍惚。
从定亲开始一直走到现在,晏初只觉像是幻境一般,美好得不真实。
别等他明早醒来,发现只是一个梦吧?
想要辨认这是不是一个轻易就会碎掉的梦境,晏初伸出手,轻轻触碰小姑娘的脸颊。
温热的,柔软的,真实的。
晏初心满意足弯了弯唇角,像个得偿所愿的孩子。让他忐忑不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今晚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此后不必日日夜夜反复煎熬,不必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晏初还不曾说些什么,反倒是小姑娘等不及了,急匆匆拿了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与晏初交杯喝下。喝了酒还不够,又去吃床上铺的那些“早生贵子”的大红枣。
“饿了?”
顾盼嘴里还含着枣肉,含含糊糊回他:“饿了,没来得及吃晚膳就被塞进了花轿。”
晏初今日出奇地耐心,让仆人送了一碟糕点进来。顾盼总算填饱了肚子,又惦记上了桌上那壶酒。
“还要喝酒?”晏初捉住小姑娘纤细的手腕,“喝醉了怎么办?”
顾盼挣脱开晏初的钳制,义正言辞道:“不会喝醉的,我只是喝几口酒给自己壮壮胆子。”
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最怂的话,顾盼仰起头,嘴巴直接就着酒壶的壶嘴喝了一大口。
晏初失笑,也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拿起酒壶,仰起头就着酒壶的壶嘴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喝尽。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晏初还算清醒,顾盼一沾酒就脸红,漂亮的杏眼也被染上一层酒色。酒意让她的身体有些发烫,小姑娘面颊酡红扯了扯衣领,嫁衣最上面一枚纽扣崩落在地上,蹦了几下便滚落到床底。小姑娘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歪头看他,眼尾因酒意泛红带泪,透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成熟风情,像个只在夜晚出没,吸食男人精魂的妖魅。
晏初依旧一副清冷禁|欲、光风霁月的模样,只有暴露他心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不管心底如何蠢蠢欲动,晏初依然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平和,平淡无起伏的声线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醉了?”
小姑娘眼神迷蒙,嘴硬道:“我没醉。”
晏初面不改色忽悠小姑娘:“喝多了酒会很难受的,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晏初说罢连搂带抱将人扶到床上,瞧见小姑娘被酒意熏出了一层薄汗,又一本正经提议:“热了?这身嫁衣太繁重了,脱了吧。”
晏初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一双不老实的手去解她嫁衣的纽扣。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身上有点沉,顾盼蹙眉问他:“你干嘛?”
晏初一脸无辜:“我看你太热了,帮你把嫁衣脱下来。”
嗬,我信你个大头鬼哦。
晏初的手忽然顿住,顾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是一道长长的疤痕,颜色很浅,但小姑娘皮肤格外白皙,便衬的那疤痕有几分狰狞。
晏初神色怔忡,反倒是顾盼自己不怎么在意,淡淡道:“阿初不记得了吗?这道疤还是十岁那年我为了让你留在京城,与师父比试划伤的。”
晏初俯下身吻了吻那道疤痕,虔诚而轻柔:“记得。”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见小姑娘半推半就,晏初心中正一喜,谁知被猛然推倒,刹那间天翻地覆。
晏初:“?”
“不许动!”压制住晏初想要起身的动作,小姑娘一脸严肃,好像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事情,“今天晚上得听我的。”
晏初:“?”
小姑娘义正言辞宣告:“我要在上面。”
晏初一本正经说道:“我也想在上面。”
顾盼两只手撑在晏初脸颊旁边,□□跪在他的腰侧,低下头与他对峙。小姑娘似乎很想营造出充满压迫感的氛围,但配上她因醉意而酡红的小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反倒像撒娇。
二人剑拔弩张对峙了半晌,谁也不肯妥协让步。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顾盼提议:“猜拳决定,谁赢了谁在上面。”
第一局,晏初赢,顾盼输。
顾盼不服气:“只一局不公平,三局两胜。”
晏初点头:“好,听你的。”
第二局,平局。
第三局,顾盼屏气凝神,似乎在做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成败在此一举。
但输的又是小姑娘。
小姑娘立时耷拉下脑袋,咬了咬唇,神情不甘倔强又失落,可怜巴巴看着晏初,奶声奶气撒娇:“阿初——”
晏初失笑,五指伸展开来,把出拳头的手改成了布的手势。
这下输的是晏某人了。
顾盼本以为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但理论和实践终归有所不同,两个青涩的新手状况百出。不甚明亮的喜烛下充盈着滚烫的羞怯,两个人心有灵犀又慌不择路,鼓捣了半天竟找不对地方。小姑娘泄了气,钻进被子里蒙上眼睛,像个胖乎乎的蚕蛹宝宝。
晏初摇了摇蚕蛹,声音明显有异,比平日粗重而急促:“怎么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烦,睡觉。”
看得出来晏初快忍到极限了,一张原本略带些清冷的脸上满是红霞,额上浸透了薄汗。快憋坏了的晏某人试图和小姑娘讲道理:“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是今晚什么都不做就睡着了,可足足浪费了一千金啊!”
顾盼心烦意乱,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了:“这一千金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了。”
晏初去掀她的被子,顾盼则紧紧拉住,两个人小孩子拔河一样僵持了半晌。这举动实在太过孩子气,顾盼忍不住咯咯笑了笑,力气松了一下,被子便被晏初拽了过去。晏初拽过被子还不够,把小姑娘也拽到身下,小心翼翼问她:“再试一试吧,好吗?”
小姑娘受不住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勉为其难答应:“好吧。”
晏初一寸一寸小心摸索,这一次竟一下子歪打正着。小姑娘痛得惊叫出声,晏初听了只觉心疼,不敢再动。
晏初有些手足无措:“怎……怎么办……”
小姑娘这个时候反倒豪气冲天:“总归是要疼一下的,不如你给我来个痛快。”
晏初被她逗笑了,决定听夫人的话,给她个痛快。
两个幼稚鬼都卯足了劲儿要超过对方,一开始还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但终究还是晏初占了上风。许是头一回开荤,晏初似乎不知停歇,狂欢到鸡叫五更天。
成婚的礼仪本就繁琐至极,顾盼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再加上这样消耗体力,实在撑不住了,困得迷迷瞪瞪,上下眼皮直打架。晏初反倒精神得很,还有力气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些没完没了的流氓混账话。
顾盼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窝在晏初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藏在漫长岁月中的情意,或许早已不是秘密。而独属于今夜的秘密,除了漫天星光,再无他人知。
哦不,知晓这一切缠绵秘密的,或许还有守在门外的小柯。
小柯受自家少爷吩咐,今夜守在门外阻止旁人闹洞房,反倒把房里的事听个正着。
一开始悉悉簌簌,应当是二人除去衣物。而后是嬉笑打闹,喜床不断吱吱呀呀响个不停,直到后半夜鸡叫了三遍,这才芸雨渐歇。月下柳梢时,顾家小姐小声咕哝了几声,而后归于一片静寂,约摸是二人睡熟了。
小柯把一众不怀好意想要闹洞房的人尽数赶了回去,尽职尽责守了一夜,直到天边泄出第一缕晨光。
小柯这才转身回去,隐约听见一声娇里娇气的抱怨:
“阿初,你压到我头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番外会两日一更或三日一更,番外分为三部分,婚后脸红日常、纵/欲日常、禁/欲日常,也许会有平行世界黑化病娇篇、转世现代篇~
另外,求收藏下一本书《郎君他见色起意》~拜托啦!我的读者这么宠我,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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