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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婚后时常和她吃醋闹小性子,回门时倒是出乎意料的乖巧,低着头很听话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坐好,双腿并拢,规规矩矩,是自从婚后以来顾盼见过的最乖巧的姿势。
顾丞相和顾玉轩看他哪哪都不顺眼,顾夫人反倒认准了晏初,慈爱道:“盼盼自幼顽劣,被家里人宠坏了,倘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也须好好管教她。”
晏初应了一声。
顾玉轩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看晏初这厮“惧内”的模样,顾盼管教晏初还差不多。
果不其然,下一瞬,晏初便慢条斯理说道:
“不过盼盼既然是我的娘子,我自然也得惯着,哪有随意管教的道理。”
顾玉轩又翻了一个白眼。
呵,花言巧语。
回门礼一箱一箱抬进了丞相府,众人寒暄了一会儿,午膳已备好了。
晏初不时给众人敬酒,一番祝酒词天花乱坠说下来,把一直板着脸的顾丞相也说的软了神色。
推杯换盏间,顾玉轩喝了一点酒,微醺中发现晏初和顾盼偷偷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
当下正是寒冬,众人都穿着广袖长袍,两个人的双手被衣袖遮挡着,看起来似乎毫无异样。
晏初今早牵手被拒,心里一直惦记着,此刻便借着桌布和衣袖的遮挡,偷偷抓起小姑娘的手揣到自己袖中。顾盼还和他闹着小性子,下意识便要抽开,却被晏初反手握在了手心里,牢牢攥紧。顾盼几次挣脱不得,恼的双颊绯红,却又不敢过度用力,生怕惹起身侧兄长的注意。还好二人动作不算大,又有桌布和衣袖的遮挡,除了坐在一旁的顾玉轩,没有人发觉此处异常。
碍着父母坐在一旁,顾盼不好出声嗔怪,只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晏初朝她挤眉弄眼,又是眨眼又是挑眉,终于把小姑娘逗笑了。
顾玉轩目光扫过两人紧挨的衣袖,捏着酒盏冷哼了一声。
赶快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两个连吃饭都要秀恩爱的家伙。
按照规矩,归宁时是不许留新婚夫妻在女方家里过夜的,但顾夫人想女儿想得紧,便要留顾盼在丞相府里住一晚。
晏初弱弱抗议:“新婚妻子归宁时留下来,怕是不合规矩。将军府和丞相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您以后要是想她了,随时可以让她来陪您说说话。”
晏夫人闻言有些动摇。
顾盼扭头对晏初说道:“规矩是人定的,就不能通融一下么?只住一个晚上,又不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晏初回答还未说出口,就被小姑娘暗中掐了一把手心,疼得他一呲牙,赶紧点头:“盼盼说的对,规矩不是死的。我和盼盼今夜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早再走也不迟。”
顾夫人又拉着自家女儿说了好些体己话,直到月上柳梢头,才把小姑娘送回西厢房安歇。
晏初和顾盼相携着走回房中,顾夫人在二人身后遥遥望去,一双背影好似与多年前的幼时重叠。
不是当年,却也就是当年。
将军府的仆人们私下都暗自谈论,少爷和少夫人整日腻腻歪歪的,和一般的世家大族不同,反倒像是平凡人家的普通夫妻。
的确,两个人没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恨嗔痴、肝肠寸断的悲喜交织,只是不知不觉中忽略掉的琐碎点滴,平淡无奇的细水流年,而后顺理成章结成连理。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这一生也不算枉费了。
西厢房里依旧是顾盼熟悉的模样,就算她嫁进了将军府,小桃依旧把这里打扫得明净整洁。顾盼脱了绣鞋跳到床上,来回翻滚了几下。晏初也脱了鞋躺在床上,原本宽敞的空间霎时变得有几分逼仄。
顾盼没穿袜子的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试图把他推下床去。晏初一把捞住她作乱的小脚丫,摸到她脚背有些凉,扯过旁边的棉被盖住她半个身体。
顾盼嫌弃被子不舒服,胡乱蹬了一通儿,把棉被踢到一旁。见晏初又想给她盖上,于是咯咯笑着去闹晏初。
“这可是你自己非要招我的。”
顾盼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晏初已把她按在层层软被里。修长食指替她解开衣领处的纽扣,晏初抚摸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快消下去了,不知道其余地方也是不是如此。”
顾盼虽看不见,也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其余地方,应该也快消下去了吧?”
晏初一脸道貌岸然:“我看看。”
说罢,晏初直接挑开了领口处的襟带,连带着中衣,一齐褪了下来,露出一件浅蓝色小衣,上面绣着一株百合。这件小衣是今早晨起时他给她穿上的,连绳结都是他亲手系好的。此刻由他亲手解开,也算“解铃还须系铃人”了。上面还夹杂着一些尚未消退的红痕,越是玲珑起伏之处越是密麻,游走隐入小衣下,让人直想在每一处痕上都覆盖上新的印章。
顾盼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她只能攀住晏初的脊背,随着他的节奏颠簸摇摆。她还存着点理智,小声问晏初:“要是被小桃听见了怎么办?以往,她夜里时常来给我盖被子。”
晏初低低笑了笑,凑到小姑娘耳边哄道:“没事,她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况且,我们才成亲三日,这些事本就是人之常情。”
顾盼显然对这番措辞持怀疑态度,小声抱怨:“分明就是你忍不住,还说什么人之常情。要是被家里人听到了,不知道该怎么打趣我呢。”
晏初也使起了小性子,赌气般加快了速度,气呼呼道:“不许想别人了,只许想着我。”
冬日的清晨格外阴冷,从骨缝里透出的寒气让人忍不住把棉衣裹的死死的。顾盼一向不怕冷,但还是在晏初的三令五申下穿了厚实的棉衣,外面还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袖中拿着一个用来暖手的小手炉。
顾盼嫌弃这一身过于臃肿,晏初反倒不介意,把圆滚滚的小姑娘抱在怀里,手指所触及处皆是软乎乎的。
顾盼穿的多了,便觉得有些热,想解开领口上的扣子,手放到衣襟上,又想起什么一般收回手。
她今日特意穿了高领的衣裳,就是为了遮掩一些不可言说的痕迹。
顾盼小声抱怨:“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弄到脖子上!”
顾盼越想越气,伸出小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晏初自知理亏,乖巧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任由小姑娘欺负。
隔着老远就看见晏初这厮又在和自家小妹腻腻歪歪,顾玉轩故意跺了跺脚,大声咳嗽了一声。顾盼听见有人来,忙规规矩矩站好,但晏初那厮又低头偷亲了一下小姑娘的脸颊,而后假装若无其事看向顾玉轩。
我眼神好得很,别以为我看不见!麻烦注意点!这儿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在!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顾玉轩暗暗腹诽着走到二人跟前。
晏初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发束玉冠,腰系长绦,广袖玉带,看在顾玉轩眼里,端的是人模狗样。
啧,这厮就是靠着这张脸,才骗了他小妹一颗芳心的吧?
顾玉轩又走近了些,这才瞧见晏初衣领下,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许是顾玉轩的眼神太过明显,晏初道貌岸然解释道:“被小猫儿抓的。”
顾盼:“……”
这是欺负她哥哥没养过猫么?这种东西谁会不明白啊,就算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也不会上这种当吧?
但常年单身人士顾玉轩实在好骗,疑惑问道:“府里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家猫?我怎么不知道?”
晏初意味不明瞧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笑道:“没养家猫,是被一只小野猫抓的。”
晏初蠢蠢欲动要去牵小姑娘的手,被她鼓着腮帮子甩开。顾玉轩瞧见了,看向顾盼:“盼盼,成婚才三日,你们两个就开始吵架了?”
“谁要跟他吵架,”顾盼依旧气鼓鼓的,“我都不想理他。”
话语里说是埋怨,但又带着一点撒娇的嗔怪,一听便知晓不过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但长年单身人士顾玉轩偏偏听不出来,追问道:“因为什么吵架了?你告诉哥,哥去给你撑腰。”
吵架的内容实在上不了台面,顾盼微微红了脸,支支吾吾搪塞:“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玉轩还欲继续追问,顾夫人笑盈盈走了过来,亲昵拉过自家女儿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见娘亲舍不得,顾玉轩在一旁拱火:
“盼盼,要不你别回将军府了,再在家里住几天。你看晏初那个鬼样子,要是忙起公务来哪里还顾得上你。”
晏初板起脸,一本正经给顾玉轩讲了一堆大道理,大意是说棒打鸳鸯是可耻的,顾盼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明明方才还在吵架,这会子又统一战线了。顾玉轩被唠叨得耳朵疼,赶紧把这对新婚夫妻送上马车,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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