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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冷淡,清冷的眉眼像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带着点书卷气的古意,有点像古代的世家公子。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漆黑一片,毫无亮光。

不再是那个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晏初,不再是那个包容一切的完美丈夫,顾盼终于发现了枕边人的另一面。

他敏感、易怒、极度缺乏安全感,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时常让他的行为失控,只需一点偏执的火焰便能让他燃烧殆尽。

顾盼能猜到,偷偷塞给医生的纸条,晏初早就发现了。或者说,从一开始,那个医生就是他信任的人,就像那个每个月都来送水和食物的男人一样。不是他真正信任的人,以晏初多疑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来到这座岛上。

明知如此,顾盼依旧垂死挣扎辩解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出去了……”

晏初走过来,把顾盼拥在怀里,用双臂紧紧抱住,像抓住了丢失已久的珍宝。

顾盼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香烟味道。

“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晏初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边,暧/昧的话语里充满了占有欲,透过这个炙热的拥抱传达给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完全淹没。

晏初的动作很温柔,但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控制,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把顾盼禁锢在他怀里。

这种时候,顾盼反倒冷静下来,冷声问他:“怎么,又要给我打针了么?”

像安慰一个害怕打针的小孩子一样,晏初垂眸看了她一眼,亲了亲她颈后的软肉。我行我素的独/裁者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样专/制命令下的温柔显得苍白又虚伪。

她做梦都想逃离他,但没有用。她将永远是他攥在手心、妄图独占的宝物。只要把针剂注入她的身体里,他就能永远留住她,再次醒过来,她又是那个只属于他的女孩,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能依赖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用卑鄙又恶劣的方法把她留在身边,就像从宠物店里顺手买下一只宠物,亦或者从枝头随手折下一支花苞。他对他的爱情有种近乎纯真的残忍。

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蓄谋已久,他明知道只是一触即破的虚幻泡沫,还是固执地把她留在身边。就像对着一颗即将坠落的流星许愿,明知无法触碰与占有,但哪怕只是拥有短暂的一刻,就算明天就被绞死,这一生也不算枉费了。

“阿初,”顾盼轻声唤他,“等药效过了,我还是会回想起一切,还是会想尽办法逃离。你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可以,他当然很想每时每刻都监视着她,让她只活在自己构造的虚假世界里。

太荒唐了,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明明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看起来风一吹就倒了,可一旦坚定了什么决心,就什么也无法动摇。她会一次又一次觉醒记忆,悄悄谋划着逃离,而后一次又一次被他发现,重复着注入化学针剂的可笑结果。

她从不信他。她畏惧他,讨厌他,憎恨他。那些心口不一的微笑和亲吻,也只是为了逃离他的虚情假意。

阳光从窗外斜斜照射进来,光亮只落到他的脚边。晏初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像一幅没有生气的黑白画,融入黑暗再也奢求不到哪怕一丝光亮。

他的光抛弃了他。

晏初依恋地用下巴蹭了蹭她毛绒绒的头顶:“盼盼,你走吧。”

顾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晏初一字一句重复,带着无限缱绻和求之不得的不甘:“盼盼,等你的病好了,我就放你离开。”

顾盼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勾勾盯着他看,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她不知道晏初话里是真是假,但显然这个有些偏执的疯子今天难得正常了一次。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我,觉得我让你恶心的话,你明天马上就走也可以。我会派人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顾盼大喜过望,一口应下:“好,明天就离开。”

明天就离开,不是因为厌恶他,只是怕他时间长了会反悔。但晏初显然理解错了,皱了眉转身要走,顾盼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我去睡沙发。”

他大概是真的觉得,她对他只有厌恶和憎恨,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他欺骗她,囚/禁她,可同样,他也照顾她,溺爱她。他抹掉她的记忆,篡改她的过去,可她还是不愿责怪他。顾盼甚至想过,自己就算成功逃了出去,也不会报/警。她害怕晏初被判/刑,余生只能在监/狱里孤独度过。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失去记忆后喜欢上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本就是人之常情。就算后来知道了真相,但不讲道理的感情不会那么快就随之消失。

顾盼朝里面移了移,拍了拍身侧的床:“阿初,你睡在这里也可以。”

“不用。”

他大约是把她的主动示好当成了心口不一的虚情假意。顾盼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们在这里一起度过的夫妻生活,也并非全是虚假的,对吗?”

“是假的。”

“不是假的,”顾盼认真纠正他,“那些拥抱和亲吻不是假的,你对我的好也不是假的。”

“是假的,”晏初出乎意料地固执,“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骗你。你那时无依无靠,身边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才会被迫留在我身边。可是盼盼,你看,你一恢复了记忆,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我以前总愿意自欺欺人,但现在明白了,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顾盼有些恼了,被宠坏的小姑娘当场就有些控制不住怒气:“连当事人都说了是真的,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固执?”

晏初皱眉:“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顾盼深吸口气,声音软了下来,轻柔的语气几乎像哄:“我明天就走了,今晚是最后一晚,你就在这里睡吧。”

晏初不再坚持,顺从地躺在她身边,温驯迷恋的目光安静地望着她,像一只温柔又怕寂寞的猫,安静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晚安。”

他轻声说。

第二日清晨,顾盼醒的格外早,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走到海岸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渡轮。

即将逃出囚笼的喜悦冲淡了离别的伤感,顾盼看起来格外兴奋。

“盼盼。”

晏初呼唤她名字的语气和以前有一点细微的差别,带着一点生死诀别的痛苦,但顾盼并未发觉。他的眼睛是很干净的浅褐色,夕阳熹微的光线照进他的瞳孔,像打碎了一地澄澈的琥珀。夕阳照射下,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纤毫毕现,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模样。

不能被他纯良的外表欺骗,顾盼暗暗告诫自己。

晏初轻轻牵过她的手,陪她一起等待。

顾盼摸到他手心里薄薄的茧,和无名指上那个小巧精致的素银戒指。

这样一模一样的戒指,她手上也有一个。

顾盼愣了一下,伸手把戒指撸了下来,无名指上只剩下了一圈白色的印子。

顾盼把戒指放到他手心里:“谢谢你送我的戒指,但以后……我不需要了。”

她本就是未婚少女,离了他,无名指上不再需要一个标志着某人所有物的戒指。

晏初心头一阵苦涩,眼尾刺得发红,没伸手去接。

“戒指早就送给你了,哪里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随便你扔了,砸了,卖了,都随你。”

晏初这样说着,又反驳了自己的话,伸手去拿戒指:“算了,还是……还是不要放在你面前,给你添堵了。”

顾盼心里一颤,攥紧了戒指把手缩了回来,扯起一个干巴巴的笑:“戒……戒指我还是留着吧,以后可能也见不着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戒指权当我留着作个回忆。”

二人沉默着等待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渡轮的影子。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晏初语气极其郑重地和她道歉。

她暗暗攥紧了指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决绝一些:“你现在说这些话服软,我也不会承你的情。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悔过,我走了以后绝不会再回来,不要妄图我会心软。”

“我不是讨你的同情。以后,你……记得我也好,忘了我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顾盼受不了晏初心如死灰的可怜模样,不由得狠狠揉搓了几下衣角,好让自己狠下心来,绝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恋恋不舍的没出息样子。

“在我后悔之前,赶紧走吧。”晏初出声催促她,“你再待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忍不住强行把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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