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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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横滨空旷无人的小路上，小乌拖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一步接着一个脚印，艰难的走在前往港口黑手党大楼的路上。

冷风吹,夜色凉凉,就像是小乌现在的心情一样。

昨天,就在她直接跟那群说不过她就想用武力来把她给当成反派boss给推了的巴温特打起来的时候，突然乱入了一群真正的主角。

嗯，就是那什么，那群找她麻烦的巴温特嘴里的死神。

不过让小乌有些惊讶的是，当时来的那群死神中间竟然有她刚来空座町时遇到的，疑似违规上岗的死神。

“人类？但是气息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接到阿散井恋次的汇报，得到命令前来现世追查巴温特事件的松本乱菊并没有太关注小乌，只是在经过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看了小乌一眼。

很快，那群死神就跟巴温特看对了眼,感情犹如油锅里倒入了水一样猛烈的炸开。

双方人马一见面都不多话，直接提刀就是干，让原本还在跟狩矢神对话的小乌彻底成了一个旁观者。

看了半天,发现这群死神所谓的斩魄刀的能力好像刚好都是完克那群巴温特能力的小乌摸了摸下巴,彻底打消了自己横插一脚的计划。

“既然这群死神能够解决掉这群巴温特，那么我也该回去了啊。”

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昏过去的水原川平,小乌弯腰将自己的这个倒霉同事背在了背上,打算转身就走。

当然，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的话,第二天也不会有她拆了半个城市的谣言。

所以就在小乌准备离开的时候，狩矢神他出手了。

大风骤起，卷起细沙包围着在场的所有人，随后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风刃悄然凝聚成形,朝着小乌猛地冲去。

察觉到了危险，小乌下意识的带着自己的同事朝着一旁跃去，然后就看到了被深深割裂开来的地面。

“哼哼，既然你们这群死神自己找上了门，那么，就一个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独自站立于天空之上的狩矢神俯瞰着地面的死神和小乌，眼眸之中却并未倒映出他们的身影，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样看不上地面渺小的生物。

“至于你……”

狩矢神将视线落在小乌的身上，语气微凉：“既然不肯加入我等，那么也就同他们一起消失吧。”

“反正，左右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用来向尸魂界宣泄怒意的，可替代品而已。”

狩矢神眸色加深：“缺了你一个也无妨。”

原本只是想多拉拢一些死神一起反攻尸魂界，不求有多么高的战斗力，只要是能给瀞灵庭那群家伙添堵他就高兴。

但是既然这个不听话，那就换一个好了。

风刃凝聚在一起，逐渐的包围着所有人的风相聚，泛着青色的微型龙卷风出现，风刃也完美的遮掩在其中。

“嗖——”

一道风刃袭向站在一旁的朽木露琪亚。

眼孔微微收缩，朽木露琪亚下意识的拔出自己的斩魄刀，但是在刀刃击上风刃的前一刻，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两根手指轻轻松松的接下了风刃，小乌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了眼睛。

“喂……天上叽叽歪歪的那个，你刚刚，说了什么？”

微风自指尖消散，小乌在狩矢神有些惊骇的注视下抬起头来，原本金色的眼瞳底部泛起了些微的血丝。

“我刚刚没有听清楚呢，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唇角上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金色的眼瞳注视着天空上的狩矢神，小乌的语气很轻：“撒，你，再说一遍？”

尽管对于自己的风刃消失有些意外，但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自信的狩矢神很快的就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是吗？既然你这么祈求，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再告诉你。”

狩矢神低头，与小乌对视，一字一句说道：“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口，下一秒狩矢神只感觉脸颊上一痛，紧接着狠狠地自天空坠落，深深地陷入了地面。

“轰——”

巨大的轰鸣声炸响，被风激荡起的烟尘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他们看不清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乌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掐着脖子的狩矢神，眼底的血色逐渐蔓延开来，唇边的笑却越来越灿烂，尖锐的犬齿露出，某种疯狂的情绪在眼中浮现。

“替、代、品？”

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小乌突然凑近在狩矢神耳旁低语：“你觉得我是替代品？”

“唔……”

腹部重来疼痛感，狩矢神看着笑吟吟的注视着自己的人，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朝下看去，发现对方的手已经全然的没入了自己的腹部。

对方竟然直接捅穿了他与自己的人偶融合了的身躯？！

“嗯？怎么不说话了呢？”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开不了口，小乌微微歪了歪脑袋，语气越发轻柔：“我呀……可不是什么替代品哦。”

好像陷入了某种梦魇一般，小乌低声呢喃，像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一样：“让所谓的正品消失，我就不是什么替代品了吧？”

你说对吗，兄长？

笑容越来越大，眼中却是一片翻涌的血色，就连原本奶白色的发丝也染上了墨色。

小乌感觉自己面前好像站着一个人。

对方有着跟她一样的发色，长长的头发束在对方的脑后，对方落在自己头顶的手带着让她眷恋的温度。

想要抓住，想要将对方死死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想要让对方一直一直注视着自己。

甚至是，想要杀了他。

杀了他的话，就会安静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了吧？这样的话，就不能拒绝她了吧？死去的话，真的是太乖巧了，太好了。

但是不可以。

未知的野兽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告诉自己要学会伪装，要忍耐。

那个人是绝对不可以伤害的存在，就这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控制不住。无法忍耐。

像是魔怔了一般，小乌伸出了手，无视心底传来的阻挠声与不祥的预感，试图握住对方的手腕。

然后，被对方狠狠的甩开。

“你只是弟弟丸不在身边才被打造出来的，用来消遣时间的替代品哦。”

小乌听见对方这么说着，然后低下头贴近自己的耳畔，然后伸出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说话的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哦？否则的话……斩了你。”

替代品？

浑身陷落于黑泥之中的野兽睁开了眼睛，无声的咆哮。

如果是替代品的话，那么，只要所谓的正品消失的话，她就是无法替代的存在了吧？

只要让那些家伙彻底的消失……

只要她动手……

“请你，去死吧。”

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同时风沙散去，松本乱菊看到中央呈现出来的场景后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嘴巴，自胃部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场地中央，小乌站在原地，左手掐着狩矢神的脖颈，右手却被鲜血浸染。

狩矢神已经死了。

死的很痛苦。

将手上无用的东西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小乌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去，看着松本乱菊她们露出一个像是无知孩童一样的微笑。

“你们是要跟我一起玩的吗？”

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厚，甚至是接近于暗色，周身隐约浮动着一些类似于黑泥一样的东西，缠绕在小乌身上。

小乌笑吟吟的稍微歪了歪脑袋：“呐，你们说，我跟所谓的正品，有什么差距呢？”

松本乱菊感觉自己的注意力无法从那些缠绕着对方的黑泥身上移开。

随着她直视的时间越来越久，松本乱菊感觉自己心里面的一些阴暗的想法被激起、扩大，曾经的梦魇似乎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别看那家伙身上的黑色淤泥！”

拔出斩魄刀，松本乱菊正面接下小乌的一刀：“其他人，想办法把这家伙打昏过去！”

虎口还在隐隐发麻，松本乱菊除了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了恐怖的灵压之外，还敏锐的感知到了某种更加危险的东西。

稍微的不注意，或许整座空座町都要被抹去。

额角的冷汗滑落，松本乱菊一边努力拖住对方，一边朝着其他人下令：“限制令暂时解开，不惜东游一切手段，让这家伙停下来！”

“哈哈哈哈……有趣！”

眸底的疯狂越加浓厚，小乌感觉自己沉浸在一种其妙的感受里面。

让她觉得舒适，感觉到不想醒过来。

“对，就这样……睡过去，不要睁开眼……”

无声的呢喃响在耳边，黑色的淤泥凝聚成了人类的形状，伸出双臂将小乌拥入怀中：“就这样睡过去吧……忘掉一切，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那些让你感到难过的都不会存在，所谓虚假的羁绊和亲情，都会消失。”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如此真切的爱着你。”

黑泥组成的“人”脸部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对，只有我爱你。”

“毕竟，我是你的主人啊……有谁会不爱自己的付丧神呢？”

“主人……”

眼中逐渐失去所有的神采，小乌看着这个“人”，在对方欣喜的注视中伸出手：“主人？”

“对，是我。”

人偶的语气透露着愉悦：“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哦，所以……”到我怀里来吧！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吗？”

落在对方脖颈处的手陡然收紧，小乌再抬头，猩红的眼睛中恢复了点点清明：“还是说，之前让你死的太过轻松，以至于你想要重温那个瞬间吗？”

“你？！”

对方彻底被激怒：“你就是一个仿刀，一个可悲的替代品，除了我你还有哪里可以去？”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小乌面无表情的看着消失在手上的人偶，语气随意：“就算是死亡，也好过被你再次握在手里。”

“所谓真正的主人尚且让我恶心，更何况是你这个黑泥呢？只是稍微想了想，我就感觉想吐。”

当黑泥彻底消散，小乌有一瞬间的恍然，随后迎接她的就是大片的冰霜。

“袖白雪——！”

当彻底被冰封之后，稍微恢复了点点理智的小乌默然。

死神，尼玛的！

等到小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破坏的不行的城市，以及准备离开的那群死神。

“确定都处理好了？”

小乌指尖动了动，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打昏过去，决定暂时装死。

“嗯，都处理好了，关于这次的现世动荡已经把人类的记忆都给修改成地震造成的了，保证不会暴露我们。”

“那就好。”

领头的死神松了口气：“那家伙战斗力真是恐怖，这次修改的记忆范围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广的了。”

“不过还好，现在总算是收工了，走了走了，回去还能泡个温泉。”

等到没有声音后，小乌又躺了一会儿，在确认了对方彻底离开之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天边落下的夕阳，小乌沉默片刻，将那群死神记到了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下手也太狠了吧？直接让她睡到了现在。

不过她之前都干了些什么？那群死神说的是她？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小乌挠了挠后脑勺，在试图回忆的时候感觉大脑有些疼，迫使她放弃去强行回忆之前的事情。

“啊，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看着趴在地上模样有些凄惨的水原川平，小乌认命的弯下腰把对方背了起来，然后朝着横滨出发，准备回去复命。

“唔，这次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也不知道森鸥外会不会看在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上报销一下开支？”

看了看自己身上报废的服饰，小乌一边盘算着，一边离开。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非但没有报销，反而是一纸天价账单。

“空座町维修费用？！”

看着自己面前的账单，小乌彻底抓狂：“这他妈的管我什么事？我一个人能推平空座町吗？为什么要我负责？”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端起红茶：“我怎么知道？军方猎犬的人亲自来了一趟，拿出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了这是你的责任。”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负责。

小乌：我@#%#

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那群死神只是把有关于他们的事情给修改了，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头上的小乌彻底抓狂：“我他吗才是背锅的那一个！！！！”

“空座町被炸了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但是很抱歉，猎犬那边给出了明确的要求，指定人就是你。”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出去的森鸥外看着小乌一脸的“你就认命吧”：“只能说，还是你做得不够干净，竟然被人抓住了把柄。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小乌：……我他吗！都说了这不是我干的！！！

“八十亿美金你告诉我这是花钱买个教训？我他吗，我把我自己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啊啊啊，死神，劳资哔——你全族！！！”

以后别来横滨，不然她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保证让你全家都认不出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罪魁祸首·乌：死神，你们的锅凭什么扔到我头上？！！！

啊啊啊，气炸！！！

死神：？？？你干的你心里没点数？！

森鸥外：幸好把我自己摘出去了……死一个总好过死一家，梅莉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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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哥跟乌崽，这俩人一个是知道的太多看待问题角度发生偏差并且不吭声，拿着苦大仇深剧本；另一个是脑补太多，想得太多，拿着苦情玛丽苏剧本（？）

所以俩人的心理活动和回忆并不一致，目前文里面的回忆片段都不可全信。

另外，本章黑泥是个重点。

晚安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