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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白樱忍不住惊到。
“正是。”老头面色犹疑道:“疯癔之人,大多急火攻心,脉搏跳动快且乱,而这江公子的脉象却是偏细软,倘若不是有这疯症带着,怕是根本就诊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江宴慢性中毒已久,后来那么容易便被吓疯,也是因为身体中本就中了毒,神志不清?”玄清上仙秀眉微蹙。
穆郎中道:“姑娘好生聪敏。不过江公子所中之毒并非寻常所见,至于到底是什么,老朽一时半会儿还分辨不出来,需要带回去细细分辨;至于他的疯症到底和这毒有多少关系,现下也尚不能明言。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毒已攻心,再加上疯症,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白樱看了一眼还被她定在原地,脸上定格在方才那个披头撒发,脸上惊恐,睁着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的江宴,心中一时有些复杂。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又是下毒、又是害疯,看似最亲近的人,到底又有多少是想要他性命的。
玄清上仙点点头道:“穆郎中,所中何毒,大约几日可以验明?”
“哟,这就说不准了,少则三五日,多了个把月也是可能的。”
“最多五日。”玄清上仙不容置疑道。
“你这……”
白樱道:“老头,我告诉你,这江宴在十日之后必死无疑,哦不,九日了,倘若一死便是更难再查,人命关天,你必须快些。”
穆郎中看着二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地上痴傻的江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老朽尽力吧。二位姑娘,也是你们运气好,你们还不知道吧,老朽在这汴京中可是号称‘识毒圣手’穆无惊,倘若今日换了旁人,诊不诊得出中毒还不一定呢!”
玄清上仙少有地向他拱手行了个礼,接着道:“多谢。之前我同穆郎中说的,还望不要忘了。”
三人一番客气做别就相继离开了江宴的屋子,白樱听得清楚,阿阮一进去那江宴便开始嗷的一嗓子哭喊了起来。哎,这傻子。
更深露重,半个月亮都隐在了云后,本就没有丫鬟带路,再加上树荫中间或几声不知是什么鸟的怪叫声。白樱感觉后背都在发凉。
偏偏这条小径还窄的很,只供一人通行,白樱为了尽可能地靠近走在前面的玄清上仙,只得身子稍微往左侧半个,一只脚踩在小径的青石板上,另一只脚踩在一旁的的泥土中,深一脚浅一脚,没几步就被一块大石头绊地直接大叫一声向前扑去。
玄清上仙眼疾手快,感觉到左侧有人扑来,身子往右一闪,在白樱快要狗吃屎前一伸手拉住她背后的衣带,白樱打了个摆,眼见自己被拽回来了,赶忙抚着胸口一边说太险了太险了。
玄清看了一眼她飞到脑袋上的两条小辫儿,以及绣鞋都被泥污弄脏了的左脚,皱了皱眉,明白了这小精灵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向她伸出了一根小指。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玄清上仙瞧出了自己的害怕,要拉着自己走?白樱看着那根纤细葱白的手指,看不出来这玄清上仙还挺浪漫……
脸色微红,就要同样伸出小指勾上去,只见玄清上仙往旁边一躲:“你不是会仙术么?”
“啊、啊?”
“幻一根丝绳,系在指间。”玄清上仙冲伸出的手扬了扬下巴。
“哦……”
片刻后,就变成了玄清左手小指上系着丝线的一端,绳子很长,另一端上系得是不情不愿走在后头的白樱的一根手指。
白樱好生郁闷,怎么不干脆系在脖子上呢……起情此景她好像只在司牲君牵牛的时候见过……
“玄清上仙,你之前和那老头说了什么呀?让他记住什么?”饶是有些郁闷,白樱仍是不愿放过没话找话的机会。
“让他今后日日来为江宴诊断。”
“啊?那岂不是……”
“不错,每次诊断之时都需你在场悄悄控制了那江宴的举动,可以么?”
“定身术我会,控身术便不一定了,不过江宴既是失了心智,那么操控难度就比正常的凡人要小很多。可以一试。”
白樱并未搞清楚玄清上仙这样安排的目的,但毕竟是玄清上仙,听她的就准没错。不过倘若控身失败了,不对,自己再连几个凡人都糊弄不了还怎么好意思当嘤嘤精,一定能行……
“又在想什么?”玄清上仙头也不回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玄清上仙,我只是在想,阿阮那个姑娘着实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方才在她门前同她对视时,分明觉得这是个性子刚强、有些傲气的女子。可是今晚给我吃她豆腐时,又是那般的温柔……”
“给你什么?”
二人恰好走到了西厢房屋前,玄清停下脚步,左手一扬将那丝线扯断,秀眉一挑,定定地看着白樱。
“吃、吃豆腐啊……不是我主动的,是她亲手给我的。玄清上仙你是不是也想吃豆腐了?你要想吃明日我们可以一起,又滑又嫩,软软白白,那滋味嘿嘿……”
“你!”清冷的月光下,玄清上仙的秀眉越蹙越深,凤眸骤然睁大,而后狠狠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个“你”字就不再多言,愤愤地做了个拂袖的动作后转头便推门而入。
可玄清今日着的是窄袖劲装,并未有宽大的袖摆供她拂,倒是悬在腰间从后面长出来的剑尾随着这个动作一晃,“啪”的一声好巧不巧打在了白樱的屁//股上。
“嘤唔~”,青芒剑质地非凡异常坚硬,白樱被这一拍顿时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委屈的挠头,到底又是哪句话说错了嘛……这玄清上仙怎么比七彩还三花脸呀……
江府的客房并不像客栈那般一床一间,而是整个西厢房进门是正厅,往左右走各有一张床,前头都有屏风挡着,屋子又大,倒是也相互不影响。
眼见玄清上仙已经将堂左的屏风堵了个严实,白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兀自躺在了右侧的床上,用传音术说了一句:“玄清上仙,好梦。”这才打了个滚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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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樱伸着懒腰走出来,发现左侧的屏风早已拉开,玄清上仙已然是不在屋内了。
推门而出,便见玄清上仙正负手而立,在庭院中不知道看什么。她们住的别院是西院再往西辟出来的,不似主院那般雍容华丽,而是游廊曲折,鸟鸣清脆。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之季,一院子粉白相间的桃花树拥簇着,微风一吹便翩然飘下许多花瓣。
玄清上仙不知从哪里换上了一套深紫色的窄袖流彩暗花云劲装,肩头和发梢分别挂了两片白色的花瓣,暖风一过面纱被微微吹起,眼波流转,朱唇半抿,美的就像天上的神仙。
呸呸呸,可不就是九重天上最尊贵的神仙嘛。
白樱一醒来就看到这般美景美人,心情顿时大好,呆在原地痴痴地盯了玄清上仙半晌,就差把两只兔耳朵露出来摇摆示好了。
见玄清上仙看她一眼,赶忙原地装个个圈,摇身一变,就换上了一套淡紫色云鸢细锦长裙,指了指二人衣服上的纹样,眨了眨眼睛,谄媚地一笑,示意搭调的很。
不一会儿江夫人便差了人来,说是不知二位姑娘何时起身,故而不必一起用了。白樱自然乐的不用和那江宴同桌而食,等到丫鬟将食盒打开,碗碟筷子摆放好,凑近一看,桂花茶饼、芙蓉糕、笼糊、豆腐脑一应俱全,等人一退下就迫不及待地抓了一块芙蓉糕,边鼓着腮帮子嚼边问:
“玄清上仙,我们今日去查些什么呢?”
玄清在她对面坐下,分毫不看这一大桌的食物,目视前方道:“百果必有因。既然已经知道江宴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女子’才吓疯,那便先去查查他究竟怕的是谁,又是为何会怕。”
白樱点点头,现在她们已知的线索只有阿阮这里一条,阿阮知道江宴在害怕什么,并且故意利用这点将其吓疯;而促使江宴去上仙庙的前一晚,又是因为江夫人碰巧同他吵了一架;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江夫人也知道江宴在害怕什么,授意阿阮去那么做将其吓疯。于此同时,早在几个月前江宴已经被人下了慢性毒……
白樱感觉脑袋越来越乱,晕晕乎乎问道:
“上仙,江宴是江夫人的独子,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若是江夫人下手,那么她为何要这么做啊?倘若是阿阮下手,她已经无父无母,江宴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下人们都说江宴待她极好,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也会在这府中好过一些,那她又是为何去谋害枕边人呢?”
“情、利。古往今来多少恩怨,不过都是为了这两个字。”
玄清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接着道:“也许是她们,也许不是,又或许,她们动手时并不是冲着江宴的命去,而种种动机、事情碰到一起,阴差阳错,最终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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