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晋江文学城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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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只兔子鄙视了,刘小鱼震惊过后，所有怒火当然要发泄出来。而这只鄙视他的兔子又是苏驭带来的，可以预见他的攻击都集中在了谁身上。

不过,有讹兔的梅花印在,刘小鱼满嘴跑火车自然就要付出代价，当胸口开始鼓起来时，刘小鱼吓疯了。

徐队这才开口，问：“那种快递你是第几次送？你如果不说实话,你胸口的蘑菇还会长。说了实话它自然会停下来。”

这个说法,太尼玛玄幻,刘小鱼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说了实话，“第三次。”话音才落,胸口的蘑菇就停了。竟然真有这种操作？！刘小鱼再度震惊,他瞄着自己的胸口，再看看侧头和记录的小警员说话的徐士言，然后又看了看把兔子带来的苏驭，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苏驭是警察放在娱乐圈的线人？

有了这个想法，刘小鱼不敢再骂苏驭了，而是开始交代事实——

他第一次接到x·app任务的时候,那年刚上大三,那个任务是让他利用暑假去南海打工,工作点是一家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怎么说呢，带有一些其他色彩，虽然打着养生的名头，却是当富豪们平日里最爱去的消遣场所之一。

刘小鱼一开始并不想去,一来南海太远，二来这么奇怪的app发布的任务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当天就把这人app给删除了，但第二天那个app又出现在了他手机上，就跟灵异事件似得，弄得刘小鱼还有些害怕。那条任务也随着app再次出现，而且这次还附带了一张照片，照片就是刘小鱼自己的，上面用血一样的颜色画了一个叉，有血液滴下来的那种感觉。

刘小鱼吓得把手机都扔了。

当天晚上，他租住的公寓半夜两点有人敲门。刘小鱼吓得一晚上没睡，等到天亮才开门，就见门口放着一个快递，快递单上没有单号也没有公司logo，收件人那栏却是机打字，印着他的名字，他战战兢兢把快递拿起来，捏了捏是软得，能猜得出来里面是粉末状的物体。

他其实想马上扔掉，可是手机这时候来了信息，一看之下，刘小鱼脸都绿了。那是一条短信，内容是：敢扔掉，就有警察来抓你。带上包裹现在就去南海打工，不然，呵呵。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小鱼真得很好奇，可等他打开快递看到里面白色的粉末时，他真得傻眼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了，是du。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报警，手机都拿起来了，却怎么也打不通警察局的电话。

然而，那个奇怪的短信却接二连三警告他，刘小鱼崩溃了。

他觉得自己是被人监视了，而且对方势力强大。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被按头替他们做事，那刘小鱼肯定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于是，他就尝试着给那个短信回信息，他说可以帮他们送货，但这件事做成他要演男一号。

他本来是没打算对方能回他，没想到，竟然意外收到了回复，两个字‘可以’。

那包快递，被刘小鱼带到了南海市，短信指导让他坐船，甚至那一班都指导到位。刘小鱼就按照短信提醒，心惊胆战过了安检，来到了南海，找到了那家俱乐部，将包裹交到了人事部经理手里，并被这位经理安排在俱乐部打了一个工，认识了十几个当的富商，顺利拿到了一部偶像剧男一号的角色。

这部剧是小成本，但是对当时还在上学的刘小鱼来说却是他正式进入演艺圈的垫脚石。他就凭借这部剧成功签约了嘻哈娱乐。当时，什么也不知道的刘小鱼以为是自己因祸得福，直到今天嘻哈娱乐被爆出与x`app有关，他才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有了第一次运du，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二次还是往南海那个俱乐部，第三次就是最近这次，快递的接受方叫李孝。也是东郊五河村人。

刘小鱼也没有想到，在他们村里，还有其他人也被x`app控制，这令他非常意外。但是那次，送快递的途中他被跟踪了，他赶到和李孝碰头的指定点的时候，李孝并没有在。

刘小鱼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妙，他反应特别快，担心那个指定点暴露有其他埋伏，那快递被他随便扔进了村里的垃圾堆，他赶回片场就遇到了电梯事故。

本来以为，就连电梯事故都是x对他的惩罚，却没想到，竟然是他的生母，想要亲手杀了他。

李孝这个人经在通缉名单上，倒是刘小鱼说得关于南海俱乐部这条线索对目前的案情来说非常重要。要知道，刘宇飞身损南海，或许跟这个俱乐部有什么联系。

徐队结束了对刘小鱼的审讯，他出来时，苏驭在走廊上坐着等他。徐队将兔子递给苏驭，说了下刘宇飞的事：“学生围楼那个案子，当时刘宇飞是不是说过有人想搞你？”

“那事不是证实了吗？是周副奎。他不想让金龙打开总裁办里的屏幕。”

“那他出事了，为什么去南海，而不是去找周副奎？而且周副奎也没有下令杀他，他却被杀了。”

苏驭微愕，问：“经确定了刘宇飞是被杀？不是失足落水？”

徐队点头，沉声道：“是。所以，帝都这边都在怀疑，刘宇飞可能有多重身份，他的背后除了有周副奎和x`app，可能还有别的人。”

“现在刘宇飞死了，那这件事再调查起来，难度应该很大吧？”苏驭想象了一下这案子的调查难度，觉得有些头疼。

徐队拍了拍他的肩膀，“再难也得查呀。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提醒你，案子水落石出之前，还是要小心。”

“我明白。谢谢徐队。”

讹兔原本窝在苏驭怀里挺乖巧的，一听说还有人要害苏驭，立刻竖起了大耳朵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徐队被这兔子给逗乐了，想着那口水，还提醒苏驭：“别的刑侦队我也管不到，反正我们队的兔子，也给加一个吐口水的功能，这看着也很过瘾啊。”

“行吧。”苏驭想着讹兔是活得自然有水，那生产出来的都是人工智能，要解决口水的问题，不然就加个滋水枪的功能？徐队好这一口，没事儿拎着兔子灌灌水什么的，那个画面应该也挺有意思。

两人一边往外走着，徐队电话又响了。原来是南海大厦的中控室员工老李头和郑姨终于承认，那个金龙科技的操控面板是他们辗转推荐给大厦所有者的。

这个大厦建成经二十多年，所有者都换了一代。老李头和郑姨仗着自己资历老，又贪财，那金龙科技的业务员三天两头往大厦里跑，又承诺给回扣又答应给打折，两人本来想得是办成这件事，面子里子都能赚，没想到那个面板按上的第二天，他们的手机就都自动下载了一个app。

苏驭去南海那天，郑姨值班，app就来短信了，让她把他们送到顶楼。

郑姨也不知道这app想干嘛，但她这些年每完成一个任务账户里就会自动多几百块钱，她当然不会不做。只是没想到，这个金龙科技会跟恐怖组织扯上关系。

‘金龙科技是金龙的公司不假，’徐队边和苏驭往外走，边说：“但我们现在调查它的资产，发现这个公司还有数个海外账户。似乎和五六个国家都有业务往来。目前还在调查，那天你坐电梯时的情况，你如果能想起有什么特殊的方，记得给我打电话。x让把你们送到顶楼一定有用意，它不可能无聊到只是跟你闹着玩儿。”

苏驭送徐队上了车，站在车门外，说：“行吧，我晚上捋一捋，有异常发现，我会给您打电话。”

送走了徐队，苏驭抱着讹兔回到车上。讹兔上车就变回了人形，提议道：“你今天就去工厂看看呗？我跟你说，纪老板的施工队经进场了，这两天宿舍楼都在打基了。还有，”

讹兔一脸严肃，盯着苏驭，“那个香辣蟹到底是什么？今天就吃了呗。”

苏驭实在憋不住，笑碰了，他就像安慰小朋友一样，摸了摸讹兔的脑袋，说：“你又不是没吃过，就是那家香辣蟹啊？”

“帝王蟹那家？”讹兔显然记忆犹新。

“嗯。”

“哦，那个可以明天吃，我还以为有什么新得呢。不过，明天我要吃两只，你记得给我买。”

两人回到片场都晚上10点了，讹兔磨磨唧唧不肯下车。

苏驭看他一眼就猜到他想晚上住这里，可是，“封寅每天都半夜回来，你确定要住下吗？”

讹兔二话没说，瞬间拉开车门蹦了下去，简直光速蹿上他自己的车，车子开出十米才想到没跟苏驭道别，探出头大喊了一句‘88！’

苏驭摇着头上楼，想着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封寅今天回来的早，苏驭进屋的时候，他正开着电视吃大碗牛肉粉儿。弄得满屋子都是牛肉粉的味，让人一闻就食指大动。

封寅看一眼苏驭的表情就猜到他饿了，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打包盒说：“给你带了。”

“行啊，不错，越来越像个正经助理了。”苏驭笑着坐下。

封寅打了个饱嗝有点儿不好意思，说：“不是我买的。是小优。他担心你晚上饿了，让你拿这个当夜宵。”

苏驭拆包装的手顿了下，“小优人呢？”

“他出去买牛奶了，”封寅说，“怕你晚上睡不好。我觉得小优人真的很不错。”

“嗯，是很不错。”苏驭不拆打包盒了，而是拿起手机给林子礼发信息——

小优很好，工作认真，我要给他申请提前转正。

林子礼的信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先是一个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又是一个笑翻的表情，最后才是文字：意见收到，明天让他写了转正申请给我，我提交人事。

苏驭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林子礼：小优手里有助理基金吗？这两天他一直给我买饭，不会是自己垫的钱吧？

林子礼发来个凶人的表情：当然有，你当我是周扒皮吗？我给了他五千块钱，用完了他会再跟我要。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最近拍戏怎么样？累吗？

苏驭跟林子礼两了两下，那边让他早点睡。苏驭在客厅里吃了两口牛肉粉，确实有些困了，就起身去洗漱。这时小优抱着几盒牛奶回来了。盒装的牛奶，他还特意倒入杯子里，用微波炉转热了，才拿给苏驭喝。这么细致入微，简直就是拿苏驭当儿子照顾了。

封寅纯属沾苏驭的光，也喝上了热牛奶，他都快被小优感动了，更何况苏驭了。

不过，苏驭有他表达肯定是方式，他拉着小优坐下，说：“你明天写个转正报告，我跟林经纪人打过招呼了，你把报告给他就行。”

“啊？”小优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入职到现在连一周还没有呢。

苏驭看他那憨样儿就笑了，说：“你可以转正了，我对你很满意。以后要加油啊！”

小优这回听明白了，他有点儿激动，望着苏驭连叫了两声‘驭哥’。

“行啦，别吓激动，以后不是还要当厉害的经纪人吗？这才刚迈出第一步啊。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想想你的转正报告怎么写。”

小优晕晕乎乎站起来，封寅和苏驭送他出门，封寅还在门口说了好几声‘恭喜，加油！’

小优却突然回身握住他的手：“封哥，你也可以的，驭哥人这么好，你很快就能转正的！你也加油！”

封寅嘴角微抽，也只能笑着，“好的，我也努力尽快转正。”他说完还回头看了苏驭一眼。

两人送走了小优，苏驭终于有机会好好问问封寅这几天的进展了。封寅一天不把朱雀家的娃儿找到，苏驭总觉得生命随时受到来自系统的威胁，谁知道那个系统什么时候再来个升级，又该规则啊。

苏驭靠在沙发里，问：“你这几天都查到了什么？”

封寅道：“我在那个小区又深入调查了一下，那边的邻居说当时是有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住得。那个孩子眼瞳是金黄色的，头发火红，这不就是朱雀家的孩子吗？”

“等等，”苏驭听出了不对劲儿的方，“你找人的依据是什么？不是气味或者妖力什么的吗？难道说你是靠打听还有外貌辨认的？”

封寅：“不是啊，我就是追踪气味追踪过去的啊。朱雀这一族身上的妖气和比的种族不同，我跟朱雀打过几次交道，也见过他家孩子，他们浑身都是硫火味，闻一次就永生难忘。”

“好，你继续说。”苏驭放心了，反正什么妖啊神啊仙啊的世界他也不懂，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他从旁辅助指点帮着分析分析就好了。

封寅继续说：“那个老人，听邻居说是长得慈眉善目，但是胡子长秃顶罗锅，这应该是个海妖。我估摸着是个海龟妖之类的。不过，现在也不能确定，毕竟一水一火不同属性的妖在一起和谐相处的可能性很小。妖里属性相克一般见面就掐架，很难想象海龟会替朱雀照顾孩子。”

苏驭认为事情总有两面性，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普遍存在也不能否定特殊情况，就说：“那什么情况下海龟会照顾朱雀宝宝呢？”

封寅沉吟片刻，道：“那只能是一种情况，水族有事要求朱雀帮忙。”

“以子为质。”苏驭换了个坐姿，他有点困，却还是要强撑着帮封寅梳理寻找思路，“假设，水族有事求朱雀帮忙，但是朱雀拒绝了。水族就拐走了他的孩子，强行让他帮忙。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最好想办法去见朱雀一面，问问他最近有没有水族找过他。大概可以提高咱们找妖的效率。”

封寅茅塞顿开，拉着苏驭激动得说，“你太聪明了，我就没想到这些。不过，我现在受系统限制不能上天，要找朱雀有点儿困难。”

苏驭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说：“朱雀家的孩子都丢了，他怎么可能还在天上待得住。系统都登出任务来了，想必朱雀也一定在人间四处寻子。你上不了天，在人间找朱雀也很困难吗？”

封寅说：“他只要人在咱们这里，我肯定能找到他。”

苏驭点点头，起身往卧室走，“明天听你好消息。对了，我明天去工场，晚上回市里，你要是明天晚上回来晚了，愿意住哪儿随你。”苏驭回身扔给封寅两张磁卡。

一张是帝都市区别墅的门卡，一张是东郊工场大门的门卡。

封寅拿着卡，扭捏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句：“小讹明天在哪儿啊？”

苏驭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觉得还是得提醒一句，就说：“虽然我不反对公司内部谈恋爱，但是你们多少也注意些影响，不要把事闹太大。至少，别在弄得我屋里一鹅毛就行了。”

封寅想起上次被讹兔抡枕头疯狂ko，万年神兽的老脸也挂不住了，连忙跟苏驭道了歉。明天见到小讹，一定要好好跟他谈一谈，这个怎么说呢，良好的沟通，是一切美好关系的基础嘛。

封寅怀着这样美好的期待，揣着苏驭给他的两张卡，回到和小优的助理宿舍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