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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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染被连夜送去了医院,开始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检查结果不容乐观,而且棘手的是,宁染因为身体太弱,高烧反复,身体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热,药物用下去了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的夜里,宁染才醒过来,她的精神其实很好,可身体却很沉重,无法用意识控制,几乎让她有一种身体和灵魂分离的感觉。
宁染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到达报废边缘了。
“醒了…”一直陪在病床边的沈池第一时间发现了宁染睁开眼睛。
他布满疲惫的眸中出现以一抹亮光,连忙抬手去覆宁染的额头。
依旧烫得厉害。
沈池眸中的喜色一瞬间变得有些牵强,他垂下眼睫掩饰,转身去将一旁一直准备着的温水递给宁染,道:“先喝点水。”
宁染嗓子干得厉害,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水,才终于缓过来了。
她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又被刘芬欺负了?”
不怪宁染多想,实在是沈池现在的模样太狼狈了。
不止是面容上,还有神情,沈池身居高位,面上极少会出现强烈的情绪,可现在,宁染却能很感受到他很强烈的低落。
听到宁染这么问,沈池勉强打起精神来看向她,他道:“不是,今后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嗯?”宁染眼睛一亮。
沈池道:“这次我救了程书言一命,以后就不欠他们什么了。”
宁染开心道:“太好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我将他们送走了,今天不会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沈池说着,轻轻握住宁染的手,道:“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宁染歪头看他,道:“我?可我不是快死了吗?”
沈池面上的神情僵住,面色一瞬间更白了几分,他哑声道:“不会的,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会好的。”
“或许吧。”宁染瘪了瘪嘴,道,“可我不想活着了。”
任务已经完成,她也该离开了。
沈池猛的将宁染的手握紧,道:“不准说这种话。”
宁染皱眉道:“我说的是实话,沈池,活在这幅破败的身体里很累,我不想陪着你…”
“宁染!”沈池厉声打断宁染的话,他道:“我不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明明是愤怒又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可宁染有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声音在颤抖。
他在害怕?
宁染问:“沈池,你是在害怕我会死吗?”
沈池在那一瞬间没了伪装,他看着她,眼尾变成红色,他道:“是,我在害怕。”
男人平日里挺得笔直的脊背,此刻佝偻着,颤动得厉害。
这么害怕她死吗?宁染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问道:“沈池,你这么害怕我死,是不是爱上我了呀?”
“是。”沈池声音喑哑,低头去吻她,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宁染的浑身被炙热包裹,思维越来越发散,朦胧中,她听到他在她耳畔声声呢喃。
“我爱你。”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
刘芬和程书言被从庄园里赶出来后,住进了一栋普通民宅里。
其实这个房子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差了,可他们习惯了奢侈,只觉得这地方这小又破,让人窒息。
刘芬忍着腰疼在灶台前站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将饭菜做好端上桌,可程书言才吃了一口就丢了筷子。
“妈,你这炒的都是什么呀,青菜都糊了!”程书言抱怨道。
在庄园住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有保姆伺候,刘芬已经几年没下过厨,今天忍着腰疼做饭,她本就一肚子火气,现在听到程书言还挑,她数落道:“你嫌难吃就去把庄园里做饭的大厨请回来,我还不愿意做呢。”
程书言道:“钱不都在你那吗,你给我,我立马去请。”
刘芬气得拿筷子敲他脑袋,她道:“人家大厨一个月的工资十万,你当我这儿有多少钱能让你挥霍,还从我这要钱。”
程书言本来一脸不耐烦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妈,你跟我交个底,你那到底有多少钱?”
刘芬低头吃饭,不理他,程书言凑近刘芬,抱住她的手,撒娇般道:“妈,你就跟我说了嘛,我是干正事,我想拿点钱去做生意。”
“做生意?”刘芬问。
程书言道:“是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桩生意,我朋友前阵子投了笔钱进去,短短半个月就赚了几倍回来。”
刘芬听了眼睛一亮,她道:“那桩生意这么赚呢?”
程书言道:“那可不是,我看当初沈池拦着不让我投钱就是不安好心,他就是不想我赚到钱。”
“妈,你就把钱给我去投吧,这是稳赚的买卖,等我赚大钱了,把庄园买回来,再请比以前还多两倍的保姆,我还要把沈池的公司给收购了,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程书言越说越得意。
刘芬的脸上也露出憧憬,可她还尚有一丝理智在,她问:“你这买卖真的能成吗?”
“当然能成了!”程书言拍着胸脯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是你亲儿子,沈池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都能赚大钱,我为什么不能。”
刘芬一听这话,立马就同意了,她道:“就是,我们就书言可比他强几百倍。”
刘芬说着,去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这里面的钱都是她将这些年来从沈池那拿走偷偷存起来的,是不少的一笔积蓄。
刘芬将卡交给了程书言,道;“儿子,你放心大胆的做生意,妈等着看你发大财。”
程书言喜滋滋的接过银行卡,道:“你放心吧妈,我一定能发大财的!”
刘芬此时还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她亲手将儿子送进了监狱。
毕竟是刘芬全部的积蓄,冷静下来后想想,刘芬终于后知后觉的不安起来,可是卡已经交给程书言了,钱也花出去了。
于是刘芬便开始常常询问程书言项目的进度,程书言一开始还好好回答,后来被问得烦了,就开始敷衍,用“快了快了”这样的话敷衍。
刘芬心里越来越不安,特别是程书言每天要么是躺在家里打游戏,要么是出去喝酒,一点都没有做生意的样子。
刘芬开始越来越焦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动不动就开始对程书言数落,程书言嫌烦,还跟刘芬动过一次手,终于,在刘芬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程书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妈,我好兄弟说,明天就来给我送钱,我们赚了本金的三倍,你明天就等着数钱吧。”程书言兴高采烈道。
这段时间,不仅刘芬煎熬,他也被折磨得够呛,好在总算要熬到头了。
刘芬乍一听到这话,甚至都不敢相信,缓了一会儿后,她颤抖着举起手,比了三字,她道:“多少?三倍?”
程书言道:“是,三倍!等我们一拿到钱就搬进大宅子,然后我再投一笔钱进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收购沈池的公司了!”
母子俩说着对未来的畅想,激动得一整夜都没睡。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他们的精神越来越激动,可他们一直盯着门等到中午都没有等来任何动静。
刘芬有些按捺不住了,她问道:“人呢,你不是说你朋友今天来我们家给你送钱的吗?”
程书言心里有些点慌了,但他还是道:“急什么,现在还早呢,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快点,你快点。”刘芬催促道。
程书言在她的催促声中拿出手机去打电话,可电话拨通后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
一分钟过后,电话挂断。
刘芬再按捺不住,她大叫起来,“他要真想给你钱,打到你卡上去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上门来给你送,现在不仅人没看到,电话也打不通了,我看你肯定是被人骗了!”
程书言倔强的自我安慰道:“这不可能,我跟他可是铁哥们,他不可能骗我的,他肯定是没注意到手机,我再给他打一个。”
他说着,再次拨通电话,可却依旧无法接听,他又换刘芬手机打,这次,那人直接将电话给关机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程书言念叨着,他还想再试,刘芬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这还有什么好打,你肯定是被人家给骗了,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还说什么赚大钱去收购沈池的公司,我看你比不上沈池的一半!”全部积蓄被败光,纵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儿子,刘芬也克制不住的憎恨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别说住回大房子了,我们就连下顿的饭钱都拿不出了。”刘芬开始崩溃的大哭。
程书言脸上的巴掌印通红,事情搞砸了,他也很崩溃,他发泄般的一把将手机砸烂,大骂道:“操他妈的,这个龟孙居然敢骗我,我这就找他去。”
他说着,一把推开门跑了出去,留刘芬一个人在屋里哭得昏天黑地。
“嘭嘭嘭——”程书言离开没多久,家里客厅的门就被敲响了。
刘芬眼眸一亮,抱着或许还能拿到钱的一线希望,她甚至来不急站起,手脚并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前,飞快将门拉开。
可看到的却不是程书言,也不是来送钱的人,而是穿着防护服,手里抱枪的警察。
“抱头蹲下不许动,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贩毒,程书言在哪儿?”警察厉声道。
刘芬脑中“轰隆”一声,仿佛是天塌了下来的声音。
“书言,书言怎么可能贩毒呢,书言不可能贩毒的,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刘芬哆嗦着唇道。
警察道:“举报人的提供了汇款证据,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要先把人带回去审问才能做出判断。”
“汇…汇款…”刘芬想到了那笔骗走的钱。
是她鬼迷心窍,给了程书言那笔钱,才惹出这些事端,现在钱没了,儿子也要没了。
“书言…书言是我唯一的儿子呀。”老太太悲痛欲绝,倒地昏死过去。
*
程书言这边。
他离开小区的时候,正好看到迎面驶来的警车,程书言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去躲避。
那笔钱的去向,他没跟刘芬仔细解释过,但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当然了,他没胆子去做什么贩毒的事儿,只是,他跟毒贩做生意,终究不是什么干净事儿,所以他最近一看到警车就犯怵。
待警车开过去后,程书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扭头看了一眼,心却又再次提起来。
警车去往的地方,居然是他所住的小区。
程书言心中冒出几分不安的猜测,鬼使神差的,他也跟着警车悄悄回了小区,却没想到一路跟到了自己居住的那栋楼下,看到拿着枪的警察从警车上下来,程书言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扭头转身就跑。
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可是不敢停下,一直跑到两条腿哆嗦了瘫倒在地,他抱着膝盖,就那么坐在马路边上大哭了起来。
都到现在这一步了,他再明白不过来就是真傻子。
那群狗娘养的不禁骗了他的钱,还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他可没贩毒,敢动他,他就把那群人全抖出去。
程书言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可到底不敢真的回去找警察。
他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马路和人来人往的街道,想不出来一个能帮他的人。
从前跟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全在沈池把他赶出来的时候全部跟他断了联系。
沈池,对了,还有沈池!
他那么厉害,肯定能帮他!
程书言重新看到了希望,他面上的泪还没擦干,就又大笑着抬头,往沈池的家跑去。
可沈池家的保镖将他拦在院外,不准他进去一步。
但是他听到了那些人谈论时说“这段时间因为夫人病重,先生一直陪在医院”的消息。
程书言到底跟在沈池身边很多年了,轻易就根据沈池的习惯找到了宁染所在的医院。
此时,宁染正在擦药。
这些天的休养让她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只是那些擦伤在她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印子,这些对于爱美的宁染来说绝对不能忍。
沈池买来最好的祛疤药给宁染治疗。
宁染翘了翘在沈池怀中的脚,用左脚的脚趾指了指右脚的脚背,她道:“还有这儿呢,这还有一个疤没抹。”
“好。”沈池捧着宁染的脚,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
终于将所有疤痕全部涂完了,宁染满意的收回脚。
沈池却还在心疼,明明她之前肌肤跟玉一样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现在却因为他出现了好几道疤痕。
沈池道:“医生说这药的药效很好,你身上一定不会留疤的。”
宁染点头,可又因为想到什么皱起眉头,她对沈池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涂药。”
沈池连忙问:“哪儿?”
宁染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沈池依言靠过来。
宁染勾住他的脖子,起身,指尖在他手中捏着的药上沾了沾,而后往他眼下的疤上抹。
沈池怔住,任由她的动作。
宁染没好气的数落道:“有这么好的药,你不知道买了给自己涂涂,就任由这么疤在脸上留着。”
沈池本来想说他不在乎的,可在看到面前女人即使是皱眉也好看的容颜时,他抿了抿唇,改口道:“好,我会去治好的疤痕的。”
他越来越爱她,她在他眼里也变得越来越美好,但就是因为这样,他心中抑制不住的生出自卑感。
她还那么年轻漂亮,他却已经三十岁了,若是疤没了,看起来兴许能跟她更般配一点。
宁染看着这么好说话的沈池,忍不住的觉得稀奇。
这阵子沈池真的乖得不像话,跟从前又冷又凶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真的她说什么他都“好”吗?
宁染眼珠子眼转眼,心中萌生出了个好主意。
她就这这样的姿势抱着沈池,甜声对他撒娇道:“我想吃火锅。”
沈池立马板着脸道:“不许。”
宁染一把将他推开,气呼呼的瞪他,果然,他还是他,又冷又凶。
宁染闹道:“我就要吃火锅,你看看我这些天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是人吃的吗,也太清淡了吧。”
沈池皱眉,轻声哄道:“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吃辣的,你忘记你上次吃火锅肚子疼了?”
宁染立马道:“那我吃番茄锅!”
沈池觉得头疼,他道:“那也不许。”
“沈池,你要是再不让我火锅我就……”宁染想要威胁,病房的门却突然被猛的推开。
是程书言找了进来。
保镖跟在程书言身后,一副为难的样子。
沈池看到程书言,眸色一瞬间冷了下去。
程书言踉踉跄跄的向沈池靠近,倒在沈池面前三米的位置,他顾不上爬起来了,就那么跪在地上,对沈池哀求道:“沈池,哥,出事儿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和妈,我做之前那桩生意,被那伙人给骗了,他们拿走了我所有的钱,还报了警,现在警察要捉我,哥,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程书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沈池却全程都只是冷着脸,眸中没有丝毫的动容,他道:“我之前早就跟你说过,跟他们做生意是违法的。”
程书言若是愿意听他的,今天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沈池不愿再多说,他对跟在程书言身后的保镖道:“谁准你们把他放进来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和他再无关系。”
保镖连忙上前来拉起程书言,要将他拖走,程书言挣扎道:“不要…不要…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
可不管他再怎么哭,沈池也没有心软的意思。
许是已经预料道自己一出去就会被警察抓起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日子了,程书言不怕死的扒在病房的门口大骂道:“沈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野种,要不是我妈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你有什么可神气的!”
沈池不再理她,转身挡住宁染好奇打量程书言的视线,他道:“不要看,免得被脏了眼。”
宁染看沈池,面上挂上甜笑,她也不再理会程书言,说起之前的话题,“沈池,你要是再不让我吃火锅,我就偷偷跑出去吃,我要跑到校门口的那家去吃,那家的火锅最好吃。”
说话间,程书言已经被从门口拉走了,房门被关上,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沈池抱住宁染,低声哄道:“别闹,我吩咐厨师给你做些别的好吃的好不好?”
宁染道:“不好,我就要吃火锅,我就要……唔。”
对于哄不好的孩子,沈池只能施以惩罚了。
沈池低头,唇齿轻轻咬住女人的唇。
…
是夜。
沈池每到宁染睡着,就会回到公司去处理堆积了一天的公务。
今晚,在沈池离开之后,本该睡着的宁染睁开了眼睛。
她披上一件外套,推开病房的门。
“夫人,怎么了吗?”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上前询问道。
宁染道:“我来大姨妈了,你们去帮我买包卫生巾。”
“是,我这就去。”其中一个保镖应道,他转身小跑着离开。
宁染看着他离开,却没有转身回房间。
剩下的那个保镖问道:“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宁染道:“厕所马桶堵了,我上不了厕所。”
太半夜的,去请维修工人太大费周章,那个保镖道:“我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宁染道:“嗯,你去吧,我去外面的卫生间上个厕所。”
那名保镖没有怀疑,走进房间里。
而没了管束的宁染大摇大摆的向着离开医院的路走去。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对于这座富饶的都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宁染打了出租车,去往校门口的火锅店。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宁染看向马路对面的火锅店,灯牌还亮着,没有打烊。
宁染抬脚,准备向那边走去,却被人拦住。
是一身狼狈的程书言,他被从病房里赶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宁染的话,就一直等在这里。
程书言眼底猩红,恶狠狠的盯着宁染,对宁染露出一个笑,那是捕食者对猎物的笑。
宁染丝毫没有慌乱,歪头看着他,也对他笑。
她做任务,向来是要做得干干净净。
损坏大佬气运的人,必须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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