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9、第三十九章 撕扯,你丑没事,我瞎!,叶行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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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光,不光要安顿沈欺霜,还得去拜见亲家,下午六公子新娘子的送亲队伍也要到天禧客栈了,自己得恭候,濮阳思明随后也会尽量赶来。
江沉瓷越想越头疼,本来也没什么,有事办事呗。可是她累啊!她这可是疲劳驾驶!一连多日,她要累死了,累的她快要断气了有没有?她想要休息啊!本来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可偏生沈砒.霜就是不让她如愿。
这可倒好,不但休息不着,还得费心来对付这个没脑子的,没脑子倒是好忽悠,但是关键她轴啊!最重要的是,这是一辈子的事,上花轿的事她怎么忽悠?江沉瓷头大如斗,她也同情沈欺霜,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自己的婚事不也是别人做得主。
这个时辰,沈欺霜的院中本应由大丫鬟河阳照应着收拾东西,可是这沈欺霜哀莫大于心死的劲过去了。那一根筋的脑袋又犯起轴来了,死活不让收拾,就是不出府去。
河阳虽然伶俐,但是对着恶主,尤其是发着脾气的恶主还是没有办法的,为了附和沈欺霜,她自己也变成了个恶奴,但凡哪个丫鬟不仔细,比如梳个头拉掉了沈欺霜的一根头发啦,茶水送的太烫了,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之类的事情,沈欺霜必然大手一挥叫河阳上去替她掌嘴。
起初河阳不愿,但是换来的下场就是和那些小丫鬟对着掌掴,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和沈欺霜同流合污了。以至于下面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沈欺霜越发的刁钻,发起脾气来谁也不管不顾。
手底下的都是低着头不说话,有些是被沈欺霜打怕了,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脾气,早就没个主意了。有些则是有主意也在心里憋着,就是要看河阳的热闹。巴不得这对刁主刁仆作大死,赶紧人间消失。
江沉瓷步入沈欺霜的院中,却见一众丫鬟仆人都似白天里的夜来香,全都耷拉着脑袋。怎么着?还能散发出花香来不成?
沈欺霜的大丫鬟河阳见江沉瓷来了,刚想张嘴,却见江沉瓷大手一挥,“行!知道了,都在外面等着,谁也不许进来。”
他们倒是想进去,敢吗?
江沉瓷把紫玉也留在了外头,一个人进了沈欺霜的闺房,好家伙,一地的地雷呀!满地摔得七零八碎的,刚蔫巴了两天,又精神百倍了。她这么摔东西,她不累吗?
徐徐踏步,躲过地上的碎瓷片子,茶杯盖,香穗袋子等等一切地雷,江沉瓷总算是来到了沈欺霜的面前,此刻这丫的正和院子里的一排夜来香一样,也耷拉着个脑袋不说话,江沉瓷小心翼翼的上前,看看这货是不是死了?
刚走近了一点,那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的女子忽然抬头,怒目而视,一双通红的眼睛如泣如诉的表示着她的愤怒,她的无奈,她的伤心。
沈欺霜看见江沉瓷心中就更气,江沉瓷也不愿意来看砒.霜娘娘,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倒霉,主理婚事这破差事,她作为世子妃责无旁贷。老二、老四家的那两个前些日子还来做做戏,这些日子索性告假,说是把自己给累病了,顺带着还要把大丫鬟也给带回去。
累个屁啊!一直都是她在累好吗?江沉瓷想到这里就生气,幸好后来她到王妃那唱了一出大戏,连削带打的叫这两个婆娘知道她的厉害,才把墨雨和青青这两大金刚要回来。这两丫鬟一看苗头不对,最近倒是勤快了许多。话说回来,就是不勤快的墨雨和青青也是比小丫鬟们有用的。
一天到晚的不是妯娌们耍手段,就是丫鬟婆子下人们偷懒,沈欺霜还跟着添乱。江沉瓷想到这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眼看着事情就要完活了,给她出什么幺蛾子?
“沈欺霜,你给我起来,出去!”江沉瓷指着沈欺霜的鼻子,叫她给自己爬起来,滚出去。
“我——偏不!”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沈欺霜现下想得就是大不了一死。
江沉瓷看出她的心思,心道,真是有够想不开的,死什么呀?像她这种莫名穿越的都没想死,她还要死?
“你想死啊?”问的爽快,答的更爽快。
“对!我就是想死,没有世子哥哥,我宁愿死。”
“哎呦我的天,为什么老想抢我相公?”江沉瓷扶额,这帮子磨人的小妖精,一个一个的都惦记着她嘴里的这块肥肉。“你想死就死吧,找块肚皮撞死吧!我帮你选一块,河阳的好还是你未来相公的好,要不就你未来相公的吧,我去把他叫来,你一头撞死在他的肚皮上!”
沈欺霜愕然,本来哀伤过度的脸现在就写着四个字,不可思议,找块肚皮撞死?肚皮能撞死吗?
“啊!你干什么吗?站住!”只听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恰巧七公子小鲜肉濮阳思问路过,其实是他是被大王妃派来的,先是协助大嫂送沈欺霜出府去天禧客栈,再是和大哥大嫂一起迎接送亲的队伍。去迎自己的六嫂和送亲的亲家,温家的小公爷。
就连濮阳思明也前后脚的来了,早早结束了朝堂那边的事情,今日也算是告假了,毕竟下午要代表濮阳家去迎接温家的小公爷。
六公子这位新郎官竟是得了风寒卧病在床,无法去见自己的大舅哥,也是无奈,只得抓紧养病,成亲之日若是不能大好,总不能叫人抬着成亲吧?濮阳思明身为大哥的,想想也是无奈,只得自己出马去迎温家的小公爷。
“这怎么了?”濮阳思问笑嘻嘻的一挑扇子,冲着门口低头的小夜来香问道,那小丫鬟微微抬头,嗫嚅着嘴唇,轻声细语,有气无力的回到:“世子妃……世子妃……要一头撞死在沈姑娘的肚皮上。”
“啊?!”濮阳思问听了先是一惊,紧接着来了兴致,“这么好玩?走,瞧瞧去!大哥我先去瞧瞧,你跟上啊……”濮阳思问本就是一身孩子气,听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自是飞一样的奔了出去。
濮阳思明跟在后面,淡然笑笑,似是不急,脚步却徐快。他这娘子的把戏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下人们没有江沉瓷的命令,不敢进屋,但是濮阳思明和濮阳思问这哥俩是不受这条禁令的。只见这哥俩一前一后迅速进了屋,前面的那个健步如飞,后面的那个脚步徐徐,却走得不慢,看似不急,可动作比谁都快!
两人进屋一瞧,沈欺霜和江沉瓷两个人正在那撕巴着呢!江沉瓷昂着个脖子,手上扶扯着沈欺霜纤细的腰肢,大声嚷嚷道:“我给你示范一下,就是这么一头撞死在别人的肚皮上!”
沈欺霜使劲的扒拉着江沉瓷八爪鱼一样的十根手指,一边扒拉一边啊啊啊的大喊大叫。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可是就是不是江沉瓷的对手。
这两个人正在撕闹,濮阳思问是看得目瞪口呆,濮阳思明倒是一脸镇定,素知江沉瓷的脾气,这是要活活累垮沈欺霜,等沈欺霜身心俱疲,自是既能攻心也能攻身。心情好的话江沉瓷或许还会劝劝沈欺霜,心情不好,估摸着直接打包抬走。
濮阳思问是越看越好玩,看着那撕扯不断的两人开始侃大山,晚一会儿调侃她们,他都做不到,实在是憋不住了,太好笑了。“大嫂,欺霜姐姐,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光听说有哭嫁的,可没听说有嚎嫁的?你们这么个嚎法,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云南王府杀猪呢?”
“杀猪也先杀你。”江沉瓷一把松开沈欺霜,弓着的背直挺挺的立起来,敲敲自己的后腰,真是闹腾的她腰酸背痛的。濮阳思问还敢讽刺她,找死!
“世子哥哥……”沈欺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濮阳思明,自从筹备喜事开始,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只因王爷下了死命令,她被禁足了。短短数日,于她而言却像是与濮阳思明分离了半个世纪那么长远。
“世子哥哥!”娇滴滴的一声呼唤,令人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江沉瓷学着沈欺霜的口吻也喊了一句世子哥哥,其语气真是夸张到极致,发嗲中带着三分矫情,矫情中带着三分更矫情,江沉瓷撒娇语气一出,谁与争疯?
颤抖的语气,波浪似的绵羊音是她的特色。
“噗~”濮阳思明都有些绷不住了,还好他本来就爱笑,笑笑也无妨。她这是存心恶心沈欺霜,江沉瓷撒娇的声音很好听,娇嗲的刚刚好,才不会像这般怪异。其实欺霜也是可怜人,濮阳思明知道江沉瓷也不是不同情沈欺霜。只是江沉瓷一贯喜欢嘻嘻哈哈,再大的难事也还是喜欢用胡闹的方式来面对。
这一点其实和他很像,只是他自己喜欢用温和从容的笑容来面度,以最镇静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江沉瓷的方式,是玩世不恭,万事都在嬉笑弄骂中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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