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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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刚要骂，忽然瞥见不对,

“诶,陈导？”

“陈野,你怎么来啦？”

“这**开车要开到人□□了哈？”

陈野抬眸扫去,目光凝在疤痕男脸上，“你们把我们演员怎么了？”

疤痕男依旧带着痞笑,虽然放尊重了不少，但也四两拨三斤，“嗬，这可问住我了,你看看我这脸,再问问咱这演员,这得多大仇？”

“你这意思还是她一个小姑娘对你意图不轨？”

“哎呦我的陈老弟，咱们都是场面上的人,话可不能乱说不是，不然这传出去,我这脸真不能要了……”

“对、对，都是误会，这不都结束了。”

其他两人谄媚地跟着笑,跟着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了，“这女演员不会是你的人吧……嗐，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自家人！陈导,你放心哈，这件事……”

……

陈野眉头紧紧拧着。

他太清楚这群人的尿性，长年浸淫在这个圈子，对所有规则了如指掌，说话油腔滑调，做事老奸巨猾，能给人当爹，也做的了孙子，跟他们扯道理？指着鼻子骂也没用！扒了底裤照样大摇大摆！

除非有实质性的证据摆在眼前！

他看向了施师，再次道，“上车。”

然而施师的目光望向别处，抬了抬手。

陈野意识到什么，赶紧拉开车门，刚要下车，施师就冲他点了下头，“陈导演，我打到车了，先走一步。”

“你……”

她走得很快，很利落，转眼只留给他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

出租车上。

施师戴起外套帽子，往下拉了拉，后背贴着座椅，单手抱臂，闭上了眼。

林魏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直觉告诉他，她在愤怒，难过，无助，面对这种对女性最大的恶意，她没有恶言相向，没有被眼泪淹没，但用这种拒绝别人靠近的姿势，孤立了自己。

林魏抿了下唇，鼓起勇气轻声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施师动了下，随即睁开眼，侧过了脸，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她微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东西？”

见她说话了，语气也很平静，林魏忙打开袋子，故作轻松道，“先前在外面等你，我请一个朋友送过来的，你看，有奶茶、豆浆和三明治……”

他说着便递过奶茶，指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放回袋子，指缝间露出了药品，他有些羞赧，“还有一点药……你手指好像破皮了……”

施师看着手中的奶茶——递过来时，他已经很自然地插好吸管，奶茶杯身上有某个品牌logo，抹茶味，恰好是她的口味。

有人真的能完全感同身受别人的喜怒哀乐吗？

她以前不信。

现在也不信，但这世界上有类似那样的人，就出现在她眼前。他可能不善言辞，可能容易害羞，但内心的感情却很丰富细腻，就算无意中的一个小细节，也让人感受到最柔软纤细的一抹温柔。

施师把手指破皮的那只手，伸了出去，递在他手边。

林魏微一怔，脸隐约发烫。

他飞快低下头，长指微弯，捏住了她的手指尖。她指尖软软的，指腹饱满，泛着健康的红润，皮肤非常薄，这就导致伤痕很明显。

他视线触及手心一道划痕，眸光都暗了暗，内心涌上一股没法形容的心疼。

施师见他迟迟不动，放下奶茶，身体前倾，枕着手臂靠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嗓音温和地问，“你怎么又脸红了？”

林魏，“！”

意识到自己在发呆，他赶紧拧碘伏，拿棉棒。

但施师不肯放过他，继续道，“你总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人误解不太聪明的样子？”

“没、没有！”

他在别人面前很稳重的，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林魏下意识反驳，一抬头撞进一双微微眯起的笑眼，他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在逗他。他一下子脸颊滚烫，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透了……

他不敢再看她，赶紧埋下了头，一边找话题掩饰自己的窘态，“你手心，是不是摔在草坪划伤的？”

施师摇头，“我拿笔捅了他脸一下，太用力了，反倒被笔帽划伤自己。”

林魏忽地听到她讲起事件中的细节，猛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大傻逼，什么不好问，偏偏问勾她回忆的话。

他，“我……”

施师打断他，“我还没问你一件事。”

“什、什么？”

“你为什么相信我”

为什么相信我的一面之词，相信我是受害者？而不是他们说的，意图勾引节目组领导，再次制造话题，或者企图以此要挟，谋上位。

施师一瞬不瞬看着他，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你没有动机。”

林魏没有一点迟疑地给了答案。

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捏着棉棒，动作很轻地扫过她的手心，直到每个伤痕都处理完毕，视线落在她手肘，微皱眉，“你胳膊上的淤青……我这里还有气雾剂，要不要帮你喷一下？”

施师点了下头，但是没有动作。

林魏稍微等待了几秒钟，才握住她的手腕，小心卷起袖子。她皮肤太白了，淤血斑点十分醒目，手肘那里更是一大片青紫。

施师见他小心地动作着，没有再提先前的话题。

“？”

一句话就没了？

她不由问，“为什么我没有动机？”

心里又有些好笑自己的执着。

他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他太年轻，被固有的观念所限制，被她弱势群体的身份，和对她的好感蒙蔽，才和她站在统一战线，同仇敌忾？

她突然兴味索然了。

而林魏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斟酌着用词，“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你完全可以找……陈导演，而不是大费周折找那个人。”

“……”

跟她想的不一样？

施师不由重新看向他。

林魏怕有的用词冒犯到她，见她神情淡然，这才又说，“而且如果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那现在节目组不会这么轻易放我们回去，他们可能会找各种理由，拿走我们的手机，限制自由，防止事情被传扬出去，给节目造成负·面影响。现在他们不仅没有，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太奇怪了……”

他一抬头，忽地又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是这么想的……”

其实不这么分析，他也信她，但他不好意思这么说，而且每次像这么不经意对上她的眼时，他就跟触电一样，心脏砰砰直跳，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他垂下了眼。

施师这次没有再取笑他脸红，而是发自真心道，“原来你这么聪明，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林魏，“……”啊，她在夸我！

他半垂下的眼皮又抬了起来，羞赧又激动。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魏松开施师的手腕，不忘帮她把袖子卷下来，手机屏幕显示一个陌生号码，他稍等就接了起来。

“喂，您好。”

他礼貌道，但随后听到对方的声音，眼睫不由颤了下，捂住话筒，看向施师，

“是陈导演，他有话跟你说……”

施师不想看他为难，接过了手机。

电话里传来陈野的声音，“你手机怎么会丢在排练室？”

施师，“您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陈野沉默了下，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怕她敷衍，他很快又说，“这个时候不要说你觉得之类的话，不要拒绝我，也不用担心事后我借此要\'利息\'，我只想知道真相，我能帮你。”

他说话间，施师向后看去，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那辆越野。

原来他跟在后面。

但她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尤其想到那几张嘴脸和他一起说笑的场景，就不可避免产生了偏见。

她道，“您与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帮节目组换一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故障的监控，也算为我们每个演员贡献了一份力量。”

说罢她挂断电话，这次连敷衍都没了，因为总有人把别人礼貌性的客气，当做放肆的筹码。

……

的士很快到了产业园区外。

施师和林魏下车，离集合还有点时间，两人打算先回酒店洗漱，刚到电梯间，电梯刚好下来，门打开了，孟蝶走了出来。

她看到施师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抬着下巴直接走掉了。

进了电梯，林魏不由说，“我昨晚上去找你的时候，在园区门口还碰见刚才那个女演员了，她还跟你一个组过对吧？”

“你说孟蝶？”

施师眼眸微动，转念似乎想到什么，但她没有追问，而是微微歪着头，去看林魏，“昨晚去找我？所以你那么晚突然出现，不是意外，是专门去找我？”

“！”

一句话暴露自己心中所想，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林魏一下子窘得不像话，“我、我，因为昨天太晚了，我看排练室灯还亮着，怕你忘了回去的时间，又下了雨……你穿那么薄，万一着凉……”

“万一着凉，耽误我们小组是吧？”

施师从容地接过话。

林魏下意识，“不是，我没想小组，就是、就是你们女孩子，本来更应该注意身体。”

他好不容易把话圆了回来，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施师一句话，就让他再次破功。

“我们女孩子？怪不得我靠近你的时候，感觉暖暖的，原来你是中央空调。”

“没有，我只对你这样！”

林魏终于说出心里话，自己都被自己的话吓傻了。

这时电梯到了，电梯门在缓缓打开。

施师眼尾弯起，露出一抹狡黠，余光掠过他的脸，走出去时，嗓音里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好的，我知道了。”

啊？

什么叫知道了？

知道他……

完蛋了，怎么办？

林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颊都红透了。

*

“什么？”

“就昨晚上啊，好几辆警车……”

“天啊，你听谁说的？”

“肯定有人看见了才这么说的啊，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说了，我们排练吧。”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两位女演员不禁打趣，

“我们又不是说你，你怎么还着急了呢，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呀？快跟我们说说！”

“我没急，你们……别，别动手动脚啊……”

施师洗漱后，还没走进排练室，就听见打闹，她进门对上林魏慌乱的眼神，转而对两个女演员打招呼，“早上好。”

“ss你来了。”

“我们就等你了。”

两人迎上来，“诺，你的手机，早上来了就看见立在那里，以后可别这么丢三落四了。”

“对了，先前还有人打过电话，一直响，我们以为你找不到手机，就接了……”

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因为打电话的人是陈野。所以她们试图解释，生怕施师因为羞恼而迁怒她们。

施师却没当回事，接过手机察看了一下就收起来，“好的，我知道了，那咱们开始排练吧？”

“嗯嗯好。”

“开始吧。”

林魏一直在小心关注着施师，开始还担心她排斥再进这个排练室，后来见她不仅没有，还很快投入排练，便赶紧收起了心神。

虽然出电梯的时候，因为她那句话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但正因为这样，他得更加努力，因为他不仅喜欢她，也想保护她。

他们排练不久，卫宾实来了。

“你们第三个组上台，其他话我不多说，万一发生意外，注意临场反应。”

“好的卫导演。”

“我们会好好配合的！”

卫宾实目光掠过施师没事人一样的面庞，点了下头，“好，那去化妆间吧。”

因为剧本的时间背景在零几年，妆化和服装要向那个年代靠拢，这都不是问题，但问题衣服是短袖……

施师换衣服时才想起——她满胳膊的淤青要怎么遮掩？

“师~”

有人敲了下试衣间的门，是她的组员，两个女演员其中一个，随后有东西塞了进来。

“卫导演说咱们衣服不行，刚才协商都换了，你快试这个——”

“嗯好。”

施师接起，打开一看，是长袖。

随后手机亮了一下，跳出一条信息，“我跟卫导演说你昨天不小心划伤了手臂，不好露出来——林魏。”

真难为他本来不善言辞，还专门找了导演，帮她解决掉困扰。

施师回复，“谢谢你，号码我保存了。”

*

“节目开播了，你今天贡献收视率了嘛？”

季成看着这宛如广告词的信息，不由皱眉，但他太小看邢云来了，他刚意思性地回复一下，邢云来就开了闸，

“好傻逼啊，镜头一来，都变成戏精了！”

“我看到小女友了！！！我截图给你看！！哈哈哈哈哈哈小女友这个头身比绝了，以前还不觉得，有人对比才发现她脸好小腰好细啊，还是您老弟眼光好！！！”

“草，她旁边这谁啊，长着一张刻薄脸，专门蹭镜头，一脸算计！小女友这么单纯，要小心被坑啊！！”

“哈哈哈哈塑料情姐妹来了，还商业互吹，我们小女友在旁边一脸明白呢。”

“马丹，这个陈野算什么鬼？凭什么他说我们小女友演背景板，她就得演背景板，老子要封杀他！”

“诶？这就没了？镜头这么少，我们小女友难道不配露脸半期节目吗！”

“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有个小女友去其他组借道具的花絮！！！！你快康康！！！”

……

季成，“！”

他宛如遇到一个脑残粉，非常明智的退出聊天界面，自己默默地找视频去看了。

一会儿后，邢云来从综艺视频切换到聊天界面，才发现除了季成开始那条回复，界面被自己刷了屏，而季成不回话了！

这个问题严重吗？

很严重！

万一季成因为他哪句话又说错，才不回复的，再把他拉黑怎么办？！

上次施师发信息道谢，他截屏的时候，因为着急给若薇打电话，就忘了自己跟施师说的那些话，什么“你肯定把他拉黑删除了”“他其实在乎你”“你们早点和好吧”……一张图把对话截了个全，发送给季成。

季成看见应该差点没哽晕过去。

反正他被拉黑了小半个月，好说歹说，最近才被加回来。

他生怕哪句话又戳中他，赶紧打电话过去，结果电话里刚响一声，就被挂断。

噫，肯定把接通键错按成挂断了！

他又打，马丹，又挂，好，这很季成。

他准备好被拉黑了！

结果季成回复了，

“工作中，勿扰。”

邢云来，“……”

为什么人跟人差距这么大，同样是总裁，在这大好的周末，季成在家里都在工作，他却闲的刷剧聊天看小说和抠脚？

不如找季成去吧，看看他到底忙什么！

邢云来这么想，麻溜地爬起来出门。

*

季成屏蔽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和电话后，开始下载菊厂视频app，绑定手机号码，买会员……然后点进综艺《选角已开始》。

一期节目统共没多少时长，施师的镜头确实像邢云来说的那样，压根没多少，他却看了一个小时，因为要……截图。

他一边截，一边淡淡地嫌弃。

截图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微博小号，既然都注册了，那浪费太可耻，不如发几张截图，贡献一点关注。

结果热乎的图没发两分钟，季成又被攻击了，

“你这叫截的什么啊！！！我们师宝明明比天仙还美！！！”

“别发丑图了好吗？故意抹黑我们师宝？”

“每天的投票转发链接还在……所以你到底是师宝宝的粉，还是对家派来的黑？”

……

师宝？

师宝宝？？

季成，“……”

问过你家师宝了吗，贡献关注度就这么嫌弃人？

不过季成还是把图片一张张点开，看着不太好的，重新截图替换掉，总算换了一个师宝粉一句“孺子可教”……

接下来他开始刷评论，看看这个师宝到底多受欢迎，然后他发现她粉丝又多了，名为“彩虹屁”的评论也多了，还有很多人顶着她头像。

季成忽然想起，前几天在手机相册中，找到她一张以前的照，长黑发，白裙子，十分清纯可人，便找出来剪裁一下，做了个模糊处理，给自己的小号头像换上去。

最后看着自己小号页面，居然觉得这才像点样子。

“季总，邢公子来了，在门外。”

生活助理刚好在，门响看过对讲屏幕后，先来汇报一声。

季成头也没抬，“就说我不在。”

生活助理，“……”

他好像看到一对塑料情兄弟。

不过接了对讲后，还是按照交代说，“邢公子，季总不在家，您改天再来吧。”

邢云来，“哦，那算了。”

他好像要走，结果又回来了，“忘了，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生活助理，“……好的。”

他只好打开了楼门，绕后拿着手机打开门，等邢公子上来用手机。

邢云来倒是很快就来了，眼尖看到生活助理身后的门还开着一条缝隙，就知道机会来了，他一手插兜，一手忽然朝天花板指，“哎呦，飞机——”

生活助理，“啊？？”

就抬头的一瞬间，邢云来跟泥鳅一样打开门，钻了进去。

生活助理，“！！！”

完蛋！要被开除！！

客厅，

“你这看的啥？”

一个声音忽地钻进季成耳朵，他啪地扣过手机，拧眉抬起头来。

邢云来一只手还在裤兜，另一条手臂扶在沙发靠背，单膝跪在沙发，问这话时身体前倾，结果季成抬头太快，差点撞到他鼻梁。

他摸摸鼻子，“别这种眼神好嘛，明明没理儿的人是你，骗我不在家！要不是我聪明，就白跑一趟了！”

生活助理跑来，一脸焦急，“季总……”

季成从邢云来脸上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你的事，去忙吧。”

“好的季总。”

邢云来还在哼哼，“居然敢骗我，太过分，太伤感情了！害我以为你真的周末还扑在工作殚精竭虑，自卑了老半天！原来在刷微博玩儿！”

季成眼皮跳了下，淡定道，“你看错了，我不玩儿那种东西。”

邢云来把自己手机往出一掏，翻出刚偷拍的照片放大，“你吃pi，这不是微博页面是啥？难道是金融股市走势图？”

季成瞬间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我看。”

“看呗，让你看，噫，你这刷的什么，美师师，我想给你生猴子……草！！！！！！！！！”

他刚想凑近看看这是谁的微博，季成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手机屏幕，就按到了删除键，邢云来的“证据”瞬间没了！

季成身子微微后仰，“哦，没了。”

神他妈没了！

他就是故意的！

邢云来气得想骂爸爸！

“你不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看小女友微博吧？美师师听着就像她的称呼！”

季成终于忍不住，“没事你可以滚了。”

邢云来滚之前，还特意提醒他，“你要真看她微博可注意着点，不小心点赞了还不被你那群老婆粉把ss撕了？今时不同往日，ss不是你一个人的，她还是大家的，你可别给她招黑哈……”

季成想弄死他。

真的。

而且他有那么蠢？他可是有小号的人！

邢云来走后，季成放下小号，也开始做自己的正事，结果第二天大清早，邢云来电话跟催命一样打过来，

“草，ss出事了！”

*

“某新人演员，节目片场勾引节目组幕后领导，勾引不成跳窗报警，反诬赖被领导**未遂……”

一夜之间，吃瓜群众聚集地冒出这样一个重磅炸弹，引得网友猜测个半个晚上，终于有“知情人”透露，“s开头，前段时间和闺蜜上热门话题那位”。

“草，ss！”

“ss？”

“她瓜怎么这么多？一个破节目还没录制完，又想上法制频道？？？”

师师粉马上赶到，“楼上你说人话？她还有哪些瓜说清楚？一个破爆料还不知道真假，就按头我家施师，上**的法制频道！你蒸煮才天天上，年年上！还有爆料的等着律师函吧！我家师师可不是吃素的！”

这条言论立马受到无数嘲讽，

“一看就是ss粉，我们还没带大名讨论呢，你们粉丝自己就认领了……一言难尽。”

“没见过这么蠢的粉丝……”

“你家上次律师函告了没？判决书下来没？放出来叫大家看看你们家ss到底怎么不吃素啊~”

“划重点啊！！！她家认领了！说的还有哪些瓜，可不是承认这是自家的瓜！真想不到ss做这种事，当初还是总裁女友呢……”

“这有什么，你们没看她这期节目都没啥镜头，正片还不如花絮镜头多，花絮那个还是跑别的组蹭到的！说明没啥资源啊，离开总裁要啥没啥，但胃口已经被总裁养大了，可不找歪门邪道！”

……

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没多久又有人爆料，ss晋级了，反而一个小组的xx被淘汰。

有人问，“xx是谁？”

“一个戏骨，不方便说名字，跟你对个暗号，金凤娘。”

“草，演金凤娘那个演员？真戏骨啊，就算ss演技看得过眼，怎么也不可能跟她比啊！！！我草啊！菊厂做人啊，这种本质靠热度上节目的人，让她们刷下脸就成了，干嘛这么对戏骨，人家好不容易熬个机会容易吗！”

“你们不知道吧，某人看着一脸无害，心机颇深，知道为什么她这期花絮比正片镜头多吗，其他两个演员正好身体不舒服，都被她劝回去休息，她自己呢跑到隔壁借道具，顺利蹭上了镜头。”

“什么意思？”

“心机*啊，组员回去休息，镜头少了，网友可不就看不到她跟其他两人的差距，反正她还能跑到隔壁蹭镜头。”

“太恶心了，不好好想怎么琢磨演技，天天骚操作！”

……

施师参加完第二天上午的录制，休息空档，给石竹打电话，

“怎么样？”

石竹，“你猜中了，真有人爆料了，昨晚上爆的，不到一个小时帖子就飘红了，没水军顶才叫见鬼，我听你的，已经叫人认领是你的料……”

她有些担忧，“师，这样做真的可以吗？现在很多人在骂……”

施师道，“没事，叫他们骂吧，顶多骂两天，到时候打烂他们脸。”

“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还是请假明天过去找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我都不在你身边！我太不放心了，特么的有这种傻逼节目组，片场发生这种事，居然连句道歉都没，还纵容罪犯！”

“节目组未必知道真相，而且事情已经发生，站在他们自己立场，不希望事情闹大影响到节目口碑，也不想示弱，怕我闹起来……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事情会被爆出去，还产生这么大热度，接下来估计会站在那个人那边，让我出局。”

“这特么都什么事，啊啊啊啊啊我要发疯了！我到时候要亲眼看着那个浑蛋被送进局子！！！”

“很快的。”

施师道，最后不忘劝阻她，“你别来，我明天录制结束就能回去，我们到时候见。”

石竹听了这话，知道她为自己着想，不想打乱自己近期的活动日程，但心里还是不免一阵失落。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施师依赖的头一个人，肯定是她，可是现在，她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不需要她的陪伴，也能自己挺过去，她一下子好像变得不重要了……

不过一想到施师还是在事情发生后，就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保存，又告诉她怎么安顿粉丝，下一步的计划等等，又觉得自己其实很重要，不能陪伴她，但是可以帮她管理后花园！

一这么想，她立马充满了动力！

*

邢云来从没见过季成发那么大的火。电话对面的他瑟瑟发抖，恨不得钻进地缝躲起来……

季成火气稍平，再顾不上掩饰内心的想法，“我去趟片场，先挂了。”

挂掉电话不出十分钟，

生活助理收到任务——要买花，买奢侈礼品，什么品种的花，什么牌子的奢侈品，总裁说的很清楚。

新美酒店总经理接到通知，总裁以前给小女友住的那间总统套房，要在最短时间内布置出来——总经理很着急，多方打听决定直接找最贵的婚礼策划。

集团几个部门老总收到总裁要收购菊厂的消息，不管他们怎么想破脑袋，明天就要一份可行的方案书——老总们吓坏了，在海边别墅中跟美好的周末告别，订了机票忙往回赶。

就连菊厂领导也接到总裁亲自打来的电话问候，透露将斥巨资投资菊厂。

……

等季成出现在片场，就像金凤凰落在一个破庙，别说参加录制的男女演员，片场工作人员，就连节目组领导也被惊动。

所有人挤在每个排练室门口，激动的不能自已。

国民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帅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握草为什么这么帅！！！！！

一身黑色衬衣西裤，手捧鲜花，握草这是向谁告白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总裁不要啊啊啊！！！！

每个人的内心戏都快挤出脑门！

但没人敢真的啊啊啊啊大叫，没人敢上去搭讪，只敢捂着红透了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总裁经过。

因为总裁真的就像网上说的一样一样，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高岭之花！！！！！明明帅到人神共愤！！偏偏冷着一张脸！！！气质清冷的没人敢接近！！连靠脸吃饭的某当红小生看了一眼，都自惭形秽躲开了！！

施师在排练室刚喝了口水，有人跑了进来，满脸通红，神色激动，“啊啊啊啊施师！！！！”

施师一口水差点没呛到气管，“？”

“你、老、公、来、了！！！！！”

施师，“！！！”

这下真呛到气管了……

然后她一抬头，就跟门口突然出现的某人四目相对。

施师，“……”

大部分人在私底下不管羡慕嫉妒，还是诽谤造谣别人，一旦对方的地位突然拔高，到了他们可望不可即的高度，心里再是恨，也不敢明面上硬刚。

所以之前因为网上爆料，还聚集在一起偷偷说坏话的一些人，这时候完全变成了撮合季&施的帮手，不仅给他们腾地方，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不一会儿，排练室只剩下了两个人。

施师和季成。

施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出，但看到他手捧鲜花，多少猜到了一些。

她唇角翘了翘，勾出一抹讥诮，“季总您要干什么呢，看我日子过得太闲，给我制造新闻来了吗？”

季成事实上仅有一个目的——给她造势，警告那些想动她的人，以后考虑清楚有没有那个资本再动手。

但是他一向低调惯了，这是头次做这种事，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怪只能怪头脑一时被冲昏。

所以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扯了下衣领，把那捧鲜花直接扔在了手边一张桌子上，然后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这些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回到自己家里换个鞋那么自然。

但他那双冷淡锐利的眸子，一直盯在施师脸上。

施师不由挑眉，“您不说话，那我默认为您没事，我先走了。”

她作势要走，到了门口时，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足够让她停下脚步。

她折身，“您到底想干什么？”

季成，“去掉那个您。”

施师，“……”

她余光瞥向他握着她的手，“先松手。”

季成，“先答应我，不许对我用您，季总，还有，你好好说话，我们再开始今天的谈话。”

他权大势大，施师也没过多迟疑，就点了下头，表示答应了。

季成变松开了她手腕。

他拿起了那捧花，递了过去，嗓音没之前冷了，甚至有些温和，“送你的。”

施师没有迟疑，接起，“谢谢。”

季成，“是你最喜欢的花，没时间叫人空运新鲜的来，在库存拿的。”

施师再次没什么声调地，“谢谢。”

季成，“……”

他微有些恼，“不是说好好好说话？”

他脾气真差劲。

就像有句歌词，“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什么都他说了算，当她工具人？

对哦，她不仅工具人，还是替身。

如今他的白月光没指望，失去替身就那么难以忍受吗，非要跑这里弄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施师半垂的眸子抬起，失去了耐心，但还是忍耐着，想看看他今天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

她便道，“谢谢你送的花，今天为什么来这里送我花，还这么大张旗鼓，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季成稍霁的面色一下子又沉下来，“分手？我答应了吗？”

施师，“……”

好，这很霸总。

季成见她似乎又被镇住，又不讲话了，眉头飞快蹙了一下，有些复杂——他想她听话，可冷战的这段日子，她次次绵里带针地嘲讽他，他也忍了，忍了后也不知道出于新鲜还是看到她的另一面，潜意识里居然觉得也可以接受？

他松开眉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从带来的纸袋拿出礼物。

“打开看看。”

施师没接，“还有什么你一次性拿出来吧。”

季成，“！”

好，她说的。

他掏出一份合同，和一张房卡。

“这个节目做的不顺心就不做，这是一个朋友最近筹备的新节目，你喜欢就去，想演戏也可以，喜欢演什么就说。那间总统套房还是你的，这张卡也还是你之前放在前台的那张，先收好了。”

说完后，他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冷战也结束了——低个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邢云来虽然平时说话粗鲁，但有句话说到了点子上，男人认个怂，无伤大雅。

他重新坐回椅子，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又矜贵，然后才说，“今天的录制不用管了，你先回酒店，这里和那件事，我留下帮你处理。”

施师目光从鲜花、礼物、合同和房卡上移开，看向他，一脸无辜又无害，“录制不管了？回哪个酒店？处理哪件事？”

她笑，“季总您还是改不了喜欢安排别人的毛病。”

季成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晦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