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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冬至之夜的最后一个时辰。

他本该早些休息了,只因想起白日的信件,遗憾未能收到林长照只言片语,心中郁闷,便来到栾江畔散步。

连山横亘大周与燕国之间,两侧俱是峭壁,否则燕国早就翻山越岭占了通州。而栾江穿过连山直通燕国,将连山山脉隔做了两半,形成了一个宽阔的峡谷。幸而大周在上游,峡谷两侧陡峭不好攀登,栾江到峡谷时水流湍急,不然燕国的探子早就一批批顺水而下了。

尽管如此,通州大军也不敢掉以轻心,不但连山山下有驻军,栾江两岸更是派人日夜巡视。通州大军吃水洗漱全赖栾江,是以不管白日黑夜都能见到兵卒在河畔走动,巡视的士兵倒也不怕他们当中有密探,只因为一个人凭双手双脚渡江难如登天,他们主要防备燕国以大船逆流而上,趁机靠岸偷袭军营。

乌云蔽月,夜空里寥寥几颗星子,放眼望去,仅能见连山起伏的轮廓,还有栾江两岸点点的火把。

两队士兵各百人,由一名队正带领,人人举着火把。其中一队从连山山脚下的河畔往军营方向而行,另一队则从军营往连山山脚下而行,中间交错之际相互交换信息,验看是否有异常。

栾江另一边也是如此。

孟时涯走在高出河面丈高的河堤上,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竟朝着连山山脚下走去,前面十多丈处就是迎面而来的巡视的士兵。

上百个火把照亮了一方地,还有他们一路走过的河面。

孟时涯忽的停住脚步,靠近河沿,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的河中心。蓦地,孟时涯瞪大了眼睛。

他狂奔上前,拦在那队士兵前面,冲为首的队正喊道:“河中有人!他们是逆流而上,兴许是燕国的探子!”

队正闻言愣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上百名士兵也纷纷跟着笑,却无一人认真地看向河面。

队正道:“栾江再宽,一条船还是能看见的。你瞧瞧,江上哪有船?你这眼神也太不好使了!”

孟时涯气急,扯着队正的胳膊让他看向江面,甚至忍不住夺了队正的火把,往江面上照——“我说的不是船!是人!有人凫水逆流!”

“胡说八道!栾江水势何其凶猛,怎么可能有人逆流而上?!”“没有啊……哪有什么人!”“什么都看不到!这小子是不是偷喝酒喝醉了?”

这些士兵不似孟时涯常年习武,故而耳聪目明,孟时涯明白解释再多也无用。他把灯笼往队正怀里一塞,随手抽出他腰间的长刀,纵身跳进了滚滚河流!

百余名士兵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纷纷涌到岸边细看,就着河面上摇摇晃晃的波光,隐约看见一个身影逆水而行,在江面上起起伏伏。

“在那儿!有人!队正!江里有好几个人!”

有人大呼一声,立刻跳进了水中。接二连三的,更多人细看之下发现了江中的人影,水性好的纷纷下水。

奔流不息的栾江中,在黑夜里展开了一场搏命厮杀。

逆流而上确实不易,孟时涯也是喝了两口江水才游到那些异国密探身边。其中一人挥舞小刀,直扑孟时涯门面,孟时涯与他过了几招,为免被冲到下游太远,不得不抽刀将其割了喉。另几人察觉已被发现,纷纷加快往前游,抑或掉头顺水而下。

孟时涯浮出水面喘了口气,盯住其中一人,拼尽全力游过去,那人知道事情不妙,意欲往另一侧岸边潜逃,孟时涯穷追不舍,终于将他擒住,却没有下手杀他,而是拖着他往岸边游去。

他已听到落水声和喊声,知晓巡逻的士兵已经意识到江中确实有异常,这些个密探一个也跑不掉。

只是孟时涯没料到,被他擒住的那人竟也是个高手。那人佯装疲累,任由孟时涯拖着靠近江畔,却忽然发难,反手按住孟时涯肩膀,将他摁到了水下。孟时涯始料不及呛了几口水,在水底费尽力气终于能转动手腕,拿刀割伤了对方大腿。

一声惨叫响起,密探不觉松手,孟时涯趁机跃出水面,连连咳嗽。那密探自是明白一旦被活捉,等待他的将是严刑拷打,故而发了疯一般往岸上游。奈何河堤易下难上,密探扒着筑造河堤的石头,喘息片刻,挥手向孟时涯甩出了一支袖箭!

好在夜色漆黑,火把照耀之下视野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孟时涯侥幸躲过了袖箭,持刀游至江畔,砍伤了那人右手,踩着及腰深的水,接过巡视士兵丢下来的绳索,将其捆绑,倚着江堤歇了片刻,转头又扑进了江水里。

穷寇如凶兽,余下的密探为逃命,个个发疯厮杀,似要与大周士兵同归于尽。孟时涯被两个密探围攻,纠缠之中不知不觉漂流到几十丈外,更卷入了江底暗涌,几乎窒息。孟时涯胳膊与腰部都被利刃割伤,等他们最终将密探斩杀殆尽,只留下两个活口,被拖上岸的孟时涯已是浑身乏力,举步艰难。

队正举着火把,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两个被活擒的密探,还有被打捞上来的密探尸首,转头看向摔倒在地的孟时涯,冲他拱了拱手。

“这位兄弟,多亏有你,不然在下要闯出大祸了!”队正感激万分,几乎落泪。

六七个异国密探暗中潜入大周,后果之严重难以想象。一旦密探在通州探出军情,想出了破灭通州大营的方法,只怕大周危在旦夕!

密探的利刃都是淬过毒的,孟时涯伤口不深,奈何已经见血。他神志渐渐恍惚,只勉强嘱咐了一句——“快去告知陆将军,连夜审问这两个人。”

孟时涯醒来时,已身在通州大营的营帐里,营帐很小,也只有三张小床,想来是副将的住处。孟时涯微微探头,瞥见一个中年副将正在门口与人说话。他身上伤口敷了药,去了du素,只是泡在江水里太久,伤口发热红肿,连带着整个人气虚乏力,醒了片刻又陷入沉睡之中。

只是入睡之前,耳边隐约响起中年副将的低吼——“那个该死的王通判!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官!没想到他竟然勾结燕国人……幸好抓住了……幸好他们在通州城下du谋害百姓的阴谋还未……”

孟时涯闭上了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幸好这伤没有白受,幸好没有白白喝了一肚子泥水,幸好那两个被活捉的密探严刑拷打之下还能吐出点儿有用的消息。

孟时涯困乏至极,终于忍不住再次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际,他想到了前世燕国也曾派密探潜入通州城,幸而当时的通州镇军大将军及时识破他们的阴谋,将计就计诱敌深入,不但大破燕国大军,还擒住了对方主帅,燕国的一位皇子。

那时,燕国派了使者前来议和,林长照以鸿胪寺卿的身份与之交涉,在朝堂上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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