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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恪婕妤脸涨得通红,立刻行礼谢恩:“嫔妾多谢皇上赏赐,以后必定尽心伺候皇上。”
“好了,起来吧!你安守本分侍奉得宜,这也是你应得的。”在庆元帝眼神的示意下,李泉江把雪貂从笼子里抓了出来,递给了一脸兴奋的恪婕妤。
哈萨尔郡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粗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羞赧之色:“这,这怎么好意思,本来就是特意抓来献给皇上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小女手上,这……”
“郡王这话说的!”周承谨笑着打断有些语无伦次的哈萨尔郡王:“恪婕妤虽说是你的女儿,但是她也是朕的妃嫔。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没必要分这么清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等这件事过去了,蒙古,就真的是大周的蒙古了。
哈萨尔和周围的人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听了他的话之后,所有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对,周蒙本来就是一家,何必计较那么多。皇上,比赛既然也结束了,那就开始篝火宴会吧!看着这么多猎物,臣等早就饿了。”那日松郡王哈哈大笑道。
周承谨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废话也不多说了,来人,把这些猎物都处理了,今天,咱们就吃它们了”
随着庆元帝的一声令下,盛大的篝火宴会就开始了。
下人开始处理猎物,不一会就把分好的肉块架在火上开始烧烤。所有人交杯换盏,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蒙古特有的歌舞。林依兰还看到,有几蒙古贵族喝尽兴了开始放声高歌。虽然说不上多好听,但却又一番蒙古汉子的粗豪气。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除了她身边的嘉嫔,一直游魂一样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她提醒了她数次要注意场合,只是她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她的话熟视无睹。她也懒得再提醒她了。
这场篝火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人家恋恋不舍地离去。
第二天并没有什么节目,而是开始商议政事了。
虽然依然蒙古的反心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反而要做出一副关心蒙古发展的样子。
庆元帝“忙于政事”,林依兰就清闲多了。
有了第一天的过渡,林依兰也放松了许多,今天索性连发髻也不梳了,就直接扎了个马尾,穿上骑装,带着小包子就出门。
阿曜这一路一直吵着要骑马,她看着若不再遂他的愿,他就真的敢去偷偷骑了,没办法,只能应了,过过他的骑瘾。
只是到了猎场,她惊奇的发现,嘉嫔居然也换了一身骑装,由下人牵着一匹骏马的练习骑马。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嘉嫔居然会主动练习骑术?”林依兰惊奇道。
嘉嫔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的女子,最是讲究贞静娴淑,是绝不会做像是骑马这样不淑女的事的。
难道是昨天受了刺激?
“嘉嫔既然无用了,皇上现在已经懒得和她虚以委蛇了,对她冷淡非常。嘉嫔不明就里,也是急了,估计是看娘娘昨日在猎场上大放异彩,她也想效仿娘娘,也博得皇上欢心。”余姑姑回道。
“……那也犯不着把命搭进去吧!初次练习骑术的人,通常会选择那些温驯的母马。我看着她身下的那匹马,体型饱满、神俊异常,却是有些焦躁,若不是那牵马的马奴一直在安慰着那马,它估计能把嘉嫔从它身上甩下来。”
这马一看就是一匹未彻底驯服的烈马,嘉嫔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弱女子,居然敢选这样的马来骑,这不是找死吗?
余姑姑也有些疑惑,迟疑道:“也许是嘉嫔看着这马神俊,才特意选的吧!不过娘娘也不用担心,马奴经验丰富,应该不会有事的。”
林依兰点点头,也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小包子又在催她了,还是先应了这个小祖宗吧!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好好地带着小包子坐在马上,突然就听到不远处发出一阵惊呼声。
抬头一看,就发现不知怎么的,嘉嫔胯下的那匹马居然发起狂来,在草原上狂奔,马上的嘉嫔是吓得尖叫连连,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士兵倒是来的及时,但是这马上的是皇上的女人,谁敢动手?全都在后面跟着跑,却一个上前的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意的呢。
不过嘉嫔的侍女倒也聪明,看到她在,立马跑到她面前下跪,声泪俱下地让她去救人。
林依兰真的不想管这个嘉嫔,她和嘉嫔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决裂了,就差明面上没撕破脸了。可到底同为大周妃嫔,她若真不管,则让外人看了笑话,且若见死不救的名声传到京城,那些文人又不知道怎么攻讦她了。她倒是无所谓,但那些有心人若以此为理由,认为她不配抚养嫡皇子,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唉!怎么这个时候余姑姑去如厕了呢?
林依兰叹了口气,本来都已经打算“违背良心”去干自己不乐意的事了,幸好这时小包子好像被吓住了,一直扒着她不放,她就顺理成章地爱莫能助了。
不过她也算有“良心”,还是让人去通知了庆元帝。他的女人,就让他这个做丈夫的自己去救吧!
而周承谨这边,他正在和蒙古诸部讨论这些年蒙古的牛羊生长和草场等方面的政事。虽说实在虚与委蛇,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他的确还是要了解的。即使知道这些人口中没一句真话,但是总能知道一个整体情况。
正问话呢,李泉江就进来了,脸上还有急色,他快步走到庆元帝身边,低声回道:“皇上,不好了,嘉嫔娘娘出事了。”
一听是嘉嫔,周承谨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她又出了什么事?”
话语中的那浓浓的厌弃之情,就连那些粗神经的蒙古汉子都听出来。
不禁有些奇怪:不是说这嘉嫔娘娘也宫中一等一受宠的妃嫔吗,怎么听皇上这口气,不太像啊!
“嘉嫔娘娘惊马了。她骑的那匹马,不知怎么突然发起狂来,踢翻了马奴,现正带着娘娘四处狂奔呢!”说到这,李泉江也觉得有些气闷。
你说你一个后妃,好好风景不赏,怎么突然想学骑马起来。学就学吧,还偏偏选了匹烈马,你又不像信妃娘娘有武功傍身,能制得住这匹烈马,现在果然出事了吧!
“既然惊马,那就赶紧让那马安静下来,把嘉嫔救下来就是了,找朕做什么。”
照他的意思,他管她是死是活。只是她现在还是她的妃嫔,就算是为了大周的脸面,他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真的让她去死。只是到底气不顺,语气有些冲。
“奴才也想救下娘娘,这是驯养那烈马的马奴已经被发狂的烈马踢昏了,一时半刻也是指望不上了。士兵们倒是可以立刻击毙那匹烈马,只是马上的嘉嫔娘娘难免不会受伤。若是跳到马背上制服烈马也是可行之策,只是娘娘还在马上,尊卑有别……将士们不敢冒犯。”
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明白了,不过是匹发狂的烈马,为何要请庆元帝过去了。
马上的那位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伤着了,或是冒犯了,都不好。只有请庆元帝定夺了。
真是麻烦!
周承谨只觉得倒霉,但也不能不管,只得阴沉个脸起身去救人。
看到庆元帝过来后,嘉嫔的侍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皇上,您快救救我们娘娘吧,再这样下去,娘娘就要摔下来了。”娘娘如此柔弱,若真的被发狂的烈马摔下来,非死即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要活了。最可恨地是那个信妃,居然见死不救!
想到信妃那句“阿曜受惊了,此刻离不的人,皇嗣为重,希望姑娘理解。”静姝就恨极了。娘娘说的不错,这个信妃绝对是个心黑的。
“套马杆给朕。”懒得理这些哭哭啼啼的侍女,接过士兵手中的套马杆,抖动杆头,索套就被抛了出去,只是力气稍微大了点,套在了马的脖子上。马受到了刺激,挣扎的力度就更大了,在草地上飞快的跑了起来。而嘉嫔则再也抓不住缰绳了,整个人被发狂的烈马给甩飞了出去。
眼看庆元帝和马较上了劲,丝毫没有救嘉嫔的意思,林依兰她只得自己飞身过去,接住了即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嘉嫔。
倒不是她有多么好心。只是蒙古诸部都在旁边看着呢,若真的任由她摔在地上,丢脸的也只是他们大周。
林依兰把吓得几乎快昏过去的嘉嫔,扶到了她的侍女时候那边,嘱咐道:“扶你们娘娘回去,让她好生歇着吧,不要再出来了。”出来丢人!
嘉嫔被甩出去之后,庆元帝就飞到了马背上,只是发狂的烈马可不管背上骑的是妃子还是皇上,依然是蹦哒个没完没了,誓要把背上的人甩出去为止。
“孽畜!”随着庆元帝的一声怒喝,那匹烈马轰然趴了下来,发出长长的悲鸣声,显然是动用了内力了。
见那马被制服了,林依兰等人连忙上前:“皇上你没事吧?”虽说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事,但该有的宽慰还是要的。
“没事,回去吧。”庆元帝拍了身上的草屑,对于嘉嫔的情况是问都没问。
这此时一件小插曲,事情很快就平息了,庆元帝又回到了帐篷中,继续和这些人谈论政事。
晚上,林依兰安顿好小包子就到庆元帝处了,一进帐篷就发现他一脸的阴沉,看上去很不高兴。林依兰心中一紧,“怎么,蒙古难道准备行动了吗?”不然表情怎么这么差?
“不是蒙古,是嘉嫔。”周承谨脸色极为难看。
“嘉嫔怎么了?”林依兰奇道,今天就算嘉嫔骑的马发狂让你丢脸了,也不至于这个表情吧!
“这琴声从晚间就一直在响你没听见吗?”周承谨没好气地说道。
“听见了啊,不是挺好听的吗!”能不听见吗?这琴声都已经响了两三个时辰了,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嘉嫔不愧是才女,这琴技可以说是甩了她十八条街了。
那曲的哀伤凄凉之感,就连她这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都能听出来了。只不过大晚上听这样的曲子,她总有一种见鬼的既视感,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好听个屁!”周承谨忍不住爆了粗口:“从一更起,这琴声就没有断过。从《湘妃怨》到《长门赋》,再到《秋夜长》,这些闺阁怨曲几乎被她弹了个遍,是在抱怨朕刻薄寡恩,不念旧情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凄凉悲伤、听着就不吉利的琴声还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都要炸掉了。
要不是自制力还不错,他真想一掌送她去十八层地狱。
林依兰听了庆元帝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语。
嘉嫔好歹也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可不是不念旧情吗?
人家不过是学骑马讨你欢心罢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了,你就算不去看她,这话也不用这么刻薄吧!
不过她也知道庆元帝的性子,嘴巴刻薄惯了,就是她都会被她气得要死,何况是一个已经在他看来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嘉嫔?
在心里摇摇头:“嘉嫔也是一时伤心,才有些失了分寸,不过是想挽回皇上的心。”不过这心,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放在她身上过,又何谈挽回呢?
现在不过只是冷淡嘉嫔罢了,嘉嫔都受不了了。等回了宫,恐怕庆元帝会对嘉嫔动真格的了。
她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投靠了宗门,庆元帝是无论无何都容不下她的了。
“不过嘉嫔这次惊马,倒不是意外。臣妾让刘院使查了那匹马,发现那马被人下了能发狂的药。所以才导致了嘉嫔惊马。”
周承谨无所谓地说道:“是恪婕妤干的吧!”嘉嫔在草原并无仇敌,情敌倒是有两个。且这手法一看就不严谨,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江贵人虽然有这个动机,但她出生微寒,是弄不来能让马发狂的药物的。
只有恪婕妤,这里是她的地盘,不管是找药、下药,她都有办法。
“皇上圣明,的确是恪婕妤,皇上可要有所惩戒?”她倒不是为了嘉嫔出头,而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自回到科尔沁后,以前在后宫一向安分守己的恪婕妤突然活跃了不少,也放肆了不少。
嘉嫔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她居然敢如此算计她。让她骑上有问题的疯马,若真摔了下来,嘉嫔不死也残。这种手法,未免太过恶毒。
“恪婕妤……原本朕看在她一直安守后宫的份上,是打算如赵贵妃一样,就算失了权势,起码能安稳渡过后半生的。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她和她那个父亲一样,也是喂不饱的狼。只要稍微放松点,就会想要更多的好处,不给,就要抢。今天她敢算计嘉嫔,明天她就敢毒害你。这样的人……哼!”想到那对父女,周承谨不由地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天晚上她们刚提到恪婕妤,第二天,恪婕妤就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这一天的宴会依然尤为盛大。
今天主打的是蒙古草原特有的传统比赛。各种赛马,摔跤,射箭等轮番上演,节目精彩让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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