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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奎山还在愣神,俞眠则双手放在身侧微微福身,“臣女给厉王殿下请安,厉王殿下万福金安。”

“嗯。”厉王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接着转回目光道,“走。”

不等俞奎山再多说两句好话,厉王的马车已然离开。

俞奎山眉头微蹙,喃喃道,“哪里招惹了厉王了?”

厉王叫停的突然,又离去的匆忙,俞家爷俩压根没明白过来厉王这么做的缘由。而俞奎山无论如何也不敢往厉王借此机会看他家姑娘这方面上想。

闻言俞眠瞥了俞奎山一眼没吭声。方才对上厉王双眼的时候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可绝不是在大成寺见过那回的熟悉,却好似在另外的地方见过是的。

不过想起大成寺那件事她便有些忐忑,也不知那次厉王听见了什么没有。她还想嫁如厉王府呢,只是瞧着厉王方才的模样对她似乎并无不同,万一到时候指婚了厉王将她扔出来怎么办?

也不怪她这般想,实在是厉王在外的名声实在太响。传闻中厉王因为好虐弑杀才被先帝封了厉王,后来当今圣上登基,哪怕再疼幼弟也不好改了先帝封的名号。

而在民间关于厉王的传闻就更加恐怖了,甚至能将他与鬼怪扯上关系。有些母亲甚至吓唬孩子都拿厉王来吓唬,在她们出门的时候也听了许多关于厉王残暴的传说,倾慕厉王姿容的人有,害怕的也有许多。

当初俞眠正是害怕俞眠的那波中人,听到自己被指给厉王做侧妃,被俞琳琅一番劝说,之前的犹豫不决也变成了态度坚决。

重来一世,俞眠心里自然明白厉王不是那样的人,可真的和厉王对视的时候她又觉得忐忑,总觉得那双眼睛中有她看不透的东西在。

而俞奎山显然对厉王了解的多一些,可也更忌惮厉王。

厉王是先帝的幼子,是当真圣上的同胞幼弟,可以说是当儿子养大的。厉王视当今圣上亦兄亦父也曾表态不会参与皇位争夺,深受皇上宠爱,又朝中三个嫡出皇子的亲叔叔,这样的存在是朝中各派系都想拉拢的。

当然有嫡子便有庶子,前头三个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后头还有五个庶出的皇子,哪怕再没权势的都还肖想一下皇位呢。但凡哪一派系将厉王拉拢过去,那都是一大助力。所以之前李氏与他说俞琳琅想嫁入厉王府的时候他并未拦着她去走动。

俞奎山作为户部右侍郎,对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最为清楚,也更加清楚厉王的重要性。以往他碰上厉王的次数也不少,可唯独这次厉王竟主动与他打招呼了。

实在是令人惊叹。

俞奎山突然高兴起来,厉王肯与他打招呼是不是看好他,故意给他脸面?

越想越觉得如此,到了家,俞奎山便叮嘱刘安道,“备份妥当的礼品送到厉王府。”

刘安惊讶道,“大人……”

俞奎山摆手道,“去吧,随便找个由头,若是厉王收了更好,不收再退回来便是。反正朝中给厉王送礼的又不止我一个。”

闻言刘安应生去安排了,俞眠却蹙眉看着俞奎山,心里知道了俞奎山的意思。

俞眠告辞回去,路上遇上李氏往前院去,俞眠躬身行礼,李氏瞧都不瞧她一眼直奔前院去了。

俞眠看着她的背影,竟看出气势汹汹的意味来,这是要找俞奎山算账了?

对了,李氏最不喜欢的就是她娘了。早些年的时候俞奎山去私宅李氏还闹过,这好些年过去了竟又想闹了?

闹吧,闹吧,多闹两次俞奎山最好再不去外宅,看得出来她娘并不稀罕俞奎山去,就让俞奎山在家做个好丈夫守着李氏别去祸害她娘了。

到了小竹园俞眠换上家常衣服,突然记起今晚又到了三日之约的日子。时间长了她便知道对方有个了不得的厨子,收益高超,让人欲罢不能。

甚至将她心里隐隐的愧疚都压了下去。

是的,先前她是有愧疚的。毕竟她知道选秀的时候她会被指给谁,也知道作为闺中女子该谨守礼仪,恪守妇道,不该与外男相见。

但……那些食物非但没毒还异常的美味,让她实在忍不住。

上辈子十多年的变质变馊的饭菜下,让她对食物有种莫名的渴望。她甚至压不住这股渴望。什么礼仪,什么规矩,什么都比不过食物放进嘴里时候的美妙感觉。

就这样吧,等她嫁了人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到时候她老老实实做个后宅女人,就让她放肆这段时间吧。

俞眠压下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如常的让二丫送了点心进来。

半夜三更,美食如期而至。要说对来人到是谁不好奇是假的,但在美食面前,似乎又没那么重要了。

俞眠那日雨夜与这人对视一次之后,就再未主动睁眼看过。

可今日与厉王对视时那股熟悉感一直萦绕在心间,让她难以忘怀。她意外的没有睡着,等人进来放下食盒的时候她甚至开口了。

“你,究竟是谁?”俞眠抿了抿唇,看着对方的挺直的脊背僵了一下,“你若不说你是谁,以后我再不吃你送来的东西。”

男子身子一僵之后如常的将碟子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提着食盒转身面向床铺。

除了雨夜那一回,这是男子第二次面对床铺,也是第二次与她对视。

雨夜的时候屋里黑的吓人,俞眠并未看清来人的模样。可今日外头月光皎皎,而窗户又是开着的,月亮从窗户进来,让俞眠看清了眼前那人的眼睛。

太熟悉了,俞眠躺在锦被汇总从未如此冷静过。她甚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此时的行径与女戒女德中的要求相差甚远,无论哪个男人恐怕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或者女人曾经被其他男人夜闯过闺房。

可她却真的做了,之前还有侥幸心理让自己麻木不去想那些礼仪规矩。可当男子转过身来迫人的压力传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俞眠看着他道,“我下月一号就要进宫入选,你……你作为外男夜闯俞府,是坏我名声。”

她清醒过来了,她是要嫁入厉王府的人,厉王那样好那样温柔的人。她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俞眠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桌上的食物,好似在三更前所做的安慰都是假的一样,“请你,不要坏我声誉。”

她说完这话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始至终她都不清楚这人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她的爱慕者,为何不早来提亲?若是有意坏她名声,为何这么久了仍旧没人来捉?

俞眠知道,能够突破俞府的守卫到了后院,这人功夫定然高超,可她实在不知何时曾招惹过这样的人。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食盒,最后颔首,“好。”

说完这话男子没再管桌上的碟子,提着食盒悄无声息的翻出窗外消失在夜幕中。

躺在锦被中,俞眠手指头紧紧的握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掐在手心里疼的她想掉眼泪。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她才察觉出她有多么的紧张。

她怕了。那些催眠自己的话都不能存在了。

哪怕她对食物再渴望,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她是要进厉王府的人,她不能对不起厉王。

俞眠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诫自己,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自那日之后,那人果真不再来了。

二丫送进来的食物也再未吃一口,院子里的人都察觉出她心绪不宁了。

因为俞眠因为温习规矩的时候做的不好被秦嬷嬷打手板子了。

天气渐暖,百花争开,三月是最好的时节。

俞眠见过蔡玲珑心里没有其他心事,每日用心学习规矩,琴棋书画乃至诱人的手段她都要学。

若是进王府做正妃,诱人的手段自然是不能学的。可谁让她身份在这儿只能以色事人呢?

俞眠当然不想做妾,可她没的选择,想要弄死秦少安弄死俞琳琅母女,再将娘弄出去,凭借她如今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即便俞琳琅在外的名声毁了,可李氏背后有司南伯府,她依然韩动不了。

除了在俞府让李氏母女抓狂之外,她并无其他的法子。

眼瞧着选秀的日子近了,俞眠也忍不住紧张了。秦嬷嬷看出她的紧张便笑道,“三姑娘莫紧张,参与选秀的人很多,你只管跟在后头混便是。”

俞眠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她明白,她们这些地位身世不好的人,只是作为陪衬的。

当然,她知道,她一定会指给厉王的。

三月的最后一天,俞老夫人将她叫去福寿堂说要嘱咐她一些事情,到了福寿堂,许久不见的李氏和俞琳琅也坐在那里。

俞眠过去挨个请了安,俞老夫人见她姿态仪容都不差便满意道,“学的不错,坐吧。”

俞眠挨着凳子坐了,又细声细气的问了俞老夫人身体如何,吃的是否合胃口之类的话。到了李氏那里也是如此。

李氏不愿此时与她闹僵,板着脸嗯了一声。却再无以前那种母亲温柔体贴的感觉了。

不管是俞眠还是俞老夫人自然都清楚这样的缘故,但谁也不会傻到去戳破。哪怕是俞琳琅,如今与秦少安已经订亲,想来也在李氏的劝导下没再找俞眠的麻烦。

不知为何俞眠竟觉得遗憾。可同时她又不信明日她便要进宫的时候,俞琳琅会什么都不做。

实在不是俞琳琅的作风。

在俞眠的记忆里,俞琳琅不会听从李氏的劝告,在俞琳琅看来,她不能进宫待选,那么也不能让俞眠成功去待选才对。

俞眠抖个激灵,一抬头瞧见俞琳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俞眠浅浅笑了笑,戳破她,“二姐姐为何这样看着眠儿?”

俞琳琅慌忙抬了抬下巴,微微一笑,“只是想到眠儿妹妹明日便要进宫了,有些舍不得罢了。”她顿了顿拿帕子捂着嘴道,“不过听闻入宫之前要经过内监和宫里的嬷嬷初选……眠儿妹妹肯定是没问题的。”

“二姐姐说的不错。”俞眠浅笑,“二姐姐对这事儿是一清二楚的,只可惜咱们姐妹不能一同前去了。”

“你!”俞琳琅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俞琳琅为何不能去?还不是因为大成寺一行坏了名声不能去了!

俞眠简直是□□裸的讽刺她了!俞琳琅刚想发怒又让自己平息了下去,咬着牙跟道,“那姐姐祝愿三妹妹如愿以偿了。”

俞眠微微一笑,“多谢二姐姐的嘱咐,眠儿定会如愿以偿为俞家争光的。”

两姐妹打了半天口头官司却不见俞老夫人说半句,老太太双目微垂似乎睡着了一样,李氏也不好掺入两姐妹的斗争,只在俞琳琅明显落败的时候开口道,“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嫁出去后也该守望相助,切不可断了姐妹的情分。”

俞眠站起来微微福身,“母亲教导的是,都是一家子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到时候把筋也挑断就成了,那样就不是亲姐妹了。

到了这会儿俞老夫人终于舍得睁开眼了,她瞧了一眼李氏一眼,“你且带琳琅回去,我有些话嘱咐嘱咐眠儿。”

李氏和俞琳琅起身行了礼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俞眠和俞老夫人主仆二人。

俞眠站起身来行了大礼,“祖母,眠儿明日便要进宫待选,不能在祖母跟前尽孝,请祖母见谅。”

俞老夫人看着她,半晌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是。”俞眠起来,心里却道,谁还乐意跪不成,还不是想弄点随身的东西不是。

俞老夫人对曹嬷嬷道,“将匣子拿来。”

曹嬷嬷应是去内室取了一个盒子出来,与那日给她头面的盒子颇为相似,俞眠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曹嬷嬷将盒子直接递给站在俞眠身后的秦嬷嬷,俞老夫人才开口道,“知道你体己银子不多,便给你准备了一些,在宫中行走不容易,该打点的地方要打点。咱们俞家虽然比不得高门贵族,可也不差这点,知道吗?”

一听里头是银子,俞眠哪有不高兴的,连忙谢过俞老夫人。

俞老夫人又让她坐下,仔细的跟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末了才道,“秦嬷嬷早点在宫里当差你只管听她的去做便是,进了宫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俞家,切不可辱没了俞家的名声。”

俞眠哪怕心里吐槽俞家的名声早就被俞琳琅丢尽了,这会儿也只能应是。

正事说完,俞老夫人语气放缓道,“你去见过你母亲了?”

俞眠意识到她说的是蔡玲珑,便颔首道,“是,与父亲一起过去看了姨娘。”在外面她是不能喊蔡玲珑娘的。

俞老夫人叹气道,“我知道她这些年怨我,可我也没有办法。本想给她找个良人嫁了,谁知道又与你父亲闹出这些事来,落得这样的境地……”

俞老夫人的话听起来痛心疾首,可俞眠却微微蹙眉,与她父亲闹出那些事出来,又岂是她娘所愿意的。俞奎山并非不是听俞老夫人话的人,相反俞奎山非常听从俞老夫人的话。若是俞老夫人当真坚决些给她娘找个合适的人,俞奎山又怎么能拦?

若是俞老夫人当真是拦了没拦住的确为她娘着想了,她娘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踏入俞家半步看望自己的姨母的。

俞眠自己猜测,兴许是俞奎山放不下她娘又得不到她娘,哀求了老夫人,老夫人默认了俞奎山的做法。

她娘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唯一的依靠姨母都不替她撑腰了,她又如何拧的过俞奎山。开始蔡玲珑兴许还想挣扎,可有了她……

她娘那样的性子,哪怕再不愿意为了女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可咽下,哪怕俞老夫人说的话她在不喜欢听,也只能轻声安慰,“娘不会怪祖母的。”

俞老夫人叹息一声道,“都是命啊。”

命?

从俞老夫人这里出去的时候俞眠心里不由冷笑。

上一世的她或许信命,但这一世她不信命了,从她不用嫁给秦少安的那一刻她就不信命了。

“姑娘还在想明日入宫的事儿?”秦嬷嬷看出她心情不好,便主动开口询问。

提到明日进宫,俞眠顿时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她低声对秦嬷嬷道,“这段时间母亲和二姐姐实在太安静了。以我对二姐姐的了解,二姐姐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劳烦秦嬷嬷守好院子,多注意牡丹还有叫翡翠的丫头。”

秦嬷嬷惊讶道,“三姑娘知道这二人是夫人的人?”

俞眠轻笑,“看的时候久了,谁是人是鬼就一清二楚了。”

主仆二人不再说话,进了小竹园俞眠直接进了屋,看到桌上茶壶被人换了,俞眠瞳孔一缩,将翠娟叫来问道,“茶壶和茶杯谁送来的?”

翠娟道,“前几日夫人让管事送来的,今早姑娘去老夫人处后牡丹擦桌子不小心打了茶壶,便将这茶壶拿过来了。”

“到真是巧了。”俞眠浅笑道。

翠娟做事本就稳重听她这话顿时惊讶,“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俞眠注视着眼前的茶杯茶壶道,“既然杯子和茶壶是牡丹打碎的,那本姑娘就赏她一壶好茶压惊好了。拿出去,给牡丹喝了。”

翠娟惊诧,“姑娘的意思是这茶壶有问题?”

“试试就知道了。”俞眠脸上笑着眼睛却没有一点温度,“谁不让我好过那我就不让谁好过。去,当着院子里人的面儿赏给牡丹。”

翠娟点头,“奴婢明白了。”

翠娟将茶盘整个端起来直接出去,没一会儿俞眠便听到牡丹的尖叫求饶之声。

俞眠缓步到了外头,牡丹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姑娘饶命,三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打碎茶壶的。”

闻言俞眠挑了挑眉,这是不承认了,俞眠笑着道,“我并未追究你打碎茶壶的事。”

牡丹顿时一僵,翠娟这会儿再不明白那就傻子了,她当即呵斥道,“三姑娘宅心仁厚不计较你打碎茶壶之事,还因你平时做事辛苦赏你壶茶喝,你竟不知道好歹。”

牡丹瞪大眼睛摇头,“奴婢当不得姑娘赏赐。”

“当得的。”俞眠笑着道,“牡丹平日做事稳重我非常欣慰,这壶茶你为何不敢喝。”

牡丹抿了抿唇磕头道,“奴婢不敢用姑娘的杯子,奴婢身份卑贱,不敢污了三姑娘的杯子。”说着她将头伏了下去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就听俞眠轻声道,“是不敢喝还是不能喝?”她站直身体有些不耐烦了,“海棠,你与牡丹情同姐妹,你喂她喝吧。”

海棠瞪大眼睛,可她又不敢违抗俞眠的命令,便过去拿了茶杯道,“牡丹,三姑娘疼惜你,你喝了就是了,你为何不肯喝?这壶茶还是你端过去的呢。难不成这茶水有问题?”

海棠本是随口一说,顿时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牡丹顿时气恼道,“你该不会……”

秦嬷嬷冷声道,“海棠姑娘可用老奴帮忙?”

说着秦嬷嬷直接上前拽着牡丹的后衣领道,“喂吧。”

海棠手哆哆嗦嗦的凑了过去,牡丹脑袋摇晃身体都颤抖了,“三姑娘,奴婢说,奴婢说。”

俞眠挥挥手,海棠舒了口气往旁边去了。俞眠道,“翠环去父亲院子走一趟,请父亲务必来一趟。”

等翠环匆忙请俞奎山去了,才对牡丹道,“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实话,明日我便进宫参加选秀,一旦我出了问题,你猜父亲会如何对待你?”

牡丹身子晃了晃哭着伏在地上,“奴婢定不敢隐瞒,只是奴婢的爹娘……”

“有父亲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如今你已经败露,你以为你背后之人能跑的了还是能放过你家人?”俞眠叹了口气道,“即便你成功了,你觉得你们一家还能活下去?做不过杀人灭口罢了。”

她的话轻飘飘的,可落在牡丹耳中却是让她直接绝望。

没一会儿院子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俞奎山过来了。俞奎山显然来的很急,问道,“眠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俞眠叹了口气道,“父亲,原本眠儿不想打扰父亲的,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眠儿也不敢善做主张。”她瞥了眼牡丹便让翠娟将今日之事说了,“父亲,我还未审问她,但她已经承认这茶水里有问题了。”

俞奎山气恼,走上前一脚踢在牡丹腹部,“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

他这一脚并不轻,牡丹疼的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却又不敢不说,她额头滴下冷汗,痛苦的开口道,“是二姑娘……二姑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在三姑娘的茶水中下了泻药……”

原来是泻药啊。俞眠顿时觉得无趣,看来俞琳琅只是想让她不能去参加选秀,并未打算直接将她弄死呢。

她若真的大意喝了茶水,定会腹泻,明日定然去不成皇宫了。到时候只给她安一个吃了不干净的食物的由头,追究起来也只责怪二丫办事不可靠,打一顿或者发卖便能了事。

谁能想到是俞琳琅买通牡丹所为呢?

俞眠顿时瞪大眼睛惊讶道,“二姐姐?不可能的!二姐姐不会这样对眠儿的。”

她话虽然这么说着,可语音里却带了哭腔,俞奎山面色阴沉,对侯在一旁的刘安道,“去将琳琅叫来。”

刘安听令去了,没一会儿却回来道,“二姑娘的丫头说二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俞眠抹着眼泪道,“父亲,二姐姐生病了也是可怜,父亲要不要去瞧瞧二姐姐?眠儿觉得二姐姐不可能这样对眠儿的。”

若是以前俞奎山还能信俞琳琅不会做这般事,可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太多,他也着人查了下李氏母女连同俞眠的事,才惊觉他们三人并不如面上那般和睦,他的眠儿自始至终都是吃亏受委屈的那个。

不过因着马上就选秀,他不想节外生枝,可没想到居然在进宫的前一日出了这样的事。倘若眠儿真的用了茶腹泻,那明日便不可能再去参加了。

况且,茶水里有毒,那饭食里头呢?

俞奎山道,“去查这丫头还接触了哪里。”

没一会儿二丫来说牡丹曾去灶房帮忙做午膳了。牡丹顿时瞪大眼睛争辩道,“我没有……”

俞奎山登时大怒,又是一脚踢了过去,“二姑娘不是病了吗?我去瞧瞧去。”

他走出去几步又转过头来道,“眠儿受了惊吓回屋歇歇。”

俞眠红着眼眶面容悲切,“父亲,二姐姐定是受人蒙蔽才犯下这样的过错,父亲不要骂二姐姐。”

她越是懂事俞奎山越是心疼,他叹了口气道,“眠儿不要多想,好生歇着准备明日之事。”说完俞奎山让刘安将牡丹带走直奔听风楼去了。

俞眠拿出帕子擦了眼泪,翠娟忙去打水伺候俞眠洗脸,“姑娘,今日饭食奴婢亲自去和二丫做,绝不经第三人手。”

“嗯,翠娟你去吧。明日让翠环跟我进宫。”进宫参加选秀的秀女不管身份多么高贵都只能带一人前往,秦嬷嬷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只能带着翠环去了。

俞奎山到底没能把俞琳琅怎么样,李氏的哭诉,俞琳琅的哀求,最终俞奎山只是将俞琳琅禁足,然后又补偿了俞眠。

至于补偿,有什么补偿能比银子更实在的吗?俞奎山自觉没脸过来,便让刘安来问她有什么缺的,俞眠便直接说了缺银子。

俞奎山这次倒是大方,直接让刘安送来一千两银子,加上俞老夫人给的四百两还有她以前攒下的体己,总共有一千五百两银子。

俞奎山给的是银票,俞老夫人给的都是小额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这样的钱进宫用打点就刚好。

刘安走后,俞眠便对秦嬷嬷道,“劳烦秦嬷嬷去父亲那里代眠儿跟父亲道谢,只说眠儿身体不适便不过去了。请父亲见谅。”

“老奴明白。”秦嬷嬷自然明白,当即去了俞奎山那里。

俞眠钱收了,可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有,她不高兴了,也得让俞奎山知道。当面的时候该做的戏要做全套,可俞奎山真不把她当回事了,她也得让对方知道她也是有气性的。

果然秦嬷嬷前去俞奎山并未有责怪的话,俞眠睡了一觉起来,便听翠娟说俞琳琅来了,还带着赔礼来的。

俞眠眉头微挑,“她来的倒是快。”

说着她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下了地出去,就见俞琳琅垂头坐在那里,显然心情很不好。

“这些丫头,二姐姐来了竟然不叫醒眠儿。”俞眠笑着过去,“还望二姐姐不要怪罪。”

俞琳琅抬头看她,满脸的怨恨,然而只一瞬便收了回去,脸上僵硬道,“我只是来给眠儿妹妹道歉的。我被下人蒙骗,没想到他们竟背着我做了这些事,眠儿妹妹放心,我已经责罚他们了。”

“哦?”俞眠挑眉笑了笑,“这事儿眠儿倒是不甚清楚,父亲说他来处理。翠娟还不给二姐姐上茶。”

翠娟应了一声出去,没一会儿端了茶盘进来,上面的茶壶赫然就是上午时候那把茶壶。

俞琳琅看到茶壶的时候瞳孔一缩,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俞眠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给她递了过去,“二姐姐请用茶。”

俞琳琅怎么敢伸手去接,这茶壶还是从她那里过来的呢。

见她不接,俞眠眉头微蹙,“二姐姐这是不敢喝?”

俞琳琅瞪大眼睛看她,“眠儿妹妹……”

她苍白的脸骗不了人,可俞眠就像看不见一样将茶杯塞到她手中,脸上仍旧是温柔至极的笑,“二姐姐怕什么,这水壶已经洗刷干净,二姐姐是怕茶壶上或者茶杯上还沾染着什么脏东西不成?”

她一句句温柔的话落在俞琳琅耳中将她的自尊敲的体无完肤,她甚至后悔过来道歉了,她老老实实禁足不好吗,为何要主动提起来道歉这话!

俞琳琅嘴唇和手指都开始哆嗦,看着俞眠像是看着一头恶魔。

“俞眠,你这个贱人!”俞琳琅再也忍不住,咬牙骂出口。

这一世发展与她梦中多有不一样的地方,她的确能顺利嫁给秦少安了,可俞眠呢,她进宫参加选秀还会如以前那样被指给厉王做侧妃吗?

那是她曾经肖想过的男人,哪怕如今她打定主意嫁给秦少安,可俞眠凭什么!

俞琳琅眼神恶毒的看着俞眠道,“你个下贱坯子,凭什么……”

“啪!”

俞眠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脸上的笑仍旧那么好看,“凭我长的美啊,凭我没有坏了名声啊,我是外室女又怎么样,我最后能嫁给厉王,成为他宠爱的人,而你只能如臭水沟里的苍蝇一般被世家贵族的人瞧不起!婚前无媒苟合,名声毁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俞琳琅自小到大挨打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最近两次她都被俞眠打了。应该说以前俞眠还想跟她唱唱戏,可偏偏俞琳琅自己作死不想好好活,非要口出芬芳,让俞眠怎么忍得住。

俞琳琅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敢打我?”

不光俞琳琅吓了一跳,就连秦嬷嬷等人也吓了一跳。

俞眠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手指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二姐姐还没习惯?”

“你!”俞琳琅扬起巴掌就想还回去。

俞眠往前凑了凑,嫩白的指尖指着同样莹白的脸颊,“来啊,往这打。”

俞琳琅不敢了。上午刚被父亲教训过,若是她再将俞眠打了,那她就真的完了,到时候父亲肯定不会原谅她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俞琳琅放下这狠话带人匆忙离去。

俞眠笑着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叶倒是不错。”

秦嬷嬷已经恢复如初,“茶叶是老爷着人送来的。”

俞眠讽刺的笑了笑,“哦,真是个好父亲。”

俞琳琅走后小竹园恢复平静,俞眠进宫待选除了一身衣裳和银子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带,甚至衣服到了里面都会统一发放来着。

晚上的时候俞眠早早的睡下,第二天天不亮便被秦嬷嬷喊了起来,沐浴更衣,再去福寿堂告别老夫人等人。整的跟嫁人是的。

不管之前有再多的恩怨,李氏此刻只能捏着鼻子交代了一番,倒是俞奎山,慎重又慎重的让她多加小心。

俞眠不耐烦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消息,宫里的马车到了。

俞眠松了口气,她偷眼去看李氏,发现李氏也松了口气。

俞眠带着翠环出去,直接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径直而去。

俞府位于京城的内城,距离皇宫马车大约半个时辰,俞眠坐在马车上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仍旧有些紧张。

她希望能顺利被指给厉王,哪怕作为一个侧妃。但同样,她也希望厉王能够接受她,最好宠爱她。

上一辈子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了。

马车晃晃悠悠,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下,不过选秀第一日待选的秀女是在皇城外围□□府度过的。在这里将会由宫里的内监进行第一场挑选,太高的太胖的,太矮的,太瘦的,都不行。

要求苛刻,俞眠上一世就经历过。

“姑娘,请下马车。”

外头传来翠环的声音,俞眠应了一声掀开帘子扶着翠环的手下了马车。而在□□府门口已然排起了长队,这是要进行第一轮筛选了。

俞眠带着翠环过去,就听见有人小声讨论这次选秀的事,俞眠长的好看,难免接收到不少异样的目光。俞眠挺直了腰背只当不知,她抬眸去看高高的宫墙微微叹了口气,‘厉王殿下,我终于又来了。’

随即她双眸突然一凝,远处骑在马上的那人不正是厉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清穿之德妃上位记》,作者梅若苦寒

文案:额娘常说,人的尊卑,一生下来就有定数了,

可换了芯子的乌雅曦月却不信这个邪。

于是她进了宫,一路升级打怪,终于被太皇太后看中,成了她老人家身边的一等大宫女。

太好了,有了这个最强大的靠山,她的未来就有指望了!

谁知晴天霹雳下来,她……她居然被太皇太后赐给了康熙爷!

还被安排住在佟佳贵妃的承乾宫!

不要啊,她只想进宫镀个金,可不想老死宫中啊!

然而宫中众人,谁又能想到,一个包衣出身的小宫女,最终能走上人生巅峰,坐上皇朝最尊贵的女人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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