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上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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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天还是黑漆漆的,月亮和星星还挂在高空,散发着皎洁温润的光芒,给黑暗增添一抹亮光。
一夜都没怎么睡的赵艳,听着院里响起的开门声,她知道那应该是两三点就去杀猪的卫建国。
听到卫建国出门的动静,本就心里有事睡不着的赵艳,突然开始莫名焦躁,她睁着眼思索着:这卫成是运输部的,应该不会那么早去城里上班,但是这陈桂花又说他是去出早车,那他会不会也那么早呢?
赵艳有些犹豫,但她心知机会难得,住在王婶子家是勾引卫成最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全占!等过一段时间知青点修好,她就要和其他知青一起住了,也就很难再找到如此好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本就睡不着的赵艳迅速爬下床,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一角,透过门缝朝外面鬼祟张望着,院门紧闭的院子里空无一人,看来卫建国已经离开了。
赵艳嘴角一扬,立马转身走到椅子旁,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她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轻轻地打开陈旧的房门,秉着呼吸踮着脚尖轻声走到院门口,小心翼翼,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慢慢拉开“吱嘎吱嘎”响的院门,不惊动任何人的又轻轻合上。
夏天的夜里的确凉快,带着徐徐清风吹拂起赵艳额头上的碎发,她凭借着点滴微弱的月光,快步往村口走去,走到一个她早就看准的既不引人注目,又能时刻关注到大路情况的土坡后,为了避免衣服弄脏,赵艳只能累人地蹲下身子。
……
天色缓缓清明,卫成家中,米乐正在厨房做早饭。
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去城里出车的卫成,见米乐一人在厨房忙碌,心里涌起了对卫业媳妇陈桂花浓浓的不满:这人咋能真的让客人替她做饭,自己在屋里睡大觉,也太不像话了!
卫成走进厨房,见米乐脸上被灶火热出点点汗珠,急忙快步走到她身边说,“我来烧火,你去歇着。”
米乐看着已经开始冒热气的锅,又望了望一脸不好意思的卫成,那被怒火胀满的心才好受点。她也不管这值不值得另一个人换手,利落地立即从那小板凳上挪开,让卫成接手。
卫成快速地坐在米乐之前坐过的小板凳上,又把灶洞里添了一把柴火,心里犹犹豫豫地想和米乐继续说着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粗糙的衣摆,来缓解内心的焦灼。
米乐见有人接手她的活,反正早上就煮点粥,拌个小菜就行,她看已经没她事了,拍拍衣服上的灰就要出去。
卫成余光一直暗暗瞥着米乐的一举一动,见她想要走了,心里一急,盘算了好久的话就说出来,“你今天是要去供销社吗?我可以带你一段,省得你走路。”
米乐闻言转过身来,对卫成笑了笑,嘴里拒绝道,“不用了,我和王淑梅一起去。”
虽然有些失望,但早就知道答案的卫成心里一点也不意外,他点点头回道:“嗯,那你们路上小心。”
“好。”
回完话米乐就走出厨房,只余下卫成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土灶后,失落地烧着火。
昨晚熬夜看电影,难得睡晚的杨大花起床了,她看着外头已经逐渐放亮的天色,急急忙忙穿起衣服,准备去喂猪。
杨大花走到厨房里,正准备用之前倒了的涮锅水和着切碎的猪草调点猪饲料,定睛一看,发现坐在灶后烧火的是她最喜欢的大儿子卫成,她那惊愕瞬间就被暴怒替代。
杨大花一撸袖子,怒火中烧地冲到陈桂花的屋外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嘴里怒极重复着“好啊,好啊……”,她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咚咚咚”把房门拍得直响。
“陈桂花,你个懒婆娘,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个晦气玩意儿,现在居然连早饭都不做了,你是日子不想过了吗?不想过趁早给我滚回你老陈家……”
陈桂花在杨大花拍了第一声门时,就被惊醒,她听着外头婆婆难听的咒骂声,吓得抖了好几抖。
一旁睡得正熟的卫业也被他妈的大力敲门声给惊醒了,他一听外头的破口大骂,再一看还躺在炕上的陈桂花,用脚一踢,带着些被吵醒的烦躁说,“你今天咋还不去做饭?没听见妈在外头骂呢,还不快去!”
陈桂花退无可退,委委屈屈地爬起身来,一打开门,那杨大花拍门的手差点打到她脸上来。
杨大花一看陈桂花那睡眼迷蒙的模样,更加气了,口沫横飞骂道,“你个懒出屎来的懒婆娘,平日里啥都不干也就不说你了,如今你连饭都不烧了,你这是要上天呐,要不要我送你去啊!”
陈桂花缩着身子,埋着头,一言不发地任打任骂,时不时还被吓得抖一抖,等杨大花发泄完后,她才唯唯诺诺地嘀咕道,“这做饭,不是那个米乐全包了嘛?是她没做……”
杨大花喘着大粗气,本想歇一歇再继续骂,一听这话,那堵怒气瞬间卡在胸口,她直接气也不顺了,比刚刚更怒更火地啐了陈桂花一口,骂道,“呸,你还要不要点脸呐!人家是客人,你还真好意思全让人家做。你不想干活是吧?要不干脆你直接回你那穷鬼娘家,以后你来做客,我也不让你干!”
一听这话,原本还满心不忿,觉得杨大花骂错人的陈桂花,那不满的小心思顿时不敢嘟囔出了,内心开始恐慌起来:婆婆这意思,是要把她休回家啊!
难得聪明,听出话音的陈桂花连忙讨好道,“妈,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做,我马上去。”
杨大花看着陈桂花着急忙慌往厨房跑的身影,跟在后头啐道,“要你现在假积极,你不知道今天卫成要出早车嘛,他都快自己烧好了!让个大老爷们自己做饭,还要你有什么用?”
被骂了一早上的陈桂花脚步顿了顿,她就说今天婆婆咋那么生气呢,感情是她没做早饭,那等不及的大哥自己做了啊!
可这是他自己要做饭的,婆婆心疼看不过眼,干嘛来骂她呀?真是的,白做了替罪羔羊!
只要不是戳到她没生儿子痛处的陈桂花,对于其他一切咒骂,都可以很快恢复过来,她背对着杨大花不服气地撇撇嘴,觉得自己真是无辜极了!
在屋里听了外头大半天怒骂的米乐,等到外头骂声停止了,她才拿起箱子上装着钱的小布包,塞进口袋里出去了。
一走到院子里,米乐和陈桂花正好对视,看着陈桂花不满中带着埋怨的眼神,米乐心里本就不爽地反瞪回去。
那气势汹汹恶狠狠的眼神,把一向胆小懦弱,只会在心里腹诽的陈桂花吓了一跳,她快速地收回视线,背过身子去,在心里偷偷地嘘了口气:妈呀,这也是只母老虎,比她那只会骂人的婆婆还凶狠!
……
吃过早饭,卫成望着走出门去隔壁找同伴的米乐,微微垂着头不太高兴地走到墙角自行车旁,慢腾腾地推着车子。
在厨房里又骂了陈桂花一顿的杨大花,出来后看见卫成还磨磨蹭蹭地没走,她诧异道,“卫成,你咋还没走,磨蹭啥呢,你不是要出早车吗?”
被杨大花问住的卫成默了默,回道,“妈,现在天亮的早,其实还早着呢。”
杨大花抬头望了望已经彻底亮起的天,被带跑地回道,“夏天了,天自然就亮的早,不过你还是抓紧点吧,早点过去,省得路上急匆匆骑得飞快,不安全。”
卫成背对着杨大花点点头说,“妈,那我走了。”
“行,你路上小心点!”
卫成听着身后头他妈杨大花的叮嘱,一出院门,就够着往隔壁瞧了瞧,可惜被院墙挡着,什么都没看见。
卫成沮丧地推着车子慢慢走着,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看身后的路,心里知道自己想要的情况不可能发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回过头去看看。
隔壁卫成他二叔院里头,与卫成和杨大花说话的同一时刻,米乐正和躺在炕上的王淑梅说着话。
炕上,王淑梅脸色苍白,下齿紧咬着嘴唇,显然是在忍痛,她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满是痛出来的汗水。
王淑梅虚弱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真是不凑巧,我身上来例假了,痛得不行,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公社了。”
米乐被王淑梅那面如白纸的脸吓了一跳,眼含担忧话音颤颤道,“你这怎么这么疼,可别出事了,要不去村里赤脚医生那儿瞧瞧?”
王淑梅脸上毫无血色,疼得眉头紧蹙紧抿着嘴忍着痛,待那阵剧烈痛意过去后,她缓了缓才说,“没事,我这是前两天淋雨冻着了,你能帮我去带包红糖回来吗?我那箱子里有红糖票。”
米乐赶忙走到王淑梅的皮箱子旁边,对她指了指,待她点头确认后打开,从里面找出了红糖票,对她说,“行,我马上过去,一定快去快回,你等我。”
王淑梅微微摇了摇头,忍着痛强笑道,“没事,不急,这也不是喝了红糖就会好的。刚刚李婶子特地泡了一杯红糖水给我了,还要拜托你帮我买点东西回来谢谢她。”
米乐望着王淑梅痛苦的模样,揪心地点点头说,“行,你还要什么,我一起帮你买回来,省得你过两天再去。”
王淑梅闻言,感激地看着米乐说,“那麻烦你了,你帮我带盒雪花膏,一包红糖,再随便买点什么糕点、糖果之类的,钱票都在刚刚那个皮箱子里头,你自己拿。”
在王淑梅痛得“嘶嘶”声中,米乐飞快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钱票中找出糖果票,估摸着拿了钱,对王淑梅说了一声就小跑出门了。
看着王淑梅痛得不行的模样,米乐被吓得也是心里慌得不行,她飞快地跑出李巧妹家,回到隔壁杨大花家院门口,看着已经不在的自行车,米乐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边顺气边转过身子,眺望着村口方向,却什么也看不见,米乐心里有点发急:现在快跑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卫成,要是能搭上他的车,那她去公社就快了。
……
村口,已经在这儿又蹲又站了两三个小时的赵艳,在心里把陈桂花不知骂了多少遍了。
“啪”,一声打在皮肤上的清脆响声!
赵艳看着手上又一只被打死的蚊子,挠了挠裸露在外都是蚊子包的手臂,憋着的怒火已经控制不住快要冲出来了。
赵艳气愤地踢了一下小土堆,被扬起的沙土呛了个正着,她“呸呸呸”了好几声,才把嘴里的灰尘吐出。
望着还是空无一人的村口大路,赵艳的怒火抑制不住了,立刻扬声大骂道,“这个该死的蠢货、贱人!居然敢骗我,活该生不出儿子,我看我以后不弄死你……”
由远及近,自行车特有的“吱嘎吱嘎”声传来,赵艳立即停下咒骂,够着头去看来人,发现正是卫成。
她快速收起脸上的狰狞,恢复娇媚柔弱模样,轻启红唇低声笑道,“终于来了!”
赵艳理了理衣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施施然从土堆后头出来,朝去往公社的方向走着。
走在大路正中央的赵艳,心里已经预设好了后头的卫成一定会让她不要挡路,到时她就可以借机和他搭上话了。
“叮铃铃……”,清脆的车铃声从后方传来,赵艳不出所料地露出一笑:来了!
赵艳没有让出路,像是没有听到铃声一般继续挡着,骑着自行车的卫成又摇了摇车铃,见前头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也不催促,干脆目不斜视地直接从她旁边经过,根本没有认出前头在路中央挡着的人是谁。
赵艳眼睁睁地看着贴着她身子驶过的自行车,见卫成没有一点停留地从她旁边绕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赵艳,突然惨烈地大喊一声。
“啊……救命啊……”
听着后头凄惨的呼救,卫成赶忙刹住车停下,扭过头去察看,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心思不正的女知青,他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扫视了一下正捂着脚哀嚎的赵艳。
虽然知道这女知青心术不正,但是万一人是真的出了事就不好了,卫成沉吟片刻,从车上下来,在与赵艳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盯着她那不停捂着哀嚎的脚,蹙眉问道,“同志,你怎么了?”
赵艳微红的脸上流露出令人怜爱的楚楚可怜,坐在地上似是娇弱无骨,眼里氤氲着泪光,似掉不掉。
等卫成问过她后,她才缓缓抬头,正好一滴泪慢慢流下,经过一个蚊子包时停留在上头,等她微晃身体后才继续滴落。
见过大风大浪的卫成,不为所动地沉默着:……
赵艳看着平静无波的卫成,咬了咬牙,又低声娇柔恳求道,“卫成哥,我脚崴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求求你了……”
卫成顺势盯着赵艳紧紧捂着的脚,眼神莫名,听着耳边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不自觉抖了几下,缓了缓后才说,“医院里的外科医生下放了,没啥能看病的,你去村里赤脚医生那儿吧。”
赵艳红肿的脸上带着浅浅泪痕,眼里充满着对卫成的敬仰与依恋,她语气里流露出点能让人察觉到的撒娇道,“卫成哥,我这动不了了,你能送我过去吗?”
卫成看着那似是不像崴了的脚,沉默了一下,毫不留情地说,“你这脚没啥大事,要是你实在忍不住就叫两声,那村口有人听得到,他们会送你去医生那儿。那个,我还有急事就不帮忙了。”说完,卫成就真的转身走了。
赵艳瞪大眼睛看着直接转身离开的卫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人不是个保家卫国、帮扶弱小的军人嘛!难道一退伍就能忘了他的职责吗?
只能继续坐在地上的赵艳此刻是进退两难,羞愤难当,幸好现在没人看到,否则她真就像是个蠢兮兮坐在地上的大傻子了。
看着已经走到自行车旁准备离开的卫成,赵艳暗狠狠地瞪了他背影好几眼,心里不停地诅咒谩骂: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乡下泥腿子,这般不留情面拒绝姑娘,难怪会娶不到媳妇。哼,你就等着吧,除了她,今后绝对不可能会有姑娘愿意主动喊你这个丑八怪的!
“卫成,卫成……”后头大路上一声声带着急促喘息的姑娘呼喊声传来。
还坐在泥土地上咒骂的赵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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