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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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不会选择「弃权」的吧？”

“知道获胜奖励是「万能许愿机」,谁会选择「弃权」啊？”

猫咪形态下的斑听到两仪薰和两仪式的建议时，眼眸当即眯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夏目……”

“我知道了,我选择「弃权」。”夏目正色道。

闻言,安倍晴明一挑眉。

斑：“……哈？”

在听到夏目毫不犹豫说出「弃权」之时,斑当即大脑一片空白，僵直在原地，像是忽然失去行动与语言组织能力,成为一只真正的招财猫。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明确夏目到底说了什么,它当即跳脚,不断抗议夏目的「擅自决定」。

“你就不问一声，若是选择「弃权」,会发生什么事吗？”安倍晴明询问夏目之时，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斑。

“「弃权」……会发生什么事？”夏目也察觉到了——当自己选择「弃权」后,室内气氛瞬间变得格外紧张。

“晴明。”两仪薰先是回头对晴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而后再看向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两仪式。

两仪薰：“家主大人,我有办法，不需要按照规则，帮助夏目完成「弃权」。”

“到底……”夏目收紧双手，“选择「弃权」会发生什么？”

“正常情况下,一旦master选择「弃权」就等同于变相向servant下令「自刎」。”两仪式回答夏目的声音毫无起伏。

夏目：“！？”

她可以理解夏目完全不懂魔术世界，也可以理解他生活在这个和平世界完全不想沾染这场战争的心情，但依旧难以接受他毫不迟疑选择「弃权」。

两仪式：“会响应圣杯召唤的servant，都是拥有竭尽一切都想要实现的愿望。哪怕面对毫无胜算的强敌,只要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都会战死到底。”

“不战，就被master下令「自刎」，是对我们的极大侮辱！”

两仪薰垂眸，缓声道：“正如家主大人所言，master选择「弃权」，确实是会发生的这类事情……”

“因而当servant们发现自己的master有不利于自己的想法产生时，便会抢先杀了master。”

夏目：“……”

“你刚才说……有办法‘不需要按照规则，帮助夏目完成「弃权」’。”斑看向两仪薰，它敏锐地察觉到两仪式所言那番话语给夏目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夏目本来就是不善于拒绝之人，现在圣杯战又赋予这一「责任」……哪怕它刚才非常希望夏目参加圣杯战，然而现在听完之后——

还是放弃吧。

斑抬头看向瞬间沉默、内疚不言的夏目贵志，“就是可惜了……这能够跟传说中大阴阳师接触的机会。”

斑的话语倒是不在晴明的预料内，他抬头看向名为“夏目贵志”的少年，“你想接近我？”

见夏目意志消沉，却没有立刻开口否认，晴明便笑着追问：“为什么？”

对斑提问郑重点头回应的两仪薰，被晴明的话语吸引住注意力，她的视线从斑移到夏目贵志的身上。

“是……”夏目垂眸，神色犹豫地摸上收进腰包里的友人帐。

留意到夏目的动作，晴明不需动用灵术，也一眼就看穿了他藏在腰包中之物。

斟酌一番，晴明问道：“你想成为一名阴阳师？”

“不……我从来没有成为一名阴阳师的想法。”夏目从小到大就能看到妖怪，在没有继承外婆的友人帐之前，他一直因能够视见妖物困扰着。

而现在……他只想在自己还能够看到妖物的短暂岁月里，将友人帐上面的名字都归还给当年曾给与外婆温柔的妖怪们。

至于成为「阴阳师」，哪怕自己命运已与妖怪羁绊成如今状态，他确实也是从未想过。

除妖师也好，阴阳师也罢，他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至于完全出现在计划外的圣杯战……

夏目收紧双手。

两仪薰视线落在夏目收紧的双手上，“你已经有自己明确的「路」，他人的意见你无须在意。”

两仪式已经完全平复下心情。

夏目抬头看向两仪薰，对于自己尚未成型的想法忽然被两仪薰洞穿，感到不知所措。

两仪薰：“路途中看到美景也好，遇到巨石挡道也罢。若是能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最理想状态」，这条路便已足够自己坚持走下去。”

闻言，两仪式嘴角浮出释然的温柔笑意。

安倍晴明垂眸，他很想知道，开导夏目贵志的薰，现在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路」。

而自己……于薰而言，到底是沿路风景，还是能够与她一起走完这条路的同行者？

“……”夏目神色略有震惊地看着两仪薰。

一个人若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是说不出这番话来的。

夏目贵志松开按在腰包上的手，眼神坚定道：“我会坚持走下去，自己选择的路。”

他完全听不懂魔术用语，对于圣杯战完全是一头雾水，就算「圣杯」是万能许愿机，能够满足人类全部愿望，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夏目将自己的想法明确表达出来之后，转过身对两仪式郑重道：“抱歉。”

两仪式：“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既然薰也说了，她有办法无须按照圣杯战规则「弃权」……

那么此时夏目选择「弃权」，其实对他们彼此都好。

夏目贵志：“是的。”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两仪薰向夏目贵志方向摊开了手，“在将家主大人的令咒移交给我之时，请不要产生任何的抗拒想法。”

“呀咧呀咧……”看着薰果断向夏目伸手要求移交令咒的姿态，安倍晴明无奈地用扇子轻敲了一下自己额头，低喃道：“就这么迫不及待。”

两仪式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安倍晴明。

察觉到对面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晴明当即抬眸，回以两仪式意味深长的笑意。

两仪式：“……”

夏目贵志疑惑地抬手，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背的血红色纹路，“……好。”

两仪薰伸出双手，一把握住了夏目贵志带有令咒的手。

夏目被两仪薰的突然动作惊到，他还来不及羞怯就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触感不像人类。

好像是……鳞片？

夏目贵志疑惑地看向两仪薰的手。

“令咒，我拿走了。”两仪薰再一次开口，室内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魔力。

然而，这爆发出来的魔力并未被任何组织探知，毕竟这一切……都在晴明的结界内进行。

成功将夏目贵志的令咒取走，两仪薰翻手就将浮现在自己另一只手背上的令咒隐藏。

“为保证安全，你们还是早些从这里搬走吧。”安倍晴明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灵符交给夏目。

“能够被圣杯选中，参加圣杯战的master都拥有自己的特殊能力，你身上的灵力充沛，留在京都就算暂时没有被魔术组织留意，也会被陆续赶来此处的其它master盯上。”

“为了让自己的servant多释放几次宝具，提高胜率。拥有强大灵力之人，也会被他们抓来充当魔力提供装置。”

“就算你身边跟着妖力强大的「猫咪」。”安倍晴明视线落在斑身上，“它也就一个而已，若是被有心人故意从你身边支开……”

安倍晴明：“这种灵符可以掩盖你身上的灵力，让你看起来像是个普通人。趁现在，快点离开这里吧。”

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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