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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处闲逛,只觉得什么都很新鲜,一会儿盯着摆摊儿卖荷包的小贩,一会儿在周围的小摊子上挑挑拣拣,就连举着一大把糖葫芦叫卖的老者都能看上半天。

明柯自己是不大爱吃甜食的,却不知小九会不会喜欢,没有散碎银子,就干脆挑了一张额度最小的银票直接把那把糖葫芦给全买下来了,然后就只留了两串,塞到小九手里,其余的就散给路过的小孩子。

小孩子间的消息传得最快,不一会儿这条街道附近的小孩子就都收到了消息,知道有两个大哥哥在这里挨着发糖葫芦,随即蜂拥而至。

一群小萝卜头把他俩围了个团团转,小九有点儿局促,明柯却笑得欢,他是真的喜欢孩子,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逗逗那个,盏茶功夫就把手里的糖葫芦给发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捆用于插糖葫芦的稻草靶子举在手里。

明柯看着后来的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小孩子摊开手,眯眼笑:“现在没了哦,如果有机会,哥哥下次多准备点儿再在这里等着你们。”

小孩子们有点失望,转看向小九,嗯,这个哥哥手里还有两串儿。

小九从没有被一群小孩子用那种可怜巴巴的,带着强烈渴望的眼神一直盯着看过,只觉得手里的那两串糖葫芦很是烫手,正要伸出去给他们,明柯的手,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制止了他,他有点疑惑的抬头,正对上一个表示不赞同的眼神。

小九不解,明柯也没解释,只是半蹲下身同那帮小萝卜头差不多同高,很认真地看着他们说:“那两串糖葫芦呢,是哥哥特意买给那位哥哥的,乖孩子不夺他人所好,那你们回答我你们乖不乖?”

“乖——”大家拖长了调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除了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质疑:“可是先生说的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不是乖孩子。”

“那你先生现在固然是君子,小时候也肯定不乖,你莫要学他。”明柯胡诌。

“那哥哥你是君子吗?曾夺人所好吗?”那个孩子继续问。

明柯摇头,慢慢说道:“哥哥不是,哥哥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才希望你们以后不会如此。”

这个曲大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小九对自己的过去都无甚所谓,此时却对着曲大有了想探究的好奇心。

“哦,那哥哥再见。”那个孩子对这回答似懂非懂,却还是很乖巧地离开了,其余的小萝卜头也陆陆续续地散入人流中。

明柯站起身,心情很好:“走吧,时候不早了,该去拜访故人了。”

小九这次不是只顾跟在明柯身后默默地走着,他快走几步,同明柯保持平齐,没有转头,尽可能显得不那么刻意的问:“你很喜欢小孩子?”

明柯偏头回答道:“是啊,小孩子很可爱,何况……”

“何况什么?”小九心里打了个突,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明柯就以那种能溺死人的温柔语气向小九丢了个炸弹:“何况,我也有个孩儿,虽正是呀呀学语的年龄,但再过几年,可以想到,也该同方才那帮孩子一样惹人怜爱。”

只是身在帝王家,却不能享受寻常的天伦之乐,没人会真心的疼他,就连他的父君也只会更亲近于权力,只能靠自己从血泪中慢慢成长,然后一步步地成为孤家寡人,重复着代代帝王的命运,明柯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无疑是道惊雷在小九心中炸开,原来曲大早有家室,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他只觉得心中微微发涩,却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下只得自嘲,曲大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般年纪,有家室有稚子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说不定你自己也不是孤家寡人,家中也有人在等你。

虽说小九这般安慰自己,到底还是有些介怀,于是又故作平常的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那你何日还家,我同你有两年之约,届时总不可能也随你同去吧,等到了那天,两年之约作废,也非是我食言。”

明柯只觉得好笑,就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我身世可怜,从小家中穷苦,多一张吃饭的嘴都是负担,所幸一张脸皮生得不错,性子也讨喜,到了年纪就到一富户家中做了上门女婿。可惜我夫君瞧不上我,相处了几年就有了怨气,待到岳父过身,他掌握了家中大权就把我给撵了出来,我那孩儿自然是给他养着的,可是我同稚子恐怕今生的父子亲缘已尽,再也见不上一面了。两年一到,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不必如此不情愿,我实在是寂寞,只想找个人先陪着我,等天长日久习惯了,就不再时时感伤了。”

原来这人一向嬉皮笑脸的表象下还有一段这样伤情的往事,当下小九便觉得自己在无意间又撕开了曲大深藏内心的伤口,可又不能用怜悯的眼神盯着曲大,这样得让他多难堪啊,但是自己又不善言辞,于是只嗯了一声当作对曲大前言的回复,就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故而没有看到明柯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双肩抖动,哪有半分伤感样子的情景。

“喂,别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嘿,往东转……”明柯在后面叫嚷着,引得路人频频朝这边儿望。

经年岁月过去,春秋几度流转,谁人会记得曾相伴的短短时光。

昭平殿内,檀香袅袅,湘君榻上静卧一美男子。

任茗最近太劳累,无甚时候能休息好,虽说名义上他未摄政,世人只道他终日隐在昭平殿内吃斋茹素为先帝祈福,甚至对他的至情至性多有赞颂,但只有他自己心下明白这些日子在奔波些什么。

那人终是来了他的梦里,他以为那人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把他在梦中扒皮拆骨,千刀万剐,甚至想过千百种那人会以何种形式折磨他,却不曾想到那人待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梦里的记忆也大多都是那人同他下棋、品茗、浇花、平宣执笔等再平常不过的相处点滴。

不过也是,那人最爱同他扮平常夫妻,可也不想想,帝王家哪有那么多温情。

任茗也知道自己自己可能有点儿癔症了,他的怨恨并没有因那人的逝去而消散,反而越加厚重,他不想看到所有有关那人的一切,也不想听到任何人提到那个人,他甚至开始不想照镜子,不想看到自己。只要触及有关那人的一点一滴,任茗就会梦到他。不过他还是不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他时时刻刻反复告诉自己。

长卿轻轻地走近任茗,看见主子此时睡得安稳,长嘘一口气,转头又把轻如飘絮的云丝被给任茗盖上,这是先帝特地从四地寻来给主子的千百生活常物之一,再是舒适不过,复又悄悄地退出了寝殿。

没人看到任茗的眼角划过一滴泪,蜿蜒流入入瀑青丝里。

待到抵达明柯所说的地方,已是夕阳西下,斜阳余晖映红了那半座宅子。

那宅子很是普通,门前也没有什么威风的珍禽异兽镇着,红砖瓦,青石墙,铜制的大门拉环上依稀有斑驳的铁锈痕迹,道旁不是杂草丛生就是青苔斑斑,一看便知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想来也是,自那人走后,明柯再未来此,他既不来,更无人来。

跟着曲大这一路来,对他奇奇怪怪的行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小九撇嘴,也懒得质问明柯跑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拜访劳什子故人,跟着明柯进了大门。

也无怪他们能进去的这般容易,那道大门压根儿就没上锁,只是虚虚的掩着,那么多年过去,宅子的主人都已不在,这门就这般传承着主人的意志默默地等待着某个人。

可惜,那人从未来过,明柯苦笑,但是曲叔,你的阿柯来看你了。

庭院里依然是杂草丛生,明柯有心整饬,看看天色,却得等到来日。带着小九熟门熟路的找到客房,打开柜门搬出寝具,虽已存放多年,今日也只得先将就着用了。

让小九先在房内等着,自己去伙房折腾点儿热水出来,转身出客房门,明柯却直奔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间禅室,地方不大,却因为什么摆设都没放而显得空空荡荡,由此入内的人便只被一幅画吸引了全部目光,画上的男子着素净青衣,如瀑青丝用一根白色的缎带松松的系着,再是干净简洁不过的打扮却更是衬得那人眉眼艳丽,色若春花,他一手拿着把竹骨白扇,一手抚着那扇上的坠子,笑得眉眼弯弯。

若是小九打开明柯之前塞给他的匣子且看到这幅画,便会知道画上那人手抚的坠子此刻便在他的手里。

关于这个坠子的来历,明柯不想再提,他凝视这幅画许久,直到泪盈于睫,才郑重的跪了下来,以对待阿爹的同等大礼响亮地磕了三个头:“曲叔,阿柯来看你了。”

那副画下面,赫然是一个牌位,蒙上尘埃已久,却依旧可分辨其上所刻三字:无名氏。

他曾为爱成为家族弃子,最终又为爱所弃,世人本就不识他,若有人有缘来此,看到画像,识得他,他也不过只是无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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