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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府到皇城快马也要花上两炷香的工夫,且为了低调行事,三人是准备坐马车回宫的,这样一来,就不敢再耽搁时间,必须马上离府。
明柯对小九做出承诺过后,一转头正好瞧见任茗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自觉地就往他的方向挪了几步。
“那就走吧。”轻哼一声,任茗接过长随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净手,率先走出了门外。
长随连忙跟上,明柯回望了小九一眼,毅然转头,也跟了上去。
一辆马车早已在大门前恭候多时,明柯跟在后面远远就瞧见了。
马车还是那架马车,车夫也还是那一个车夫,明柯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时他们彼此都还伪装得很好,除却那重尊贵的身份,真真就像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夫……
长随跳上了马车,替任茗掀开了帘子,作为一位合格的侍官,这些事情他一向做的很顺手。
任茗进了车厢,坐下,见明柯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冷笑出声:“你若是舍不得他,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没人逼你一定要进宫。”
这话就像落在耳畔,猛地把明柯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苦笑,眼前这才是现实,跟着进了车厢。
长随还站在旁边掀着车帘,明柯进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明柯一眼,不知主子为何要带着这人进宫,这个人同主子之间的感觉太奇怪了……
车厢里就只坐了明柯和任茗,长随在帘子外边儿待着,随着车夫一道哨声,马车晃晃悠悠地向着皇城出发了。
这是一年多以后两人再次同处于一个密闭空间里,虽说过去甚至是已同床共枕多年,再是熟悉不过,但是明柯……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任茗,只得装出一副昨夜没休息好的困倦样儿,靠着车厢阖目休息。
只是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任茗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流转……
他有点儿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相互磨了磨,蹭了蹭,可还是觉得心痒痒……
正当他身体温度急剧上升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那人的一声冷笑,想到可能任茗可能把他的小动作全给看透了,他满腔的火热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明柯浑身僵直,再不敢有其他小动作,也不敢睁眼瞧任茗现在脸上挂的又是哪一副表情,就只敢靠着车厢,自我催眠,这招确实好用,不大工夫,他就真的昏昏睡去。在梦里,这人就从来不会对他如此残忍。
这时的天气还算不得暖和,即使在车厢内,也感受地到外面透进来的丝丝寒气。
任茗盯了半晌车厢内他平时小憩所盖的毛毯,犹豫许久才拿过了毛毯,将将要准备给那人盖上的时候,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作罢。
再穿过一条街,就快到皇城脚下了,长随扭头向车厢低低说道:“主子,快到了。”穿过这条街,他们得先下马步行,只要绕到他们安排了人的那道门,就可以轻松回到内宫了。
“嗯。”清清冷冷的一声回应。
长随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主子在休息呢,还好不是。也无怪他这么小心翼翼,主子虽说平日里脾气还不错,但是最烦有人扰到了他休息,若是扰到了,就是当初的敬帝也得乖乖受着脸色。
说来,也不知道敬帝现在身在何方,又过得如何,若是他知道主子已经知晓长卿……罢了,别再多想。
“大人,前面有情况。”车夫一拉缰绳,车辕转辙,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马儿原地踏了两步,甩了甩尾巴,有点儿焦躁。
长随刚回过神,就听到了此话,随即凝神看向前方。
这条街应挨着皇城,故而有专门的护卫队站岗、巡逻,这个方位站岗的人数固定在二十左右,且巡逻是不定时辰的巡逻,而此时的这条街口却堵满了精兵……
皇城脚下,这般嚣张,怕是料定没人能收拾他了。长随大惊,心中暗道不好,又不知道是否已有人在盯着这边儿,主子是否已经暴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满头大汗。
马车骤停的那一刹那,车厢内的两人心下就已经有了大致猜想,再加之外边儿的人久久没有反应,更证明自己所思确实。
一辆马车,不是个小的目标物。很快就有一队士兵带着几条凶猛的猎犬往这边赶来。
长随看到了猎犬,心下一紧,表面却如常,幸好之前的冷汗也已被风吹干,瞧上去倒也正常。
“你是谁?干什么的?”为首的军官颇为不客气地问长随,视线却是有意无意地往车厢内瞥,可惜帘子拉得紧,里面的人物半分不露。
这帝都内,尤其是皇城脚下,皇亲国戚、重臣家眷实在是不少,虽说这些人一般都会给他们护卫队几分薄面,但先问清楚背景再权宜处事总是要稳妥些,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可现在护卫队的一个小军官一上来就敢这样嚣张……
明柯皱眉,看来如今宫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他默默地看了一眼任茗,原来这人眼下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这个人太着急了,若是等自己慢慢安排好一切,又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明柯自嘲,自己可真不像司空家的人,不过,还好不像,司空家可净是些薄情人,薄情历史都可以追溯到六百多年前的那位太.祖……还有,他的父皇。
就是不知道,他的子孙后世对他又是怎样的评价?明柯心下叹息。
任茗一见明柯皱眉,就把他心中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到底还有个两三分,是任茗从未明白的。
任茗现在只觉得那人现在心里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离了他依旧过得如履薄冰……
可那又怎么样,任茗低眸浅笑,司空明柯,现在是你落在了我的手里呢。
“我是任太君宫里的,昨日请了一日探亲假,今个儿回来。”长随在外边儿回话。
“那里面坐着谁?”军官准备去把帘子掀开,却被一直安静的车夫给用力扭住了手腕,疼得直吸气。
“别动。”车夫是练家子,还曾当过明柯的暗卫头头,力道分寸拿捏得恰好。
远处的护卫队见这边儿情况不对,赶了过来,把马车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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