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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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场寂静。只有几只飞鸟落在树上,发出了一点响动。
傅钺提起昏迷不醒的某人跪下,高声道:“臣代小女谢主隆恩。”
他偷偷掐了一把褚源,然而某人睡的跟死猪一样,愣是没有知觉。
当今发现了爱卿的小动作,摆手笑道:“榜眼也不容易,阿钺就别折腾人了。”
傅钺请罪:“褚源御前失态,还请陛下宽恕。”
“不妨事。”当今神态自若,看的出来整个人都很放松,他是真的没放心里去。
傅钺松了口气。
其他人的心情就复杂多了。这榜眼都是什么运道啊,还没正式进官场呢,居然就能得陛下赐婚。
传胪等人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褚源是得到康毅侯认可的女婿,他疯了才会去找对方晦气。
若无之前挑衅,之后慢慢筹谋,他们未必没有出头之日。可今日之后,他们这批人,绝对不会再有复起之日。
十数年寒窗苦读,最后竟毁于一遭……
传胪又急又悔,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人群一阵骚动,当今眉头微蹙,贴身大内侍察言观色,立即找人把传胪抬出去。
同样都是昏迷,榜眼安安稳稳待在康毅侯身边睡着,陛下不但不怪罪,还为其与侯府千金赐婚。而传胪晕了,没人理就算了,还惹了当今厌恶,无声无息让人抬出去,溅不出一点水花。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同科进士心中唏嘘不已,原本想要踩着褚源往上爬的人,暂时也压下了心思。这一个弄不好,恐怕就成为对方的踏脚石了。
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宴会上的气氛居然融洽了许多。
状元郎举着酒杯走到沈度身边:“探花郎这般雅致的人物,没想到与活泼的榜眼关系颇好。”他刻意加重了“活泼”两字。
沈度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礼貌又透着疏离,淡声道:“阿源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状元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探花郎真是个妙人。”
沈度:“比之状元不及。”
状元一噎,暗道人不可貌相,探花郎看着风光霁月,谁知道说话一点不饶人。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举了举酒杯:“陆甚,探花郎可唤我少之。以后就是同僚了,请多多指教。”
“沈度,少之可唤我无量。”
两人简单交谈了两句,喝了杯酒,勉强算有了交集。
陆甚很快离开,晋安公一直关注他,见儿子落单,瞬间溜了过去。
沈度见到这一幕,摇了摇头,浅浅一笑。轻微的凉风吹起他的黑发,袖袍翻飞,俊朗的容颜恬淡温柔,让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垒积的玉山,温和的气质又似翠绿的青竹,风华绝代。
不少人看呆了去。
暗道不愧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的确是玉人之姿,人间少有。
沈度素日少饮酒,酒量也只比褚源好上一点,这会儿神智也有些迷糊。只他到底不是褚源那般大胆,敢堂而皇之昏睡,于是,悄悄走到角落,靠坐在一块巨石闭眼歇息。
春日正浓,阳光明媚,微暖的光洒在他的脸上,透过他浓黑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忽而,睫毛微微颤动,主人似乎要醒来。
沈度感觉到有人靠近,迷蒙的睁开眼,初始视线还有些模糊,渐渐变得清明,入目是一张陌生瑰丽的脸。
“探花大人,你醒了。”声音婉转如黄莺初啼,悦耳动听。
沈度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是”
女子温婉一笑:“探花大人有些醉了,我特意送来醒酒汤。”
沈度头还有些晕,没注意她的称呼有异,只见对方身上穿着宫女服,便以为是宫娥。
他单手撑石,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软的厉害。
“大人,我扶你吧。”
沈度面有赧然:“多谢。”
沈度站起来,接过“宫娥”递过来的醒酒汤。
一碗汤下肚,他好受许多。把碗放托盘上,眉眼一弯:“多谢姑娘好意。”
“……不客气。”
“宫娥”接过空碗,却没有立刻离开,以一种向往的口吻对沈度道:“探花大人一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吧。读书人真了不起。”
沈度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哪有,没有。”
“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不过是其中渺小的一员罢了。”
宫娥捂嘴轻笑,过分美丽的容颜因为这一笑,仿若百花盛开,娇声道:“探花大人真谦虚。”
沈度:“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宫外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没什么机会出宫,探花大人能给我讲讲吗?”
沈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算不得晚,也算不得早,又见宫娥眸光湿润,像天真烂漫的小动物对外界充满了向往,心倏地软了。
他叹道:“与你讲两刻钟的时间。”
宫娥眼睛发亮,双手托腮期待的望着他。
“宫外的世界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娓娓道来,祥略得当,生动又有趣,宫娥听的如痴如醉。
待末了,沈度道:“若你以后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多听多看少说,藏好银子。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别说你一个姑娘,没有银子你做什么都不行。”人际往来,最忌交浅言深,可他看了一眼宫娥姣好的面容,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相信外人。”
宫娥怔在原地,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
沈度理了理袖子,温声道:“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宫娥依依不舍,急切下拉住沈度的衣袖,哀求道:“大人再多说一会儿好不好?”
沈度礼貌又坚定的拂开她的手,“很抱歉,我真的要走了。”
他微微颔首,绕过宫娥,径直离开,不曾有一丝迟疑。
宫娥立在原地,片刻有两名侍女靠近,“公主。”
“宫娥”失神的摸着自己的脸,低声呢喃:“如意,本宫不漂亮吗?”
“公主倾城之姿,冰清玉洁,无人能比。”
“是吗,那他为什么都不对我另眼相待呢。”伪装成宫娥的荣硕公主看着沈度离去的方向,低声疑问。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恭敬道:“探花大人守礼知分寸,不为美貌所惑,当是正人君子。”
荣硕不由回想之前与沈度相处的情景,面色缓和。
守男女之别,却又不曾因身份看低人,温和有礼,君子端方。
她弯了弯唇,下巴微抬,刻意放软的声音又恢复了高高在上:“天色已晚,回吧。”
………
琼林宴的晚上最是热闹,新科进士都会趁这个机会在陛下面前吟诗作赋,展露自己的才华。
状元郎起头现场做诗一首,之后是榜眼。
褚源酒醒之后,脸皮厚如城墙的他,这会儿也没脸见人了。
他在众人的注目下,结结巴巴做完一首诗,然后顶着傅钺犀利的视线,哆哆嗦嗦回了座位上坐着。那低眉顺眼的样儿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当今几次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意,夸道:“榜眼之才,委实不错。阿钺得婿如此,有福了。”
傅钺笑的意味深长:“陛下夸赞的是,臣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是不是啊褚榜眼。”
褚源浑身一激灵,惊惧不定的抬眸扫过来,触及傅钺的视线,又飞快收回目光,心肝大颤,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当今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这场宴会过程如何不说,但结果却是好的。能逗陛下大乐,也是有功一件。
宴会之后,褚源拉着沈度跟着康毅侯府的马车走了。
沈度很无奈,然而师弟力气太大,他愣是没挣脱开。
这会儿三人坐在马车里,气氛诡异极了。
侯府马车配置很好,马车内部很宽大,别说三个人,再来三个人也坐得下。
然而傅钺坐一边,沈度坐一边,褚源怂兮兮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傅钺都被气笑了:“你白天不是挺猖狂吗?”
“没,我我不猖狂。”褚源缩着脖子,弱弱辩解。
傅钺冷笑。
嗖嗖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扩散。
褚源抖出了节奏感,可怜巴巴的扯了扯沈度的衣袖。
傅钺一个眼刀子甩过来,视线冰冷可怖。
沈度:………
沈度苦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然而师弟是自家的师弟,眼皮子底下,还是要捞一把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阿源虽说跳脱了些,但也算歪打正着。有陛下金口玉言赐婚,于傅姑娘和阿源的名声也是大有裨益。”
褚源点头如捣蒜,就差没把崇拜写在脸上。
师哥,亲师哥呀
傅钺嗤笑一声:“若今日稍有不慎,这小子别说前途了,小命儿都得搁在那儿。”
沈度不吭声了。
褚源使劲扯他衣袖,沈度装死。
褚源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不不是我惹事,是事、事找我。我都没惹传胪,他就针对我。”说到后面,他还委屈了。
傅钺咬牙切齿:“谁让你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
“那不是苧苧让我低调点嘛,谁知道那些进士那么猴急,饭都没吃两口,就忙着去跟官员说话。这是我的错吗。”
傅钺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褚源:“对不起我错了。”
傅钺:………
沈度低着头,攥紧了手。
傅钺肚子里憋的一股气,就这么被冲散了大半。他脸色几度变换,最后憋出一句:“回去给我把酒量练起来。”
褚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一定练,一定练,一定练到岳父满意为止。”
傅钺眯了眯眼:“八字还没一撇,榜眼慎言。”
褚源笑言:“迟早的事儿,咱先练练口。”
傅钺忍无可忍拿起手边的书本砸了过去,褚源哀怨极了:“你咋打人哩”
“老子打儿子,迟早的事,我先练练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沈度(憋红了脸):救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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