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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说呢。”
沈阁乔闻言微微一愣,看向陈昔尧的眼神带了些不解,“为什么?”
“乔乔,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牵涉其中。”陈昔尧轻轻叹了口气,话语间带上语重心长的味道。
显然是把她当小孩,当被护在羽翼下的乔乔师弟,当似乎永远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丞相府大小姐。
可如今她是翰祁王妃。
沈阁乔轻轻地笑了,“昔尧师兄你最清楚不过了,就算我不主动去牵涉其中,也会有人把我拖进去。”
“府里有婢女时刻监视我,府外又有翰斯王虎视眈眈,我不主动出击的话,难道还等死吗?”沈阁乔挑眉看他,语气带了点不容置喙的味道。
眼前一向慵懒散漫的男人此刻收了笑,眼神认真瞳仁漆黑,像是能吞噬所有的光与黑暗。
他说:“我会护你周全。”
沈阁乔闻言一愣,笑得有些勉强,“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可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还可以保护王爷。”
之前沈北綮说陈昔尧将来要娶她,徐雍礼说陈昔尧盼着娶她,她是一直没放在心上的,只当陈昔尧对她不过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和她结亲也不过是不放心外人照料她。
可今天见到那样认真专注的眼神,她才意识到陈昔尧一直以来加以抑制却又难以抑制的,对她超乎师兄弟关系的关切。
陈昔尧静静地看着她,看那个他想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小姑娘如今展开细弱的翅膀,说能护别的男人安全。
到底还是,错过了啊。
陈昔尧抿了抿唇,开口说话时觉得有些晦涩,“进屋说吧乔乔,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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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猜测没有错,行刺这件事,除了翰斯王,背后还有势力支撑。”
沈阁乔歪了歪脑袋,试探性地开口,“是皇后?”
陈昔尧摇头,“是皇上。”
沈阁乔手中的茶杯撞落在桌上,茶水四溅,她却没空顾及,脸上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你说,皇上支持自己的一个儿子去杀另一个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徐乾之倒好,前有阻挠徐雍礼迎娶丞相府嫡长女,后有背后支持徐雍禅在大婚那天行刺徐雍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徐雍礼是他仇家的儿子。
沈北綮之前和沈阁乔提过,当时皇上一封密信过来,说是将沈阁瑶许给徐雍仲,让徐雍礼再觅妻子。沈北綮说皇上的用意是为了打压徐雍礼,是看他在这种情况下的心态与处事。
这个时代而言,一个好的妻子对于成功的男人来说重要却不必要,沈阁乔或许能够理解徐乾之的用意。可是支持翰斯王行刺徐雍礼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沈阁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皇上这么做为了什么?考验徐雍礼,成王败寇吗...”
“是。”陈昔尧轻轻叹了口气,“皇家的险恶,这还只是一部分,乔乔你何必呢。”
沈阁乔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切身地接触到人心的险恶,它像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深渊,随时会出现在你脚下,让你掉进无尽的黑暗。
徐雍礼就是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宫闱森森,前路漫漫,他孤身一人,沈阁乔不知道他是怎么捱到21岁的。
“所以他遇刺受伤却装作无事,就是因为无处可寻公道是嘛。”沈阁乔攥着自己的手腕咬牙说话。
能够给徐雍礼公道的人却是最开始伤害他的人,除了打碎牙往肚里吞,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沈阁乔却想给徐雍礼个公道。
陈昔尧默不作声地给沈阁乔倒了杯茶,他问:“是。”
沈阁乔又问:“那暗房里关着的那个暗卫,你可知徐雍礼要拿他做什么?”
那个暗卫被关押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徐雍礼想利用他做什么?
陈昔尧愣了愣,才想起翰祁王府中的确关押着一个暗卫。
“告之是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想让他为自己效命。可暗卫自小就被训导忠诚,当然不肯轻易易主,任务失败只求一死。告之便关着他看他能不能改变想法。”
“说起来都已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那暗卫怎样了?”陈昔尧问。
沈阁乔又回忆起那天看到的,如同鬼魅一样颓丧阴森的感觉,顿时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陈昔尧一看沈阁乔抱着胳膊不说话的样子,便知道她或许是被那个暗卫吓到过。他眼角含笑,去拍了拍沈阁乔的肩膀,“乔乔师弟别怕。”昔尧师兄保护你。后半句话是只能卡在嗓子眼发不出声的。
“我没怕。”沈阁乔低头沉默了会,随后又带着坚定的目光看向陈昔尧的,“昔尧师兄,我有个计谋,不过还需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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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乔不紧不慢回府的时候,青碧、七歌和九歌已在王府里焦急地等待多时了。
“小...王妃你过去的还顺利吗,没有遇到危险吧,不是说一个时辰就能搞定的事情吗你看看...”
见沈阁乔穿着那身婢女衣服不紧不慢地踱进屋,青碧连忙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确认她是真的平安归来、没受任何伤之后才放下心来。
青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们真是等你等的好焦急啊,这么久不回来都还要以为...”
沈阁乔拍拍青碧的肩膀让她宽心,笑着说:“以为什么,这能有什么危险,你就瞎操心。”
“怎么样,去了丞相府没被起疑吧?”沈阁乔又转头和七歌说话。
“如王妃所见的,沈丞相不在府,我们通报了一声后便打道回府了,应是没起疑。”
按照计划的是,沈阁乔扮成婢女独自前往尚书府,青碧则扮作沈阁乔前往丞相府遮人耳目。丞相府的门卫都认得沈阁乔的,若是青碧下了轿铁定露馅,沈阁乔就特地挑了沈北綮出去的这天。
七歌又开口,“王妃一人出门实在是危险,以后这种情况还是不应该发生了,王爷嘱咐我们好好保护王妃的。我和九歌是应该寸步不离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就应了沈阁乔了。
沈阁乔笑的神秘,眼睛神采奕奕,“你们放心好了,不需要以后了。”
“啊?”
从沈阁乔得知库房里关着的男人之后,沈阁乔原本绷得不怎么紧的弦便越发的松弛,如今显示出一副高枕无忧、胸有成竹的模样。
七歌和九歌实在不知道她是想出了什么法子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待我换身衣裳,再带我去暗房吧,我想和那个暗卫谈谈。”话语刚落沈阁乔就进了里屋更换衣裳去了,也没管七歌和九歌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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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到了库房,沈阁乔命令七歌和九歌出去,她一人进暗房和被关押的暗卫对话。
房间实在逼仄,一人待已经是足够拥挤狼狈了,更别提又挤进来一个人。
沈阁乔穿了一条干净粉嫩的裙子,衬得她像个不谙世事的仙子。而仙子下凡来直接坐在了暗房的地上,裙摆上积染灰尘,不过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抬头笑盈盈地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
那人仍旧低着头不说话,不曾搭理沈阁乔一下。
沈阁乔也不在意,仍旧问他问题,“你被关在这多久了呀?”
“你一直一个人待在这吗,那吃喝拉撒怎么处理啊?”
……
沈阁乔好像有无数问题,对着空气说话也一点不觉得烦闷的样子,她仍旧笑着,声音婉转灵动,像春天田野间的布谷鸟。
终于,坐在床上的男人开口了,许久未开过嗓导致他说话有些艰涩,“你想干什么?”
沈阁乔轻轻地笑,“我来和你说说话,我很好奇你。”
“有什么可好奇的?”那人轻蔑地“呵”了声,复又把头低下去,不再想和沈阁乔讲一个字。
“我好奇你整日被关着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会想烧了这分寸地方,会想杀了翰祁王然后可以见见太阳,会想奔跑、跳跃、舞剑、骑马,会想见见家人…”
沈阁乔自顾自地说着话,又抬头去看那个会漏下光来的小窗子,“徐雍礼还算有点良心,给你留了这么一道光,有光就好啊…”
“你想出去透透气吗,我可以让七歌和九歌带着你出去晒晒月亮。”
……
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十五。”
“什么?”
“这是我作为暗卫的代号,你可以叫我十五。”他这么说。
沈阁乔微微一愣后又转头看向他,眼里有光,“为什么要用代号叫你呢,你是个人不是个代号啊。你肯定是有自己名字的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回忆那个太过久远的姓名,那个被爹娘念出来格外好听的名字。
他十五岁的时候被李将军选为暗卫,告别爹娘后前往秘密基地训练。捱过了暗不见天日的七年后,待在将军府五年。随后被李将军指派给他的女婿翰斯王做暗卫,之后刺杀翰祁王未成功被关押在暗房。
所以说起来,那个名字已经是十二年前的记忆了。
良久,他开口,“李元开,这是我的名字。”
沈阁乔轻轻地笑,“那李元开,你可以做一件事吗,帮我也帮你自己。”
-
夜色深沉,徐雍禅站在屋顶眺望南方,那里看起来很平静。
但他知道蛰伏着些什么。
身后有暗卫单膝跪地向他禀报翰祁王府近来动向,“王爷,翰祁王妃三日来有一日前往丞相府,应是想和丞相商议什么,但丞相不在府。在府里的时候一直待在屋内,但有出入库房去取珍宝,没什么异常。翰祁王的两个护卫寸步不离地守着王妃,怕是不好下手。”
“另外,我们拦截了翰祁王写给翰祁王妃的书信。”
徐雍禅接过信,打开却只见到简简单单的“平安,勿念”四个字,意料之外的简短与客气疏离,和沈阁乔写给徐雍礼的信截然不同。
徐雍禅抿着唇又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信,还是没找出什么异常。
“需要加派暗卫盯着翰祁王府吗。”暗卫眼见徐雍禅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询问他。
“不必,按着眼下的继续盯着翰祁王府,多加人手只会让人起疑。”徐雍禅吩咐道。
不过也可能是已经起疑了。沈阁乔绝不是他和徐雍仲原本以为的无用女子,还是要多加小心。
“另,十五可有下落?”徐雍禅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暗卫摇头。
徐雍禅攥紧拳头,徐雍礼定是将十五关在了什么地方,好在以后做拿捏他的把柄。一想到这个徐雍禅就觉得暴戾,怎么都压抑不住他的烦躁。
“改日我亲自去一趟翰祁王府。”
十五最好是有眼力见自己寻死了,办事不力若还苟活于世,落到他手里定是要狠狠地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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