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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淙淮心中讶然,却知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虽与谢砚不常见,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心神慌乱的模样。
心神已慌,可见爱已入心,只这女郎被安置在这处宅子,未被接入谢府,怕是出身有什么问题。
他对这女郎如此上心,也不知是好是坏。
少年人总是多情人,世人眼中朗朗如玉、清高自持的谢三郎也不例外啊。
沈淙淮虽想得多,动作却没耽误,在谢砚让开的时候就忙忙凑到床边,检查元妤的情况。
他虽听过元妤与谢砚的传闻,却从未见过元妤,之前也不曾信谢砚真与元妤有过什么纠缠,因而这会儿见了床榻上病得迷糊的女郎,一时也没将她身份往元妤那处想,只觉这女郎虽在病中,容色却清丽无双,也难怪谢砚对她上心。
他静下心来给元妤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深。
将元妤的两只手轮换着把了小半刻钟的脉,沈淙淮才松手,匆忙走向旁边的桌案上,提笔写药方好叫下人抓药煎药。
谢砚面色微急地追问,道:“沈世叔,我这妇人如何了?”
沈淙淮在写药方,一时未回答,待写完药方放下笔将墨吹干递给石青时,才对谢砚道:“说是病却也不是病,此女郎心思太重,本就耗费着心血,这次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入了心魔啊。这身体一时受不住,便倒下了。”而后又对石青道:“速去城中药铺抓药来煎,当务之急是要将烧退下。”
明芷伸手抢过石青手中的药方,急道:“我去吧。”是她的主子姑娘,她不放心他人去抓药,怕耽搁。
谢砚却一脸冷色地道:“石青去!”口吻中满是压抑的怒意。
石青看了谢砚一眼,没敢多说或耽搁,从明芷手中又夺回药方,匆忙去城中最大的药铺,硬敲开了人家药铺的门抓药。
石青方走谢砚便发了怒,发怒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明芷明若!
这口怒气从见到元妤面无血色、人事不知躺在马车上时便有了,直到此刻才发作。
“姑娘病重,尔等因何不派人通知?”明知那些庸医连叫元妤退烧的能力都没有,还敢这么拖着不报!
若不是他觉得不寻常派人去问,还不知元妤竟病重至此!
明芷明若未曾想谢砚会为此发这么大的怒火,在他厉声斥问下,没忍住跪地请罪了。
两人面上皆是急色愧色,但面对谢砚的追问,却紧闭着嘴半句话未回。
她们如何能说这是她们姑娘吩咐的,不准告知三郎。
若不是这好几日了也不见姑娘好转,谢砚派人来问她们都不敢告知的。
她们老爷也去请了太医,只是太医听闻是要给她们姑娘治病,没一个愿意来的。
一来她们姑娘名声尽毁,没一个太医愿意降身价给这样一个女郎医治;二来她们姑娘得罪三公主的事谁都知道,如今三公主就在长安,谁敢去给得罪过三公主的人看病,不要命了吗?
也是没了法子,她们老爷才做主将姑娘送了这里来。
不然单是她们自己是不敢违背元妤意思的。
谢砚见二人不回,又厉声问道:“那你们姑娘是受了何刺激病重至此的?”
对此,明芷明若就更不会说了,只低着头死咬着唇。
把谢砚气得差点眼前一黑!
他弄不懂元妤究竟瞒着他多大的事,能叫两个婢女守口如瓶至此?叫自己忧思过重,还入了心魔?!
眼前这二人也就不是他的人,否则谢砚绝对立刻就叫人拉下去砍了!
见如此场面,沈淙淮不得不出面缓和一二,他道:“这些事之后再计较吧,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叫女郎退烧,如此烧下去没有好处。”
谢砚此时虽气急,恨不得把元妤救醒再亲手掐死,听到沈淙淮的话也不得不把满腔怒火压下,隐忍了几息的时间,才恭谨地问沈淙淮道:“世叔可有旁的法子?”石青已去抓药,一来一回再煎药,少不得需要一个来时辰。
叫元妤这般烧着,他看着也是又痛又急又气。
沈淙淮道:“药未煎来之前,先叫婢女拿烈酒给女郎擦拭全身,能有降温的效果。”
明芷明若听了,忙抬起头去看谢砚。
她们的姑娘理应由她们服侍。
谢砚看了床上满头虚汗、昏迷不醒的元妤一眼,又瞪了明芷明若一眼,甩手道:“还不照太医的吩咐去准备!”
明芷明若忙起身出去拿烈酒水盆巾子来,要给元妤擦拭身体。
沈淙淮早已避了开,谢砚却站在床前守着未离开,明芷明若一边给元妤解衣,一边拿浸了烈酒的巾子给元妤擦拭。
明芷明若解着元妤的衣服,身边又有郎君看着,虽知道郎君和姑娘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不自在。加之谢砚气场太强,又明显周身都是压抑的怒气,明芷明若被盯的手忙脚乱,显得极为笨手笨脚。
谢砚看着,周身怒气明显更重了。
直接上前,抢了在给元妤擦身的明若手上的巾子,推开她厉声道:“都出去!看石青药买回来没有,去煎药!”
明若真的是又焦急又委屈,可看谢砚亲手给她家姑娘擦身,她也不敢说什么,含着一泡眼泪被明芷拉下去了。
明芷是看出来了,谢砚对她们姑娘,不比她们少焦心,交给谢砚她们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谢砚这会儿看她们不顺眼,她们还是不在跟前晃惹他动怒才好,出去煎药也是正事。
明芷明若出去时,正碰上石青满头大汗从正门奔进来,两人连忙迎上去接了药包去煎药。
此时正屋里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元妤和在帮她擦拭身体的谢砚。
谢砚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给元妤擦拭身体他倒不手生。明芷明若替元妤擦拭身体时,碍于谢砚在旁边盯着,没给元妤完全解开衣服,遮遮掩掩的擦拭,显得便笨手笨脚忙忙叨叨。
谢砚上手后,直接退了元妤的亵衣,只留下肚兜,顺畅地一遍遍给元妤用烈酒擦身。
怕元妤这样会进一步着凉,他便擦上身的时候,用被子盖着下半身体,擦下半身体的时候又给元妤上半身盖住。
来来回回折腾,到药煎好送上来时,元妤体温当真降下不少。
谢砚心下松快不少,忙接了药碗要给元妤喂药。
只喂药时,元妤似因退烧意志恢复了些,昏昏沉沉间竟说了话。
“哥哥……”
呢喃的一句,谢砚一开始没听清,只知道元妤说话了,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又把药碗塞回明若手中,凑近去听,嘴上还应着声,“阿妤?哪里不舒服?要什么?”
元妤却只又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谢砚抬眼去看明芷明若,眼中不无诧异追问。
明芷明若心中一慌,不晓得谢砚是否听到了什么,眼神微有躲闪。
明若忙把药碗再塞回谢砚手中,忙忙道:“姑娘烧糊涂了,还请郎君喂药。”
谢砚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追问,靠在床头把元妤扶坐起来,伸手给她喂药。
许是体温降了些,元妤对吃药没那么抗拒了,一点一点倒也把药吃了。
把明芷明若激动高兴坏了,之前她们给姑娘喂药,几乎都喂不进去。
能吃药就好,能吃药就会好了。
等给元妤喂完药,将她衣服都整理好,谢砚又请沈淙淮给元妤把了次脉。
沈淙淮把完脉道:“病情算是稳定住了,今晚派人守着,一个时辰擦拭用烈酒擦拭一身一次,一次一刻钟,只要今晚不再烧起来,明天就该醒了。”
谢砚谢过沈淙淮。
折腾到这会儿,夜已深了,不好再送沈淙淮回府,谢砚便开口请沈淙淮在旁边院子住一晚,正好明日里再给元妤看看,之后便送他回府。
沈淙淮能说什么?自然是应了。
夜里,谢砚打发了两个婢女亲自守着元妤。
明芷明若不放心,一来不放心元妤的病情,怕真再起了烧;二来怕元妤病重说胡话,叫谢砚再听了去可怎么好。
只两人敢急不敢说,更不敢不听谢砚的话,退出去守在外间也是一夜未睡好。
但她们忧心过多了,谢砚守了元妤一夜,这一夜元妤除了喂药时呢喃的那两句,整夜再未说过半句胡话。
谢砚心中有疑,却也未表现出来。
这一夜,谢砚按时给元妤擦拭身体,她倒也未再烧起来。
早上给元妤又喂了次药,叫沈淙淮再给她把了把脉,知道无虞后,一众人总算都放下心。
明芷去元府给元江送信,明若守着元妤,谢砚派人送沈淙淮回府。
走之前谢砚请求沈淙淮道:“还请世叔为我保密,您为她看病之事,还要劳烦世叔不要对外说,包括我父亲。”
沈淙淮自是不会对外说,他既然把人藏在这里,便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只是谢砚称他一句世叔,有些话他总要说上一二,尤其他连谢大学士都要瞒着。
“自古多情空余恨,三郎,那女子身份若非实在不堪,还是禀了谢大学士接回府中吧。”若有朝一日被外人发现,于他名声有碍,那时谢府怕真就留不得这个女郎了。
谢砚苦笑一记,并未多言。
沈淙淮叹息一声,也未在此事上多说什么,只针对元妤的身体又说了一句。
“此女郎心思过重,容易积虑成郁结,此次过后,万叫她放下心思,养好身体才是,如此忧思下去,下一次若再如此,怕药石无医啊。”
谢砚心中一紧,轻声应了。
对元妤忧思之事更为好奇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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