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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此时犹如迎了当头一棒,整个人不知该说是懵、是醒、是痛、还是惊。
元氏阿妤,竟是季家元姝吗?
如若不然,天底下如何能有如此相像之二人?
三年前季家覆灭,满门抄斩。此后不过月余,礼部侍郎元江迎遗落在外的嫡女入长安。
随母颠沛流离十二载的女郎,却养得端庄知礼,才学可嘉,当年便考入鹿鸣书院……
还有为什么孟潮生会对她情根深种……
元氏阿妤,竟是季家元姝!
谢砚震惊地看着平铺在案上的两幅画,缓了良久才镇定下来。
缓过神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都有谁看见了这两幅画?”
石青禀道:“郎君放心,该处理交代的,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风声从咱们这里传出去。”
谢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吩咐道:“去查一下孟潮生此时在何处,我要见他。”
有些事,他需要从孟潮生那里弄明白。
江月楼。
谢砚带着石青推门而入时,孟潮生正在雅间里烹茶。
雅间里只他一人。
一身墨袍,广袖云衫,执壶洒水间行云流水,淡定从容。
看见谢砚,也未起身,只道:“三郎请入坐,茶马上就好。”说话间将洗茶的水从壶口倾倒出去,重新注入沸水。
谢砚看了一眼,开口吩咐道:“石青,守在门口。”
石青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并关上雅间的门,他自己瞧了外面一眼,寻了个不惹眼的位置守着。
雅间内。
孟潮生为他们二人各自倒上茶,并将其中一杯推向谢砚,道:“三郎,请。”
谢砚看了眼杯中如琥珀色散发着清淡茶香的茶水,抬手捏了杯壁转了转,却因着实无心去品又放下了。
孟潮生与他对坐,看他放下了茶杯,自己顿了一下,哂笑着也放下了手中茶。
其实他又何尝有心思同他一道品茗?
孟潮生道:“三郎上次约我赴文斗会,是为了叫我见证君与元女郎定情,今日约在下,莫非是来送成婚请柬的?”
他此言一出,谢砚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他在讥笑孟潮生终究是失了风度。
外界谁不知他尚未征得父母同意向元府提亲,又何来婚期一说?孟潮生口出此言以嘲弄,已是失了风度。
孟潮生面色微有些难看。他耷下眼睑,失落不语。
谢砚不欲与他论这些,真论起来,最先失了风度的人也是他,没什么可嘲弄对方的。
谢砚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我来,是想从孟大人这里弄清楚一些事情。”
孟潮生没滋没味地饮了一口茶,道:“有何事是我能帮得上三郎的?”语带微讽,孟潮生承认,他终究是不甘微恨,已不远掩藏。
谢砚没理他夹着酸的话,盯着他直言问道:“血玉蝉扳指是怎么回事?!”
孟潮生猛地抬头看他,无论如何他也没想过谢砚见他会提到血玉蝉扳指。
他盯着谢砚,反问:“我不明白三郎的话。”
“呵……”谢砚轻笑,狭长的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道:“孟大人怎会不明白?要我换种方式再问一遍吗?血玉蝉扳指和元妤有什么联系?或者……”他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孟潮生面上的反应,道:“该说与季元姝有什么联系?!”
孟潮生只觉脑中一震,惊骇地看向谢砚。
“你说……什么?”他说,元妤与季元姝?
他竟……知道了元妤就是阿姝?!
孟潮生满脸的不可置信。
若说之前谢砚还存有一星半点的疑虑,觉得那两幅画卷万一只是巧合呢?
可现在,孟潮生的反应却叫谢砚确信,元妤与季元姝当真就是同一个人!
元妤竟是季首辅的孙女儿!
确信了之后,谢砚反而更平静了一些。他沉下心,道:“说罢,皇家唱卖会上那三只血玉蝉扳指同元妤究竟有什么联系?因何她在见了之后当晚便生了重病?”
孟潮生心中仍是一片惊愕,尚不愿相信谢砚当真知道了元妤的身份,在谢砚又问一遍之后,他下意识偏过头否认道:“我不明白三郎在说些什么……”
“孟潮生!”
谢砚厉声喝出他的名字,盯着他道:“元妤就是季元姝!此事我已确认,你无需在我面前替她遮掩!元妤上次因那套血玉蝉扳指差点丢了小命,我有必要知道那套血玉蝉扳指与她究竟有什么联系!难道你想看她哪一日把自己小命折腾没了吗?!”
孟潮生猛地一震,有种一瞬间被人捏住死穴的感觉。
片刻后,他面上神情彻底灰败下来,道:“……那三只血玉蝉扳指,是季家三位郎君的遗物。”
他说了三只血玉蝉扳指的来历,将季从柏偶然得的一块血玉,如何打造成三只血玉蝉扳指和一串海棠花样珠串的事说了,却决口不提元妤究竟是不是季元姝。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谢砚。
他不能亲口承认元妤就是季元姝,怕留下口舌,亲手给元妤招来祸患。
谢砚此时却是没有心思注意孟潮生的小心思,注意力全在孟潮生的那句话上。
那三枚血玉蝉扳指竟是元妤三位哥哥的遗物!
怪不得……元妤在见到那三只血玉蝉扳指后会大病一场。
怪不得……当天病痛梦中会呢喃“哥哥……”
当年季家三位郎君,何等容姿不凡,身为季家这一代的独女,自幼有三位哥哥疼宠着,可想兄妹感情会如何深厚。
一夕之间失去三位如此优秀的兄长和父母亲族,说痛彻心扉都是浅显的吧。
此刻,谢砚只觉心口痛得又胀又木。
片刻后才想到,那三枚血玉蝉扳指是窦家送去的唱卖会,后又被莺歌坊高价买下的。
窦家、莺歌坊、元妤、三公主、窦湛……
谢砚抬头问:“你可知元妤与莺歌坊有何关系吗?”
孟潮生却有些迷茫,“莺歌坊?”
他摇了摇头,道:“我未听说过。”
谢砚不知联想到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匆匆道:“今日谢过,告辞!”
说罢,人已掀了袍子,沉着脸色夺门而出,打开雅间门便吩咐道:“石青,去元府。”
孟潮生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些许紧张与不安的感觉来。
天上不知何时竟下起雪来,街上小贩收摊,店家闭店,百姓匆匆惶惶往家赶,关上院门与门窗,缩回了屋里。
有百姓禁不住议论道:“今年天儿真是奇怪啊,这么早就下了雪……”
唯有一辆马车在街上颠颠地狂奔。
街上无人,石青没有太多顾忌,迎着飘雪驾着马车疾疾地奔向元府。
元府大门紧闭,石青敲响大门等了片刻才有小厮开了门探头出来。看见石青,小厮皱着眉头道:“您请见谅,府上今日不见客,阁下请回吧。”说着就要关门。
石青不解,挡了一下,下意识问:“因何不见客?”
“不见客就是不见客,阁下请改日再来。”
说着又要关门,但石青练武之人,力气比一般小厮大得多,有他挡着那小厮一时竟关不上。
小厮有些着恼,未待发作,石青已递了件东西过去,道:“我家主子与贵府关系非常,今次特来请见贵府老爷,还请兄弟辛苦通传一下。”可不关系非常?未来女婿呢。
谢砚本意是来见元妤的,只是心中莫名有种预感,料想自己去见元妤,很可能见不到,毕竟元妤自回了元府后就未同他有过联系,因而才说欲见元江。一来总觉得通过元江再见元妤机会大些,二来他也确实有些事要问元江。
他心知,将元妤救出来并藏在府中多年的元江所知道的,必会比孟潮生知道得多得多。
小厮看着石青手中碧绿通透一块玉佩,络子上还有个“谢”的标志,又望了望石青,犹疑片刻接了过去,道:“请阁下稍侯。”
得了石青点头后,关了门进去通传了。
半刻钟后,谢砚方被迎了进去。
且不论谢砚与元江谈了什么,谢砚进元府两刻钟不到便冷沉着面色急匆匆自元府出了来,并吩咐石青调集自己手中嫡系下属来,一行数人,分三路跨马赶往城外。
谢砚披着披风骑在马背上,发间身上均是飘落的白雪。手紧紧攥着缰绳,嘴里死死咬着牙,心中是想把元妤抓回来和血吞的恼恨。
这个女郎!
该说她有心肝还是没心肝?
任性招惹,又肆意舍弃!只言片语未留,便定下诀别?
呵,痴心妄想!
谢砚攥紧缰绳,迎面风雪眯眼,他仍瞪大双目盯着前路。
只为带回一……心上人。
长安城十里之外的断崖坡。
此时,风雪未停。
皑皑一层白雪地上,站着一位披着灰色兜头披风的人,帽子肥大遮住了面容,叫人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看身量和穿戴,倒像一位瘦小郎君。
他对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缓缓停在她身前两丈左右的地方,身侧跟着二十余骑护卫。
车挺稳后,马车里才走下一位从容健硕的老者,头戴金冠,身披鹤氅,两鬓微白却身兼虎虎生威的气势。
正是窦庸。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央手速渣,巨渣无比。
这段剧情还不大好写,因而写得更慢,你们看到的这点,大央写五六个小时了,求海涵【抱头哭】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add10瓶;
么么哒,谢谢姑娘!
是不是还有哪个小天使七月末给我投营养液来着?感谢感谢,没及时查看到很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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