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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聿徽看不到更多,无奈将神识从她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紧紧盯着南姝有些苍白的脸,无声地逼问。
南姝暗红的眸子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良久,她温热的手指落在他脸畔,沙哑道:“我有点累了。”
这不是说着搪塞聿徽的,南姝之前不仅被聿徽折腾了半宿,还再一次受到了过往记忆的折磨,此刻脑壳疼得很。
再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已经看到往事的聿徽,脑子里乱糟糟的,此刻只想睡上一觉。
想着,南姝索性把愣愣的聿徽从身上推了下去,侧过身闭眼,真的打算睡了,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意思。
聿徽披着衣服坐在她身旁,银发垂落,挡住他半张脸,他对着南姝的背影低声说:“我还是害了你。”
南姝没有回答,他就自言自语:“原来一切都有因果,逃不开的,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自.焚,不会差点堕入魔道,不会浑浑噩噩千年……好不容易能够忘记我,而我又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说着,冰蓝的眼眸中浸润了路逢绝境的悲伤与绝望。
南姝睁开眼,闷声问:“说得那么伤心,是不是又想让我来哄你?”
“……”聿徽别过脸:“我没有。”
南姝面无表情的看着层层叠叠的红纱幔:“那你怎么不哄哄我呢?因为你冤枉我,莫名其妙的吃醋,我的腰都要断了!”
聿徽一时间哽住。
他往南姝身上看了眼,上面诸多红痕,看得他目光一闪。
“对不起。”聿徽对她道了歉,知道自己之前做得过分,慢慢坐过来,手心轻轻按上她的腰,垂下还没有完全散去情/欲的眸子,用神力抹去那些罪证。
南姝哼哼唧唧的,最后被他按得笑起来:“阿聿,你是想给我按摩,还是想勾引我?”
这力度,跟猫咪踩奶似的。
南姝一个翻身,把他按在身下,看着他闪烁的眼,手指蹭过他殷红的唇,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真是我欠你的!”
她说着,低头咬住了他的唇,她咬得狠,很快聿徽的唇角就出现了斑驳的血色。
聿徽闷哼一声,却没有在意,他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把她死死缠紧,像曾经当小怪物时候的那样。
南姝把他的唇咬了个遍,这才微微退开一些,看着他雾色弥漫的眼睛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你是神,没有影响不影响一说,安心待在神域,我完成了与主神的交易就会回来。”
她不愿意多说,聿徽纵使再问,也得不到答案,只得闷闷点头。
南姝擦了擦他唇上妖异的血色:“睡觉。”
她是真的累了。
聿徽静静抱着她,听着她逐渐放缓的呼吸声,闭上眼睛回想在南姝记忆里看到的一幕幕。
房中的灯火暗了下来,纱幔随着吹进来的雨后清风微微摇曳,如同一场朦胧的幻境。
梦中,南姝回到了与主神交易的那一天。
她没想到主神如此快地进入主题,简直像早有准备,一时间有些犹疑:“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自然。”
南姝坐在主神对面的椅子上,桌上早已放好了一盏茶,看样子主神对她的到来早有预判。
南姝看了一会儿那盏茶,目光落在身旁的小怪物身上:“我想让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对。”
“既然如此。”主神说:“那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南姝捏了捏小怪物的触手,转过头。
“这件事不在现在,而是在将来。”主神手指微动,虚空中浮现出两种颜色不同的菱形晶石,一紫一黑,它们缓慢地旋转着,光滑的菱面上各自展现出两个种族的生活百态。
主神道:“千年后,你必须得到魔族和鬼族的苍生鉴碎片。”
任南姝怎么想,也没想到主神的要求竟然是这个,苍生鉴与这个世界的兴衰息息相关,她缄默了一会儿,谨慎地问:“原因呢?”
主神没有解释,只意味不明地道:“这个世界没有太久的时间了。”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有点可怕,南姝忽然领会到了这其中的关联。
苍生鉴能毁天地,也能生万物,如果在那个大灾难来之前集齐苍生鉴碎片,说不定这个世界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你也是苍生鉴的一块碎片,若是其他碎片被集齐,你会变回苍生鉴的其中一页。”主神残酷而不失优雅地点出其中的关键。
换而言之,一旦南姝同意这桩交易,这条路的尽头,便是变回苍生鉴碎片,等同于死亡。
南姝最后同意了这桩交易——这也是她不愿意告知聿徽的理由。
南姝看得很开,无论是为了徽,还是为了守护苍生的的责任,她都没办法拒绝这件事,所幸中间还有一千年的时间,跟他在一起,也足够了。
“另外,他如今是邪物,你与他在一起,是逆天而行,需要抽走你的一部分气运。”主神笑吟吟的,“所以,你在某些时候可能会很倒霉。”
还有什么事能比她谈的狗血爱情还要倒霉?南姝根本没放在心上:“随便。”
把小怪物交到主神手上之前,她对粘着自己不准她离开的慌张小怪物说:“别闹,乖乖听主神的话,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
他却以为自己要被她丢下了,触手缠得她死紧,眼中露出恳求和慌乱,南姝最后没办法,只能先把他打晕过去。
南姝跟主神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因此这次委托主神办事,她很有信心地觉得主神会把这件事办好。
谁想到主神在坑了她之后,转头又去诱骗傻乎乎的小怪物徽,两头通吃,明明是同一份愿望,却叫祂在中间得了两份好处……间接造成了他们俩这千年来分分合合,没办法真的在一起。
一个字:坑!
南姝都分不清主神跟魔神之间,到底哪个更魔鬼一点。
正因回想起这段操蛋的往事,南姝睡梦中都在唾骂主神,睡得十分不踏实,再度掀开眼皮时,天已经亮了。
聿徽不知去了哪,熹微的光从红纱幔外朦朦胧胧地透进来,并没有特别刺眼,南姝懒洋洋地爬起来,把放在旁边的新衣裙扒拉过来穿了,撩开纱幔下了床。
外面有了点动静,像是有谁在拍门,南姝拉开房门,就看到围在门口的人鱼。
尾巴五彩缤纷的人鱼们见她出来,呜呜呜地凑过来,拿头蹭她的腰,看样子是担心坏了。
人鱼的听力一向很出色,大抵是昨晚听到她的声音有点惨,才担心得上了岸,摆着尾巴蹭到门口,想救她出来。
真是一群善良的傻白鱼。
南姝摸摸她们脑袋,安抚了几句,她们瘪着嘴,揪着她裙摆呜呜呜地说着什么。
被做成项链挂在南姝脖子上的魔镜再次扛起翻译的重责。
“神上,大坏蛋!”
“他虐待小姝!”
“太坏了!”
南姝听到人鱼们骂骂咧咧,心里:“……”
咳,虽然刚开始聿徽他有点过于……热情和凶残,但总体来说,她还是挺爽的。
总之,也算不上虐待吧……
她堂堂陵光神君,千百年的道行,就算暂时中了碧幻琴的招,到后来也恢复了七成实力,不至于被黑化的海神压得那么惨。
说到底,还是她潜意识里宠他,才放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的。
南姝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
揉揉人鱼姑娘们的脸,南姝为海神冕下澄清了几句,然后让她们回家吃点东西。
人鱼们将信将疑的,但肚子的确饿得咕咕叫,她们闷闷不乐的,只得约定等会儿再见,然后尾巴一甩,顺着青瓷长廊上的积水“哧溜”几声滑回水位几乎溢出河岸的河道里了。
经过一夜的暴雨,岛上到处都是积水,至于门外这条青瓷走廊,积的水也有两指这么高了。
青瓷本就光滑,再加上涨高的水位,人鱼们才能借着积水滑到她门口。
至于为什么积水没有倒灌进门,则是因为聿徽在整栋楼外设了结界,把积水挡在了外面。
南姝站在门口,也不好下脚,摸着下巴心想:聿徽神域的排水做得似乎不怎么好。
一下暴雨就涝成这样,叫她一只本就讨厌水的火属性大鸟怎么出门?
南姝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一条火龙出去把水蒸干,地上糟心的积水却忽然退去了,南姝抬头看去,却见聿徽浑身笼罩着清晨金色的阳光,正朝她走来。
他所过之处,水流尽散,再看那青瓷长廊,哪还有一点水渍,反倒被冲洗得发光。
南姝感慨一声:“啧。”
此神控水出神入化,看来以后要把清洗洒扫的家务活都交给他了。
聿徽见到她,反倒有点不自在,昨晚他不仅冤枉南姝是只渣鸟,还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这让他自责了一晚上,现在看她时,目光还有点闪烁。
南姝看到他那张漂亮到极点的美人脸,哪还顾得上生他的气,自然选择了原谅他,见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便对他勾了勾手指:“冕下,快过来。”
聿徽知道她又色令智昏了,无奈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庆幸。
主神做的唯一一件好事,约摸就是把他这具神躯的脸捏得格外好看——比身为“徽”时的脸还要好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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