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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楚晴岚换了一身骑装在围场外围等着,没过多久,谢杳牵着两匹马想她走来,照旧把黑麒麟让给了她。
“今儿不用我带你了吧?”谢杳笑着看向她问。
经过前日整整一下午的练习,楚晴岚已经渐渐放开了胆子。她想着,不过是骑马而已,还能难住她不成?
于是,楚晴岚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你且看着吧。”
谢杳没再多说什么,回过头安抚似的摸了摸黑麒麟的毛,黑麒麟黝黑发亮的皮毛被阳光灼炙略有些发烫。他将马鞭递给了楚晴岚,鼓励着看向她道:“上马吧。”
楚晴岚在他的帮扶下踩住了一侧脚蹬,脚下发力翻身上了马背。
她挺了挺腰背,正要放松身子坐直,突然听一声凄厉的嘶吼在耳边炸开,随之而来的是险些跌落的失重感。
黑麒麟像是疯了一般,猛地抬起前蹄,挣扎着要将背上的人甩下去。楚晴岚吓得脸色惨白,反应极快地死死抓紧缰绳,这才没从马上跌落。
“它、它这是怎么了!”楚晴岚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黑麒麟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这速度比平常赶路还要快上几倍。
“黑麒麟!”谢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大声呵斥一声,随即着急地翻身骑着另一匹马追赶上去。
此时的黑麒麟丝毫不见平常的温顺,它疯疯癫癫地一路向前狂奔,奔跑时还拼命甩动马背上的人,时不时嘶吼着抬起前腿。楚晴岚被吓得几乎昏厥,紧紧攥着缰绳的掌心被粗糙的绳索磨破了皮,她仍是不敢松开分毫。
“谢杳!谢杳救我!我快要摔下来了!”楚晴岚的叫喊声里带着哭腔,她的内心已然被恐惧覆裹,两手掌中又出冷汗,擦破皮的伤处被汗渍蛰得火辣辣的疼。
“你抓稳了!等我过来!”
谢杳大喊一声回应,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再地扬鞭打马加快速度,可是距离前方的人仍是还有一段距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黑麒麟脚程太快。
黑麒麟马不停蹄地冲出数里远,楚晴岚为了不摔下马背力气几乎耗尽,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她咬着牙低头打量距离地面的高度,突然一咬牙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想着直接从马背上跳下去,老天爷费这么大劲儿让她重活一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摔死吧?
生死由命了。
“别跳!”
谢杳一直在后面奋力追赶,此刻他清楚地看到楚晴岚这番动作,瞬间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大惊失色,冷汗直下,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他喊的还是迟了,楚晴岚已经松开了脚蹬。
不容多想,他果断放开缰绳马鞭,脚下用力纵身一跃——
谢杳的后背贴着地面擦过遍地枯草泥沙,少数碎石划破了他的衣服,万幸的是,他在楚晴岚落地之前紧紧抱住了她。
“咳、咳咳。”
风声掀起的尘土让楚晴岚咳了几声,她惊魂未定地缩在谢杳怀里,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脱险,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蜷着手指捶打他胸口。“你、你不是说它性子温顺吗!你骗我,我、我再也不骑马了……”
谢杳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方才骤然变故,他心跳都几乎停滞了,此刻听着她委屈的哭声才回过神来,隐隐一阵后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骑了,往后再也不骑了。”
楚晴岚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缓和了许久,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嘶……”
方才只顾着害怕,这会儿平下静来了楚晴岚才发觉手腕一阵刺痛,忍不住轻呼。
“怎么了?”谢杳刚刚平复了心下惊慌,听见这声痛呼顿时又提起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哪儿伤着了?”
楚晴岚右手捂着左手手腕,疼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答案不言而喻。
谢杳慌忙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回去请太医。”
黑麒麟早就跑的没影了,连谢杳骑的那匹马都不知去向。楚晴岚忍耐着疼痛看向行宫的方向,脸上浮现出几分忧愁。
“方才跑出来这么远,你抱着我怎么走的回去?”
谢杳心下一紧,犹豫再三还是先放下她来。只见他从袖子里翻出一只哨子,随即向着远处吹。
“这是什么?”楚晴岚问。
“左易听到这哨响就会过来。”谢杳道。
果然,做过一会儿左易便骑着快马赶来,他看到面前两人狼狈的模样,面色不由得一怔。
“大人,这是怎么了?”
谢杳神色晦暗不明,沉着声解释道:“黑麒麟突然发疯了,这事有蹊跷,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查明。眼下岚儿受伤了,你这马先让给我,我送她回行宫请太医。”
左易听罢,不禁皱了眉头。
他对黑麒麟有些了解,知晓这畜生往日一向温顺,不可能无端端发疯。
“这马让给你,我怎么办?”
“你去吧我起的那匹找回来,还有黑麒麟。”
谢杳抱着楚晴岚上马,一路疾驰返回了行宫,前夜被他骚扰过的老太医又一次被请到院里。
老太医检查过楚晴岚的手腕,再替她上药包扎,一边还念叨着,“夫人是有福之人啊,从发了疯的马背上跳下来,只扭伤已经是万幸。”
“这多久能好?”谢杳在一旁看着,有些紧张地问。
“少说也得半个月吧。”说着,老太医提笔写了张药方,“平日好生休息,别提重物,记得每日换药,这便差不多了。”
听太医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谢杳终于堪堪松了口气,连连向他道谢。
楚晴岚轻抬起眉眼略带担忧地看他,小声道:“你方才跳下来救我,可有伤着?让太医一并看过吧。”
“不过擦伤而已,我皮糙肉厚,无妨。”谢杳安抚说道。
送走了老太医,他扶着楚晴岚进屋躺下,估摸着这么长时间左易也该回来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
黑麒麟被带回来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左易卸了它背上的马鞍,把它送回了马厩。
两人先后进了房间,左易把卸下的马鞍扔到桌上,指着马鞍内侧给谢杳看。
“有人动了手脚。”
谢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马鞍内侧若有点点寒芒,不知是被什么人装了倒刺。只将马鞍放在马背上,马不会有什么感觉,然而一旦有人骑上去,倒刺受到重力扎进皮肉,马儿便会疼的发疯。
看破了其中玄机,谢杳面上露出几分厉色,咬牙切齿地狠狠道:“查下去,我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害我的人。”
左易道:“我已经问过马厩的下人,他们说昨夜子时有一名女子去过马厩,便是她碰过黑麒麟。”
“女子?”
“是。”
谢杳蹙眉沉思一番,随驾的女子统共就那么几个,昨夜庄贵嫔在御前伴驾,那便不会是她。楚晴岚也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可以排除。
只能是景家小姐或文阳公主。
他又想着,马厩的小厮认得文阳公主,如果真是公主做的手脚,小厮何必称之为‘一名女子’?再者,如若真是公主动的手脚,他怎敢向旁人透露。
“是景家三小姐。”谢杳肯定地说。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面色凶煞地闯进了西边庭院。为首之人正是谢杳,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戾气令人不禁退避三舍。
景柔做了亏心事,正是心虚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这副情形,顿时吓得丢了魂。
“谢、谢大人怎么来了?”她磕磕绊绊问道,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一旁的左易,还有几位她认不出的大人。
谢杳处事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她问了,那他当然是直接挑明了说。
“昨夜景小姐去过马厩?”
景柔唇齿轻颤,半晌才应道:“是,是啊,怎么了?”
“你碰过黑麒麟是吗?”
景柔答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微不可闻。“是……”
谢杳没了耐性,语气骤然凌厉:“非得我一句一句问是吗?昨夜子时你去马厩对黑麒麟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景柔不敢接话,她还心存侥幸或许谢杳还不知道,只是企图从她空中套话……她忽然回想起昨天夜里文阳公主说过的话,公主说了,她会帮她。
在自己庭院里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的文阳公主哪里知道,她随口许下的一句话,竟成了景柔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方才我夫人从马上摔落,扭伤了左手。”谢杳盯着景柔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此祸因你而起,你害她扭了左手,我便废了你的左手。”
景柔眼中的胆怯被惊恐替代,她不愿相信,谢杳他怎么敢?她好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是锦宁王的侄女,她身上流着皇室的血,他怎么敢!
“不,不,你不能这样……”景柔看见谢杳的人正向走来,她不得不连连后退,“她只是扭伤而已!半个月便痊愈了!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你、你岂敢动我!”
谢杳见多了大风大浪,又怎会被这三言两语震住?
不过片刻,凄厉的尖叫声穿透破庭院,远在行宫东苑都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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