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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云轩离了那说书先生,平日里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嘉云轩所处的位置并不优越,离大多数高门宅院都要两刻钟的车程,先前他们能又那么些名气,靠的本是各府的夫人小姐,如今没了爱听的说书先生,这些贵人自然就不肯来了。
要说嘉云轩的老板也不是没想过挽留,可那位说书先生受了什么蛊惑似的,将嘉云轩视作洪水猛兽,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京城。他倒是想再从别的地方请一位来,然不知为何,那些略名望口碑俱佳的说书先生竟是一个都不肯来,加钱都不乐意。
凭这位老板做生意多年的直觉,一定是有人暗中打压……他匆匆备马去见了上边的人,原想着嘉云轩背靠皇亲国戚,谁这么大胆子敢打压他们?等郡王爷出手,那人自会狼狈奔逃。
怎料,文郡王听罢只是面色凝重,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沉香木书案,凌乱没什么章法的声响传来,昭示着他心中烦闷。这一声声闷响像是敲在那老板的心头,让他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慌乱。
“不管他,反正故事已经传遍京城,本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茶馆?”
“他要抢咱们生意,咱们就改行呗。”
嘉云轩的老板虽为文郡王所用,却也有几分经商的天分,在他看来一个茶馆开了堪堪半年便要转行,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他没应声,文郡王挑眉轻瞥他一眼,像是洞察了他心里的想法。于是轻笑了一声,道:“本王出钱,亏了也不算你的,你担心什么?”
“是。”那老板低了头,妥协了。“王爷的意思是,改成什么营生?”
“戏楼如何?”文郡王勾起唇角说。
“戏、戏楼?”
“请个班子,唱些什么《群臣宴》、《骂阎罗》、《开山府》,想来那些夫人也是爱听的。”
腊月十四,进士街一座名为观山楼的茶馆开张,才是开张首日便打响了名声,不少官员或文人墨客慕名而来。
谢府的马车缓缓停在门前,谢杳挑帘下了车,随后又扶楚晴岚下来,顺手帮她拢紧了狐裘。
“观山楼?”楚晴岚抬头望向挂着大红绸子的牌匾,不自禁念了声。
“这名字如何?”谢杳邀功似的问道。
楚晴岚一笑,“比招财进宝强些。”
一进观山楼,一进见着不少客人落座,谢杳招来的手下自是机灵,应付这么多贵客也驾轻就熟。
“此处人多,咱们去楼上包厢。”他道。
楚晴岚四下扫量几眼,便跟着他上了楼梯。两人进了包厢,周遭用雕花屏风和珠帘挡着,轻易地和外面划清了界限。楚晴岚看什么都新奇,抬眼看见窗户时更是惊诧地“呀”了一声。
“这窗子是琉璃的?”
“严冬隔寒,盛夏隔热。”谢杳解释道。
楚晴岚第一反应就想起了自己坐在窗边愣是染了风寒的时,登时面上微红,瞪了他一眼。
“这多贵啊,我又不常来,你何必破费……”
谢杳笑说:“我又不差这点银两。再说这茶馆修葺的好些,客人更满意了,生意自会跟着变好。”
“大人与夫人想喝点什么?”小伙计在一旁恭敬地问。
谢杳看向楚晴岚,似是询问她的意见。楚晴岚却挑不出来,把问题推回给他。
“你看着点吧,我不挑这个。”
“那就拿一壶金骏眉。”
很快便有人将茶送来,两人便对坐看楼中熙熙攘攘,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对了。”楚晴岚放下茶杯,突然问道“这茶馆为何叫观山楼啊?”
谢杳看她一眼,说道:“起初我想的是观岚楼,但总觉得念起来不顺口,也太招摇了。我想着岚雾起于山间,那便叫作观山楼,隔林、观晴岚。”
“起个名字,说这么肉麻作甚。”楚晴岚轻咳了一声,脸上不自觉浮上了淡淡的桃粉,刻意移开了目光。
“再说这四处尽是官衙府邸,哪有什么山?”
谢杳抿了口茶,道:“此山非彼山。”
“那是什么山?”
“可以是万里江山。”
竟然还能这么解释?楚晴岚微怔,心里边谢杳的身姿突然又挺拔了不少。
谢杳淡淡道:“那些文人墨客朝廷士子会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也会好好起名字啊,怎么先前起个招财进宝敷衍了事……”楚晴岚低声喃喃。
谢杳笑笑不语。
先前只是自己揽财,那起什么名字都不打紧,能赚钱便是。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招财就是好猫。可如今不同,楚晴岚显然不喜欢那些俗气的名字,那他便略展才华博她一笑,有何不可?
半晌,他才提议道:“前些日子我说给你请个说书先生回来,你说自己听书太过无趣。不如就让先生在这观山楼里说书,你觉着无趣了过来坐坐,我得了空也能与你品茗听书,再一道回府。”
楚晴岚想了想,皱着眉道:“这周围可都是文人学子,你请个人来说书,万一说的不如人意了,岂不得打起来?”
“寻常学子可坐不起雅座包厢,那些官员也没工夫听这个,我让说书先生来楼上讲不就行了?”
“那不又成了我一人听书?”
谢杳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又道:“若是先生说得好,自然会吸引其他夫人小姐。”
这倒也是。
“那旁人看来岂不是咱们排挤的嘉云轩?”
谢杳轻笑一声,道:“同行相争,自古如是,排挤又如何?若是他足够强大又怎会被我压得抬不起头。”
*
腊月二十六,临近除夕了,圣上宣布封玺,百官朝臣也得以休沐。谢杳忙碌了这么久,总算能轻松十日。
楚晴岚张罗着下人置办年货,还让玉泠和玉清一起拿红纸剪了些窗花贴在门窗上,等到谢杳回来时,府里已是处处喜气洋溢。
往年过年家里就他一人,连李林都要回家与家人相聚,他何时有过这么热闹的新年?谢杳心下一暖,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那忙碌的身影。
楚晴岚停下了手中动作,稍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浮出喜色。“你回来了?快过来,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谢杳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楚晴岚朝院里石桌上的一摞红纸和铁线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去。“你说好了陪我扎灯笼,可不许食言啊。”
谢杳想起来了,面露几分浅笑,“明日再忙这个,你且换身衣裳,待会儿宫里有人来传旨。”
楚晴岚一阵莫名,“传什么旨?你又加官进爵了?”
“我哪还有什么晋升的余地?”谢杳笑了笑,故作高深地说:“你且听我的,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楚晴岚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却还是依言进内室挑了身端庄华贵的裙衫,又在妆镜前略施粉黛,刚拿起青黛准备描眉,就从铜镜里看见谢杳朝她走来。
“你做什么?”
谢杳从她手里拿过了青黛,半蹲在她面前。
“帮你描眉。”
楚晴岚一怔,随即想起这似乎是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只是她从前从来没有过这般情致,一时有些局促。“你别乱来,描歪了怎么办?让宫里人看了笑话!”
谢杳却是十分从容,仔细看了看她两侧眉眼,这便落了笔。
一笔即成,眉如远山。
楚晴岚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惊讶,“你手艺倒是不错,何时练的?”
谢杳急忙解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是第一次为女子描眉!”
“难不成男子也描眉?”楚晴岚笑着看她,笑意之中略带调侃。
谢杳一愣,随即更着急了,“不是,我可没有那种癖好!你往哪想呢!”
这回轮到楚晴岚愣了,看他这神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自古以来确实有男子注重仪容,熏香或是描眉都还算常事,他说的是什么癖好?
“我是以为你暗里对着镜子给自己描眉,你想哪去了?”
听了她这么一说,谢杳意识到似乎是他相岔了,顿时两颊发红,咳嗽了两声。
“嗑,我以为,我以为你想的是……”
“是什么?”楚晴岚好奇了,忍不住追问。
“没什么。”谢杳怎么也不肯说,慌忙起身道:“圣旨该来了,咱们出去吧。”
楚晴岚还没见他这么慌乱过,偶尔慌乱一回倒也有可爱,她笑出声来,却没再逼问。
“你再替我挑只珠钗簪上。”
一番打扮之后,楚晴岚总算从房里出来了,不多时,谢府门外长街传来马蹄声,由远至近,由急至缓,最后停在了府邸门外。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下了马,双手捧着一卷明黄圣旨,还有卷红纸。
“谢大人,谢夫人。”大太监堆着笑脸向两人欠了身。“陛下有旨,请二位接旨。”
两人不多言,稍正衣冠便跪下听旨。那太监啰里啰嗦说了一串夸赞的话,楚晴岚没听清,也听不明白,直到最后一句,才听得清清楚楚。
谢门楚氏,授封一品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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