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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谢杳已经在心里给他上了一炷香。见过不会看眼色的人,没见过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人。

“孽障!依你所言如今奸佞当朝,难道朕是那识人不清耳目昏聩的昏君不成!在座御史言官不曾进谏,百官众卿还未献言,为何你文郡王急于表露心声?你当真以为天下皆醉就你一人独醒,只有你看得清、辨的明?这么急着替朕肃清朝廷,要不要朕干脆把这皇位借给你坐坐!啊?”

如谢杳意料的一般,皇帝听罢果然震怒,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扬起巴掌朝文郡王扇去,清脆的声响霎时传遍席间,文郡王的颜面彻底扫地,在座的看客低眉垂目不敢直视,有人欢喜,也有人忧。

庄贵嫔方才就已经急出了一身汗,碍于场合不敢贸然上前,此时看着儿子挨了打,哪里还坐得住,登时焦急地起身。她不敢去触皇帝的逆鳞,只能小步到太后身旁请罪。

太后不愧为经历了两朝的女人,在如此惊变下面不改色。往日她对文郡王也算疼爱,但今日他做的事情确实有些愚蠢,如果不让他涨点教训,往后只怕会犯下更大的错事。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爱之深才有责之切。皇帝此时教训他是要让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是为了他好,贵嫔且安心。”

文郡王被这一番沉重的斥责压得抬不起头,身形颤抖着跪伏在皇帝面前,半晌接不上话来,只能重复地念着一句“儿臣不敢,儿臣万不敢有此心。”

皇帝看着他从坦然坚定到惶恐难安,心里的失望越来越深。如果真是存了辨明忠奸惩恶扬善的心思,又怎会被这么几句训斥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不过是借了忠直的旗号,试图排挤异党罢了。

谢杳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是忠是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杳忠于君王,却未必是贤良之辈,这都不重要,他要的便是忠君之臣。

至于社稷,只在君王手中。

皇帝将文郡王晾在一旁,大步走向临时搭建的戏台,感受到阴沉的压力逐渐靠近,台上的伶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下来。”

闻声,台上众人皆是一怔。皇帝没有指名道姓,但七皇子知晓这是在喊他。

七皇子有些狼狈地摘下头上冠帽,从戏台一侧下来,到皇帝面前屈膝跪下。他已经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不仅得不到父皇的青眼,只怕还会更加被厌弃。

“父皇……”

皇帝冷眼注视着他,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恨铁不成钢。“堂堂皇子,与令人同台作戏,是谁教唆你如此行事?”

七皇子神情黯然,低垂下的眼中隐隐藏着几分失落。“父皇息怒,并无旁人教唆,是儿臣想为皇祖母贺寿。”

“贺寿?”皇帝嗤笑一声,骂道:“指桑骂槐,将朕骂做昏聩之君,这就是你为太后准备的贺礼?”

七皇子叩首一拜,言辞间皆是悔过之意:“是儿臣才疏学浅,没能辨出戏中深意,儿臣有罪,不敢妄求父皇宽恕,但请父皇息怒切勿伤了身子……”

众人听到七皇子这般言辞恳切,心中都忍不住暗叹一声聪慧,这才叫伶牙俐齿会说话。暗里打量一眼皇帝的脸色,果然是舒缓了许多,皇帝没再加以斥责,只是语重心长地说教了两句,便命他下去更衣卸妆了。

与之一对比,文郡王方才的表现就显得更加愚不可及了。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皇帝与两位皇子身上,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身影悄然来到延安王的身旁。

“王爷,咱们原来的计划还需要进行吗?”

延安王懒散地摇着雕花折扇,瞥一眼这场临近尾声好戏,轻笑了一声道:“他都自掘坟墓了,何须我替他刨坑?”

“那奴才去让下边人撤了。”

“去吧。”

话音刚落,小太监还没走开,就听见戏台的方向传来巨响,随后满座惊呼。

“啊——”

眼前的情形让延安王脸色骤变,他迅速拽住了准备离开的小太监,沉着声质问:“谁让他们动手的?没有本王的号令,谁敢妄动!”

小太监还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干了什么,被眼前的变故吓得魂都散了,‘咚’的一声慌忙跪在地上,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看远处,戏台突然坍塌,其中一根朱漆斑驳的立柱不受控的倒向东侧。而七皇子刚刚起身告退,正从东侧往外走着,猝不及防被迎头砸来的庞然大物震住了,没等他回过神,柱子正砸在他身上。

钝痛袭来,七皇子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七殿下!”

“老七!”

“恪儿!”

惊呼声不绝于耳,场面彻底失控,上至妃嫔女眷下至百官朝臣,无不大惊失色方寸大乱。

楚晴岚刚才还是一副看戏的心态,此时就被惊得脸色一白,两手捂着嘴面露惊恐。而谢杳一直注意着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在看见延安王略带心虚的神情时,眉头微微一皱。

七皇子体弱多病,又常年不受圣宠,对皇位根本不构成威胁,延安王怎会对他下手……

周遭反应快的侍卫早已上前去将柱子搬开,只是七皇子本就体弱,又突然被这沉重的木柱砸中,此时已是奄奄一息。皇帝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等变故,此时也顾不上为两个儿子的糊涂事生气了,一改怒容面色焦急地上前去。

“太医,快宣太医!”

这一声呵斥惊醒了一旁手足无措的下人,反应过来后急忙向太医院跑去,此时靖安王突然艰难起身,拄着拐棍走上前去。

皇帝正是烦躁的时候,瞥见来人也没什么好口气,沉声道:“你行动不便过来作甚?”

靖安王先向皇帝俯首一拜,随即示意身后的中年男子走进前来,温声说道:“启禀父皇,太医院离东苑有段距离,七弟的身子只怕撑不到太医过来,这是儿臣府里的大夫梁先生,不妨让他先看看。”

靖安王先天跛足,这么多年随时带着大夫出门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皇帝听罢并没有多惊讶。

“老四有心了。”皇帝冷眼扫量这位梁先生,见他还算稳重,便让他上前为七皇子诊脉。

与此同时,谢杳早已从席间起身走近,命人将一旁的伶人全部拿下,等候皇帝发落。

梁先生把着七皇子的脉搏,脸色越来越沉重,虽未直言,但能看得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他放下手后回头望了靖安王一眼,似乎是在寻求他的示意。

见状,皇帝眉头拧成了一团,沉声问询:“恪儿如何了?还请梁先生如实道来!”

梁先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向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小心些扶七殿下到厢房躺下,先取参片来。”

周遭下人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去看皇帝的脸色。皇帝愈发焦躁,呵斥一声道:“看朕作甚?按梁先生说的做!”

下人手忙脚乱地按梁先生所说将七皇子抬去厢房,又取来了最上等的参片,梁先生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独自进了厢房为七皇子救治。

厢房的门紧闭着,留下外边众人神色各异。

谢杳走近前,在皇帝身旁小声问道:“陛下,这些戏子如何处置?”

皇帝收回目光,神情顿时变得狠厉,冷哼一声道:“全部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发落。此事,朕要彻查!”

“是。”谢杳没有多说什么,只依言照办。

皇帝终于感到少许欣慰,这么多人里只有谢杳最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谢杳招了招手,两旁的侍卫上前将众多伶人压下,其中温良的脸色最为苍白,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这样的画面落在众多女眷的眼中,让她们不禁心生怜悯。

但兹事体大,谁也不敢求情。

*

日暮时分,满座宾客才陆续离开东苑,今日变故是谁都没料到,女眷们的脸上大多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久久不能平静。

谢杳还留在东苑替皇帝善后,楚晴岚只好自己先行回府。走在狭长的宫道上,她忽而听见身后有人唤她。

“岚儿!”

楚晴岚应声回头望去,是林思安匆匆赶上来。

“姐姐?”她停下了脚步。“王爷没跟你一道?”

林思安走到她身旁才叹了口气,道:“七殿下还没醒,他还得守着。”

楚晴岚了然,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好端端的千秋宴,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疲倦,只是林思安疲倦的神情之下,似乎还掩藏着一丝沉重。

楚晴岚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的波光,于是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不小心睡过去了,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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