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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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地点,选在f国的皇家歌剧院里。
古典与巴洛克风格结合的剧院屹立于大地之上,房屋顶端两座雕像栩栩如生,整栋建筑在大气中透露着无可比拟的精致,就算没有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它仍旧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之一。
沈元庭是元兆集团的老总,而颜昭则是势头正红的明星,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二人的婚礼都受到了全媒体的观主。可他们只给朋友发了婚礼请柬,无数蹲守的记者被他们拒之门外,望着紧闭的教堂大门,恨得直咬小手帕。
旺仔和雪饼都系上了领结,雪饼不是很适应脖子上挂了个东西,用爪子去薅,旺仔趴在椅子上,帮它舔毛。
沈元庭身着黑色西装,背脊笔挺,眼眸盯着走廊的另一端,等待着另一位新郎的出现。
剧院被清晨摘下的鲜花装点,富丽堂皇的设计与自然的美丽融为一体,但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唯有逐渐走向他的青年是唯一的亮色。
颜昭穿着和沈元庭配套的礼服,眼底被灿烂的光线映得极亮,嘴角含着一抹浅笑,有着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瞧得出的羞涩。
沈元庭记录着颜昭走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冷淡如冰的面色也随之融化,只剩下一池温柔的水。
这是他一生的伴侣。
一项一项的仪式结束后,牧师说:“接下来,请二位新人交换誓词。”
这是婚礼上最神圣的环节之一,沈元庭和颜昭选择的是西式婚礼最传统的誓词,也是最广为流传的那一段。
在牧师的引领下,诺言被宣之于口。
“我,沈元庭,愿意与颜昭结为伴侣。”沈元庭牵着颜昭的手,眼眸倒映着青年含笑的面庞,“从今往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
颜昭对誓言从不感冒,一张嘴说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的可信度,可男人的目光灼热,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要燃尽世间所有的一切背叛和谎言,只剩下爱和忠贞。
颜昭被他看得脸热,即便知晓自己等一会儿需要在牧师的带领下重复念出誓言,可伴随着沈元庭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在心里也不由跟着他一起承诺道:“我将珍惜你、爱护你、对你至死不渝,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颜昭常年演戏,记忆力极好,也不怯场,可是在自己许下誓言的时候,他却少见的感到了一种紧张。
跟着牧师说出台词的时候,他差点没咬到舌头。
沈元庭察觉到这一细节,脸上笑容更深,等他念完誓词之后,沈元庭捧住他的左手,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姿态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和虔诚。
随后,颜昭也替他戴上戒指,在将指环戴上男人修长的指节上后,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只是唇贴着唇,比起过往那些深吻要温柔单纯得多,可颜昭的心跳却前所未有的剧烈。
善意的掌声和口哨响起,二人分开,可手还紧紧握着彼此。
……
都是朋友,婚宴上也没那么拘谨,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与调侃的笑声不断。
盛忻捧着酒杯,追忆往昔岁月:“我当年,是真的觉得老沈会注孤生,结果你他妈居然是我们大院里最早结婚的那个……”
沈元庭冷笑:“你可以争取成为最晚结婚的那个。”
盛忻:“……”
应鸿羽:“……”
颜昭:“……婚礼上就别讽刺别人了!”
盛忻挠了挠头,悄悄地朝着应鸿羽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回望过来,平静地移开了眼。
盛忻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他也不是感觉不出来自己和小应同学间微妙的关系,他一直觉得保持原样就好了,可是最近应鸿羽对他冷淡了太多,他又有些难过。
盛忻想,活该我天天被人甩。
应鸿羽想,放置play似乎有用。
吵吵嚷嚷的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送走了客人,颜昭和沈元庭回到酒店的套房里。
喝的酒度数极低,颜昭还是稍微有点醉了,他迷迷糊糊扯松了领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趴在床上发呆。
床榻一沉,沈元庭坐到他身边,摸他的脸:“胃还受得了吗?我去帮你叫解酒汤?”
“不用。”颜昭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温顺的猫,“我就是有点累。”
沈元庭躺在他身旁,将他搂进怀里。
……
结束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傻兮兮地互相看着。
沈元庭忽然说:“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肯定没安好心。”
颜昭愣了一下,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垃圾桶旁乱转,找旺仔找到快要崩溃。
他故意去掐沈元庭的脸:“我找你儿子找到半夜三点多,你还对我冷脸,你有没有良心啊?”
沈元庭:“你当时还踢我,我觉得你可能是被雨泡得脑子出问题了。”
“……”颜昭手下力道加重,“你想重温一下痛感是不是?”
沈元庭对他笑,抱紧他:“你当时傻乎乎的,诈一下就露尾巴了。”
颜昭有些羞窘,和沈元庭在一起没几天就掉马了,他影帝的脸面都丢光了:“……我那不是不熟悉‘我’应该有的人设吗?”谁看个小说还会特意去分析炮灰男配的心理活动啊,能不忘掉他名字就很好了。
沈元庭要和他提过去,颜昭也来劲了:“你还记得当初,我和韩宇轩在酒吧里碰面后,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沈元庭:“……”也就是把中了药的人按在后座各种暗示,强迫他承诺永不背叛自己,然后什么也没做……对,一个当时没有问题,现在二人关系变了就成了有问题的“没做”。
当然这所谓的问题也只存在于两个人的情趣之间,重活一次他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颜昭故意道:“你真的要气死我。”
沈元庭亲他面颊:“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颜昭张牙舞爪:“你有种一辈子不要碰我啊?”
沈元庭垂下眼,服软道:“别……我离不开你……”
瞧他装得可怜兮兮的,颜昭笑了,在他脸上啵啵留下两个吻,大度道:“原谅你了!”
睡前,沈元庭给他讲自己以前的生活:“他们应该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离的婚,当时有点难受,但更多的还是觉得,终于解脱了吧……”
“祖母大部分时间都很慈祥,但是对我的学习要求很严格,她说是以前对沈卓太溺爱了,不能犯同一个错误,所以她给我安排了很多课程,暑假也是,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和学校里没区别……不是,不是数学,数学是我自己要求的,祖母给我报的是马术、击剑和潜水——你为什么要掐我?”
“祖母发病的时候,他们没告诉我,我当时在夏令营,回去的时候,祖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走路了,我不能拖累她,就回了沈家。”
“医生说旺仔得了腹水,年龄又太小,挺不过去,要不然安乐了吧。但是它一直都睁着眼,在叫,在爬,我觉得它宁愿痛苦地活着,也不想死。”
“它以前很胆小,碰一下就会炸毛,我那时候手背上全是它挖出来的血痕。”
“高中是寄宿学校,我申请在外面租房子,就我和旺仔一起,早上它叫我起床,比闹铃还准时。”
“我大二转去计算机系,辅修金融,顺带考了司法……不累,学习对我而言就是放松了。”
“创业成功也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样说好像太虚伪了。但至少在大部分事上,我的运气真的很好。”沈元庭沉默了一会儿,握住颜昭的手,“遇见你之后,剩下的小部分的运气也没那么糟了。”
原以为那些过往会一辈子埋在心里,但现在看来,千帆过去后,他早已对这些释然。
沈元庭的掌心温热干燥,颜昭反握住他的手,内心一片柔软。
沈元庭是有多信赖他,才会把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他?
颜昭笑:“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运气一直很糟……你看我打牌就看得出来吧?我从来都不怕困境,但我会怕选择题,因为前者我有克服它的信心,但是后者我90%都会选错。”
沈元庭:“……”
颜昭:“但是还好……我没有选错你。”
沈元庭沙哑道:“昭昭……”
“你的故事说完了。”颜昭亲他的额头,问,“那现在,你要听我的故事吗?”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陪伴,正文就在这里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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