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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到费奥多尔换上了熟悉的装扮。白色加绒的衣服与保暖的长披风,外加一顶柔软暖和的垂耳针织帽。
这套衣服是费奥多尔所熟悉的衣服,因为图书馆给他的这套衣服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他进监狱前所穿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
所以可知,他完成了图书馆给的任务之后,图书馆不是找了一套新衣服给他,而是直接把本就是他的衣服拿过来了。
这就很有意思了,似乎他们的世界对于图书馆来说只是个小包裹一样,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时取用,包括人。
而且,这也更加能让人确定图书馆对他们足够了解。
但是,图书馆对他们很了解,馆主却不像是了解他们的样子。这点让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存疑。
馆主和图书馆应该是一起的,什么情况会让这两者的情报不互通?
确认过图书馆意识可以在这个地方无处不在,所以在聊这个可能会触及到这次事件的核心的问题时,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默契的选择了使用密语谈话。
密语不是某种公认的对话暗号,而是他们两个人在监狱时即兴创造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暗号。毕竟当时他们两人互挖对方情报的时候,并不想让这些情报被收押他们的监狱人员共享。
也亏得他们两个最懂彼此,才能有这种默契,换个人来都没法用即兴暗号对话。
太宰治:“关于盾子妹妹所说的馆主只有一年记忆这件事,费奥多尔君怎么想?”
费奥多尔:“江之岛小姐可能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早接触到某种真相,嗯……不是可能,是一定。”
穿回了自己衣服的费奥多尔将披风拢了下,怕冷怕得很真实,明明之前穿着囚服的时候都没有这些小动作,仿佛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他才找回一点自己的真实内在一样。
他坐在床上,习惯性的在思考时咬指甲,说:“江之岛小姐没有说谎,这点图书馆意识证实过了,但她留白了,她想看我们会填上什么样的回答。”
太宰治花哨的呼了一声,“果然盾子妹妹很厉害呢,她所属的世界说不定很有意思。”
费奥多尔对这点不置一词,反问太宰治:“那么太宰君认为这条情报和那个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馆主只有一年记忆,馆主和图书馆情报未互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太宰治回答:“我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费奥多尔:“很巧,我也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个名字——西格玛。
一个只有三年记忆的人。
西格玛是费奥多尔发现并邀请合作的同伴,之所以只有三年记忆,不是因为他失忆了,也不是因为他是刚出生三年的小孩。
不,或许西格玛确实可以算是刚出生三年,因为他是被人从一本可以将写在书页上的事变成真实的【书】中创造出来的。在三年前,用文字让他从【书】中诞生了出来。
西格玛人生的记忆从被创造出来后的那天才开始拥有,他作为一个被虚构出来的人生活了三年,于是得到了三年记忆。
如果说馆主小姐和西格玛类似,是因为被制造出来才只一年,或者说被制造的时候只被在大脑中植入了一年的记忆,那么不仅可以理解她为什么只有一年的记忆,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图书馆知道的情报她不知道。
因为她是被制造出来的,对于图书馆来说只是一个道具,道具只需要完成设定好的任务,不需要了解太多,所以图书馆没有将所知的都告诉她。
但既然馆主小姐是被制造出来的,图书馆还有必要把他们找过来,从他们之中挑选副馆主吗?
明明同样的只需要制造就可以了,制造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为什么要费力把他们带过来,特意进行一场挑选呢?
“太宰君认为图书馆为什么要让我们获取馆主小姐的好感度?”费奥多尔问。
不论是挑选副馆主的条件,还是给他们安排任务,图书馆要求的都是馆主的好感度。
为什么图书馆需要馆主的好感度?
为什么要让他们刷出馆主的最高好感度?
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的好感度有什么用?
“说到好感度……比较容易让人想到的是‘爱’对吗?”太宰治说,“或许图书馆意识想要馆主小姐产生爱?罗曼蒂克的假想——爱的力量……吗?”
不着边际的说法,但费奥多尔没有反驳,因为,他所想到的也是这个。
爱的力量,在与爱情有关的故事里,爱的力量通常用来唤回失控恋人的意识,或者唤醒沉睡不醒的恋人。
费奥多尔:“特意去我们所在的世界将我的衣服拿过来,和在这个世界随便找一套保暖的衣物,太宰君认为哪个更简单?”
太宰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得出了结论:“所以,图书馆也许并没有能力凭空创造出事物,包括人。”
费奥多尔:“所以有两种情况,第一种,馆主小姐是因为失忆才只有一年的记忆,失忆原因是受到了某种情感伤害,图书馆是想通过让我们刷好感度来治疗馆主小姐的情伤,帮她找回记忆。”
太宰治接过话:“第二种可能是,现在这个馆主小姐确实是被制造出来的,真正的馆主小姐被图书馆藏起来了。我们所看到的馆主小姐,其实是图书馆以真正的馆主小姐为母体制造出的克隆人。”
这样也同样可以理解为什么图书馆不直接制造出副馆主,因为它使用克隆技术也只能克隆出第二个第三个馆主而已。图书馆制造出现在这个克隆体,以及找他们过来说不定都是为了被藏起来的真正的馆主小姐。
“比如说真正的馆主小姐因为某种情况变成了睡美人,图书馆让睡美人和克隆体共享情感,然后让我们来刷克隆体的好感度,激活爱的力量,试图以此让真正的馆主小姐从沉睡中醒过来。”
是因为情伤而失忆再试图以情疗情找回记忆的前者,还是后者童话一样唤醒睡美人的设定?
两者都有其合理与不合理的地方。
但如果再加上另外一点,如果他们所见到的这个馆主小姐并不是在姓名方面有需要对他们隐瞒的,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名字呢?
费奥多尔突然想:“我们所见到的馆主小姐真的是克隆人吗?”
太宰治明白了:“确实,说是拟态更合适。”
他们所看到的馆主小姐的形象只是物质模拟的形象而已。
费奥多尔:“一个拥有特殊核心的拟态,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太宰治来了兴致:“图书楼那边有很多禁止进入的房间,说不定还有密室或者地下室。”
这些都是可以藏人的地方。
如果他们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睡美人,就能够证明第二种推理是正确的。
而且,找到了睡美人的他们,到时候还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以睡美人来要挟图书馆意识。
但既然图书馆意识可以无处不在,他们就很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找到被藏起来的睡美人。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同时想起了馆主小姐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是门锁坏了,只要不擅自进房间也没有问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事情,图书馆会在发现的时候提醒你们。”
图书馆会在发现的时候提醒,也就是说图书馆会有没发现的情况。
稍微思考一下,如果把这个空间比作是图书馆意识的身体,类比成人类的身体,当人的双眼向左边看,专注力在自己的左手上的时候,通常会忽略放在右边的右手,不是吗?
同理,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图书馆的注意力,另一个人的行动就可以脱离图书馆的观测。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对视一眼,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暗号对话结束,太宰治调整了下姿势,起身将椅子拎着反过来,然后抱着椅背反坐在椅子上,换回普通的语言,问:“费奥多尔君今天有去过游戏室吗?”
费奥多尔摇头,说:“江之岛小姐进去过。”
太宰治发出无意义的哼哼:“啊~啊……白兰君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里面呢,里面有那么好玩的游戏吗?”
“蓝染君去了后面的森林,还没出来,库洛洛君好像是最不着急的,有种状况外的感觉,一直在图书室里面看书,看的还是复杂难懂的理论书。”
费奥多尔听了没什么看法。除了江之岛盾子的行动力让他惊讶了之外,其他人的行动目前并不让他意外。不过是按兵不动和打算另辟蹊径而已,如果除江之岛盾子之外的三位也能有一些发现,他会很高兴。
因为情报,并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挖。
森林中,蓝染确实在这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他绕着湖走,将树木到湖边的范围都仔仔细细的一路看过去,除了车轮印,他还看到了一些脚印。
馆主说过,她没有来湖边钓过鱼,所以她大概只是来湖边散过步。没有太靠近湖边,所以只偶尔踩到湿地的时候才会留下深一点的脚印。
湖很宽,平静无波,蓝染耐心的边逛边观察了大半圈之后,忽然视线钉在了一个地方。
他走近,蹲下仔细打量,这里靠湖很近很近,近到只要再往前半步就会跌入湖中。这一小块湿地很平坦,要么是没人来过靠湖这么近的位置,要么是很久以前来过,脚印已经被微波抚平了。
蓝染判断是第二种,因为虽然脚印已经被微波抚平了,但这里有个突兀的缺口,像是因为某种外力剥落了一大块泥石。
缺口的表面已经有了几分平滑感,可见出现的时间已经很久。而这个缺口旁边,还有四条长痕,三深一浅。
看着划入湖水的长痕,蓝染在脑海中设想出了一段画面。
——太过靠近湖边的某人连同垮落的泥土一起落入水中,ta本能的抬手攀住岸边泥石。
但ta再怎么用力也仅仅只达到微弱的缓冲效果。所以,这四条长痕——指痕最终还是划入了水中。
这里,曾经有人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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