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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摘居下人并不多,陈亦芃一早便自己打了水来洗漱。
回来时桌上已送来吃食,陈思远正拿着一个大包子啃。
“洗漱完了再吃吧。”
听到姐姐的话,陈思远一脸不舍的放下包子,抹了抹油呼呼的嘴角。
“阿姊,有人送来了衣裳,思远放在榻上了。”
陈亦芃为小豆丁手上打了胰子,正搓着,闻言一滞,不由赧然。
陈家之前并不贫苦,可原身这几年没有买新衣裳,旧衣服来回就那么几件,浆洗得褪色发白,不起眼处还有缝补的痕迹。陈思远也差不多,手腕露了一节出来,连府里的仆役都比二人来的体面。
如今要在王府当差,一言一行出去那就是王府的脸面,怎能容许如此寒酸的打扮?管事便遣人送了几件衣服,也够换洗。
陈亦芃找人要了热水,姐弟二人都沐浴换上新衣。
陈思远乐的不行,半跪在梳妆凳上,对着镜子不停打量。
小孩活泼,在房间呆不住,换好衣服就想出去玩。陈亦芃不放心,便陪他一起。
昨夜刚下过雨,院内有些泥泞,些许露珠还挂在枝头,点缀着桃花楚楚动人。不少花瓣被打落,地上一片艳色,鼻尖萦绕着淡淡花香。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陈思远有限的人生里很少见到这样浓烈的色彩,于是绕树奔走,不停抬头仰赏。却也谨记姐姐的话,没有去讨要这一枝春色。
二人在偏院待了半天,一个人都没碰见,这让陈亦芃有些奇怪。
今早出门活动时她还偶尔会碰见府上仆从,也有人送来衣衫和热水,但此时却一个人影都未见到,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准备回去时,一个步履匆匆的丫鬟出现在视野里,正是今早陈亦芃借过热水的熟面孔。
见到姐弟二人还在院里,颇为悠闲自在的模样。她眉头皱了起来:“姑娘怎的还在这,主院都忙坏了。”
陈亦芃一头雾水。
原来昨夜那场雨下来,瑞王便发烧了。
本就久病,免疫力低下,照顾的人也不仔细,这会素摘居的严大夫正在主院看诊呢。
“姑娘这会已经沐浴完毕,一会便随我来主院吧。”
陈亦芃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职责,没有推脱,让陈思远在屋子里,自己和带上木箱的丫鬟一道向主院赶去。
刚进院就见到院子里跪了几个人,皆低垂着头,衣衫凌乱,摇摇欲坠。
连翘,也就是带陈亦芃来的丫鬟啐了一口:“真是活该,明知昨夜有雨,当值还不仔细,害得王爷发热,咱们整个素摘居都不得安生。”
之后,冲着陈亦芃点点头,先一步迈进屋子,将手里的木箱递给一位年轻人,“严大夫,您要的东西。”
那年轻大夫点点头,接过木箱翻找一番,拿出来几个白色小口袋,上面还坠着布条:“去拿些冰块,装进去,封好口拿来。”
之后演示了如何操作,连翘接过那几个小口袋后又匆匆离开。
陈亦芃跨进门槛,只见桌旁坐了个面容清秀,略带婴儿肥的年轻人,便是刚才让连翘去装冰块的大夫。一旁有人正在奋笔疾书,两名小厮垂手而立,正是素摘居当值的下人。
众人皆面色凝重。
内屋用轻纱隔开,里面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见到有人进来,姓严的大夫抬头看了眼,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这里人手够了,下去吧,别打扰到王爷。”
陈亦芃神色坦然:“昨日刚入素摘居,我也是大夫。”
严崇木这才正眼瞧她,面带讶色,身旁的小厮认出了她,连忙凑到耳旁解释。
谁知听完这人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黄毛丫头也能治病,真是牛皮吹破天了。”
陈亦芃也不恼,反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或不能和您相比,但术业有专攻,严大夫也莫恃才傲物。”
对面的人哼了声,没有说话,表情依旧带着不屑。
不一会,一旁奋笔疾书的人写完字,将单子递给严崇木,他仔细检查了遍,叮嘱身边的下人:“去抓药,直接熬好了端来,速度要快。”
小厮接过单子小跑着出去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陈亦芃陷入思索。原身的记忆加之这段时间在药房的听闻,平安城似乎没有这么年轻的一位姓严的大夫。看他年纪轻轻就能得到王府认可,想来是有十分过人之处的。
“姑娘,请看诊吧。”
纱帐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
陈亦芃起身,有些紧张,拍了拍裙摆,然后撩起纱帐进去。
内屋面积不小,老王妃坐在一旁榻上,虽然面露疲态却仍旧仪态端庄,正看向她。
行了一礼,陈亦芃来到床前,躺着的正是瑞王。
他的长相很是俊朗,颇具攻击性,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右侧有颗小小的痣,嘴唇苍白纤薄。虽然双目紧闭,但不想象醒来的模样,定会让整个平安城少女痴狂。
饶是接受了大荧幕明星洗礼的陈亦芃也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拿出薄帕轻轻盖在他腕上,手搭了上去,触感便是灼热。再细细把脉,同时脑海中疯狂回忆之前的经验,将脉象一一比对。
把完脉,又看了舌苔,按了额头,屏息听了呼吸声,心下这才有了判断。
“如何?”
陈亦芃轻声开口:“舌苔薄白,脉浮缓,汗除恶风,发热,乃是邪气入体,外感风寒之证。”
老王妃的表情没有变化,抬了抬手,“去外间吧。”
陈亦芃退了出去,那姓严的大夫见她出来,开口道:“方才你说王爷乃外感风寒之证,那我问你,该用何汤药?”
“风寒袭表,腠理不顾,自然是用桂枝汤。王爷久病体虚,应加一味黄芪益气,祛邪扶正。”
严崇木点头:“倒是有些墨水,毕竟只是小症,算不得什么。听说你夸下海口可让王爷醒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亦芃也点了点头:“真的。”
“......”
被噎了一下,严崇木竟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表情,于是扭头不去看她。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大言不惭,连他都没这个把握!
这时,连翘带着装满冰的袋子进来。
“绑在王爷额头、手腕、脚腕处。然后盖好被子。”
陈亦芃讶然,原来这些布袋是作降温之用。湿布效果自然是没有冰好的,而且会弄的到处湿答答。这布袋倒是神奇,也不知做了什么处理,竟没有水渍渗出。
连翘刚绑好冰袋,熬好的药也端了进去。
正当陈亦芃觉得事毕,自己可以回去的时候,这汤药却被送了出来。
细问之下,原来竟是王爷不肯喝药!
陈亦芃感觉有些神奇,身旁的严大夫更是炸了锅:“不喝药如何治病?!”
老王妃身旁的贴身丫鬟解释半天,众人才知道,瑞王从小便不喜欢喝药,清醒时还好,如今昏迷,更是半点不肯入口。
这次发热也不例外,刚端进去的药又吐了出来。
陈亦芃突然有些理解这位瑞王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部分原因了。
又问到掺着药的稀粥可否,那丫鬟又摇了摇头,试过,不行。
“王爷病症不重,汤药原是最安全有效之法,但若不肯喝,那只好用些别的法子了,时间也会久一些。”严崇木无奈:“连翘,去取我针盒。”
“等等。”陈亦芃问那丫鬟:“王爷不肯喝苦味的汤剂对么?”
思索片刻,丫鬟答道:“是,苦味东西王爷很少入口。”
“我这有一剂,退热十分迅速,且味甘不苦,王妃可愿一试?”
严崇木厉声道:“王爷高热不退,情况危急,你这莫要诓骗于人,我行医数十载,研读千卷医术,哪里听过这种药剂。”
这大夫看着年岁不大,竟有如此丰富的行医经验,怪不得可以请到王府。
陈亦芃没有和他争辩,而是冲着内屋:“王爷高热,时间紧迫,万万不能耽搁。民女前些日子高热不退,便是服用此剂,王妃要是不放心,民女可与王爷一同服用。”
丫鬟进去了内屋,不一会出来告知:“那便一同用吧。”
闻言,陈亦芃便知道,自己刚穿来那次重病却自愈的事情,也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拿来杯子,取出那板胶囊,溶解于水。给自己也弄了一杯,然后递了进去。
胶囊对于昏迷之人来说,容易卡住,导致窒息,不如去掉药衣,直接服用,相对于中药的苦味,这药水顶多算是奇怪的甜味。
严崇木够着身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迅速溶解的小小丸剂有什么特殊之处。反而这奇怪的粉末形态容易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
他嘴角下垂,面色不善:“要是诓骗患者,我定不饶你。”
“哦。”
又被噎了下,严崇木下面的狠话都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于是冷哼一声,又坐回原位。
“这药多久起效?”纱帐里王妃的声音响起。
“不出两个时辰便会有分晓。”陈亦芃用帕子按了按唇角,也坐在一旁。
一个时辰后。
“王爷退热了!”纱帐内丫鬟的呼声响起,严崇木嚯地起身,面色奇怪的看了眼陈亦芃,撩开纱帐走了进去。
“脉象还是虚浮,但热的确退了。”
屋内的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陈亦芃却不怎么乐观,退烧药只是治标,退热镇痛而已,但不能指望这个来治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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