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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醒来之后,整个院子似乎都多了一丝鲜活气,路过的丫鬟小厮面色不再严肃低沉,反而脚步轻快。
昨日王妃有赏,王府的仆从,尤其是先前侍奉过王爷的那批,都得了不小的好处。陈亦芃更是在今早收到了王妃亲自发放的赏赐。
上到绫罗布匹,珠钗首饰,下到胭脂水粉,粮油米面,再加上一笔不菲的银钱......
陈亦芃念完整个礼单,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陈思远更是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他对金银珠宝没有概念,但是不妨碍知道眼前这一堆都是自家姐姐的东西时的兴奋感。
“阿姊!这些都是给你的吗?”陈思远掐了自己一把,嘶——疼。
“真的是给阿姊的!”看到姐姐点头,陈思远兴奋的拍起小手。
陈亦芃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思远忘记先前与你说的了么?”
陈思远连忙压低声音,吐了吐舌头,“记着呢,思远悄悄的。”
“今天又要辛苦思远一个人了,阿姊要去辰栖苑那边。”陈亦芃叮嘱小豆丁,辰栖苑就是瑞王所住的院子,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如今瑞王刚醒,陈亦芃必须密切关注他的身体状态,一会儿便要回去。
陈思远一脸兴奋:“那思远去找崔大哥。”
崔安?
小豆丁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陈亦芃虽然内心疑惑,却也没有阻止,摸了摸陈思远的脑袋:“不要打扰到崔大哥。”
“嗯嗯!”
陈思远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夹板前些日子拆了,现在可以正常下地走路,只是看起来轻微有些跛,约莫再过半个月,就可恢复到与之前无异,也没有枉费喂他吃了那么久钙片。
陈亦芃很快收拾好东西,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面色踌躇的年轻大夫,他还半抬着手,做出要敲门的姿势,看到陈亦芃打开门,他神色一僵,手缓缓放了下来:“好巧。”
“严大夫,是要找我么?”陈亦芃疑惑道。
严崇木挠了挠脸颊:“啊——就是顺路来看看陈大夫。”
“可您的屋子不是在北苑么?”
对面的人讪然一笑,“是我糊涂了,多谢陈大夫提醒。”
陈亦芃望着他,“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严大夫可以让一让么?我赶时间。”
语毕,就要绕过他出门。
这让严崇木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腆着脸:“其实是问请陈大夫,王爷的病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治好的......”
陈亦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
“陈大夫若肯赐教,严某感激不尽。”
严崇木的自尊心一开始不允许他去请教这个比自己小的丫头,但对于医术的探索和求知欲却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尊心交战,最终还是前者取得了胜利。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无论是不是他猜测的那种惊世骇俗的方法,要是能学会,他的医术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早些时候便与您说过是秘密了,况且此法过于繁琐,很难推广。”
陈亦芃无奈,上次被拒绝后,以严崇木的性子,又不好意思再直接问,估计纠结了很久,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想要一探究竟。
外科手术不同于传统中医治疗,在这个时代,这种方法除了陈亦芃,没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就算是她,也要靠强大的外部设施作为硬性条件才能够发挥自己的实力。
严崇木垂头丧气:“陈姑娘可还是为了先前那事与我置气?”
陈亦芃哭笑不得,“严大夫多虑了。”随即她沉吟片刻,“虽然此法难以推广,但我可为严大夫解答心中疑惑。”
严崇木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跟在陈亦芃身后,亦步亦趋的进了辰栖苑。
二人进门时,屋内只有菡萏一人在旁侍候。
高大的男人半靠在床上,头上包的严严实实,面色苍白,神情冷漠,目光平静,似乎在思索什么。听到有动静,这才将焦点汇聚在来人身上,神色微微变化,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漾起了细微的涟漪。
“参见王爷。”
二人行礼之后,陈亦芃率先上前,“请王爷许民女为您把脉。”
床上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几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划到鬓侧。
菡萏识趣退到一旁。
“今日感觉如何?可有何不适?”
陈亦芃一边说着,习惯性的就要搭上手腕把脉。严崇木此时却突然咳嗽了声,她动作停止一瞬,而后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帕子,覆了上去。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方似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瑞王思索片刻后,摇摇头,而后皱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陈亦芃懂了,“您的嗓子是因为先前疾病的影响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好在只是暂时的,病灶已经被彻底清除,这几天您好好修养,按时服药,嗓子很快就会好。”她特意加重了服药两个字的语气,然而瑞王只是颔首,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把完脉,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陈亦芃顺手抱来自己的小箱子,道:“该为您换药了。”
严崇木把耳朵竖了起来,眼神也频频瞥向床边。
于是瑞王坐起来,面对床内,感受到自己头顶发凉,面露迷茫之色。
他之前伤到脑袋了么?
“您的伤口恢复的很快。”陈亦芃拆下纱布之后,细细观察了一番。由于姿势原因,她并没有看到瑞王的神色,冲着严崇木的方向道:“严大夫,这里需要帮助,还请您移步。”
严崇木神色严肃,然而内心早就乐开了花,很快他就要知道王爷治病的秘密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上前一步,就要去仔细去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当他看清楚后,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情绪直冲天灵盖,复杂的情绪里包含着震惊、后悔、担忧还有一丝怒火,要不是他自制力强,这会自己的脑壳怕不是都要被吓飞了。
饶是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严崇木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从没有见过有人脑袋上开那么大个口子还活蹦乱跳的,更让他震惊的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在王爷脑袋上开那么大个口子!
“严大夫,帮我拉住这边的绷带。”
陈亦芃神情包含警告之意,严崇木这才反应过来,绷着脸上前帮忙。
只见陈亦芃拿出了根一头包裹着棉花的小木棒,沾了一些盒子里面的药膏,涂抹在那伤口上。又用中指挖了另一些药膏,轻轻推开在伤口之外的其没有头发的地方。
看的严崇木心惊胆战。
换好药之后,扶着瑞王调整好姿势,陈亦芃又从随身带的小木箱里面摸出一个小纸包。倒出来一些包好的药片,拿出来了几颗,调整了顺序,这才唤来菡萏,将东西递给她。
“这是王爷这两日的用药,用法用量我给你写个条子,顺序都在纸包上标注好了。”
菡萏没有见过这种药,各种颜色奇奇怪怪,疑惑道:“这药该如何服用?”
“就水吞服即可。”
菡萏知道陈姑娘本事多,便没有多问,只是默默收好。
瑞王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盯着那几个小纸包眼神奇怪。这小小一粒是个什么药?怎么他昏迷几个月,像是昏迷几年似的,药材都换了个样子。
写完注意事项,陈亦芃道:“王爷病情稳定,只需静养按时服药,民女明日再来请脉,若有事情,可派人去素摘居传唤。”
回去路上二人并列而行,一路无言。转过走廊的弯道,离开辰栖苑,严崇木这才炸锅,声音都有些颤抖:“陈姑娘!”
陈亦芃抿起唇,严崇木有个毛病,求人办事的时候叫她“陈大夫”,但是生气时就会叫她“陈姑娘”,听到这个称呼,陈亦芃感觉有些头大,这人又要开始缠了。
“你竟然真的从脑袋里面把那个东西取出来了吗?”
“是的,您刚才说想要知道王爷的病是怎么好的,便让您看了。”
原本只是荒谬的猜想,现在被当事人亲自肯定,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浑身战栗。
对,你天马行空的想象是正确的,可你只认为那是荒谬的猜想,而我做到了。
严崇木表情一片空白,脑子里也混乱不堪,觉得自己之前几十年的学习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真的很想问陈亦芃,你怎么保证脑子里面一定有东西?那东西的位置又怎么知道?如何打开头盖骨?没有流多少血吗?用什么缝上的......
他不认为陈亦芃有必要骗他,对方完全可以不理会自己的要求,就这样一直瞒下去。如果被自己知道了在瑞王脑袋上开刀,还剃了头发,曝光到王妃那里,就算真的有治好王爷之恩,但也绝不会再给她什么好脸色。
可陈亦芃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自己,本就是对他人品的一个很大的信任,想起之前是如何对待陈大夫的,严崇木不禁愧从心中来。
本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话到嘴边,却来了句:“我能拜你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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