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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分钟,许丞瞧着她醒了点酒,终于坐下来。

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仰头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

他一拍桌子,忿忿道:“白天伺候老婆女儿,晚上还得伺候你们这群未婚单身女青年,还好意思在这里卖惨,我看我才是洗脚婢呢!”

俞南晓慢了半拍,半天才抬起头,悠悠地说:“我不是跟何颂发的短信么,怎么你也跟着来了?”

“那还不是何颂帮着我在家里带孩子吗!”许丞瞪她。

“得,这刚把小的哄睡,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你们两个倒好,脚底一抹油又把我使唤出来了,嫌我还不够累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自己生活不容易,许丞痛心疾首地嚎:“这不是九九六,我这完全是24小时全天候营业!”

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许丞抹了把脸,黝黑的脸蛋涨得发红。俞南晓斜眼看他一眼,思来想去,觉得他是有点可怜,颇有安抚意味地拍拍他的肩。

“组织会记住你的,壮士!”

许丞一撇嘴,没好气地哼一声:

“何乃律也就算了,你怎么回事啊,你也跟着组队上热搜了?”

“你问我啊?”俞南晓正色道,“我是她姐们,知道么,姐们就是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手指一字一顿地戳着许丞的肩,气势倒很足。

许丞知道现在问什么都白搭,索性放弃了。

半个身子转过去低头玩手机。

俞南晓凑过去,问他:“看什么呢?”

许丞:“研究。”

“这不是何颂么,”手颤颤巍巍指着他,“你偷拍何颂做什么,你暗恋他啊?”

“你有毛病吧?!”许丞一脸无语,恨不得把把手机屏幕怼到她脸上,“仔细看,我前几天偷拍的,这是他的手机屏幕。”

俞南晓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他的手机一掌拍开。许丞眼珠子转了转,抬手碰了碰俞南晓的胳膊。

“诶,来看看,你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

一张糊掉的照片,像素仿佛是用座机拍的。

没什么稀奇。

究竟有什么玄机,许丞也说不上来,可联想到那天何颂的闪烁其词,他隐隐觉得这张照片有些蹊跷,却总想不出答案。俞南晓这么多年跟他走得最近,说不定能提供点线索。

俞南晓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这不是我给他拍的么?”

许丞:“?”

“真的,你不要不信。”她重重拍了两下桌子。

过一会儿又说:“不过挺久了,这还是去年他接我去那个什么,茶话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拍的。”

她嘴里哼哼唧唧,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许丞微张着嘴,像是愣住了。

一时间,脑子里忽然涌上了许多漏掉的线索。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再明显不过。

这下,许丞彻彻底底震撼了。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简直是睁眼瞎一个,明明挨得很近,却好像错过了什么重磅剧情。

想到这里,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又重复地问了一遍:“确定是你吗?”

她没搞懂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只讷讷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莫非她这张照片艺术造诣这么深,连许丞都想get同款了吗?

“何颂他……”

话到嘴边,许丞抿了下唇,又咽了回去。

何颂他,从第一部电子产品开始,所有的壁纸从来是出厂设置,系统自带的那种。

他天生对电子产品提不起兴趣,又不够敏感,说不定换个壁纸都还要百度。

说不定只是多心,可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无法抑制。许丞在这方面神经一直又粗又大条,但他也不是傻的。那些被他无意中漏掉的细节,突然成群结队地溯回进他的脑子,每一处都指向一个他从来不敢想的答案。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许丞噌的坐直,捏住俞南晓的肩摇来晃去。

他激动地说:“妈的,这么多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俩有事啊!”

然而俞南晓压根没听清楚他在叨叨什么。

她耷拉着眼皮,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许丞正想接着问,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抬眼的瞬间倒是先看到了匆匆走来的何颂。

何颂刚送完人折回来,头发乱糟糟的,气都还没喘匀。

老远就看到许丞正抓着俞南晓的肩左右摇晃,眉头忍不住微微拧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物理醒酒法?”

没人说话。

俞南晓眼神很迷离,许丞一直紧紧盯着他看。

何颂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有事吗?”

许丞连忙说:“没,没有。”

背景音乐和晃动的灯光都让他意识到此时此地不是理想的对话环境,只好暂且作罢。

手还捏着俞南晓的肩,许丞顺势把她从位置上拎了起来。

动作粗心,加上俞南晓喝完酒之后,双脚本来就绵软无力,从凳子上起来的瞬间,她的脚踝不小心磕到了凳子腿。

脚步一个趔趄,何颂眼疾手快地从旁边稳住她。

他紧张道:“小心点。”俞南晓咂咂嘴,没事人一样,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

好像是这一瞬间。

许丞蓦然觉得,有些存疑,好像不用问出口,解答也呼之欲出。

俞南晓在家里呼呼大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俞南晓躺在床上醒了下神,浑身上下哪儿都使不上力。

她躺在床上蹬蹬脚,摆了摆脖子,又活动了一下双臂。

手在眼前握成拳又松开,恍惚的意识好像也没有被这么抓回来。

手机放在床头,提示灯一闪一闪。

她点开看,有一通未接来电,两个钟头之前打过来的,来自何颂。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拨过去。

响了几秒就通了,只是电话那头有点嘈杂。何颂低声问:“醒了?”

她不可闻地嗯一声。

“醒酒药我搁床头柜上了,待会儿记得吃,头痛么?”

“还行。”

“吃点东西。”

“好。”

按照惯例的嘱托完,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有人招呼一声:“老何,快,涛姐想找你聊两句!”

何颂隔着电线嗯一声,对俞南晓说:“那我……”

“你在哪儿?”

俞南晓抢先打断他。

又沉默了几秒。

“在学校。”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角,抬头看向头顶开得娇艳的樱花树,补了一句,“今天是a大校庆,有校友会。”

“诶?”

她脑子突然清醒了一点,噌的从床上坐起来,“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不奇怪。

虽然考去了同一个城市,俞南晓跟他们三个并不在一个大学。她当年高考分数挺尴尬,最后挑三拣四货比三家,报考了同城的师范类院校。虽说是同城,这两个学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坐车起码得坐一个半小时。

但她经常跨大半个城区来会友,一来二去对a大也算颇为熟悉,连带着他们仨的朋友都有不少相熟。

那边又有人催了一嗓子,何颂不好意思地回头冲他们笑笑,然后对她说:“那我先挂了。”

俞南晓说:“我也要去。”

何颂像是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对她说:“省省吧,头不疼么。”

静了静,又说:“你好好休息一天吧,何乃律今天都没来呢,电话都打不通,你来凑什么热闹。”

俞南晓想了想,说:“我有几个朋友挺想见的。”

思索片刻,何颂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妥协。

“那你打车来吧,”停顿片刻,他轻声说,“记得把药吃了。”

电话挂断。

回头才发现两个大男人正站在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抻着脖子往这边看。

脸上堆着揶揄的笑,明晃晃地写着“有情况”。

何颂无奈地笑笑:“干啥呢。”

根子和土哥都是何颂大学时候的室友,两个都是东北人,快言快语,当年在寝室经常表演二人转。

何颂跟他们呆在一块儿四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口音经常被带偏。虽然后面又被强行纠正了回来,然而现在跟他们说话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带一股大碴子味。

根子走几步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谁啊这是,打这么久的电话?”

他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表,故作惊讶地说:“嗬,这打了可快十分钟啊,还说啥‘记得吃药’,谁要记得吃药啊?”

土哥也在旁边兴冲冲地起哄:“还好意思骗我们说是单身汉,小样,快快如实招来!”

何颂这种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跟谁都不带急眼,在班里跟谁都处得不错。俩大嗓门这么一吆喝,还在樱花树底下合影的几个人也迅速围了过来。

“何老师,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掐着腰,笑呵呵地走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跟老同学都不说实话,班里结婚的时候你可都随了份子钱,我们这还想找个机会把人情还回去呢!”

说话的这个女人是涛姐,原来何颂班上的班长。

听她这么一说,聚在旁边的老同学都纷纷附和,在一排樱花树投射下来的粉色光线中,每个人又换上了二十岁的笑脸。

十年过去了,都是三十多岁的人,早在毕业那年就分道扬镳,许多人很久不见,再见时连名字都要想个半天。

他们在不得已中变化着颜色,适应着环境。身份已经多了很多重,大多数已经成为了丈夫或妻子,还有不少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或母亲。

眼角有皱纹,眉间有愁绪,眼珠有了混沌的蛛丝,不像从前那样明朗清澈。

然而一旦回到校园,他们的眉眼又奇迹般地覆上一层二十岁的旖旎。

每个人的脸又生动起来。

何颂摆摆手,连忙说:“是南晓,俞南晓。”

他从根子的铁臂里挣脱出来,温声向他们解释,“刚刚打电话的是她,说待会儿也要来。”

根子一撇嘴:“切,那就算了,原来是俞主编。”倒是旁边的涛姐哎呀一声,笑起来,“南晓也来啊?!”

脸上皱纹也随着深了。

她俩从前关系不错,涛姐听到她要来,很是高兴:“我好久没见她了,这下好了,我想见的都到齐了!”

根子在旁边打岔:“全天下都是涛姐想见的人呐——!”

涛姐笑眯眯地说:“对,要是没有陈根,就更完美了。”

一伙人都被逗乐了,剩根子一个人故作急眼地拍着大腿,场面倒也热闹。

笔直的一条樱花道人头攒动。

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的,有离开校园数载的校友,也有正值好时光的学生,正借着樱花做布景拍照。

一路上,有不少认识他的少年人冲他打招呼,嗓音轻快。

何颂望着这番景象,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

“何老师?”

何颂回过头,蓦然撞见一张熟悉的脸。

丛栗脸上挂着几颗汗珠,眼睛亮晶晶的,平时披下来的头发梳成高马尾,身穿一套白色运动服,完美的混迹在大学生的队伍里。

丛栗出现在这里,倒是令何颂挺意外。他笑了笑,对她说:“难得看你也来凑热闹。”

丛栗举起脖子上挂着的单反,又指了指身后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

眉眼比平时多了一份生动的无奈。

“没办法,被之前的班主任叫出来给新生们拍照。”她轻轻叹气,又问他,“何老师不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么?”

“噢,”何颂嘴唇微张,“我这是……”

“老何!”

话说到一半,背后蓦然有人叫他一声。

回过头,根子正兴冲冲地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没止住的笑。

只是视线在移到丛栗的那一刻,他的笑容转变成错愕,而后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垮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不会很长,以及最近几章是有点闷,如果有朋友觉得压抑的话可以多攒几天再看(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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