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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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后我突然想起，存稿没发完……发完吧。应该有bug或者错别字，以前的黑历史我没敢细看哈哈哈

“站住。”

然后维奥真的就不动了,接下来身子软绵绵地倒下。艾亚看雪地上那道胸口微伏的身影良久,还是蹲下来把大衣盖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抱起。

维奥很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扬脸傻笑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嘻嘻，兰兰……”

艾亚顿了顿,迈开腿。

维奥开始不安分起来，手拉扯着他的衣领往下拽，脸贴上去：“兰兰你飞慢一点……”

他身子一僵,动作粗暴地把她的手拉下去。

结果维奥又不依不饶地勾上来,嘴里嚷着：“不要,我要搂着你,不然……不然会掉下去的。咦，兰兰,你的脖子上怎么没有毛了，被……被谁拔光了，我帮你……帮你揍他！”

浓烈的酒气喷薄出来,艾亚蹙眉,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安静。”

维奥不说话了，偏头看了艾亚片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我认识你，我在梦里见过你……”说完手一垂就昏睡过去。

一辆车停在礼堂外，一位黑衣人打开车门,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指挥官。”

艾亚抱着维奥弯腰坐进去，对司机说：“去空中岛。”

雪已经停了，远处仓黑的天幕与暗白的岳脉遥遥相对。磁力车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建筑物的尖顶，朝天际飞去。

车内开了暖气，维奥趴在车垫上，换了个姿势，脸孔朝上，鼻尖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一样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发出沉闷的声响。艾亚让司机开车内灯，然后伸手捡起来。

只带回这么一样生日礼物么？

艾亚看了沉睡中的维奥一眼，拆开包装。

里面是整整一叠照片，有狙击枪枪口那么厚。

艾亚一张张看着，面色渐渐凝重，翻到最后一张，一直盯了很久很久，直到视线透过照片停在虚空的某一点，攥着照片的指关节用力到有些发白。

“指挥官。”司机提醒，“还有一分钟就到空中岛了。”

艾亚这才惊醒般，把照片往口袋里一塞，说了一个地点。

司机惊讶：“现在吗？”

“是。”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这栋别墅建于司利德北边湖心岛上，如果说空中岛是人尽皆知的元首官邸，那么这里则是艾亚的私人住所。只是建成后艾亚很少过来，每次来必定带着女人。

艾亚下车的时候，司机忍不住探头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只是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看不真切。他有些失望，发动车子开走了。

这样的事他也干过几回，大概又是哪个需要满足指挥官欲望的女人吧，只是第一次看到略微有些洁癖的艾亚殿下居然还会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甚至还亲自抱着她。

艾亚一走进别墅，照明系统就自动点亮整栋房子。机械人管家通电自启，走过来刚开口，就被艾亚一脚踹飞，撞在墙上发出金属音色的嘶鸣。

他直接抱着维奥走进一楼的卧室，把她扔在床上。

维奥的身体自从两次改造失败后一直比较虚，背部又受过伤，即使床垫很软，被这么一扔仍然痛得醒过来。

脑袋依然晕乎乎的，四肢百骸也使不上力，她用手挡了挡刺眼的灯光，靠着床头坐起来。

“醒了？”

艾亚穿着月白的衬衫，端着一杯酒倚在窗边，窗户洞开，有咸湿的风吹进来，夹杂着水花的声音。

维奥看一眼周围的摆设装修，疑惑地问：“这里是哪？”

“我家。”

“能给我杯水么？”维奥吞了口唾沫来润滑干涩的喉咙。

艾亚放下酒杯，从厨房里拿来两杯水。

维奥正要慢慢伸手去接，艾亚一下子把手抬高，“还知道我是谁么？”

虽然反应有些迟钝，脑子还是清楚的，她回答：“是父亲大人。”

“叫我艾亚。”

为了能喝到水维奥很听话地叫：“艾亚。”

艾亚把左手边的那杯水递给维奥，自己把剩下的那杯一饮而尽。

但是维奥刚刚凑近杯子，一股辛辣的味道就直窜脑门。她把杯子推到床头柜上，“这是酒，你不要骗我。”

艾亚拿起杯子，慢慢地说：“酒也是可以的吧，大部分都是水，你不是很喜欢么？看你在晚宴上喝了很多。”

维奥吃力地摆手，“不要，我想喝水，请给我水。”

“水我喝完了，只有酒。”艾亚坐在维奥身边，眼中有奇异不明意味的光，“很累么？我喂你。”

说完便欺身捉住维奥的肩，把杯子凑到她嘴边。

“不……不要……”维奥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推艾亚，但实际上却绵软无力，根本不能推动他分毫。

艾亚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把白酒灌进去。

“乖，喝进去。”

维奥紧闭牙关，拼命往后退，汩汩的酒水从嘴角滑落到衣领里，但还是有一些从牙缝中渗透进去。热、辣、苦一股脑涌上来，最后化为烧灼感沉淀下去。维奥忍不住张嘴咳嗽出声，艾亚趁机抬高维奥小小的下巴把剩下的酒悉数倒进去。

强烈的刺激下，维奥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她甩开头想吐出来，却被艾亚用嘴封住了，一股男性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

“唔，唔……嗯。”因为窒息感和灼热感，维奥十分难受，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艾亚的衣服。

她整个人往后仰，想要逃离禁锢。眼前一片水气迷蒙，看不清艾亚的脸，只感觉他的嘴唇非常热，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

最终两个人斜躺在床上，艾亚高大的身躯压着她的，确认她把酒都咽下去了才结束这个长吻，但是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艾亚……你走。”维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轻声说。开始觉得意识模糊起来，身上黏糊糊的，有雪水也有酒水，冷热不断交替出现，蒸腾着大脑。她有气无力地地拉扯着胸口的衣服，“我，难……难受。”

艾亚的眼睛渐渐深起来，他迅速脱掉她的外套，然后撑起臂肘开始解里面的衣服扣子。

维奥一下子瞪大眼睛，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打掉艾亚的手，捂住胸口朝床尾爬去。

这是一张圆床，直径大得吓人，好不容易爬到边缘了，脚腕被他抓住又给拖了回去。雪白的床单被维奥手指扣出长长的五道指痕。

下一瞬，地上多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

维奥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艾亚束住她的两只手压在头顶，开始解内衣扣子。

“走开啊！”维奥用脚踹他，“你不是……不是说不会这样……了吗？”声音越来越轻，整个人非常无力，特别想沉睡下去。然而内心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睡，不能让艾亚这么做，要赶紧逃开。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还有图尔苏，你们……你们不是要订婚了么……”

艾亚的手顿了顿，然后微笑了一下，“维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都……回答。”维奥急切地说。

“你和锡罗西是不是早就认识？”

“不是的。”

“你是不是喜欢他。”

维奥想了想：“不是的。”

“很好。”艾亚点头，“你还是习惯性撒谎，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她已经读懂了其中的危险意味。

维奥摇摇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脑袋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深远，身体烫得简直不像自己的。

艾亚扶住维奥的腰：“你是第一次，而且和我做的话，会很疼。”

维奥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有一团火热缠上了自己。

“不要……”维奥抓住机会哀求道，眼泪再一次流下来，还没来得急坠落在枕头上，一阵惨烈的刺痛感已经袭来。

“痛，很痛，你出去。”维奥推艾亚，重复着话语，“出去，出……去。”

艾亚停下来，俯身吻了吻维奥的眼角：“才进去一点，很快的，你忍一忍。”

紧接着身体被彻底贯穿，大颗大颗的泪珠终于接二连三划过眼角落入枕间。

剧痛从身体里面一波波传荡开来，顺着神经直走大脑，这种疼比外伤更甚，维奥呜咽着，耳中嗡嗡作响，她害怕而无助地抓紧手底的床单。

喝了酒的维奥比清醒时要诱惑力得多，她嘴唇微张，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淌出，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大大的眼中水气聚集，深黑无神的瞳孔像是冬日的寂夜，简直要把人拉扯进去。

艾亚的眸色一暗，全是的血液都嚣动着往一个方向流去，他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搅动着她柔软的、有些酒香的口腔。

夜阑人静，窗外月光水色交织成画，潺潺溶溶，宽大的棕榈叶在寒风中摇曳着，在拉拢的淡色窗帘上投下纷杂的阴影。

室内被酒气充斥，令人神志昏聩。

椅子上、桌子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有维奥的，也有艾亚的。

她一直维持着一丝理智，想从无休止的疼痛中抽身，可心有余力不足，最后整个人被昏倦脱力吞没，抵抗的手垂下，碰落了床头柜上的长裤。

裤子掉落在地，一沓照片洒出。

照片中的人，坐着的、站着的、微笑着的、苦恼着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部都是维奥。

只有最上面的两张不一样。

一张摄于重生节的法连镇，在拥挤的人流中，一个黑头发的小姑娘扎在一个男人怀里。

一张摄于波江星，灯塔下一男一女拥吻着，风扬起两人的头发，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