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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露台回到病房,沈冽开门的动作很慢、很轻,几乎没有声响。

床上隆起一个小丘,梁皙背对着门,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走到床边,沈冽本来想伸手,撩开挡在梁皙侧脸的头发,动作到一半,他握拳感知了下自己手的温度,又冰又冷。

停下动作,沈冽走进洗手间里,关上门,用细流温水把手的温度冲高。

擦干手上的水,再走回病床边。

沈冽将梁皙侧脸的头发别到后脑勺,露出的半张脸没什么血色,向来肆意张扬的眉眼文静合着,比钢铁还硬的嘴也安安静静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卸下防备的乖巧。

当然,如果露出的半只脚没有因为怕冷,小幅度往里缩了缩,这会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装睡。

沈冽想起半个小时前。

梁皙抓着他的手,低眉垂眼,喉咙上下缓慢滚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抿着唇,素来骄傲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和自责,都没敢看他,手却抓得更紧,像是患得患失一样,很没有安全感。

沈冽伸手,食指扣着领带往外扯了扯,胸口有些发闷。

他又一次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好吗?但梁皙肯定不会如实回答。

他残余的那点不快的情绪,这会儿全都烟消云散。

沈冽主动开口喊了声:“梁皙。”

病床上,梁皙呼吸均匀,一动不动,只有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沈冽在病床边坐下:“我没有生气你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一反应是说分手这件事。”

这回,手指也轻动了动,然后就被沈冽不由分说地攥进掌心,用温热宽厚的大掌包裹住。

他自嘲:“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还挺在意,你从发病到进医院这么长时间,电话没给我打一个不说,连消息也只顾着说分手。”

她太独了,遇事好像就没想过要去依靠别人,让他有种难言的挫败感。

好像他也没走进她心里,只是游离在她身边。

梁皙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目光清明,没有任何困意。

她为自己辩解:“可你当时在忙,我不打扰你还不好?”

梁皙仰头,刚好对上沈冽的目光,他眼神极具穿透力,像是一眼看穿了她的真正想法。梁皙被他看得心虚了虚,目光飘忽起来。

沈冽本来想把话直接点破,转念又梁皙刚做完手术,还要多休息,如果把话说破,万一她激动起来,把伤口弄出事故,岂不是得不偿失。

最终,沈冽慢悠悠收回眼神,只点到为止:“比起体贴,我倒是更希望被你打扰。”

梁皙虽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不妨碍她想知道,沈冽是怎么想的。

她追问:“为什么?”

“反正也不是因为在意你,”沈冽看她一眼,“就闲得慌,行吗。”

这话怎么这么欠呢。

梁皙嘴角翘了翘,一把抓住沈冽的领子把他扯下来,直到两人面对面,只隔着一掌距离。她双手勾住他脖颈,再往下压了压,贴的更近,然后仰起脖子吻住他。

但她好喜欢哦。

她其实特别开心,原本以为沈冽还要跟她生好几天的气,可是没想到,几乎是他铺着台阶,让她走了下来。

气氛安静下来。

两人脸贴着脸,眼中只有彼此。呼吸滚烫,交织在一起,再混合着空气吸进肺里,暧昧的浓度不断上升。

借着微弱的光,梁皙看到沈冽眉眼锋利,目光灼灼,伴随着他越发炽热的呼吸,漆黑的眼里似有欲念闪动,却又隐忍克制。

梁皙脸上开始一点点发热,她不自然的别开目光,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办。总不能当个铁血真女人吧,万、万一把她肠子戳断了怎么办??

随着梁皙偏头的动作,露出大段白皙细瘦的脖颈。沈冽俯身吻上去那刻,梁皙瞬间从尾椎骨发麻到头皮,像是过了电,她浑身紧绷住,下意识挺起上半身,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似乎是贴心考虑到梁皙明天还要见人,沈冽吻得很浅,没留下痕迹,手却落到衣摆处,梁皙胸口空了空,整个人几乎是要被他揉成一滩水。

她下意识用手捂着嘴,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暧昧的声音。

……

半个小时后,沈冽拿了条湿毛巾出来,帮梁皙擦手。梁皙手腕发酸,无力地垂落在床沿边,任由他摆布。

被温水浸湿的毛巾温度适宜,很容易让梁皙联想到,刚刚那烫手的温度。

她闭了闭眼:“沈冽,你说,我好歹也还是个病人……”

“嗯,但我不是人,”沈冽从容地帮她把手上每个细枝末节都擦拭干净,“也没什么人性。”

梁皙:“……”

她就是输在太要脸了。

安静了会儿,梁皙又犹豫地试探问:“沈冽,你是一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嗯,”沈冽说,“手机在周助理那,给你设了置顶,我跟周助理交代过,有你的消息告诉我。”

梁皙神色稍顿,而后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都告诉你?那你就不怕我乱发消息?”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看沈冽的手机。

梁皙录过指纹,轻松就能进入到聊天页面。想是一回事,真在置顶上看到自己时,还是没忍住的,心脏猛跳了下。

而且,他只置顶了她一个人。

那一瞬间,梁皙整个身体像是被放空,只有心跳声在回荡着,一下又一下,格外有力。

不管以后,至少在眼下,他是选了她的。

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塞得满胀,再流出蜜来,甜得发腻。

耳旁,沈冽回她话,似笑非笑的:“乱发消息?你明天乱发一个看看。”

梁皙没再看别的,把手机还给他:“想得美,医生让我多休息,得少打字。”

沈冽捏着她的手,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掌心,他看她一眼,语气暧昧:“看来还不是因为手酸了。”

“……”梁皙闭上眼,硬邦邦说:“闭嘴吧,我睡了。”

沈冽笑笑没说话。帮梁皙擦完手,他自己进浴室冲了个澡才出来,梁皙还没睡。她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勉强和你挤一挤吧。”

他人高腿长,睡沙发实在寒酸。

不过也说不上挤。这病床没有双人床大,但比普通的医院病床还是大上一圈,躺两个人还能有些富余。

沈冽却没上来,怕把她伤口弄出问题,他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散漫说:“想和我睡一张床?”

“……”

“再忍忍吧,等出院。”

“……”

脸这种东西,真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夜色渐深,沈冽盖着层薄毯子,今天一天情绪都紧绷着,这会儿松弛下来,闭上眼,很快就要陷入睡眠。

病床上,梁皙却半点没有睡意,好像她打的不是麻醉剂,是兴奋剂。

沈冽快要睡了,又被她说话的声音吵醒。梁皙有点担心:“沈冽,你直接把合作伙伴丢在那,后来怎么办?”

可能是因为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梁皙这会儿不钻牛角尖了,还是很支持沈冽事业的。

沈冽被打扰入眠,下意识皱了皱眉,但依然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说:“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哦,”梁皙又想起什么,“我听护士说,今天网上又有我的八卦?李见那事我以前跟你说过,就是合作炒作而已。”

你可别相信。但后半句梁皙不好意思说出来。

沈冽听出来梁皙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他嗯了声,声线低哑:“这事跟你无关。我来处理就好,你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

梁皙轻“哦”一声算是应下。

“梁皙,”沈冽突然又正经认真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梁皙有点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慢腾腾回了句“怎么了”。

心下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沈冽将胳膊枕在脑袋下,侧头看着病床的方向,梁皙也正侧着身子看向沙发,昏暗中,视线似乎遥遥相接,梁皙手不自觉紧握住了被子。

在一片沉默中,沈冽声线清冷有力:“有时候,可以考虑满足一下你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让他为你做点什么。”

……满足他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让他为她做点什么?

梁皙在心里复述一遍,神色怔了怔,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也没人向她提过这种要求,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沈冽却没再说话:“行了,睡吧。”

梁皙磨了半天,才慢腾腾说了个“好”,也不知道是在回沈冽的哪一句话。

-

第二天一早,梁皙听到沈冽的动静起身,见他正在扣衬衫扣子,她想起自己曾经苦练的系领带还没派上过用场,当即要给他露一手。

沈冽弯着腰站在病床前,梁皙帮他系好领带,顺带拍了拍肩线上不存在的灰尘,相当满意:“不错吧。”

沈冽拿起床头柜上的梁皙的小镜子照了照,是标准的温莎结,端方工整,比起她第一次的作品,确实很不错了。

沈冽随手放下镜子:“练过?”

梁皙施施然收回手,一脸“你瞧不起谁”的样子:“这还用练吗,随手一系不就是了。”

沈冽扯唇笑了笑,没再说话。

周助理已经在门外候着,听到脚步声渐近,忙帮沈冽打开门,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

到地下停车场,碰到刚停好车,正准备上楼见梁皙的林理。林理主动打过招呼,沈冽下颌稍点。

林理有点怵沈冽,可沈冽又站在他面前没动,显然是要说点什么。

沈冽说:“李见的事,先别告诉梁皙,等过两天她伤口愈合好了再说。”

沈冽没想彻底瞒着她,也瞒不住,他只是怕梁皙会被网上那些恶评影响心情,进而影响了伤口愈合。

林理大概也知道沈冽的想法,点头应下。

林理退到一旁,准备等沈冽先行离去,抬眼时看到什么,他下意识问:“沈总今天的领带,是梁总帮您系的?”

沈冽稍一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林理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不说好像也不大好:“因为梁总系领带,右边会比左边收得更紧一点。”

总觉得说老板坏话心虚,林理又帮梁皙找补起来:“可能是因为,上个月出差的时候,梁总只能自己脖子上联系,右手使的劲儿容易比左手大。”

沈冽听出点什么,意有所指地问:“出差的时候,她在练习系领带?”

林理点头,就差在头上写“老实人”三个大字。

-

去公司的路上,沈冽望着窗外景色飞离,忽然开口让周助理订一束花,送到病房里去。

因为刚刚车开过一家花店,沈冽忽然想起,梁皙第一次急性肠胃炎住院,就说怎么别人都有花,她没有。

上次车祸住院,他被公司的事缠着忙忘了,这次想起来,别人有的,她也得有才行。

上午有场上季度总结会议,在公司的高层都被要求出席。散了会,沈冽顶着大家“绿到发慌”的眼神,从容淡定走回办公室。

他一走,立马有人讨论起来。

——“听说李见自杀,就是因为梁总出轨,然后又要跟沈总联姻。李见放不下,又挽回不了,就选择自杀了。”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而且听说,梁总之前在海城出差那几个月,还包养了个男的,啧啧。”

——“沈总就算了,梁皙跟李见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海城包养了个?不是,这也太恶心了吧!李见太可怜了!”

沈冽合上办公室的门,回头,看到沈泽生正坐在沙发上,气氛低沉,面色不虞。

沈冽在他对面坐下,平静问:“爸,你怎么来了。”

沈泽生不关心这些八卦,他只知道,william昨天电话都打到他那儿了!

“沈冽,事有轻重缓急,梁皙就一个阑尾炎,给你打个电话,你昨天就直接丢下william,火急火燎跑了过去?”

“爸,我昨晚跟william通过电话,他那边已经解决了。”沈冽没什么情绪起伏,“而且,事情也不是你说的这样。”

william的不满已经解决这事,沈泽生当然知道,他对沈冽的办事手段向来放心。只不过是气不过,沈冽怎么跟丢了脑子似的,屁大点的阑尾炎,就搞得像梁皙当场要切胃一样!

沈泽生看着他,看他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

“她没给我打电话,”沈冽说,“是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

“……”

沈泽生怒火攻心,他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沈冽,你满脑子就只有梁皙吗?”

“也不是,不过,”沈冽抬腕看表,然后抬眼,满脸的公私分明:“现在是午休时间,脑子归私人所有。”

“……”

-

梁皙坐在病房里,抱着束花,拨弄着娇艳的花瓣,低着眼,嘴角翘了翘,颇有点爱不释手了。

她想起半个小时前,医生来查房,她不确定地又问了遍,自己不会复发、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说不会,然后又说了句——这个问题,沈总昨天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梁皙当时顿了顿,医生又说:“你们俩感情真好。”

梁皙理了理头发,笑而不语,递给医生一个“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他真的很迷我”的眼神。

这段记忆,梁皙回想一次,就想笑一次。

在她又一次低头笑时,门从外面被推开。听到声音梁皙飞快抬头,看到来人,眉宇间的期待淡下,依然挂着笑容:“爸,你来了。”

梁赫从进门开始,身上就散发着浓烈的不悦情绪。那感觉像是,如果不是在病房里,但凡换个地方,他一进来,炸弹就要炸了。

但眼下的情况也没多好。

梁赫原本压抑着的怒气,被梁皙脸上的笑引燃:“小皙,你是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吗?生病了,大家都围着你,才高兴是吗?”

“你知不知道,昨天就因为你阑尾炎这事,沈冽突然从william那跑回来了!我们两家合作的那项技术研发,就是想让william来合作,这可是有关梁家未来的转型方向,你就这么任性吗!”

“还有,网上那堆又是什么事!你怎么成天身上都跟着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

梁皙在某一瞬觉得,她得以死才能谢罪了。

梁皙将花轻手轻脚放好,然后才看向梁赫,面上没什么情绪。在一段感情将要破灭之前,人其实是有预感的。

但这和真发生时,心像被刀捅一样,并不冲突,只不过是从扎进去那一瞬间的尖锐刺痛,变成了剜着肉抽出来的钝痛。

梁皙平静地看着梁赫,他站得精神十足。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是这样,对她或好或坏,他都像有恃无恐一样。

以前,梁皙能忍着。

现在,她却有点儿烦了。

这些事她确实都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照梁赫这么生气来说,应该事不算小,但林理今早来这,却什么都没说,都挑着些好事在跟她汇报,话末,还说上来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沈冽。

很显然,是沈冽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别把这些事跟她说。

就像他昨晚说的,有些事他能处理,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沈冽可能是想让她好好养病,保持一个好心情。

所以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他都能解决;所以他明明自己也不高兴,还是来主动哄她,迁就她的心情。

可她现在心情却差到了谷底,她好像辜负了他的努力。

梁皙越想,越有种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却又被突然都搅乱的烦躁。

脑海中,有回忆闪现。

是妈妈去世那天,梁赫蹲身抱住她,哽咽着说:“小皙乖,妈妈不在了,以后还有爸爸,爸爸永远是全世界最爱小皙的人。”

因为这句话,这么多年,再难受她都忍了,她告诉自己,他是爱她的,只是有时候没那么明显而已。

这一骗,就是十八年。

就连被毁坏的生日那天,爱没了,她对他也留着一份尊敬。

面前,梁赫的不满开始扩散:“还有小冽,哪像是个做大事的人,小家子气,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

梁皙却再压抑不住,情绪骤然爆发:“梁赫,你说我就算了,他关你什么事!”

梁皙这辈子,第一次对梁赫这么强势硬气。

梁赫一时间怔楞住,似乎没想到,她会因为沈冽有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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