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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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距离阳朔很近的临渊,有一国,名始安。
始安国有一条著名的河,名洛河。
国民绕水而居,辛勤劳作,后为了祭祀洛河故而设立了一年一度的洛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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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殿下,太子殿下!你干什么去?”
说话的这少年生的无双俊美,眼睛锐利而明亮,就像是被洛河的水洗练过。
他穿着一身黑衣,袖箭轻铠,十分干净利落,举手投足间满是少年的骄矜与意气。
此人名叫归澈,正是始安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的侍从加伴读。
而他叫的,正是这位太子殿下月见里。
今日正是始安一年一度的洛神节。
整个始安的国民争相庆贺,早在前两日从十三城赶来的人们已把城内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内客栈更是爆满,好些人住不到客栈直接幕天席地就睡下了。
当然,人多了,混乱自然也就多了。光这几日皇宫派出的侍卫军就已有三队。更别说是其他的。
月见里此时正穿过缦回的长廊往外走,听到归澈叫他,顿时转过身来,只见其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眉修目,高鼻薄唇,唇色与肤色都极其淡,如同一段冰白的冷玉。
这实在是一张冷淡至极却又不显得过分无情的脸。
归澈几步赶上来,再问了一遍:“今天洛神节,城外多少人你不知道吗?你今天如果出城,第一个遭殃的是我。”
“不说王上王后怎么样,就说我真带你出城去玩,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你忘了上次啦,我们俩去瓦肆看杂耍,结果双双迷路回不去,最后被侍卫找到,我直接在家躺了一个月才进宫述职。”
月见里似乎想起来上次的事,他轻轻蹙眉,默了半晌道:“哦,好吧,那我不去了。”
他说这话时十分平静,却又莫名的让人感到一股失落与沮丧。
他说出这话后,归澈本应该高高兴兴,皆大欢喜,可谁知道这人一翻脸竟然恼羞成怒了:“你这个人真是烦人,你怎么总是这样。先不说你那么记仇,我如果这次真不带你去,你指不定记我多久。”
“好,就算我铁了心不带你去了,你难道就不会再磨我两句吗?”
月见里善解人意道:“可你不是说你要挨罚,如果这样的话,其实……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归澈听到这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嗤道:“就你我还能不知道了?话总是说的好听漂亮,那我上上次出宫去买糖葫芦,我若给你没买那还有得一说,可我不就出宫的时候没告诉你没带着你一起去,那天我回来你吃了我的糖葫芦不也给我拉了一个月的脸子?”
月见里默默反驳:“我没有。”
归澈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些:“行了行了,谁要跟你盘算这些,真算起来怕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小心眼脾气大,谁稍稍逆了你的意你都能记到棺材里去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王上让我当你这个太子伴读,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月见里听到这话,用他十分纯粹干净无辜的眼神盯了归澈一眼,归澈顿时哼道:“你别又给我这副眼神,你那小本子上记得我还少吗?我差你这一回了?”
说完他折了旁边一朵花道:“不过今天洛神节,你最好跟紧我,丢了我可不管你。”
月见里蹙眉奇怪道:“可不识路的不一直是你吗?”
归澈:……
两人从宫里溜出来太阳已经下山了。
此时整个街上才是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热火朝天,月见里很少出宫,所以看到什么都新奇,看到什么都喜欢,但他这个人当了太子殿下十多年,从小被教育着要沉稳,要冷肃,要有太子殿下的气度风范,所以他就算是内心再如何如何,可面上的表情却始终分毫未变。
归澈怕他丢了自出宫就一直牵着他的手,两人路过一个吹糖人的摊子,月见正盯着摆放整齐的一排糖人发愣,就感到手心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归澈那语气里的嘲讽都快要溢出来了:“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月见里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凛然道:“我没有。”
归澈哼哼唧唧:“哦,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们走吧。”
说完他就牵着月见里赶快走,可谁料,月见里却直接杵在原地不动了,归澈回过头来,眸中笑意闪烁,却问道:“你又干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去放灯,你在磨蹭一会待会祭祀大典开始被王公贵族撞见告到王上那儿去你我都完蛋。”
其实说来也是奇,按理说洛神节祭祀大典这么重要的庆典,基本上王公贵族都会去凑个热闹,那太子殿下平常刻苦读书,这天出个门也无妨吧?
可偏偏当今的王上王后是老来得子,所以这位太子殿下自小就被人精细的养着,金贵的不得了,磕不得碰不得,平常染个风寒整座王宫都得提心吊胆,所以恰逢一年中人潮最汹涌的洛神节,那自然是更不能出宫了。
月见里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那个糖人,然后对归澈说:“买一个。”
归澈挑眉:“没钱,不买。”
月见里再次看了那个糖人一眼:“你有。”
归澈笑吟吟道:“哦,凭什么给你买。”
月见里抿唇:“你的钱是我父王给的。”
归澈道:“那也是我应得的,月钱你懂什么叫月钱。”
月见里继续锲而不舍:“……买一个。”
归澈笑道:“……说了不买就是不买,别说我没钱,就算我真有点钱,可我只想留着自己花。”
说完归澈又去拉他走,可这次月见里不仅不走,反而还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那表情,那姿势,直看的归澈头疼。
他走过去一把拽过月见里,口吻嫌弃的几乎要上天:“买买买,我给你买还不行吗?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这辈子给我讨债来的,我爹不给我钱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发了两个月钱还得给你花,你直接把我的命拿去好了。”
买完糖人他直接往月见里手里一塞:“烦死了,拿着,离我远点,吃完再过来。”
月见里拿过糖人,小心翼翼的盯了好一会儿,他这个样子就是开心的不得了了,归澈余光瞥见正要笑,就看到月见里伸出舌尖舔了下那个糖人。
他眉心跳了两跳,警告道:“不许伸舌头。”
……
等月见里舔完那个糖人,两人也走到了洛河边上。
洛神节放灯祈福的习俗由来已久,此时洛河之上已飘着千百盏水灯,求健康长寿,富贵安康,甚至是求子求姻缘的都有。
两人挤过人群,中途看了一段热闹的舞狮这才走到一个卖水灯的小摊前。
那小贩十分热情的介绍:“两位小公子要买什么水灯,我这儿各式各样的都有,都是自家婆娘亲手做的,今天都不知道卖出去多少了。”
归澈随便拿了个水灯准备付钱,却见月见里又站着不动了。
归澈眼皮直跳,直觉没好事,果真,顺着这人的眼光一瞧就开始直叹,他带出来的真不愧是始安国最尊贵无双,品味上佳的太子殿下!
买个水灯而已,他也能自己挑一个看上去最贵的!
月见里指着一个三层高的莲花灯道:“我……”
刚说出了个我字,他就一把被归澈捂住嘴拽过来:“听我的,你不喜欢!”
月见里一把挣开他,眉微微蹙起,理由充分道:“可我们放灯不是祈福么,选一个小的水灯就算是被洛神看到了施下福气,可这个灯太小了装不下那么多福气会翻的,只有选个大的……”
那小贩听到这话,直接把那个灯提起来,笑的眉开眼笑:“小公子是看上了这个是吧,这个水灯可是我这儿最漂亮最好的,前面来了许多人都要买,可我充个门面都是不卖的,不过既然小公子你都说了,放水灯不就是祈福么,那洛神看到降下福分可水灯太小装不下那岂不就……”
这小贩说的天花乱坠,归澈听的额角直跳,最后最关键的一句“那我就一两银子卖给这位小公子”落下时,归澈直接道:“你闭嘴!”
那小贩愣了一下,反而看向了月见里:“这……这……”
归澈道:“这什么这?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月见里抿了抿唇,也不说话,他只是看了看归澈,然后又开始眼巴巴的瞅那个水灯。
归澈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就这样他自我安慰好半天,才道:“今晚最后一次!”
月见里的眼睛顿时亮了。
归澈真觉得要命,因为他竟然不生气,不生气就算了,他反而还觉得有点开心!
他怀疑的重新看了一眼月见里,好吧,现在开始生气了!
两人捧着个水灯重新回到洛河边,归澈向旁边一人借来毛笔开始写祈福语,写完之后把毛笔递给月见里,月见里却迟迟不下笔。
他问:“怎么不写了?”
月见里蹙着眉问:“写什么都可以吗?”
归澈嗯一声。
月见里写完归澈问:“你写的什么?”
月见里把水灯放进洛河才答:“希望始安风调雨顺,百姓安泰,希望我父王母后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归澈不高兴道:“没了?你没说点我什么?”
月见里蹙眉补充了一句::“希望你能有钱一点,然后给我花。”
归澈的目光顿时化为两道冷电就要往月见里身上劈,正这时,突然就听到周围有人一声惊叫:“有人落水了!”
“刚掉下去的,谁会凫水,快下去救人。”
一时之间,众人声音一片嘈杂:“天啊,在我眼前水花都溅起来这么高。”
“这今天大好的日子该不会死人吧。”
“真是晦气!”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好歹是一条人命,能不能先闭上你的臭嘴!”
“你们看那好像是个孩子。”
“能不能等人捞上来再说。”
“谁下去?”
“对啊,谁下去?”
“……”
所有人都盯着河面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但就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
因为洛神节的习俗是这日绝不能下水,不然是对洛神的不敬,会倒大霉。
月见里挤开人群,只见临近桥边的水面之上扑腾着一个小孩,那小孩看起来十分单薄瘦弱,根本不及成年人的二分之一。
呛水再加上湖水冰寒,此时他似乎已有些体力不支,好似下一瞬就要沉下去了。
归澈察觉月见里要做什么,一把拉住他沉声道:“你做什么?”
“救人。”
归澈立马道:“你等着我去。”
月见里难得显出几分太子的威严,近乎是冷然的命令:“你不会凫水,下去是要淹死吗?你就站在这儿等我上来。”
说罢,根本不给归澈反应的机会,直接跳入了河中。
岸边一时响起惊叫与倒吸冷气的声音,月见里将那孩子抱在怀里时才发觉这孩子比他想的还要瘦弱一点,顶多八九岁的年纪,他没再多想直接往岸边游去,岸边的许多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叫道:“快搭把手。”
“把人先拉上来。”
直到月见里凫上岸,他将这孩子放到地上,才发现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呛的太厉害还是怎么的,竟然一点生息都没有了。
他们周围已围了一圈的人,嚷嚷道:“该不会死了吧?”
“这看起来连一点气都没有了不是死了是什么?”
“如果刚落水就有人下去救一救说不定这孩子还能活。”
“事后放炮,你现在知道说的那你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你下去救?”
“那我是不会凫水,我会凫水肯定下去救人。”
“……”
就在众人纷纷以为这孩子死了时,突然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唉,快看,又活了!”
只见那孩子胸腔起伏了几下,突然一偏头就猛地吐出几口水来,月见里赶紧把这孩子扶起来拍了拍后背。
这孩子咳了一阵之后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像是分不清今夕何日,今时何地,他睁着眼睛把周围看了一圈,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小兽,然后从喉咙里滚出阵阵呜咽。
月见里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
这小孩听得这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他猛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月见里的一刻呆住了。
他真的就像是突然僵成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不会了,最后他还是被自己呛到才咳嗽了几声然后猛地又缩到他怀里。
月见里感觉这小孩紧紧抱着他,可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众人看人醒了也没事了,没说一会也就散了,毕竟今晚的重头戏祭祀大典还没开始呢。
归澈刚才挤了半天都挤不进来,正是气恼,现在挤过来一看,只见那脏兮兮的活像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小孩还拽着月见里不放,当即就怒了:“你这小孩赶紧把你的手拿开。”
这小孩猛然听到这一声怒喝,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抬起头来,归澈这才看清这小孩的模样。
这小孩穿一身他扔垃圾堆里都嫌脏的破布烂衣,周身的泥垢简直能刮下来一层,脸上更是脏的看不出来什么样子了,头发淹了水更是乱七八糟纠结成一团,野狗的毛尚且都比他的头发顺滑两分。
他刚才本以为这孩子顶多五六岁,可这样一看八九岁是绝对有的。
虽然这孩子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瘦弱的简直不像话,但有些东西骗不了人,他忍着心底的嫌恶先将这小孩一把从月见里身上拽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住哪儿?”
兴许是他口吻不妙,又或许是他目光太锐利,这孩子惊吓过度竟然惊叫了一声就又往月见里怀里钻。
任是归澈眼疾手快这下也没抓住,这孩子扑进月见里怀里后就开始瑟瑟发抖。
归澈看到月见里下去救这小孩已是不爽,现下又见那人雪白的衣服被这小孩又抓又抱又蹭弄得一团糟,他心底烧着暗火,冷声道:“你给我过来。”
那孩子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尖叫的更厉害了,归澈一把抓过去,不多的一点耐心已是化为飞烟:“你再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月见里蹙着眉道:“你别吓他。”
说罢,他蹲下身问:“你不要怕,你几岁了?”
他的声调认真说起来其实比归澈更冷,但这小孩不知怎的竟然听他的话,急促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声音细弱道:“十……十岁了。”
月见里还没说话,归澈已是震惊道:“你说什么?你十岁了!”
他的表情真是活久见,紧接着他就怒道:“你他妈的十岁了还不赶快放开他!你十岁了你还往他怀里凑个什么劲!”
“你当你是三岁吗!”
说完他就一把将这小孩提起来扔开。
这小孩被他扔的趔趄了几步,然后就站在那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月见里。
月见里眉心微蹙,心下不忍,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声音很弱:“我……我有很多个名字。”
归澈眉心一跳:“那你说你很多个名字都是什么?”
那小孩一个个说:“小……小叫花,小乞丐,小……小王八蛋,杂种……”
这小孩还要继续说,归澈却不忍卒听:“这些都是人家骂你的难听话,你都不知道么?难道你这么多年都没名字的么?”
那小孩脸上一时显出懵懂神色,归澈也不想继续说了:“算了,跟你说什么。”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剩下的钱给这孩子:“这些钱你拿着,省着点用,给自己先去买一套衣服,弄干净一点,以后小心点,毕竟下次可没这样好的运气会有人救你了。”
月见里蹙着眉正若有所思,归澈过来看他这个德行又是一顿骂:“你弄成这个样子我看你挺得意是吧?要是教王上王后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月见里:……
归澈脸色十分难看:“真是脏死了。”
月见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归澈又是一顿数落:“这副落汤鸡的样子,明天再发烧就好看了。”
月见里想起自己发烧每次都很麻烦,心有戚戚焉道:“应该……不至于吧?”
正这时,月见里就感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住了,低头一看,只见那孩子不知几时又凑了过来。
归澈蹙眉问:“钱都给你了,你还要做什么?”
那孩子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拽着月见里的衣摆。
月见里问:“你想要跟着我们么?”
那小孩虽然身上脏的不成人样,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璀璨明亮,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月见里。
月见里道:“可我们不能带着你,你自己回去吧。”
那小孩听到这话手松了松,可下一刻就更加抓紧了,归澈不耐道:“你这小孩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我们不能带着你,怎么救了你你还反倒赖上了?”
说罢就将这小孩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一边去。
可刚放下,这小孩又颠三倒四的跑了过来,这下更直接了,一把抱住月见里的腰不放了。
月见里推这小孩:“等……等一下,你……你先把我放开。”
归澈刚才刚发的两分善心被这么一搅直接没了:“你能不能走开,都说了不能带着你。”
月见里看那小孩也很是可怜,他想了想道:“他一个人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也怪可怜的,都十岁了还这么小小的一点,你把他再放街上,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或者被人打死了。”
归澈:“所以你要说什么?”
月见里斟酌道:“要不我们把他带进宫吧。”
归澈反应极大道:“带进宫?你是疯了吧?”
月见里道:“可以给他随便寻一份什么差事。”
归澈觉得他想的真是天真:“就他这样的能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杵在我跟前我都嫌碍眼。”
“再者,当时候王上问起来你怎么说?”
月见里想了想道:“父王那儿我会去说,我宫里新移来两株朝华,就先让他在我宫里浇花吧。”
归澈直接笑了:“太子殿下,亏你想的出来。”
“怎么?不行么?”
归澈刺道:“你那两株朝华多金贵,我上次不过摘了一片叶子你直接三天不跟我说话,你现在竟然想着让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给你浇花?”
月见里蹙眉道:“哦,那还是算了。要不我们先把他带回宫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躺尸)
再加一句作话,我直接说清楚一点,林泽漆就是月见里,归澈就是慕广白,这个小孩就是楼传
但是,月见里为什么容貌,性情全部改变,成为了林泽漆,我觉得不会有人猜到的(突如其来的膨胀!)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芳心10瓶;秒针不转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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