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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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双巨手,在一步步的将夜郎推向死地!
并且,甚至还想将始安也拖入深渊。
目的又何在?
.
自从托梦事件后,城内的百姓几乎认准了只要前往始安,用洛河的水洗浴那么这怪病便能自动痊愈,任是谁劝都不管用。
无论怎么告诉他们,他们的梦境其实是假的是有人借出游之术操控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任你解释多少也不会有人听的。
好,解释不听,那就开始暴力镇压!
毕竟,若是让这些人出城,那才是彻彻底底的完蛋。
这两日守城的军队又增加了两倍,城内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但暴力镇压终归只是一时之计,更者人被逼到绝境之后,真是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做不出来的。
大概到第四日的时候,城内虽然没有人再提什么开关出城的话,但这日傍晚,所有的百姓聚集在一起,自发跪在了宫门口。
众人虽然从始至终沉默着一言不发,但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就这样,百姓跪了一天。
两天。
三天。
……
等到第七天的时候,民怨也终究沸腾。
百姓反了的消息传到皇宫时,已是第二日。
消息传来的时候,月见里正喝着药,白瓷的碗,浓黑的药,雾气氤氲中只能看到这位太子殿下的眉极轻的蹙了一下,像是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说什么?”
来人有片刻的愣神,尔后又赶紧低下头去,再次重复了一遍:“昨夜百姓反了,守城的将领被措断了喉咙,其他人也全都被杀了,所有的百姓全都逃出城了。”
月见里听到这儿,眉蹙的更紧了,他一手缓缓的按压上心脏的位置,一手端着的汤药溅出来几滴:“什么,什么叫,所有人都逃出城了?”
林泽漆看他情绪已是不对,急急道:“阿里……”
月见里恍若未闻,只是脸色一片冰白,他像是竭尽全力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什么叫所有人都逃出城了你说啊?”
那人也不知是被月见里摄住了还是吓到了,竟一时愣愣道:“所有人都去了,去了始安。”
月见里手中的药碗几乎在同一时间跌在地下重重摔碎,尔后,他就猛地站起身来要往宫外走。
可没走了两步,他就伸手扶在了一侧的屏风上,似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正好这时归澈进来,急道:“怎么了?”
月见里一把抓住归澈的手,眼睛亮的惊人,声调却偏偏有股渗血地意味:“始安。”
“百姓都去了始安!”
归澈只觉得自己在听到这话的一刻连呼吸都停了,在见识过了夜郎这些时日的惨象后,他无比清楚这些患着鬼绛婴的百姓一旦踏进始安会有什么后果。
不,根本不需要所有人,甚至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只要有一个患着鬼绛婴的人踏进始安,那么始安也会成为下一个夜郎。
他一时看向月见里身后的林泽漆,目呲欲裂近乎是迁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增加了两倍的军队守城么?万无一失么?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出城的么?城门不开那些人又是怎么出去的?”
林泽漆看上去已是心力交瘁,他眼眶微红,道:“对不起,对不起。”
归澈怒急:“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若是始安再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儿他嘴唇抖了抖,像是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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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给始安的国君紧急传书说了夜郎这段时间爆发的鬼绛婴以及这病的传染性有多强,最后反复叮嘱强调这些日子一定要封城,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入始安。
然后,归澈与月见里就快马加鞭赶紧赶回了始安。林泽漆一路随在他们身后归澈也没管他。
三人到始安正是第二日太阳落山,还好还好,从夜郎来的那些百姓速度没有这么快,他们赶在了前头。
从月见里进宫到再次出宫,始安的效率很快,几乎是一夜间就全城戒防,守城的军队更是增了五倍,现在别说是人了,甚至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但其实,除了月见里,归澈,林泽漆等真正见过鬼绛婴的人,始安的百姓,大臣,甚至是国君与王后对此都是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觉得不就是一个病么,虽然这病会传染,但不是不死人么,何至于如此紧张?
反正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甚至还有人抱怨,封城之后真是干什么都不方便了,除此之外,百姓还是照旧生活。
就这样,一连守了三日,只等到第四日天光破晓,地平线上才开始涌现大批大批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第一批先到的人在城门口徘徊站了一会,确定这城门不会开了之后竟也不急了。
这些人风尘仆仆徒步而来,此时已是精疲力尽,所以一时倒是就着城外一条溪流饮水的饮水,歇脚的歇脚。
城墙上有士兵看到这一幕,有点奇怪的对旁边人说:“这些就是太子殿下说的染了那什么鬼绛婴的人吗?”
“他们看起来也没什么啊,除了穿的有点奇怪根本就没有殿下说的那么可怕嘛。”
“什么没有人形,可这些人不刚还喝水吗?没人形的人能喝水?”
旁边一人赞同道:“也不知道殿下搞什么,从夜郎这一趟刚回来就做出这么大阵仗,听说这几日弹劾殿下的奏折都堆成山了。嘿,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国君与王后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人家再怎么发疯我们也得陪着。”
……
众人议论不止,但月见里根本不关心这些。
他知道,等不久之后,大概会有一场恶战。
大约到傍晚时分,众人议论的声音才消了下来。
因为,此时城外的人已有数万之多。
众人不免惊骇,怎么有这么多人?怕不是夜郎一半的人都来了吧?
就这样,直等到天幕完全暗下来。
城门口聚集的人才开始喊了:“把城门开一开啊。”
“我们是从夜郎赶过来的老百姓。”
“始安不是跟我们夜郎一向交好么?”
“为什么不开城门?”
见没有人应答,底下众人的耐心仿佛是耗尽,有人提议道:“不就一扇门么,我们撞开他。”
“对,不就一扇门么,我们这么多人,我还就不信我们撞不开他。”
“妈的老子千辛万苦赶来这儿,偏偏不开城门,行,那就撞开他!”
说罢,众人齐心协力也不知道从哪抬过来一根两人合抱的木头,顿时架起就撞上了城门。
归澈穿一身银甲,此时已是怒火中烧,但还是记着月见里叮嘱的话大声道:“喂,底下的人你们听着,你们最好回去,这城门我们是不会开的,你们现在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你们自己身上带着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底下有人被激怒了:“带着什么?不还是你们始安做的好事。”
归澈生平最恨有人泼脏水,不管是不是往他头上泼都恨,顿时骂道:“你他妈说谁呢,你们染上那怪病倒还怨起我们来了?”
众士兵一时更心奇了,这怪病到底是个什么怪病?这些人裹的严严实实也看不清。
正这时,只听底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十分稚嫩的嗓音:“娘,我头上好痒。”
这声音真是十分可爱惹人怜,众人听到这声,顿时心都化了,直直往下看去,想要看看是哪个小孩在说话,可低头一看,直接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只见底下一个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这孩子顶多四五岁,就是刚才说话那小孩。
本来这小孩全身也裹的严实,可不知道是这小孩觉得头上痒还是怎么的,竟然伸手去挠,可一挠之下竟然不小心直接扯掉了头上裹着的纱布!
顿时,城墙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纷纷惊愕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她头上那是什么?”
“是我眼花了吗?”
“那小孩的脸……呕……”
旁边传来呕吐声:“真的有人能长这个样子么?”
“我,我还看到……那小孩的头裂开了……”
一片嘈杂中,有人怀疑道:“难不成,难不成殿下说的鬼绛婴就是这种病?染了这病的人都会变成这副样子!!!”
“我刚才还想,这些人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做什么?夜郎又没有这样的风俗,现在一看,底下这些人,全部……全部都长这样吗?”
正这时,月见里缓缓步上城墙:“是。”
这个是字一落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城墙之上众士兵的心直接被搅了个天翻地覆,若真是叫这些人进来,那岂不是?
真是,太可怕了!
而归澈见他终于过来,喜道:“你怎么才来?”
月见里道:“太子殿出了点事。”
归澈随口问:“什么事?”
月见里蹙眉:“林泽漆送我的那个石像……”
他话还未说完,就已听得底下一人道:“殿下,你也在我们夜郎那么久,你应该最清楚了。是,我们得了这种怪病,见不得人。可殿下,我们有什么错,我们有什么错!这是我们想的吗?这是我们愿意的吗?如果可以,谁想变成这种恶心的东西?”
“你不是也想救我们吗?可为什么神指引我们来到这儿,你偏偏就不让我们进了?为什么要将我们拒之门外?我们也只不过是想活命而已。”
“所以,今日这道门,我们就算是死,也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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