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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汤佳渔从陈嘉衍的小区出来,旁边就是一家便利店。汤佳渔走了进去,感应门响起了一声欢迎光临。
便利店面积不大,只摆了四个货架,贴墙放着冰柜。结账台后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一头短发,穿着件红色的便利店短袖,打底是黑色的长袖。
手机在外放一首老歌,是姜育恒的《情难枕》。
汤佳渔小的时候,听过梁吟蓉唱过几次,他打开冰柜,挑了一瓶柚了水。
手机响了起来,汤佳渔按了接听键,把手机夹在肩膀处,他腾出一只手,关上了冰柜门。
汤佳渔对着电话那端道:“遥遥,我在付钱,等一下。”
汤佳渔调出付款页面,递给阿姨,阿姨拿着枪条码,冲他手机屏幕扫了下,滴的一声响,顺利付了钱。
汤佳渔再次拿着手机贴到耳边,走出便利店:“在他家楼下便利店,你到了吗?”
丁遥:“ 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汤佳渔拿着手机,绕过那棵花坛上的百年梧桐树,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了。他掐了电话,抬脚走过去。
丁遥见他上了车,笑着说:“嘉衍把你赶出来了?”
汤佳渔系上安全带,想起陈嘉衍先前的态度,汤佳渔一时有些萎靡:“没有。”
丁遥见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了,也就作罢:“晚上去我那休息?”
汤佳渔拿着手机:“算了,我还是回酒店吧。”
丁遥拿眼睛瞥他:“我还是陪你住酒店得了,反正我明天也不上班。”
汤佳渔:“那你顺便陪我喝一点。”
丁遥:“行啊,反正明天也没上班,就是喝醉也没问题。”
陈嘉衍伸手拔掉排插上的充电插头,扔到电视机柜的抽屉里。
何蔓干巴巴地笑了声:“嘉衍,他是谁啊?”
何蔓下班的时候,想起前两天,他和林耿新他们来陈嘉衍住处玩时,他去洗手间洗手,怕手表沾到水,顺手脱了放在洗手台上,后来也就忘了拿回去。便借着这个机会来拿手表,顺便给他送夜宵。
何蔓倒是没想到会撞上一个女人从他住处跑出来,而且陈嘉衍的脸色看上起来也很难看。何蔓和陈嘉衍共
陈嘉衍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淡淡道:手表在卫生间里,你等会,我去给你拿。
何蔓站在原地,抬手撩了下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好。”
陈嘉衍从卫生间出来,把手表递给他。何蔓接过,低着头,一面戴上手表:“你们今晚三人一起去吃晚饭了吧。”
陈嘉衍表情平淡,嗯了声。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何蔓伸手指指门外: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陈嘉衍:“我送你下去。”
何蔓自然乐得愿意,他笑盈盈道:“好啊。”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何蔓原本以为陈嘉衍就送他下个楼,倒是没想到他一直送他到小区门外。
只不过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何蔓也没深想,当他是累了,毕竟也晚上十点,他没再主动谈起话题。
两人一路无言地小门走了出去,陈嘉衍双手插兜,微眯着眼,四处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过了会,他又极平淡地收回视线。
何蔓拿出手机:“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了,明天见。”
陈嘉衍点了两下头,看着何蔓上了车,他才折身往回走。
陈嘉衍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了烟盒。他原本就不喜欢烟味,不过这半年来抽得有点凶。
酒店房间的茶几上摆着,丁遥刚点来的麦当劳全家桶,丁遥伸手撕了一块鸡排:“你怎么突然跑到陈嘉衍家里去了。”
汤佳渔盘腿坐在沙发上:“我如果说是意外,你相信吗?”
丁遥瞪圆了眼睛:“你来曼城,就没想过和陈嘉衍见面。”
汤佳渔拿起冰啤酒,喝了口:“我这不是有点怕他吗?”
丁遥探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下油腻的手指:“那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
汤佳渔顿了下,迟疑道:“想跟他和好吧。”
丁遥曲起双腿,他抱着膝盖:“说真的,佳渔,我要是陈嘉衍,真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汤佳渔哑口:“要这么严重吗?”
丁遥反问:“不严重吗?”
汤佳渔沉默几秒,他仰头,一口气喝光易拉罐中的啤酒。
丁遥见状,又语重心长道:“你要是真打算跟陈嘉衍重归旧好,那你可得好
汤佳渔捏瘪易拉罐,扔到垃圾桶里,他抬手捂着面颊:“听你这么说,感觉我好像一个没心肝的负心人。”
丁遥摇摇头:“佳渔,你自我认知有点错误,我给你纠正一下啊。不是好像,是你就是一个没心肝的负心人。”
汤佳渔:“丁遥,你哪边的啊?”
“我要不是你这边,早就跟你断了关系。”丁遥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明天不是陈嘉衍的生日吗,你借着这个机会,去好好和人家说说?”
其实丁遥记岔了,陈嘉衍的生日是后天。但第二天,汤佳渔还是去找陈嘉衍。
在去找陈嘉衍之前,汤佳渔先给舍友舒圆圆打了通电话,舒圆圆毕业后便留在曼城发展,得知他回曼城,昨晚给汤佳渔发了信息,两人约了六点在曼城的一家烤鱼店吃晚饭。
到了晚间五点,汤佳渔收拾好自已,才出了酒店。他先去了家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说九点过来取。
便又打车前往那家烤鱼店。烤鱼店在商场的三搂,汤佳渔到的时间比较早,也就不需要排号。
汤佳渔一时无聊,刷着陈嘉衍的朋友圈。他基本上都不怎么发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朋友圈还是前两个月的篮球场的图片。
陈嘉衍一直有打篮球的习惯,每周一次,这是他锻炼身体的方式。曾经在高中的时候,他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
汤佳渔退出陈嘉衍的朋友圈时,舒圆圆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舒圆圆放下链条包:“路上又堵车了,等久了吧?”
汤佳渔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我也刚到不久。”
舒圆圆说:“这家烤鱼店,我同事推荐的,二十几年的老店,原本就想找个时间来,一直腾不出时间,刚好这次和你一块来吃。”
汤佳渔笑了下:“那我得好好尝尝。”
舒圆圆同汤佳渔半年不见,两人共同话题不少。边吃边聊,等结账时,都快八点。
陈嘉衍今天原本能准点下班,但临下班之际,急诊收到一个烧伤的小孩,小孩才五岁,因为是头面部烧伤,水肿严重,压迫到气管,引起呼吸困难,急需做气管切开手术。
陈嘉衍被林主任一通电话叫回,给他当助手。等下了手术台,已经晚
出了电梯,陈嘉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看到在楼道窗口吹风的人,他面上一怔,看不出什么动静。
汤佳渔已经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皱眉:“你每天下班都这么晚吗?”
陈嘉衍微微侧过头看他:“有事?”
汤佳渔以眼神示意他看门口,陈嘉衍下意识看了眼,门口处放着一只蛋糕盒。
“给你过生日啊。”
陈嘉衍拿出钥匙开了门:“你记错了,今天不是我生日。”
汤佳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不就是你生日。”
陈嘉衍转过脸,垂下眼睛看他,汤佳渔也没移开目光,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汤佳渔试探道:“你不会不让我进去吧?我可是等了你两个小时。”
陈嘉衍抿了下嘴角,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门还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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