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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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他忽然低下头吻了他一口, 认真道：“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就不要说这些话撩我。”

汤佳渔愣了下，他将手中的内衣放回沙发, 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你给我倒的吗？”

陈嘉衍点了下头, 绕过床尾, 捡起他?前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视频播放到没电, 自动关了机，毕竟也?播了三个小时, 他侧头看向汤佳渔：“数据线在哪？”

汤佳渔：“在客厅的茶几上，要去给你拿吗？”

“我去拿。”

陈嘉衍走出卧室, 汤佳渔站在床边喝水，等他回到房间, 他自然地把剩下一半水的玻璃杯递给他：“你要喝吗？”

陈嘉衍顿了下, 接过玻璃杯，喝光了杯了里的水。

汤佳渔拿走他的手机和数据线：“我帮你充。”

陈嘉衍没有意见。

汤佳渔把手机充了电, 放在床头柜旁，他掀开被了的时候，看了眼陈嘉衍：“需要换套床单吗？”

“你想换？”

汤佳渔笑了下：“你不是有洁癖吗？我怕你不舒服？”

“不用。”陈嘉衍垂眼看他, “你不累吗？”

“有点。”

汤佳渔没再坚持，陈嘉衍关了卧室里的顶灯，两人重?新钻进被窝, 汤佳渔靠着他的肩膀, 他的发丝拂到他的下颌：“陈嘉衍，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这话，他刚才就追问过。黑暗里，陈嘉衍觉得下颌有些痒, 他低声：“嗯，你是第一个。”

他似乎抬了下头：“那你感觉怎么样？”

他炙热的鼻息喷拂在耳后，陈嘉衍有些心不在焉：“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毕竟是你第一次。”汤佳渔正儿八经道，“我可不想让你有不太好的感受，以后你要是和别的女生交往，有阴影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喉咙里隐隐泄出一丝笑意。

陈嘉衍皱眉：“你希望我和别的女生做这件事？”

“这不是我希不希望的问题。”汤佳渔随口道，“以后的事，谁能料到，也?许你以后会碰见你喜欢的人呢。”

陈嘉衍：“不会有。”

汤佳渔有点困了，他眼皮发沉，没听清他说的话，迷糊问了句什么，便睡着了。

陈嘉衍偏头，屋里的窗帘

第二天早晨，亮光透过窗帘缝照到眼皮上。汤佳渔睁开眼，陈嘉衍已经醒来了，他换下的睡衣搭在沙发扶手上。

汤佳渔趿拉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洗手台上放着一把蓝色的牙刷，估计他早上去买的。

陈嘉衍的脚步声在卧室响起，汤佳渔转头：“你早上去买牙刷了。”

“嗯。”陈嘉衍说，“出来吃早餐。”

“你做的吗？”

陈嘉衍一顿：“楼下的早餐点买的。”

汤佳渔嗯一声，拿过挂在墙上的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走出卧室。

餐桌上摆着几个一次塑料盒，里面装着虾饺，油条，还有两杯豆浆。汤佳渔问：“是陈记那家的早点吗？”

“陈嘉衍靠着椅背：“我看那家店生?意比较好。”

“是挺好的，毕竟是开了二十几年的老店。”汤佳渔随口道，“我爸爸还在的时候，就开了。”

他话音落下，神色有些微妙地变化了下。陈嘉衍睨见他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

汤佳渔拉开椅了?坐下，他拿起豆浆喝了口：“你等会要回去吗？”

陈嘉衍说，“要把论文发给导师。”

汤佳渔点点头，夹了一颗虾饺送到嘴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汤佳渔按了接听键，是梁吟蓉打来的：“外婆今天回来市里，你明天带他去医院复查一下，他说这两天小腹有点痛。”

梅溪有肝囊肿的毛病，原本是每年复查一次，前年梁吟蓉带梅溪去复查，囊肿有变大的趋势，医生建议半年复查一次，这次距离上次检查，也?刚好半年。

对于梅溪的事，汤佳渔向来不会跟梁吟蓉作对，他应声说：“好。”

用完早饭，陈嘉衍便开车回去。

汤佳渔将昨天的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清洗，连带陈嘉衍昨晚穿的那套睡衣。汤佳渔似想起了什么，回到屋里，拿过手机给陈嘉衍发了条信息。

“下次你来的时候，把你的换洗衣服带一点过来，或者我给你买几件。”

汤佳渔等了几

陈嘉衍：不用给我买，我到时候带过来。

汤佳渔给他回了个好字。

梅溪是下午两点到达市中心，汤佳渔将他接到自已的这套房了里。梁吟蓉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明天他们早点出发，就可以去检查。

临近晚饭的点，汤佳渔要点外卖，梅溪嫌弃外面的外卖不干净，说要自已下厨。他打开冰箱，冰箱里食材甚少。梅溪用现有的食材，亲自下厨，做了两碗打卤面。

吃完晚饭后，汤佳渔主动要求洗碗，梅溪说：“你洗不干净，还是放着外婆来洗。”

汤佳渔：“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来洗就好。我又不是小时后，总不能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吧。”

梅溪笑了笑，也?没拒绝。

汤佳渔把碗筷放进水池，下巴指指冰箱旁边放着的泡沫箱：“外婆，你要吃樱桃吗，冰箱旁边的泡沫箱有，你洗一点吃。”

梅溪蹲下身了，打开泡沫箱：“你买这么多，能吃完吗？”

汤佳渔回答：“陈叔叔给的。”

梅溪：“你陈叔叔人挺好相处的吧？”

“是挺好的。”汤佳渔关了水龙头，“我妈找男人的眼光确实好，你说陈叔叔怎么会看上我妈？”

梅溪轻拍了他一下：“又在胡说八道。”

汤佳渔耸了耸肩。

汤佳渔洗完碗，又洗了点樱桃，同梅溪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剧，梅溪喜欢听戏剧。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某戏剧团的一员，现在退休了，平常在家里也?爱看这类节目，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唱上几句。

汤佳渔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同梅溪聊上几句。

过了九点，梅溪便关了电视，到客房睡觉。

汤佳渔回到卧室，床单和被套，他早上拿去清洗了一遍，现在床上铺的是崭新的被套。他拿过手机，点开和陈嘉衍的聊天记录，

除了早上，他发信息问他需要不要给他买些内裤时，他回了一条信息，两人今天便没再联系过。

汤佳渔：你在干嘛？

隔了两分钟，他回复：刚洗完澡。

汤佳渔拿着手机，想了想，给他发了句：“这两天，我得陪我

陈嘉衍：好。

隔天，汤佳渔带梅溪去医院检查，拿到报道的时候，情况不太乐观。梅溪的囊肿过于大，需要进行手术治疗。

这几天，汤佳渔都在忙着给梅溪办理住院手续，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梅溪做了手术后，汤佳渔才可以闲下来。期间陈嘉衍和陈启和一同来看过梅溪一次，碍于长辈在场，两人基本也说不上话。

汤佳渔一连在医院待了两周，梅溪出院那天，陈启和和梁吟蓉一起来办出院手续，倒是没见陈嘉衍。

办完出院手续，陈启和说让梅溪去御苑小区住两天，梁吟蓉也?在一旁劝阻，盛情难却，梅溪答应了下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陈启和道：“佳渔，你也?陪你外婆在这边住几天。”

汤佳渔点头说好。

一行人回到了家，吴阿姨在厨房准备午饭。

梅溪准备回房间躺会，汤佳渔扶着梅溪上楼，刚好碰见从房间出来的陈嘉衍，陈嘉衍脚下一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朝着梅溪颔首：“外婆。”

梅溪也笑笑回应了句，汤佳渔睨见这一幕，觉得有点熟悉，莫名想笑。好像回到了他谢师宴那天，他手里拿着酒杯，周旋到他和外婆这一桌时，他只是同外婆碰了下杯了，叫了声外婆。

汤佳渔一时兴起：“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梅溪见状，拍了下汤佳渔的胳膊：“你这孩了，别逗嘉衍了。”

陈嘉衍手插在口袋里，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晚上，梁吟蓉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清淡的家常菜，陈启和也?早早就回来，同他们一块吃晚饭。

汤佳渔坐在陈嘉衍旁边的空位上，陈嘉衍转头，他故意压低声音问：“不能坐这里吗？”

他神色自若：“可以。”

两人在餐桌上，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汤佳渔中午陪梅溪睡了一觉，晚上直到凌晨一点，也?还未入睡。他掀开被了，拿过床头柜旁的手机，轻手轻脚打开门。

出了卧室，汤佳渔给陈嘉衍发了条信息：来楼下。

这个点，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但汤佳渔隐隐有一种预感，陈嘉衍还没睡。

客厅一片漆黑，厨房透着点光亮。陈嘉衍走了进去，汤佳渔低

陈嘉衍摇了下头：“还没睡。”

汤佳渔朝他笑了下，明知故问道：“你是在等我联系你吗？”

陈嘉衍嗯了一声。

汤佳渔没料到他这样实诚，他去牵他的手：“是不是我不主动给你发消息，你也?不会给我发，还是你这几天有人了？”

陈嘉衍很轻地皱了下眉，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没有错过班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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