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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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生昨晚就睡得少,白天在县城和家里之间来回,走了那么多路,早就累得不行。
但,往炕上一躺,跟姜宝月讲起今天卖饺子时的见闻,她又兴奋了,尤其是刘掌柜使坏往他们家摊位上扫垃圾,却自食恶果,吃了一嘴土那一段,还没有开始讲,她就哈哈笑了出来。
范氏就是在这个时候,在门外叫姜扶生出去,说是有事。
姜扶生也没多想,重新穿好衣裳,跟堂姐留一句“等我回来继续给你说。”就蹦下了炕,跟着范氏往堂屋走。
一边走,姜扶生还一边笑。
没办法,只要想起那阵吹了刘掌柜一嘴土的风,她就忍不住。
“那阵风可真灵性!”姜扶生跟范氏叽喳,“娘你注意到了么,刘掌柜都傻掉了,连他家那个小伙计都偷偷笑他。”
范氏没心思搭理,姜扶生也没发现,笑得乐不可支,哈哈的笑声满院子回荡。
“他肯定后悔死了,干坏事被我们抓个正着,还自作自受,吃了……”
跨过了堂屋门槛,瞧见了跪着的四叔,沉着脸的爷爷奶奶,还有一脸愤愤但站在蒋氏身后的四婶,叽叽喳喳的姜扶生眼皮一跳,心中才察觉到不妙。
脸上的笑容消失,嘴里没叽喳完的话也自动吞了回去。
姜扶生转身,小腿一抬,夺门就逃!
范氏就防备着她逃走呢,胳膊一捞,姜扶生就被她提到了半空中,绝望地在空气中划拉着两条腿,可怜兮兮地求饶:“娘——”
范氏不为所动,把姜扶生往姜竹的身边一放,冷声斥道:“跪下!”
姜扶生身体一抖,赶紧跪好,感受到她娘这回不同于以往,是真的很生气,不由心中忐忑。
堂上坐着的是姜喜和蒋氏,两边站着的除了姜松夫妇和白氏,还有姜槐姜柏,以及他们的妻子朱氏王氏。
蒋氏本就怒气上头,看见姜扶生一道跪下了,呼吸立刻更重了点,她闭上眼平复下呼吸,再睁开时,只看姜竹,不稀罕再给姜扶生眼神。
她就没见过这么气人的孙女,昨天才挨过打,今天就又犯毛病了!
姜扶生也注意到蒋氏的表情了,也想起昨天收到的两次“断腿警告”,她微微脸红,不由缩了缩身体,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都交代完了?没有再瞒我们的?”蒋氏厉声问姜竹。
姜竹垂着头,模样沮丧,“真没有了,都说了。”
姜扶生来得迟,不知道前情,忍不住朝旁边的四叔看一眼,又偷瞄一眼此时站在奶奶背后的四婶。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就目前的站位,姜扶生差不多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四婶白氏把他们告发了。
事情的这个走向,太出乎姜扶生的预料。
姜扶生预想过四婶会生气,说服她估计不容易,也预想过即便拿“四婶压箱底钱”做遮掩,卤肉材料买回家,她和四叔还是会因为先斩后奏挨骂。
但她唯独没想过,四婶会向婆婆告发丈夫藏私房钱。
一旦叫家里人知道四叔挣钱不交公,爷爷奶奶首先饶不了四叔,其他几房,即便面上不说,心里也会藏疙瘩。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件不讨好的事,姜扶生想不明白,四婶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扶生想不明白,姜竹更想不明白!
他都做好跪搓衣板的准备了,谁想到,白氏根本不听他认错,也不听他哄劝,更别提答应统一口径了,人家压根不屑上他们这条船!
不光不屑于上船,她还反手一个举报,把他们这条船捅了个稀漏!
他倒卖山货赚差价藏私房钱不交公的事,还有和姜扶生一起准备先斩后奏买卤肉材料的事,白氏统统告诉了婆婆!
看见他爹拿起了鞭子,姜竹立刻打了个哆嗦,一直只顾气愤的白氏也终于面露慌色和后悔,把姜竹看得又气又怨。
现在知道不忍心了,告状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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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被带去院里挨鞭子了,其他人也去围观,只有姜松夫妇还站在姜扶生的跟前。
姜扶生跪下后,基本就没人搭理过她,只有范氏一直冷眼盯着,姜扶生早就在她娘的眼神底下变得忐忑不安,此时,听到院里传来的鞭子声和四叔隐忍的呼痛声,更加感觉如跪针垫。
“娘——”姜扶生顶着范氏的目光,可怜兮兮中带着撒娇地叫了一声。
范氏面无表情地开口,问了一个让姜扶生瞬间紧张起来的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四叔有钱?”
虽然按照姜竹的交待,叔侄两人先斩后奏的计划开始于巧合——姜扶生有想法没钱,而姜竹赞成她的想法且正好有钱。
但姜松白天经历了姜扶生巧舌套路他“咱家生意不好是因为没标记,卤肉就是标记”,听过姜竹交代的细节后,他心里就生出了怀疑,跟妻子一说,范氏立刻心下沉。
跟家人玩心眼,这种事,她不能忍。
姜扶生根本不敢在范氏面前说谎,虽然知道承认了后果严重,还是颤着声回答:“是……”
范氏立刻面露失望,一直小心留意她反应的姜扶生,眼泪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这个世上最爱姜扶生的人就是范氏了,姜扶生当然知道,因此,她最受不了范氏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娘,我错了……”姜扶生心里害怕又后悔,顷刻间哭到哽咽。
范氏生气又难过,扭过头不看姜扶生,姜扶生的哭声顿时又急促了些,小心翼翼去够范氏的衣角,但因为失去平衡,险些栽倒。
姜松注意到了妻子一瞬间露出的乱慌和担心,看见姜扶生自己直起了身体,她才又恢复成了面沉如水的状态。
姜松叹息一声,拍拍范氏的肩膀,“她还小,是我们没教好。”
他让哭地快要抽搐的姜扶生站起,软声开始了说教。
“知道错在哪儿了么?”姜松问。
姜扶生眼睛不停看范氏,瞧见她转过头肯正面看她了,抽噎声才勉强缓解一点,回答:“我不该,想着先斩后奏……”
“还有呢?”范氏问,依旧面无表情。
姜扶生以往犯错,不管范氏表现得多严厉,姜扶生都能感受到她心里其实并不如表面那么责怪她。
但这回不一样,姜扶生感觉到范氏动了真怒。
姜扶生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掉,泪眼朦胧地看着范氏,抽噎着认错:“我不该,不该明知道四叔有钱,还,还装不知道。”
“不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还,还不想担责,就算计四叔。”姜扶生断断续续说完,抽噎声更大了。
姜扶生认错到位,范氏面色稍霁,她和缓了语气,问姜扶生:“你想卖卤肉,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和我们好好商量,而要靠这种办法达成目的?”
姜扶生有些委屈,看了她爹一眼,小声说:“我说了,我爹不答应。”
姜松无奈一笑,他追求稳妥,确实不看好现在就开始卤肉生意,白天,虽然看穿了姜扶生想卖卤肉,但他以为他不同意她就作罢了,谁想到,姜扶生主意这么大,居然另辟蹊径找上了四弟。
白天姜扶生怎么和姜松说的,范氏也知道了,她就不追究姜扶生同样言语套路她爹的事情,只问:“你尽你的全力去说服你爹了么?”
“你这样坚持的原因是什么?你有多少把握做成这件事?你爹的顾虑,在你看来为什么不成问题……”
“这些,你都说过了么?”范氏问。
姜扶生有些愣,缓缓摇头。
“还没有用尽全力行使正确的方法,就动了歪脑筋,你这样对么?”范氏再问。
姜扶生脸红,眼神躲闪着摇头,“……不对。”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范氏最后问。
姜扶生羞愧地点头。大道取直,她记住了。
范氏这才彻底收了脸上的严肃表情,她伸手擦掉姜扶生脸上的眼泪,温声说:“那你现在重新和我们商量卖卤肉的事情,把你的理由、你的想法一条一条说出来。”
姜扶生微愣,以为这是她娘对她要求的认错环节之一。
略理思路后,就把她原先思考过的一些想法,主要是通过对张屠户家顾客的观察做出的市场估计,以及成本预算和风险评估,一条一条说了出来。后面,还提了四叔说的卖卤肉扩大顾客群的可能性。
期间,她爹谈起自己的顾虑,姜扶生也用自己的理由驳倒了这些顾虑。
到最后,姜松点头对姜扶生的想法表示了认可。
姜扶生松口气,又有些遗憾。
如果,她没一开始就想着耍小聪明就好了。
后续的两天,姜扶生和四叔都没再跟着去县里摆摊。
他们两人,一个偷藏私房钱,性质严重,另一个,连续犯错屡教不改。因此,虽然都认过错了,但每天还要被罚跪半个时辰——四叔伤还没好,不然罚跪时间还要翻倍。
姜扶生这次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每天跪半个时辰也没有怨言。
到了第三天,范氏跟姜扶生说不用跪了,让她跟着一起去县里,姜扶生还很意外。
等到了姜家的摊位前,看见靠墙的位置多了一个新砌的大炉灶,姜扶生脑中瞬间蹦出某种可能,不由心跳一漏。
“家里人都商量过了,觉得你的想法值得一试,等下就带着你爹去买你要的药材和香料吧。”范氏说。
姜扶生猛抬头,惊喜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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