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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清宫。

颜庄看太妃朱氏批着奏章,几个司礼监同僚从旁侍奉,边批边道:“我这就派人接那孩子进宫,你不许再生气,若是闲得发慌,就去帮忙涮一涮恭桶。”

他噎了一下:“庄并未生气。”

“你还有事吗?”

“有,”颜庄上前,伏在太妃耳边轻声道,“您能陪圣上多久?也该让圣上再多管点天下事了。”

太妃便“嘿”了声。

“一来就向我要权,说辞也不知道改!旁的给了他,处理结果我不太满意,这回给他点兵权,北方要塞的人是他的,事情也由他管。”

“您愿意给什么就给什么。”

太妃从奏章里翻出一叠,命人给杨本影送去。

“那就好,圣上让你在宫里散散心,那便去散心,别在这儿杵着碍事,散完了赶紧回东厂,不许误事。”

颜庄低头应道:“是。”

·

太妃接人的车驾到了公主府,杨令虹不禁愕然。

她从未想过这个头发早早斑白,终日操劳国事的女子会记起天伦之乐,接自己回宫玩耍,由不得流下泪来。

白月麻利地指挥侍女收拾东西,仔细地为她擦去泪水,柔声劝道:

“殿下,这是好事,哭什么?仪仗来得突然,想必是厂臣对太妃说了什么,他们两个一片好意,您岂能红着眼眶去见太妃?”

杨令虹破涕为笑,拭泪道:“我这是高兴的。”

怎能不高兴呢。

熬了三年时间,如今终于看到几分浮出水面的希望了。

她揣着一肚子的话想要对颜庄诉说。

在来到宫里,见到太妃时,杨令虹反而忐忑不安起来。

太妃手边早已没了奏章,笑着向她伸开双臂,唤道:“虹儿来了,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这亲切的责怪,酷似阿娘的呼唤,从这其实较为陌生的女子口中传来,再想起白月的话,杨令虹再也压不住泪,且哭且笑着扑进太妃的怀抱。

她以为以朱太妃的脾性,或许会训斥自己哭泣,做不成强硬的女子,谁知太妃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拍着后背,轻柔地道:

“乖孩子,你受苦了,若不是颜庄,我竟然还不知道呢!”

杨令虹哽咽着说:“厂臣待我极好。”

“颜庄待你好,你能过得好吗?得驸马待你好才行。”

她坐直身体,低着头搅手帕:“驸马不好。”

“圣上那个不省事的,处理得难看,偏他做了决定,一时半刻不能反驳,等以后驸马不听训教,你告诉我,我定料理了他。”

“谢太妃。”

几个穿着官服的宦官等在外头,杨令虹站起身:“太妃,我想去御花园逛一逛了。”

“去吧,算算时间,颜庄大概也在那里。”

一句颜庄,早已勾出了她的欢喜。

杨令虹提起裙子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太妃忽然叫住了她。

“人和人都一样,你弱了他就强了,你强硬,他就避你锋芒,日后驸马对你做什么,不必隐忍,隐忍了才是丢皇室的脸。”

她鼻子一酸,墩身行礼:“谨受教。”

“房里有风筝。”太妃说道。

她便惊愕地抬了眼。

杨令虹在御花园放风筝的时候,还在想着太妃的慈爱,忽听身后传来颜庄的声音:“好一个活泼愉快的美人儿。”

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颜庄赶前一步,搀扶住她。

“我就这么可怕,殿下听见我的声音,就吓得摔了?”颜庄脸上带着笑。

杨令虹呸他一口:“你突兀出声,吓我一跳。”

颜庄未曾收回手,她便也放心地靠在颜庄手臂上,抻了抻风筝线,笑道:“多亏你告诉了太妃,我才离开驸马几日,不用碍眼了。”

“太妃是个和善人,日后你心烦了,只管回宫来住。”

杨令虹点头说好,心里却不这么觉得。

太妃的好,是分人的。

她听说过宫里的流言蜚语,兄长至今不曾册封她为太后的各样原因。

有说太妃因私杀了兄长生母,自己取而代之的,有说她就是兄长生母,只不过兄长被流言蒙蔽了的,有说兄长生母犯事被杀,太妃无辜受怨的。

种种流言其实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这对母子势如水火,而太妃名不太正,言也不太顺地处理国事,至今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无一不昭示了她其实并不“和善”。

她与太妃交集并不多,今日所得的好,无非是因为颜庄。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感激太妃。

远处有几个小宫女小内侍说笑着走来,颜庄扶正杨令虹的身子,而后放开了手。

杨令虹心头微微生出几分留恋,拉住颜庄袖子:“厂臣会放风筝吗?”

颜庄愣了愣,回道:“还好。”

“那咱们一起。”

他便笑了,顾及周围来了人,回应她:“殿下有命,奴婢敢不从命。”

御花园茵茵青草,依依垂柳,日光招摇在风筝上,炫目得很。

颜庄拉着线,眯起眼睛抬头,杨令虹只能看到他弧度柔和的侧脸。

宫人们谈笑着走了,颜庄才道:“眼睛晃得疼。”

杨令虹连忙帮他揉。

颜庄便拉了她的手,在眼睛上抹了几下,笑道:“好了。”

两人放了会儿风筝,颜庄念着东厂,告辞离开。杨令虹无心继续,收起线,交到宫女手中,自己去西清宫寻太妃。

·

太妃正在批阅奏章,笔尖落在纸上,写得飞快。

看到杨令虹,她笑了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颜庄走了,我自己玩得没意思,就回来了。”

“坐,正好,你帮我捡捡奏章。”

太妃仰头看她一眼,旋即垂了头。

笔尖墨迹于纸上晕开一点。

杨令虹心里莫名打了个突。

她依言坐下,为太妃分捡奏章,只听太妃问道:“驸马从何时欺辱你的?”

她轻声回答:“早在没议婚的时候,驸马就贿赂习执礼,打算拿我冲喜。”

太妃“嗯”了一声:“这么说,驸马全家都知晓此事。”

她又问:“驸马除了偷盗抢夺你的东西外,还做了什么?”

杨令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他慢待我,不给我侍疾,我照顾他后半分感激没有,甚至出手推我,整日和婉姑娘在一起,甚至为了她辱骂于我。”

“你又是怎么应对的?”

怎么应对。

不过是忍着罢了。做一个贤惠的公主,妄图得到驸马的心,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

还不如反击回去,让心里爽快。

杨令虹说:“一开始是忍着。”

她打开了话匣子,将苦水倒给太妃,这个唯一在京的长辈:

“不是我陷害尊长,婆母她总是劝我夫妻要和乐,偶尔驸马太过分,她管一次,驸马就发泄在我的身上,然后她就不太管了,遇事只会让我退让。”

太妃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她停了笔,听杨令虹继续诉说:“只有驸马的妹妹对我好,平日里劝驸马,安抚我,什么都懂我,可惜驸马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

这些本是她心头的痛处,含着三年血泪,而今说起来竟意外得平静。一想到面前人是颜庄拉来为她做主的人,她的话便流水一样淌出来了。

杨令虹道:“后来我得了一身的病,哭泣,没人的时候能呆坐一整天,驸马管都不管我,连府里下人都弹压不住了,都看不起我。”

太妃表情渐渐地冷下来。

“后来,我和颜庄认识了,他是个热心肠,待我很好,我……”杨令虹顿了顿,“对驸马他们就不忍了,反而过得爽快些。”

太妃又“嗯”了一声。

她将批完的奏章拿到旁边,杨令虹适时递来一本,太妃接过打开:“然后呢?”

“后来驸马为了婉姑娘骂我毒妇,被我关起来啦。”

杨令虹笑了笑:“驸马的母亲妹妹都来劝说过,我都没答应。”

太妃冷不丁说道:“婉姑娘在东厂。”

“是。”

“你还要她回去吗?”

杨令虹连忙道:“不要。”

太妃便弯了弯唇角,叫来一个小内侍:“传令东厂,把婉姑娘杀了。”

不知怎的,杨令虹松了口气,仿佛过了一关。

她望着小内侍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忽听太妃又问:“你对驸马之妹怎么想?”

是个难得的好人。

是她三年时日里唯一的温暖所在。

杨令虹神色柔和了,轻轻地说:“她是个好姑娘。”

太妃冷笑一声。

“你的好姑娘,好朋友,正是驸马偷盗你的源头。你若不信,等今明两日,东厂或刑部审问便知晓了。”

杨令虹怔住了。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结果。

太妃放下笔,将她搂在怀里。

“好孩子,你想一想,伪装成平民百姓,盘算着拿你冲喜的人家,全家人哪个是蒙在鼓里的?”

她摸着杨令虹的发髻,温言道:“那姑娘对你好,只不过是想从你这里得些好处罢了。偏你是个实心眼子,就这么认了她。”

她说:“孩子,别哭。”

杨令虹悄悄抹去眼泪。

太妃道:“你回房休息片刻吧。”

她应了声,告辞出殿,只余下身后太妃,神色间带了几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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