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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要说,明玥对康瑞的厌恶程度并不比对林扉的低,这个人她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贺明礼剧本把他们三的故事写了个大概,可其中有一点不同。在现实当中明玥并没有对康瑞的示好和追求作出回应,确切来说,是明晃晃的无视。虽说她认识康瑞也有挺久时间,对他却是真的不太熟,在她社交圈中他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性格扭捏不太讨喜,在她宿舍楼下告白那次,婆婆妈妈半天都没憋出个什么名堂,白白浪费了明玥宝贵的五分钟。

之后明玥是从舍友那儿才知道康瑞那晚想向她告白,回想那男孩憋红了脸的样子,她瞧不上眼地嗤笑一声:“就那种性格以后怕是别想脱单了。”

没过多久,林扉就挽着康瑞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微笑地向她介绍:“小玥,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康瑞。”

林扉是明玥最好的闺蜜,康瑞是明玥曾经追求者,戴上有色眼镜来看的话,三人的关系怎么样都是有点尴尬的。可明玥对这事儿无感,更没有因为林扉和康瑞交往而对她生出嫌隙来。

——至于林扉说的,她因为她抢了康瑞的事怨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无稽之谈。

倒是多年友谊小船因为中途介入的一个男人彻底翻船,明玥很长一段时间都极度厌恶着康瑞。偶尔也会怀着自欺欺人的心理,想如果这个康瑞从来没有出现过,也许后来林扉就不会因为他而憎恨自己,不会与他联手剽窃自己的设计图,也不会从无话不说走到形同陌路这一步。

……

晚上贺明礼赴了康瑞的约,临走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明玥不太想见那个男人,与逃避无关,只是单纯厌恶反感。贺明礼便不再多说什么,让她自己先回家。

六月底,夏季天黑晚,烈阳没入地平线,天空晕染出一抹浅金霞光。

从公司出来,明玥去停车场取车。空气里还残留白天的暑气余温,她是个保养护肤意识极强的精致分子,这会儿哪怕已经傍晚,鸭舌帽与墨镜也必不可少。

没有康瑞临时“横插一脚”,她原本想让贺明礼带自己去吃点好吃的。这一周她深受营养餐荼毒,什么猪蹄汤猪肝汤各类动物内脏吃得她现在一听到要吃饭就条件反射地作呕。一想到回家迎接她的又是一大锅内脏汤,明玥忍不住把康瑞腹诽一遍。

刚掏出车钥匙解了锁,后方蓦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扯着嗓门喊她:“喂,喂!你等一下!”

明玥回过头,认出眼前这个衣着华丽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粉的中年女人是林扉的母亲,一时有些莫名其妙:“您是在叫我?”

林母手里拎着一只c家豹纹手提包,眼神犀利将明玥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长辈的姿态:“你是林扉的朋友吧?”

明玥:“不是哦。”

林母:“……”

林母:“我知道你跟小扉关系不错,我问你,她人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阿姨,您问我不如去问林扉,我跟她并不熟悉。”

林母视线有意无意往明玥身后红色法拉利上瞟,只当明玥是为林扉在打掩护,两人关系一定很好,心中不由窃喜,面上却很恨道,“那个丫头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她弟弟现在还生着病躺在医院里,我让她拿钱救救她弟弟,谁知道她这么自私!”

沉默片刻,明玥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在她哪,您还是自己联系她吧。”

说着,正要转身上车,谁知林母忽然上前拉住她胳膊:“明小姐!”

明玥一愣,看向林母的目光深了几分。这女人从头到脚无一不堆砌着奢侈品,可见平常吃穿用度什么的也都没亏待自己,又怎么会拮据到儿子没钱治病而跑去找女儿?她真的是林扉的亲生母亲吗?

不管怎么样,这一声明小姐足够证明她是有备而来,刻意来找自己的。至于目的……

“明小姐,我知道你和小扉一直是很好的同学,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就好心帮帮我吧,况且你也不缺钱,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治病呢,等我找到林扉那个丫头了,再把钱给你还上行吗?”

明玥:“……”

林家这都是一家什么奇葩。

林母语气急切恳求,神情里却只见谄媚没有焦虑,可见儿子重病什么的是杜撰的也说不定。

明玥一时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世界这么大,怎么总有各式各样的奇葩找上门来。她笑意微敛,礼貌而疏离地开口:“您可能对我和林扉的关系有点误解,我和她……真的不熟。”

“明小姐,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的求你了,我儿子你见过的,就是那次在飞机上的,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吗?”

“忍心。”

“……”

有求于人时她舔着脸,见明玥油盐不进林母就有点恼,脸色立马压得铁青,扯着嗓门阴阳怪气道,“什么人嘛,朋友有难的时候就不认人了,亏小扉还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我呸,几万块钱都不肯借!”

之前是看在她长辈的面子上,明玥还能维持着基本客套,没想到这人恼羞成怒就撕破脸皮,说话这么难听,明玥自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沉下脸怒斥:“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凭什么我要给你钱,大婶,麻烦你有点素质行吗,没人欠你的!”

“诶,你个丫头,你家大家有没有告诉你对长辈要讲礼貌,穿得光鲜亮丽的没想到心肠这么黑!”毕竟是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泼妇骂街比大嗓门谁怕过谁,大街上大吼大叫她也不怕引人注目,她倒要看看围观人多了到时候谁更丢脸。

显然林母低估了明玥的心理素质。

只见明玥面无表情打开车门,她以为她要走了急忙跑过去拦着,没想到这丫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个大喇叭,抵在唇边冲大街路人大声吆喝起来。

“快来看哪,快来看哪,这里有大妈道德绑架啦,讨不到钱就骂人爸妈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

林母:“……”

服了。

年轻漂亮气质又好的大美女站在路边拿着喇叭毫无形象地喊话,颇有点农贸市场里大爷大妈买狗皮膏药的架势,不一会儿路边就围了许多吃瓜群众,对着明玥和林母指指点点。

身经百战的林母自以为在撒起泼来难逢敌手,如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众羞辱,她哪里肯败下阵来,表情狰狞地扑过去抢明玥的喇叭:“你要死你个死丫头……”

明玥嗓门更大:“打人啦,大妈打人啦,大家看到啦,大妈打孕妇啦!”

林母:“……”

呸!

到底是不敢真在大街上动起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讨不到一点好。林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恶狠狠剜着明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行,你厉害,这么护着那个臭不要脸的臭丫头,你给我告诉她,那件事我立马就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大设计师不过就是个抄袭师,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明玥眼皮猛地一跳,紧紧盯着林母:“你说什么?”

“你让她等着吧,她今天这样对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待明玥再追问,林母怒火冲天地拂袖而去。

-

七点,餐厅。

水晶灯照得包厢光火通明,欧式简约风格的装修,一眼望去,室内陈设物件呈现出利落简洁的线条,环境干净而优雅。

“贺先生,初次见面,你好。”康瑞穿着黑色正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坐姿显得略微拘谨,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之间,充分体现出此时他心情的局促与紧张。

他向贺明礼伸出右手,然而,对方只是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并没有半点要与他打招呼的意思。

康瑞顿时有点尴尬,悻悻收回手。

贺明礼的视线太过笔直坦荡,紧紧黏在康瑞那张与他几分相似的脸上。康瑞浑身细胞都变得不自然,背脊僵硬丝毫不敢放松,寂静的空气里流动着无形压迫感。

他被看得如坐针毡,鼓起勇气抬头去看贺明礼,却有点意外的发现……对方似乎在打量自己。

愣了几秒,意识到贺明礼为什么打量自己,康瑞白皙的脸颊上涨得通红,那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他几乎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出。

“贺先生……?”康瑞努力让自己神情看上去镇定,殊不知他拿茶杯的手出卖了他,抖落了两滴茶水。察觉对方似乎讥诮地勾了下唇,他又羞又恼,掩饰性地放下了水杯。

与康瑞的惴惴不安相反,贺明礼肩背呈放松状态,闲适懒散地靠在柔软靠背里,骨骼分明的十指相交叠在小腹位置,饶有兴致地开口:“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是碰巧吗?”

面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容貌身影九分相似,换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见了,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双生兄弟。可要区别开来也很容易,眉眼寡淡气质清冷矜贵的那位,即使不说话,常年身居高位哪怕一个眼神也能给人压迫感;面容柔美俊俏的那位,西装清瘦的肩背有些微驼,眼神闪烁气势也弱。

俗话说没有没对就没有伤害。

一对比,高低就分出来了。

贺明礼的话一说出来,康瑞脸色变了变,好半天才生硬地转移话题:“贺先生,今天我约你见面,其实是想跟你谈一件事情。”

“愿闻其详。”

“我和林扉已经分手了。”

贺明礼:“所以你费尽心机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跟林扉分手的事?”

康瑞自然听出贺明礼话里的讽刺,他垂着眸,俊美的脸上透出几分难堪:“我知道,我给明玥带来过很多伤害,当初那件事,我也是被林扉一时误导,虽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对明玥,我心里一直觉得非常愧疚,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样去弥补她,也许她也不会接受我的弥补。”

贺明礼眸光冷淡:“不需要。”

康瑞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前的事,无非是表达自己对明玥多愧疚,贺明礼听着有些厌烦,忍不住打断:“你直接说目的。”

“目的……”康瑞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林扉这次回国其实是想请明玥原谅她,当初那件事她也惩罚了自己,硬要说的话,这几年里她都在为自己犯的错赎罪,我相信她是真心悔过的。这两天我已经跟她谈了,她答应我了以后不再纠缠明玥,愿意放下过去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我想这样对她对明玥都好,人总要往前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别在计较以前的事,放她走,原谅她吧。”

贺明礼:“……”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说这些很可笑……”

“那你原谅过她吗?”他问得毫无预兆。

康瑞一震,张了张嘴,贺明礼盯着他的眼睛,锐利的视线宛若化作实物刺进他心底:“你作为旁观者,从心底里就没有原谅林扉,又凭什么,要求明玥和作为最爱明玥的我去原谅她?”

一针见血。

这便是不肯善罢甘休。

康瑞像是被梦魇住了,两晚涣散茫然盯着贺明礼的方向,嘴唇保持着微张的弧度,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一句都说不出来。良久,对面的贺明礼什么时候走了,他都没有发觉。

他喝了口早就凉透了的茶水,盛夏季节,却觉得这凉意顺着喉咙灌进了心底,四肢百骸都冻得麻木。

贺明礼说得没错。

他从来就没有原谅过林扉。

当初林扉蓄意设计他,宿醉醒来后看见躺在身旁的女人,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她。年轻气盛时总是容易冲动,林扉三两句挑拨之下,他赌气般不知为了气明玥还是为了气自己跟她在了一起。

可笑的事,明玥压根不在乎他到底跟谁在一起。

愤怒容易使人丧失理智,再加上林扉在旁边撺掇,他因爱生恨,认定了是明玥负了自己,于是脑子一热便联合林扉犯下了那样无可弥补的大错。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恨自己,更恨林扉。

因为她,他把自己曾经最爱的姑娘推入深渊,因为她,他无时无刻不是在痛苦挣扎中自我忏悔。

有些伤害并不能被时间抚平,岁月只会让记忆蒙尘,可一旦揭开,便会显露出更加狰狞可怖的伤痕。尤其是就在心口的刀疤,永远也无法愈合。在谁身上,谁才能体会到痛。

是啊,他始至终无法原谅林扉。

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被害者原谅罪犯呢?

因果轮回,就是如此。

释怀与宽恕不过是懦弱逃避的借口,他一直如此软弱,正如几年前,从未变过。

-

夜深了,暖风徐徐,夜幕里的城市华光璀璨,万家灯火点缀出温暖的景象,远远望着,心里莫名生出岁月静好的安宁。

贺明礼到家门口已经九点,明玥像只嗅到主人气息的小狗狗,人还没进屋已经欢腾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脖子撒娇求抱抱求亲亲。

“明礼,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好想你呀。”

贺明礼失笑:“我也是,三个小时没看见你,我也好想你。”

他抱着怀里柔软的八爪鱼往客厅走,看见茶几上还放着半锅热汤没喝,让她赶紧喝掉。好不容易摆脱了被月嫂支配的恐惧,贺明礼又提喝汤,明玥就不依了,撒泼打滚死活不肯喝。

贺明礼:“乖,听话,把汤喝了。”

明玥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转移话题道,“今晚你跟康瑞聊了什么呀?”

贺明礼表情冷淡:“乖,先喝汤。”

明玥埋在他锁骨窝里,开始闹小脾气,撒泼无赖的样子封底三岁了:“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

“为什么不喝,没胃口还是想吃别的。”

“我想吃麻辣小龙虾大闸蟹孜然羊肉章鱼烧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行。”

“呜呜呜呜这个猪肝汤好难喝的,好恶心的我不想喝。”

的确,这些食谱虽然大补,但是明玥孕吐得厉害,很多荤腥都不沾,这段时间的食量肉眼可见地下降,长期下去可不是办法。贺明礼想着晚点让月嫂给她调整一下食谱,大掌一下一下安抚着怀里的小东西的情绪。

“好,那我给你煮点粥。”

贺明礼煲了锅青菜瘦肉粥,等明玥洗完澡出来端到她面前让她喝,可今天明玥格外娇气,说什么都要他喂。

没办法,贺明礼就让她坐在腿上,提前享受了一下做父亲的滋味。

“张嘴。”

“啊。”

“张嘴。”

“啊。”

不知不觉一碗粥见了底,明玥张着樱桃小嘴仰着可爱的小脑袋,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星眸一闪一闪地望着贺明礼:“啊——我还要。”

终于把小雏鸟喂饱,贺明礼洗完澡上了床,把小小一只搂进怀里,低头沿着她的嘴唇开始吻。他动作轻柔,像在安抚某种脆弱生物,眼神里含着细碎温柔的光。

就在明玥被他安抚得快要睡过去,忽然有灼热的温度贴上了小腹,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你想干嘛?”

室内流动着静谧月色,耳畔是男人平缓沉稳的呼吸声,他闭着眼睛,鸦羽般的长睫在脸上投出一块阴影,似乎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

而他覆在她腹部上的手——轻轻在那块肌肤上抚摸着,宛若在哄肚子里的小家伙入睡,又像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护在掌心里。

明玥心间被很轻地挠了一下,暖意填满了整个胸腔,身子往贺明礼怀里缩了缩,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明礼,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礼,我好爱你

——宝贝,我也爱你

啾:有被虐到

突然明白了虐文大大们的快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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